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劭?」安婷婷有些不可思議的叫道。
「意思就是要不你選我,要不你選你父親。」說完再次看向手表,很是煩躁。
安婷婷怔怔的看著許邵,鬧鐘如同放電影一般的閃過他們在一起的畫面,他的溫暖,他的氣宇昂軒,他清晨的慵懶,他的銳利,又閃過媽媽去世後與爸爸在一起的日子,他岣嶁的背,他的懦弱,他們的無助,她黑暗里的眼淚,不知覺,濕意盈滿了眼眶。
用手擦拭了一下眼淚,對著許邵說道︰「我跟你走。」
話音剛落,車子便如同離弦之箭一樣朝著小區外疾馳而去,她微微側首,看了越來越遠的居民樓,摒棄了這個世界上她最近的卻又讓她感到最無助最怨憤的人。
到了家里的樓下,許邵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安婷婷一個人上的樓,坐在寬大的陽台里,看著窗外的鳥語花香孩童嬉鬧,心卻悲涼的如同陣陣呼嘯的寒風疾馳而過,矛盾又不好。
自從媽媽去世之後,她對父親的一日比一日不滿,更是一日比一日失望,而更是在她帶著陳遠翔回家後,後母滿村子追著打她的時候父親站在一旁的無助更是讓她對這個給了她生命的男人徹底寒了心,她真的真的不想再管他。
可是,那到底是她的爸爸,她的道德底線在那里,盡管失望,盡管怨,可是她還是真正的做不到不去管他。
而阿劭,這個優秀的溫暖的男人,她更不知道將來的有一天他會不會娶她,給她一個溫暖的家。
將臉埋在雙腿間,深深的嘆了口氣,如果媽媽不去世,如果爸爸不再娶,如果沒有跟阿翔那麼快結婚,一切的一切會不會變得不一樣了。
看著不知不覺中暗淡下來的天空,她的心也漸漸的暗淡下來。
許邵一直到很晚很晚都沒有回來,安婷婷一個人就先睡了。
陳月季在麗萍門口敲了很久很久的門,又罵了很多很多的髒話,甚至找來牆上印的的小廣告上的開鎖公司,最終門都沒開,氣的陳月季像是一只被拔了雞毛的毛,上串下跳左罵又鬧的,最後還是在不堪吵鬧的鄰居的提醒下去找了居委會。
居委會值班的大媽向來很會處理鄰里糾紛,跟著到了現場後,一看是李平的家,說了句︰「這事我們居委會解決不了,我看還是去派出所解決吧!」
別人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李平這個小老太太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惹到她了,她能像一支瘋狗咬著你這輩子都不放!
听了居委會大媽的話,陳月季立即撥打了110,二十分鐘後,警車呼啊呼啊的過來了,在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後,警察也很是無奈,最後建議這種糾紛還是上法院解決。
弄了一下午,這件事情還沒解決好,陳月季氣的爬牆,將所有的火全部發到了安昌權的身上,把安昌權踢了出去去找安婷婷。
許邵第二天一早滿臉疲憊的到的家的,沖了個熱水澡後又精神抖擻起來,穿上定制的西服,帶著安婷婷,在九尾湖匯合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蘇蔓家接蘇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