涼菜擺上來,看著面前的醋壺長青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是不是應該給在座的諸位大佬倒上。
「長青愣在這里干什麼,給各位領導倒醋。」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關長青連忙拿起桌上的醋壺,站起身。可是這醋怎麼倒呢?心里考慮了一下,有了主意。走到武集賢面前輕聲問道。「武**您需要醋嗎?」
武集賢微微點點頭,長青在他的吃碟里倒了一小股,然後按照以武集賢為起點順時針方向開始,一一走過去為對方倒上。
「嗯,我不吃醋。」溫馨如很不客氣阻止了長青的動作。
祁仲康微微一笑說道,「男人不吃醋家庭好致富,女人不吃醋家庭好和睦,想來溫縣長的家庭肯定是一團和氣上下和睦嘍。」
滿桌的男人笑了起來,大家都很明白話語里暗含的意思,笑聲就很能證明這一點。
溫馨如當然更明白這句話的含義,而且似乎這話有揭自己的嫌疑,但是酒桌上的話當不得數,尤其是官場上的酒桌。現在官場流行什麼話?既不是官話,也不是假話,更不是實話,而是笑話和痞話。似乎它們更能得到大家的認同,畢竟沒有人會因為幾句玩笑話而去抓對方的小辮子。官場酒桌上女人就好像是這種話語的催化劑,他們似乎更樂意看到對方的尷尬和面前的接受,已達到自己言語上騷擾的目的。
溫馨如勉強的笑了笑說道,「這是我個人的習慣,確實受不了這個醋的酸味。」
「哈哈,溫縣長恐怕你不清楚,長吃醋對女人尤其有好處,不但具有美容效果,而且具有豐胸的作用。」祁仲康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句話更加得到了男性的認同,大家擠眉弄眼的笑著,順便將自己的目光投向那對碩大很有內容的尤物。
「既然祁縣長這麼說,小關,你是叫小關?」溫馨榮鄙夷的看了長青一眼,「你也給我倒上,趕明我一定帶上幾盒醋給嫂子送過去,讓她也好好的美美,順便也可以祁縣長定期檢查這醋的效果。」,到底是經見過不少場面的女人,很快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
關長青回到祁縣長的身邊,最後給他倒上。祁仲康微笑的點點頭,沒有說話。
溫馨如暗暗咬著牙,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再一次將怒氣發到杯子上,只不過這一次她手中的杯子還挺有運氣,只是被捏來捏去。
「長青倒酒。」祁仲康笑著說道。他心中暗暗思量,看來溫馨如確實在這一圈里面不得人心,在自己講笑話的時候,在座的人們眼中只是露出鄙夷的目光和幸災樂禍的笑聲。自己工作的突破點,是不是可以在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身上找到呢?
長青拿起桌上的酒瓶將它打開,看了一眼祁仲康。
「今天我說一個規矩,武**來參加我們的會議,本身就是對我們**工作的支持,為了表達我們的感激之情,在座諸位全都像我這樣。」說著將酒杯放到常青的跟前。
很豪氣的說了一聲,「長青倒酒!」…。
眾人看著滿滿一杯白酒,擺在祁仲康的面前,這樣的杯子一瓶白酒剛好到三杯,所以人們把這個式樣杯子稱作「三兩三」。
祁仲康笑著說道,「武**代表黨,黨領導一切,我們**可是在黨的領導之下,所以他自己方量著辦。至于你們可都是**部門的,如果不按照我的規矩辦,搞不好我可是要給在座的諸位穿小鞋的。」這番話里半真半假開著玩笑,眼楮笑眯眯的掃過每個人的臉上。
慢慢有了第一個人將杯子向前推了推,緊跟著就有了第二個,不一會兒的功夫桌子**的玻璃轉盤的四周位置,擺滿了空杯子。祁仲康心里暗暗松口氣,看了一眼關長青。
武集賢心中暗罵,祁仲康這話里夾槍帶棒子,偏偏又帶著玩笑的口吻說出來,實在令自己做惱不得。里面的潛在內容耐人尋味,不但有人前立威的意思,而且貌似在與自己挑戰,這個人看起來不簡單。如果自己不能應戰的話,勢必會被眾人小看,實在有損谷城縣第一大佬的形象。
微微笑著,「盡然祁縣長都這麼說了,我肯定響應他的提議,小關來,你先給我滿上。」武集賢大聲說道,酒桌上爆發出轟然叫好的聲音,給雅間外大廳就餐的優秀教師心中,造成一伙井市之徒在里面聒噪的錯覺。
關長青走過去,雙手抓著酒瓶神情恭敬的給對方倒滿,他的手很穩,酒沒有撒出一滴,但是杯中的酒在表面張力的作用下,淺淺的高出杯口一點。
武集賢看了關長青一眼笑著說道,「小關不錯。」究竟是夸關長青恭敬地態度,還是他夸倒酒的本領,亦或是夸他本人的素質,恐怕只有武集賢清楚,也許武集賢本人也不清楚,也就是隨口這麼一說。
關長青有些羞澀的說,「謝謝武**的夸獎。」,武集賢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關長青拿著酒瓶挨個倒酒,十個人不多不少到了三瓶酒,關長青拿起第四瓶酒打開,看了看沒有說話。
「怎麼沒有給溫縣長倒酒啊?」祁仲康笑著說道。
關長青早就看見溫馨如的杯子在面前擺著,沒有拿到玻璃轉盤上,听到這句話走到溫馨如的背後,側過身雙手斜抓著酒瓶,嘴里說道,「溫縣長您好,我給您倒酒。」
溫馨如將手捂著杯子口笑著說道,「你們都是大老爺們,我一個女流之輩就不和你們摻和了,我喝飲料好不好?」眼楮看著祁仲康。
「呵呵,溫縣長這你可是不對了,革命工作不分先後,不分男女,不分高低,全是一視同仁。難道你不認同咱們這個集體嗎?」祁縣長笑著抽口煙慢慢說道。
「祁縣長您真會說話,可是我真的酒量不行,再說這一段時間我一直喝胃藥,實在是不能喝。」溫馨如帶著勉強的笑容說道。
「呵呵,看來我們溫縣長有三個不一般。一般不喝酒,不喝一般酒,不和一般人喝酒是不是啊?」祁仲康依舊笑咪咪的看著對方。
「祁縣長我發現您真是會說笑話,我的身體真的不舒服,這個酒確實不能喝。」溫馨如的臉色變了,落下臉看著對方。
「我記得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抽不抽先點上,喝不喝先倒上,干不干先套上,溫縣長不喝不勉強,但是這就還是要倒上的。」祁仲康笑容滿面看著對方,似乎沒有注意到溫馨如臉上的不快。
溫馨如干脆將杯子倒扣在桌子上,雙手一抱肩,身體靠在椅子上看著祁仲康,意思你能奈我何。她的這個動作,令乳白色的低領羊絨毛衣有些吃受不住,那對傲人雙峰的陡然膨脹,將雪白的溝壑露出了更多的內容。沒料到自己負氣的動作,便宜了在她身後站的關長青,「無限風光在險峰」這句毛偉人的名句,讓他有了更進一步深刻的理解。
祁仲康似乎料到了溫馨如會有這樣的行為,微微一笑,「看來我們都是一般人,長青回來!」
關長青有些戀戀不舍得,將目光從深深吸引他的地方挪回來,拿著酒瓶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祁仲康你不要欺人太甚。」溫馨如听到這句話,渾身已經滿是火藥的情緒立刻被點著,站起來高聲說道。(感謝方很晚、徐小莎、書煙茶香這三位大大的打賞,特此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