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打算干什麼?還沒等他們找出這個問題的答案,進來的人群已經將答案公布于眾,「就是那個臭婊子踢了錢老大,今天非討個說法讓她留下點東西才行,不讓她賠錢老大好好的玩一玩。對,就這樣!這個小妞長得確實很水靈啊!…」七嘴八舌一句接著一句的污言穢語,從他們的嘴里冒出來。
馬倩茹哪受過這個氣,柳眉倒豎就打算往過沖,忽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使勁將手一甩,想掙月兌對方的掌握,緊跟著听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倩茹不要沖動。」,緊跟著一個身影站到了她的前頭,將她整個人護在了身後。
馬倩茹一看是關長青,心中不禁升起了暖意,原來他很在乎我啊!將剛才的不快驅散的干干淨經,小手也沒有繼續掙扎,靜靜地讓關長青握著。他的手好溫暖啊!目光注視著對方的身影,里面露出柔柔的溫情。
關長青將手放開,馬倩茹反而心中有了淡淡的遺憾,竟然又想把手再次放到他手心的想法,不知不覺中臉紅了。
「小四眼怎麼這麼有空跑到這里消遣?」趙子銘慢悠悠的說道,緊跟著站到了關長青的身邊,劉鐵柱也不甘示弱三個人站了一排。
小四心中暗罵,他媽的好長時間沒人敢叫我這個外號,誰這麼大膽?透過自己厚似酒瓶底的的眼鏡,眯著眼楮仔細看了看,猛的驚了一下,今天什麼日子,怎麼會惹上這幾個煞星!又看見站在關長青被後的馬倩茹,頭皮更是一陣發麻,鬧了半天是「赤兔馬」踢人啊!
連忙站了出來,回過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滿臉帶著笑容說道,「呵呵,沒想到趙隊長、馬隊長還有關主任都在啊!誤會,純屬是誤會,你們他媽的不長眼楮,連他們你們都不認識啊!還不給我滾。」目光在這幾個人身上轉了轉,尤其很注意的看了劉鐵柱兩眼。
「誒喲!小四眼現在混得不錯啊!看來已經是大哥級別了,隨口一招呼就能整出這麼大場面,是不是我以後也得改口叫四哥啊!」趙子銘的語氣很隨意,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
「趙隊長您這麼說話不是打我的臉嗎?誤會,真的誤會,你們還不給我滾蛋!趙隊長您有所不知,這個紅月亮歌舞廳現在是小弟的產業,听到有人鬧事這不出來看看,沒想到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打住!你和我們可不是一家人,怎麼今天是打算和我們過過手啊?」趙子銘把手一擺阻止了對方繼續拉關系的話語,「如果想動手快一點,這幾天正覺得骨頭有些癢,正想找個地方活動一下。」
「豈敢,豈敢!你們他媽的站在這里干什麼,還不快點給我滾出去!」小四轉過頭沖後面的人吼起來。
這些人心中暗道晦氣,當然也包括那個還著不停揉著肚子的錢老大,得知踹自己肚子一腳的是「馬中赤兔」的馬倩茹,那點小心思早就被扔到九霄雲外,使勁的在人群里向後擠,生怕對方記得起自己的相貌。
「錢廣斌你給我等一下!」听到身後有人喊自己,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個時候肚子里的小心似乎佔據了上風,至于疼度反而變得無足輕重。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的從那群人里挪出來,在眾人自求多福的目光中,出現在小四的面前。
劉鐵柱看了看小四,這個人他認識,就是那天將韓立文帶走的那個人,拉了拉趙子銘的衣角想說話,對方用腳輕輕踫了一下自己,如無其事的將嘴閉上,目光在舞廳的周圍轉悠著。他媽的,自己怎麼會選這個地方,搞了半天來人家的大本營了!心中不免的有些郁悶。不過有句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如果沒有馬倩茹這一檔子事,估計小四還帶著人,四處轉悠找他呢!
「今天是我手底下人不對,還請各位海涵,錢廣斌你愣著干什麼,還不趕快賠禮道歉。」小四臉上像罩了一層寒霜盯著錢廣斌惡狠狠地說道。
「對,對不起,今天是我的不對,還請各位大人有大量,把我當個屁放了。」滿臉帶著諂媚的笑容卑躬屈膝的向他們認錯。
「呵呵,馬隊長你說呢?」趙子銘轉過頭問馬倩茹。
「啊!什麼事?」馬倩茹的正注視著關長青,根本沒注意到周圍發生什麼事,所以趙子銘這麼一問,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
趙子銘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順便使了個眼色小聲說道,「對方已經賠禮道歉,你說這個事情怎麼辦?」
「哦,這樣啊!算了!」揮了揮小手,將此事渾然不放在心上。
這小妮子怎麼就不懂我這個意思呢!我想你借題發揮一下,將這個小四眼帶回局里,你怎麼就不明白呢?趙子銘心中有些郁悶。
「多謝馬隊長的大人大量!」小四耳朵尖听到馬倩茹的話語,連忙借坡下驢拱了拱手。
馬倩茹忽然感覺有人再踩自己的腳,看了看趙子銘再沖自己擠眉弄眼,這才明白對方心中的想法。
「不過你們剛才有聚眾鬧事的嫌疑,你跟我回警局將事情說清楚!」馬倩茹指了指錢廣斌。
小四皺了下眉頭,看了看帶著求援的目光錢廣斌,笑著說道,「馬隊長剛才是一點小小的誤會,我看沒有必要!」
「奇怪,你是警察還是我是警察,少跟我扯沒用的,是你乖乖跟我走,還是讓我親自動手呢?」馬倩茹看著對方說道。
小四想了一下說道。「呵呵既然這樣廣斌你跟馬隊長走一趟,把事情說清楚再回來!」接著又低聲說道,「放心進去之後嘴巴牢靠點,我轉眼就把你保出來!」
錢廣斌點了點頭,捂著肚子愁眉苦臉的跟在他們身後走了出去,臨走還不忘用哀怨的眼神看了自己四哥好幾眼,在對方鼓勵的眼神下,極不情願亦步亦趨挪動著身體出去了。
「四哥怎麼就讓他們走了,我看見劉鐵柱跟他們在一起!」那個以為劉鐵柱還在空中飛舞的小弟,在小四耳邊低聲說道。
「嗯,我知道了!」一言不發的向後面走去。
劉鐵柱低著頭慢慢的走著,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忽然猛的一抬頭滿臉怒容破口大罵,「王八蛋我說,說話聲音怎麼那麼耳熟,肯定是他絕對不會錯的,肯定是這小子!」說完氣沖沖就往回走,看起來很有種不踏蘭勢不還的盡頭。
這家伙抽什麼瘋?趙子銘連忙攔住劉鐵柱,「鐵柱怎麼了?你要干什麼去?」
「你別攔著我,我他媽的今天非把那個王八蛋撕碎了不可!」怒不可遏的漲紅著臉,眼楮看著紅月亮歌舞廳的大門。
關長青也趕忙走過去攔住劉鐵柱,邊安慰對方的情緒邊問原因,劉鐵柱朝紅月亮歌舞廳門口狠狠啐了一口,感覺還是不解恨,又一大口濃痰飛了過去,在痰跡斑斑大門口的水泥地面上,印下了自己的痕跡。
劉鐵柱將去年自己老婆和兒子被綁架,然後不得不委曲求全,簽了土地拆遷賠償合同,雖然沒有見過面,但對方電話里的聲音卻猶弦在耳,今天听見小四說話,將他的聲音與腦海中的記憶相下對應,得出一年前的那個陰冷的聲音,就是小四發出來的,所以這才想進去找對方討個說話。
「說法」是很文雅的詞,只不過在現代社會中被賦予了很多的含義,例如黑社會火並,社會大哥之間要討個說話;再例如房子被強拆,老百姓為了捍衛自己的權力抗拆,需要向政府討個說話;再再例如民工被拒付工資,找老板去討個說話,結果老板雇了一幫地痞流氓打手積極回應了說法,總之說法的含義很多。
當然劉鐵柱進去討個說法,這個「說法」的內在含義肯定不會是原本的真實含義。
「鐵柱不要激動,即是咱們現在進去也沒有真憑實據,搞不好對方倒打一耙,算了咱們回去再說!」關長青安慰著處于憤怒公牛狀態中的劉鐵柱。
「是啊!鐵柱兄弟長青說的沒錯,光憑著聲音判斷對方也未必正確,所幸現在老婆和孩子都平安,這件事情我看算了。」說著這些話但是手卻輕輕捏著對方的肩頭,眼楮眨了眨。
在兩個人的勸說下,劉鐵柱慢慢的將身體松弛下來,重重的喘口氣,恨恨的看了歌舞廳大門一眼,扭轉頭大踏步的向前走去,腳下發出咚咚的腳步聲。
趙子銘和關長青兩個人相視看了一眼,松了口氣。
馬倩茹的手機響了,看了看是甘峰志的電話,想來是給對方說情,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直接將電話摁斷。過了一會兒又打來,接著摁斷,好幾次之後,干脆將手機關了。可是就這個時候,趙子銘的手機響了。
拿起來看了看,接通電話,「哦,峰志啊!有事嗎?不知道啊?剛才我見馬倩茹將那小子塞進車里可能是要領回警隊,怎麼有事嗎?呵呵,我也不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格,脾氣上來了誰也攔不住,我估計也沒多大的事,過一會兒等她的脾氣消了,我看那小子肯定會放出來。呵呵,我正回隊上,你給她打電話!什麼打了不接,不會!我給試試啊!不麻煩,就這樣一會兒給你回電話!」合上了電話皺起眉頭,眼楮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心中嘆了口氣,峰志變了,真的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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