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魏亭山。
我既已嫁了慕王,他自然不敢如何。
而如今他搖擺不定,猶如牆頭草一般,如今也只是唯唯諾諾的附和在西瑯胤一側,畢竟如今的西景,盡在西瑯胤手中。
而西瑯寰,雖與西瑯胤政見不合,但明面上仍不會有大的沖突,只暗地里,斗的極凶。一個帝王之位,又要勾起太多爭斗了。
我只悉心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幫襯著西烽,也暗暗關注大局。只是覺的,小皇帝的安生日子,怕是沒有多久了。
我時常也會入宮,見見太妃,偶遇西瑯玦,吹笛喝茶,倒像是舊友。他便是那位平西王,他也是當年曾被娘親連累,幽禁多年的一位公子。
當年娘親身為太子良娣,被懷疑與九公子西瑯玦有嫌隙,暗生情意,做了些苟且之事。平安帝大怒,廢了九公子爵位,終身幽禁。並將娘親叛之腰斬之刑。
當時,是太子不惜以命相抵,竟救了娘親,也不曾在意她與九公子苟且之事。平安帝竟就這樣被公子折服,將此事壓了下來。但九公子卻被幽禁起來。
而這之中的曲曲折折,怕是只有他們自個才清楚,我自個竟揣測不出。
只知當時,九公子是有意爭奪帝位的。
月余,恰逢小皇帝十一歲的誕辰,要在宮中大辦。我便和西烽商量著壽禮一事,小皇帝日漸長大,對于政事也略有插足。
說道壽禮。
我嫁入王府,雖也是側王妃的帝位,但畢竟進門晚,于情于理,府里的大事,都應由馬果兒負責。
壽禮一事,靜王妃又搬弄是非。
原本這準備小皇帝壽禮的事,馬果兒也曾與他父親交涉過,也商議了,要將前些年從東蜀進給馬家的蜀國古瓷玉棋盤送給小皇帝作壽禮。
小皇帝正是極愛下棋。
可當馬果兒在晚宴上提起時,西烽竟隨口便說,還未與我商議好。
一時桌上幾人都噤了聲。
我慌亂低著頭進飯,實在經受不住這幾道寒光。
心想,這小皇帝的壽禮我也還未想好,一時也想不到。
數著數著便到了日子,小皇帝的壽宴在宮中大殿舉行,靜王妃稱病,便不出席,我和馬果兒陪著西烽進了宮。
十一歲的壽宴,倒也熱鬧,瞧著殿門口大大小小的壽禮,便知今日來的,皆是西景貴冑,借著此次機會,也要好好熟識一番。
我的座位在西烽右側,這位置本是馬果兒的,卻被我佔了去,她臉色亦是不大好。
主位上三座,分為小皇帝,西瑯寰與西瑯胤,竟連太妃也只做到了下主位。眾席位間,瞧見了當日西錦之,亦瞧見了平西王。他竟坐在不顯眼的位置,卻也上算的上主位,只是偏後些。
所謂壽宴,也沒多大的意思,我只悉心瞧著在座的人,問清楚都是些什麼人,記在心里頭。卻不想竟有人將矛頭指向了我。
大概是哪位重臣之妻,說是听聞我,素有一舞傾城之說,今日陛下壽辰,何不一展舞技賀壽?
西烽便說我先前重病未痊愈,不宜一舞。
可誰又肯罷休?免不了一舞,何必推三阻四。
我便微笑應下,一舞作壽禮,賀陛下十一歲誕辰。
可若是無動人的曲音,我又如何一舞。立于大殿中央,我思量再三,如何跳這支舞,此事竟有笛音響起。
從不知,笛音也可合舞。
是西瑯玦,他坐在那兒,似是與世無爭。
一曲婉轉動人,便舞流白靚雪罷。
不知為何,今日一舞,竟有力不從心之感,但我這一舞,便叫許多人都為之驚嘆不已,竟連嘴都合不上。
我嘴邊淺笑,卻舞有難堪。
一時月復痛難耐,頭又微微眩暈,腳下一轉,竟扭了去,跌倒在地。
殿中噓聲一片。
西烽立刻跑了過來瞧我,我只有微微頭暈,也並無大礙,只趁著這股勁裝下去罷了。他抱起我,立刻喊起太醫來。
余光一瞥,竟看到西瑯胤竟沒能耐得住,從座上站了起來,面色焦慮。他焦慮為何?.
西烽將我帶至後殿,前殿壽宴仍舊進行。
傳了太醫為我診治,竟診治出不得了的東西。太醫說,我似是喜脈,只是不足一月,仍無跡象可循。
我腦袋里渾渾噩噩,听了這個消息,一時慌神。
竟這樣快便懷了西烽的骨肉。
西烽同太醫說了什麼,我都未听進心里。只是獨自撫上小月復,暗暗回想,我也曾有過一個孩兒,不足月余便可分娩,可卻因我在薄江水里溺了太久,一出世便夭折了。
可如今,我又有了一個孩兒,我身旁的人卻換了又換。
我懷孕的消息立刻傳到了前殿,馬果兒來看我的時候,我分明看到她眼中的妒忌。不錯,她的孩兒是因我才沒了的,如今我卻有了,她如何不憎恨。
西烽便當著馬果兒的面說,若是我誕下孩兒,便冊封我為正室。我不圖什麼正室,只是對于馬果兒來說,應當是計較這名分的。
我覷著眼,不大敢去瞧馬
果兒的臉色。
今日之事,怕是又要沸沸揚揚了。
後來,我在後殿歇著,平西王和西瑯胤都先後來瞧過我,說了幾句安撫的話,便叫我好好養胎。
至于我那一舞,卻也叫小皇帝喜歡,這壽禮便算獻的好。馬果兒家的,到顯得不為重要。我心里也記下了那個尋我麻煩的夫人,她應與馬果兒家有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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