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翔打了好久的電話,見怎麼都沒有人接,頹敗的掛斷電話,蹲了下來,揉了揉發疼的腦門,心里煩的要命!
護士見到陳遠翔蹲在地上擋住了路,不高興的說道︰「喂,你別站在這里擋路啊!」
陳遠翔此刻正煩著呢,听到護士這句話,蹭的一下站起來,怒著眼楮發狠的問道︰「你罵誰擋路呢!」
這護士一天伺候著一二十個病人,忙的連口水都沒的喝,也正煩著呢,比陳遠翔更狠的吼道︰「我就說你呢!沒看到這個地方窄啊,不知道看路啊……」
幾句話說的陳遠翔火燒眉毛,走上來就給護士兩巴掌,世界清靜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
小護士被打的眼冒金星,反應過來後哇的一聲哭開了,吼道︰「你等著,等著!」
陳遠翔見著情勢不對,想要逃,誰知剛剛轉了個身,就被趕來的護士和醫生給攔住了,最後,他被趕來的院領導給請到辦公室喝茶去了,在醫院喝完茶又被請到派出所喝完茶,直到晚上九點多才灰頭土臉的出了來。
回到家後,看著家里的一片狼藉,陳遠翔前所未有的煩躁,要是婷婷在,家里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都怪婷婷,為什麼要背叛他,為什麼要跟他離婚,陳遠翔越想越苦逼,最後將所有的憤火全部發到了安婷婷的身上。
屋子里的兩隊人馬見陳遠翔回來了,立即圍了上來找他說理,這隊說這隊不對,那隊說那隊不對,沒有一個人關心他有沒有吃飯,身上的傷疼不疼?陳遠翔心寒極了,推開他們,往臥室走去。
兩隊人見陳遠翔沒給他們評出個什麼你對我錯起來,哪里肯依,跟著進屋將陳遠翔給拉了起來,非要評出給對錯來。
陳遠翔的心越來越寒,第一次朝著他們喝了一聲,「你們能不能別煩我!」
被陳遠翔這麼一喝,四個人都愣了一下,還是李平最先反應過來,看著陳遠翔的臉,問道︰「小翔啊,你的臉時乍個了?」
終于有人關心他的臉了,陳遠翔寒涼的心有了點溫度,哼了一聲,說道︰「婷婷弄的。」要不是在公車上踫到婷婷,他就不會那麼生氣,不生氣就不會去喝酒,不喝酒就不會找小姐,不找小姐就不會進醫院,不進醫院就不會在派出所呆了那麼長時間,所以,一切都是安婷婷的錯。
兩隊人雖然一直吵一直鬧,但是一遇到安婷婷的話題,就會非常奇跡般的休戰並且高度精確的站在一起。所以,此刻听到陳遠翔講了安婷婷這幾個字,兩家人立即休戰了,陳月季就說了,「那小賤人還欠我們十萬塊錢呢!」
「對,還欠我們錢呢,這小不生蛋的是不是想作死啊!」
陳月季一想到錢就非常的不甘心,她也不是沒有去找過安婷婷,也去他們學校度蹲守了好多天,但是,沒有一次要見到的。這小丫明年就要上大學了,這學費從哪里弄呢?
原本是指望著大丫嫁給這個陳遠翔能撈點錢,誰知道這個老不死的將這錢看的比命還重要,氣死她了,現在這錢只能從小賤人那里弄了。
腦袋轉了轉,頓時計上心來,對著他們四人說道︰「明天我回家去一趟,將小賤人的爸爸給帶過來,我就不信,她爸爸來了,她還不見?」正好也將放暑假的小丫給帶過來,以後她這隊陣營就多了一個人了,哼!
李平正巴不得陳月季走呢,等陳月季離開了,她正好往死里弄陳嫦娥,滿口答應了。
就這樣雙方達成了協議。陳月季也是個精明的人,臨走的時候,左叮囑陳嫦娥右叮囑陳嫦娥,無論他們家人讓說什麼做什麼,都要死死的挺住,頂多三天,她就回來。
陳月季走後,李平聯合著陳遠莉,往死里罵陳嫦娥,但是陳嫦娥謹記著陳月季的話,無論他們怎麼罵,她就是當沒听到。
李平見罵都罵不走她,心里更怒了,挑了個由頭,往死里打陳嫦娥。
別看這陳嫦娥常年悶得跟只烏龜一樣,但是發起火來渾身都是蠻勁,可憐的李平,硬是被她的拳頭打落了一顆門牙,惱的她上前就過去撲她要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