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翔上午從一堆繁務的數據中抽出個空給家里去了電話,電話一接通,就問道︰「媽,婷婷醒了沒有?」昨天晚上婷婷一身酒氣暈暈沉沉的回來,早上他走的時候還沒醒,也不知道現在醒了沒有。
李平雖然將衣服都絞了,但是還是憋著一肚子氣了,這會見兒子問安婷婷,頓時霹靂巴拉起來︰「她現在膽子大了,敢推我了,還敢摜門摔我,這個小賤蹄子,不下蛋的母雞…。」後面罵的話越來越難听。
陳遠翔本來就被眼前一堆繁務的數據攪的頭痛,這會听到母親霹靂巴拉聒噪的聲音,煩躁的說道︰「行了,媽,我給婷婷打電話。」掛了電話。
李平見到兒子敢在她話沒說完就把電話掛了,又氣呼呼的咒罵開來。
陳遠翔掛斷電話又給安婷婷去了電話,電話通了很久,就是沒人接听,臉上全是煩躁,繼續打著。
安婷婷躺在床上看著陳遠翔的來電,沒有一絲想接的**,听著不停唱呀唱的音樂,她直接將電池拿掉,不大的屋子頓時安靜下來。
陳遠翔再撥的時候是關機,他煩躁的將手機一摔,這婷婷她到底想干什麼?
安婷婷關了兩天的機,什麼都懶得去想的在屋子里睡了兩天。
陳遠翔周六晚上回來見安婷婷沒回來,煩躁的抓著頭,又听到李平絮叨安婷婷早上是怎麼待她的,又說安婷婷在外邊有了人,他解釋了兩遍那是她吐人身上了,得來的李平更狠的數落,煩躁的他回到房間打開了游戲,在游戲中的他忘記了現實的種種煩躁。
安婷婷周一早上剛到辦公室,隔壁英語組的同事就過了來,將安婷婷拉到門口,塞給她一張名片,說道︰「那衣服你洗好了吧,回頭打電話給送去。」
安婷婷听這同事沒頭沒尾的話,腦子里全是霧水,問道︰「衣服?什麼衣服?」
「就是你周五晚上你吐了人一身髒的衣服啊,對方讓你洗好回頭拿給他。」
周五晚上喝的差不多暈過去的安婷婷是被王軍和廖琪送回去的,跟李平和陳遠翔解釋了一下安婷婷的學生家長請吃飯喝了兩杯,醉了,也說了她吐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一身的事。
李平當時看到安婷婷喝醉酒的樣子,當即就氣的恨不得拿錘子將她錘醒,哪里還能听進去王軍後面的話。陳遠翔倒是听了進去,跟人道了謝後將安婷婷抱到房間又拿毛巾給擦了一下。
「吐了人一身?」她記得她是扶著牆吐的。
王軍一看到她這樣子就知道她將周五晚上的事情全給忘了,便將周五晚上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安婷婷不好意思起來,原來她真的吐了人一身啊,怪不得前天早上起來婆婆指著地上的兩件髒衣服罵她呢!
跟王軍道了謝,中午她趁著休息回了去。
李平正準備出去吃飯,看到安婷婷回來了,臉立即虎了起來,跟在她後面罵道︰「你不是有能耐了麼,還回來做什麼…。」不堪入耳的話像豆子一般不帶打結的從她的嘴里倒了出來。
安婷婷氣的牙齒咬的死緊,找了一圈,沒見到,便問道︰「媽,我周五晚上帶回來的衣服呢?」
一提到這個衣服,李平的嗓門又大了,指著安婷婷的鼻子罵道︰「小賤蹄子,我告訴你,你要是敢給我家小翔帶綠帽子,我打殘不死你!」
安婷婷看著李平陰狠的臉,覺得無比的惡心,稍微加重了點語氣問道︰「媽,那衣服呢?」
李平三兩步跳到安婷婷跟前,「你還敢質問我,那衣服我給絞了,讓你帶男人的衣服回來,安婷婷,我告訴你…」
安婷婷听她把衣服給絞了,氣的臉都青了,頭也懶得回得立即就出了門。
李平見安婷婷甩臉就走,好面子的她不願在外面罵,在屋子里跳腳的罵了安婷婷十幾代祖宗。
出門後,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拿出名片,照著上面的號碼去了電話。那邊剛剛「喂」了一聲,安婷婷就立即說道︰「你好,我是周五晚上喝多了吐您一身的安婷婷。」
安婷婷的話讓許劭一下子想起周五晚上的不快來,眉間驟然冷了幾分,放下筷子,靠在椅子上,冷道︰「衣服洗好了?」
即便是隔著話筒,安婷婷還是覺得對方的心情不太好,她深吸了口氣,說道︰「不好意思,那衣服不小心被我家的小狗給撕毀了,我…」話還沒說完,就听到電話里傳來吸氣的聲音。
如果安婷婷能看見,就見此刻許劭兩邊的太陽穴突起,他特地去意大利定制的手工衣服,價值三十多萬人民幣,被狗給啃了?
許劭這輩子最最討厭的動物就是狗,因為小時候曾經被兩條瘋狗追的跑了九條街,最後還是被咬了三大口,兒時的陰影在他的腦海里還存在著深刻的印象,以至到現在一提到狗這種動物都咬牙切齒!
听著里面的吸氣聲,安婷婷小聲又謹慎的說道︰「對不起啊,那個西服是什麼牌子的,我賠你一件。」
許劭冷哼了一聲,「好啊,那衣服是在意大利VVDY純手工制作的,價值三十七萬人民幣,現在去預定的話,最快一年後能拿到貨。」
這次輪到安婷婷倒吸了一口氣,三十七萬人民幣?這麼貴!好半天,才弱弱的問道︰「你是騙我的吧?」
許劭又冷笑了一聲,「騙你?我沒那個時間。對了,那西服是先付全款後制作,你在哪,我去拿錢。」
安婷婷又倒吸了一口氣,小聲的回道︰「我沒那麼多錢。」別說三十七萬了,就是三百七她也沒有啊,更何況,她還答應了在一個月內要還給婆婆五萬塊錢呢!
「沒那麼多錢?」許劭又是冷笑一聲。
安婷婷听著這一聲比一聲更冷的聲音,慌的掛斷了電話。
許劭听著電話里嘟嘟的聲音,眉間騰起的怒氣達到了眉心,敢掛他電話?以為找不到她是麼?這件衣服他還就非要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