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鐵柱听到韓立文自殺的消息,第一想法不可能,第二個想法不可能,第三個想法還是不可能。前天晚上跟自己借錢說要去南方打工,可是轉眼之間跑到陰曹地府跟著閻王爺干,這主意未免變得太快了!不對,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想起前天早晨他踫見韓立文那一幕,看見他坐著一輛白色面包車走了,況且在他身邊的人根本不用走近觀察,只要瞥一眼就知道絕非善類,這些人跟韓立文又有什麼關系呢?想把這事向公安系統匯報,可是一想起上次自己的遭遇,心中打了退堂鼓。他並不是害怕,而是擔心說了沒結果。再加上自己的領導南永剛又外出學習,一時半會還真回不來。
這件事情究竟和誰說比較好呢?心里就像貓抓一樣難受,皺著眉頭考慮了一會兒,忽然眼前一亮。對我怎麼把他忘了,雖然和他打交道不多,但這件事告訴他準沒錯。想到這里打定主意,拿出紙筆在上面寫了幾句話,然後拿了個信封裝進去,仔細的黏貼好,這才站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這時在他身後不遠處,有兩道鬼鬼祟祟的目光,始終跟隨著他的身影。
劉鐵柱慢慢走著,一轉身身影消失在一條小胡同的拐彎處,緊跟著一個人慌慌張張的快步向劉鐵柱消失的地方。
胡同不深而且是個死胡同,可是劉鐵柱就像從空氣中消失一樣,干干靜靜的徹底不見了,這是怎麼回事?很顯然這個事實,令對方實在難以接受,站在那里向四周打量著,來回在胡同里來回的繞了好幾次,很顯然還是不死心,小心翼翼的將周圍的環境又勘察了一遍,包括地上的半頭磚都掀起來瞅瞅,最後不得不得出一個令自己依然覺得無法接受的結論,劉鐵柱這廝會飛。
看了看藍色的天空,幾只鳥兒在空中自由的飛翔,劉鐵柱會是他們中間的一只嗎?帶著令自己糾結的問題,神情有些迷糊的向外面走去。
坐在房頂上的劉鐵柱,目不轉楮的看著那個滿臉郁悶的男人,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知道對方走遠了,這才從上面跳下來拍了拍手,快步的走了去。
看來這里面一定有問題,要不怎麼會平白無故被人跟蹤,韓立文的死絕對沒那麼簡單,不知不覺中手攥成了拳頭握的很緊。
趙子銘接到靳全忠的電話,說了兩句然後徑直走了,在半個小時之後,兩個人又在一間不太引人注意的茶里見面,快速交談了幾分鐘,便又迅速的離開。
在稍後趙子銘來到了一棟居民,看了看直接走去,在頂層中間門口站住,輕輕敲了三下門,停頓了一下,又輕輕敲了兩下,在停頓了一下,最後敲了一下。這時右邊側面的門打開,王志剛從里面探出頭,眉花眼笑的看著對方。
「趙頭你怎麼才來?我們可是等了好半天,快進來!」
趙子銘也笑了笑,從側面的門走進去。鬧了半天這一層全被打通,中間那個門純屬于聾子的耳朵擺設,進出從左右兩側的門,他不得不贊嘆設計者的獨特匠心。
屋里還有幾個人他都認識,是自己的老部下,看見他進來所有的人立刻站起來,干脆利索的向他敬禮,馬倩茹笑著說道,「趙頭我們4.15專案全體成員都在這里,請組長下指示。」
「呵呵,靳局長這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計策使得好啊!」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石康那里怎麼樣了?」趙子銘問道。
馬倩茹遞過一疊厚厚的審訊筆錄,趙子銘接過來,邊看邊听著對方的匯報。過了好一會兒將筆錄放到了桌子上,「簡直是膽大包天肆意妄為,這些人簡直將國法置之不顧,實在令人發指。」
「是啊趙頭!我當初听石康交代也嚇了一跳,原來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簡直就是警察中的敗類,下一步怎麼辦?」馬倩茹看著趙子銘。
沉思了一下,招了招手說道,「大家過來一下!」,眾人圍攏過去,趙子銘看著眾人小聲著說道,周圍的人不時地點著頭,臉上都露出凝重的表情。
關長青坐在辦公室里看著文件,這時電話鈴響了,接起電話,「你好!張大爺外面有人給我留了一封信,讓我親自去拿?這個人是誰您知道嗎?沒見過!哦,他說有什麼事嗎?沒有說啊!什麼只要我一看信就明白什麼意思?那好我一會兒就出去。」
關長青從張大爺手里接過信,上下左右翻看了一下,信封很薄估計里面只有一張紙,里面什麼內容隔著信封肯定不知道,伸出手撕開從里面掏出一張紙,快速的看了一遍。然後笑著對看門的張大爺說道,「呵呵謝謝您張大爺,改天我請您喝酒!」
「呵呵,行啊!只要你有空我可是隨時奉陪。」兩個人聊了幾句閑話,關長青著才慢慢地向辦公走去。
「老板我剛才在門房里收到一封怪信您看看!」關長青將信遞了過去。
靳全忠拿過來看了看,輕輕皺了皺眉頭抬起頭看著關長青問道,「長青你怎麼看這封信。」
「寫信的人說韓立文的死別有隱情,他讓我半個小時後在紅月歌舞廳門前見面。見面地方正處于熱鬧地段人很多,說明對方不願意過多的暴露自己,而且看到勢頭不對也好月兌身,所以我認為寫信的人應該是掌握了一些東西,您看呢?」關長青看著靳全忠說道。
「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去一趟看看究竟是誰,還要注意安全!」靳全忠點了點頭。
關長青來到紅月亮歌舞廳門前,看了看手表還有兩分鐘,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在門口走了兩圈,看著周圍從他身邊川流而過的人群,心中暗道對方究竟是他們中的哪一個呢?
正在等著對方,一個戴著草帽的拾荒老漢從他身邊走過,遞給他一張紙條,然後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關長青打開看了看,走到舞廳門口買了張票,徑直走了進去。
按照紙條所指示,一直走進最里面的小桌子旁坐了下來。看著舞廳周圍的環境。燈光很暗,幾乎看不清在舞曲中游走于**邊沿男女的臉龐,只感覺到他們在用身體,合法的進行著精神層面的交流,扭動的腰肢夾雜著汗水和脂粉香氣的味道,在周圍空氣中編制了一層厚重的曖昧,每個人都在曖昧中尋找著與自己舞伴心靈的契合點。
關長青不會跳舞,但是在大學里面,很被動的被宿舍里面那幾頭正處于發情期的牲口,強迫拉著參加過幾期所謂的交際舞培訓班,也去過學校舉辦的幾場舞會,可除了記憶中幾張忍痛蹙眉的表情之外,再無半點收獲,所以自己在內心深處一直對這些地方很有抵觸心理。
今天那個神秘的人物邀請自己來這個地方,又勾逗起那些慘痛的回憶。
一個黑影從對面的一張桌子站起來,向關長青走來,看來是正主到了,關長青把自己的思緒從回憶中拉扯出來,目不轉楮的看著對方。
那個人走過來帶著神秘的口吻說道,「兄弟一個人來的!」
關長青看了看自己的左右,然後肯定的點點頭。
「呵呵,想找點樂子不!價格便宜而且功夫好,保證你爽到家,怎麼樣我幫你叫一個?」
我操!鬧了半天是個拉皮條的,枉費我的那點小心,搖了搖頭冷冷的說道,「對不起,我在等人!」
「呵呵,我手里的妞可是盤正,身材好,服務一流,你是不試不知道,一試忘不掉,五十就保證你想怎麼玩怎麼玩!怎麼樣兄弟來一個?」對方以為關長青害羞,不遺余力夸大其詞的推銷自己手中的商品。
「你知道我在那里上班嗎?」關長青笑著問道。
「呵呵,不知道!」
招了招手,然後湊到對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對方立刻大驚失色,滿臉陪著笑說道,「誤會,誤會我也是跟您看個玩笑。」說著身體慢慢向後移動著,等彼此之間有一段距離之後,轉身匆匆的竄進舞池里,在沉溺于音樂中男女不滿的嘟囔聲中,擠出一條路跑了。
關長青看著他的背影無所謂的笑了笑,看了看手表已經過了十五分鐘,掏出一根煙點著,再等五分鐘,如果對方再不露面,向來自己確實也沒有等下去的必要。
一根煙抽完,關長青將煙頭擰在桌子上的煙灰缸里,站起身打算離開,這是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關主任怎麼不再坐坐了?」
循聲望去,只見離自己有個兩張桌子的距離,一個黑色的身影站起來,慢慢的向自己走來。這個人是誰?他怎麼會認識我?關長青帶著疑惑瞪大眼楮,努力的分辨著對方面貌,可是在幾乎忽略不記的燈光下,自己的努力似乎成效不大,只好等著對方向自己走來…。
(身體不舒服,昨天少更了,今天感覺好一點,晚上應該還有一更,不好意思啊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