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長青和孫盛康兩個人慢慢向樓上走,忽然在他們前方有個女孩急匆匆地跑下來,臉上表情很慌張,從關長青的身邊擦肩而過。
嗯,這女孩好像在哪里找見過,心中暗自疑惑,可一時間又想不起,皺著眉頭看著她的背影。
「關科長怎麼了?」孫盛康看見他的臉色不對,急忙問道。
「呵呵,沒事沒事。」關長青笑著搖搖頭,但是那個女孩的身影,卻在心底慢慢浮現,模模糊糊影影綽綽,用記憶反復涂抹上色,變得越來越清晰,忽然他反應過來,是她!就是她!那個傳說中的女飛賊。
猛地轉過頭,正想向往出追,沒料到上面傳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詫異的轉過頭,看見上面也有兩個人滿臉氣急敗壞的神情,正快速地跑下來。
「喂、你們剛才看見一個女孩跑出去沒有?」其中一個人嘴里很不客氣的問道。
關長青看了對方一眼,正想說。沒料到另一個人張開嘴大聲喝道,「你們***耳聾了眼瞎了,我大哥問你呢?」
這年月人們的文化水平倒是提高了,隨口一句就出口成章(髒),實在難得,倒是見證了改革開放二十年,精神文明的變遷。
「呵呵,真是不好意,我的眼楮和耳朵不好,听不見烏龜王八亂嚷嚷,看不見游魂野鬼亂逛逛。」關長青笑著說道,淡淡看了他們一眼,拉了拉孫盛康的衣服示意上樓。
看了看正在琢磨這句話的兩個人,孫盛康心中從醫學角度對他們進行了分析鑒定,神經傳感系統過慢,腦部應激反應遲鈍,智商綜合指數在八十左右上下浮動,但也不排除有靈光一閃的可能,快步跟上幾下走上樓。
他們向里面走去,就听得後面爆喝一聲,「你們罵誰烏龜王八。」
孫盛康心里一沉,看來自己不幸言中,停住腳步看了看關長青,對方笑著轉過頭,一臉平靜的樣子。自己也不好拔腿就走,無奈的轉過身看著那兩個人,腳步悄悄向後挪了幾步,將關長青放在了打頭的位置。眼楮悄悄觀察著周圍的地形,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只要形勢不好立刻抓住關長青,先退到包間里,將門反鎖住,再作打算。
「奇怪了,烏龜王八你們罵誰?」
「烏龜王八罵你。」
看來這兩個人的智商真的是不怎麼樣,孫盛康心中暗暗好笑,進一步應證了自己剛才推斷。
這一次兩個人沒有太多的猶豫,臉上的表情越發顯得怒不可遏,看著他們兩個人,幾步竄上樓梯,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竟然敢罵老子,很好,你們很有膽量。」
孫盛康想張嘴解釋一下,緩和彼此之間緊張的氣氛,畢竟自己的歲數不小了,確實沒有廉頗老矣尚能飯否的疑問。
「呵呵,我有膽量難道你還能摘了去下酒?」關長青冷笑道,今天實在有些窩屈,讓那個潑婦打了幾下,又看到林芳涵的怒其不爭,再加上對女飛賊的不滿,還有放著副主任的位置拿不到手里,新仇舊恨一齊涌上心頭,實在有些想找個地方撒撒火的想法。
孫盛康閉住了自己的嘴,幽怨的看了關長青一眼,心中暗道這個年輕人好不曉事,難道息事寧人四個字沒听說過嗎?難道指望我這個半大老漢,跟著你舞刀弄槍沖鋒陷陣嗎?那手術刀我是很在行滴,但是拿砍刀卻不是我的專長。腳下慢慢的向後再挪動了幾步,看了看身後開著的閉著的包廂的門,考慮該向哪個房間跑。
金盛園天昊雅間里,周平安看著金少,心中暗自猜測他到底要提出一個什麼建議,這個建議真的是自己無法拒絕嗎?沒有說話,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放到桌子上。手指頭在杯口的邊緣上,劃來劃去等著對方最後亮出的底牌。
「平安我知道你心中害怕什麼,等待什麼,想要什麼,但是現在如果你不听我的建議,害怕的肯定會實現,等待的肯定會落空,想要的,呵呵,未必能得到。」金少拿起一根軟中華放到嘴上,甘峰志立刻掏出打火機為對方點上。
周平安听到這句話,身體顫了一下,轉過頭笑著對金少說道,「呵呵,金少我就是一個粗人,您有什麼話就說,如果合適我肯定會答應。」盡管他心中知道這個合適,對于自己未必和適。
「呵呵,我就說平安是個爽快人,是不是峰志?」金少雖然嘴里問著別人,但眼楮卻看著周平安,至于甘峰志點了兩下頭,直接無視。
「平安,你現在有很大的麻煩,而且這個麻煩會讓你真的很麻煩,如果你不想讓這麻煩成為你的麻煩的話,最好讓我來幫你解決這個麻煩。」金少說了一段順口溜。
「金少我實在不明白你的話語里的意思,我是個粗人理解力不高,到底究竟有多麻煩,還請您示下。」周平安嘴里說著一套,心里想著另一套。看來對方要說出自己的價碼了。
「呵呵,平安既然你這樣說,我也就將話挑明,王志強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小子跟我裝糊涂,既然你裝糊涂,我就跟你挑明了說話,金少也不打算繞彎子,直奔主題。
「我,我」張了張嘴,嘆了口氣低下頭,他一想到這件事情,心中就好像一團亂麻塞進來,將自己的胸口撩撥的癢癢難耐,恨不得用手扒開,掏出來使勁撓撓才過癮。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按道理說,你王志強玩女人玩的太瘋,竟然瘋狂到將自己玩死的地步,這個境界實在令人驚嘆不已。不過驚嘆歸驚嘆跟自己確實沒有太大的關系,
但提供「殺人利器」這個責任跟自己貌似有很大的關系,這是不容置喙滴。雖然自己不說,但是別人未必不會說,如果深究下來,這事情還真是個麻煩事。自己早已經拿定主意,干脆拿出一筆錢,讓對方滿意算了。可到底多少會讓對方滿意,心里還真沒有個底。如果超出自己的承受能力,干脆腳底抹油,溜了算求。
看到對方沉默不語,金少微微一笑,抽了口煙慢慢說道,「錢也許可以解決很多事情,但我看這件事情難辦的很。」用眼楮意味深長的看著身邊那個低著頭的人。
周平安猛地抬頭,用疑惑的眼光看著對方,似乎不明白對方什麼時候有了,看破人內心的本事。
「我跟你說道說道這個事情。也許你打算拿出錢來擺平這件事,可是你要想到這件事情能那麼容易嗎?第一、王志強的老婆能善罷甘休嗎?就算是他老婆願意接受賠償,你考慮過方書記的感受嗎?出了這個事情,他的心里能痛快嗎?這可是很打臉的事情啊!雖然你不殺伯仁,但伯仁卻因你而死,所以這里面的干系你肯定跑不了。當官的錢看得很重要,但是面子看得更重要,你把人家的面子扒得一干二淨,就要做好承受對方對方怒火的準備,而且我估計這個怒火的程度,足以將你烤得外焦里女敕。」
金少看了看對方不斷變化的臉色,心中暗暗笑了,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第二、你給王志強提供女人讓他快活,這事情可大可小,往小了說就是一個笑料,但是往大了說這就叫性賄賂,搞不好你老兄在不久的將來,很可能呆在四面牆里望天啊!就算是方書記顧及臉面不追究這個事情,但是他要尋找個錯處還不是輕而易舉。像什麼偷稅漏稅不法經營,隨便給你扣上一頂帽子,我看吃不了你也兜不走。」
周平安的臉色變得很差,他知道金少說的是實話,而且這些實話里面描述的事情,很有可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暗地里咬了咬牙,***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大不了一拍兩散大家誰也別想痛快。
「老周,我勸你最好不要那麼想,你只代表了個人,可是方書記卻代表了整個群體。抄家縣令,滅門府尹難道你沒听說過嗎?如果你真那麼做了,肯定違反了游戲規則,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清洗出場。」金少看見對方眼中露出陰冷和決然的目光,冷冷的警告對方。
周平安轉過頭,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的看著金少,身上一陣陣的發冷,對方深邃的目光,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心底。過了一會兒,眼中的驚愕轉化為無力,靠在椅子上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金少看見對方的樣子,知道他的心理防線已經被自己攻破,但是攻破並不代表徹底摧毀,有時候壓垮駱駝還是需要最後一根稻草滴。
關長青雙手揣在褲兜里,冷冷的看著對方,張牙舞爪的樣子在自己的眼中顯得那麼可笑。
「大哥我看這小子想找不自在,***,我今天就打他個萬朵桃花開」說完那個出口成章(髒)的小弟,猛的向關長青沖過來,手里揮舞著拳頭,向他的面門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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