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婷婷越想越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甚至想的有些害怕,她從十六歲以後一直所期待的有丈夫有孩子的家,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實現?她還沒有做好單身母親的準備,她不知道等孩子出生後她該如何去教育他,萬一他學壞了該怎麼辦?
自從決定跟安婷婷分開後,許邵就有意多接觸那些能上的上檔次又能拿得出手的名媛,但是接觸過後,發現每個看上去高貴端莊的名媛其實都有一段隱晦的過去,幾番接觸下來,也沒了什麼興致。
晚上是一個集團的年慶,他跟秦榕江代表昊天集團過去的,兩人比肩而進又沒帶女伴,一下子就吸引了全場女性的目光,兩人見過主辦方後就各自去找其他的人去寒暄去了。
一陣寒暄下來,許邵的頭就有倦了,獨自端了一杯酒倚在陽台上的欄桿上,看著這個頭頂看不到星空的夜空,一個人靜靜的品著價值不菲的酒,忽然,耳邊听到一陣輕柔的細語︰「許總,在看什麼啊?」
許邵側頭,看著一個穿著藕紅色晚禮服的女孩子,似乎不認識,又轉過頭,不想理睬。
那女孩子見許邵不理他,輕笑了一聲,說道︰「哨子,十一年不見,你都不認識我了?」
許邵渾身一怔。
哨子?從小到大,這個稱呼就只有一個人叫過,那還是在十幾年前,那時他還沒有離開家,那時,老許一個世交家的閨女,每次來他們家,都不停的跟在他後面叫哨子哨子的,甚至在過節的時候送的禮物從來都是一把風格不同的哨子,讓他煩不勝煩。
陳菲菲見許邵頓住了腳,撲哧輕笑出了聲,「哨子,真不記得我啦?」
許邵回過頭,仔細的打量著站在跟前成熟又帶著點純真的陳菲菲,努力的想找回點十一年前那個有些黑有些肥的女孩子,可惜,愣是看不出半分當初的樣子來。
「你是菲佣?」許邵不敢確定的問道。
那個時候,他實在煩透了整天黏在他後面叫他哨子的黑胖丫頭,就給起了個外號叫做‘菲佣’。
「還記得這個外號,看來你還是記得我的。」陳菲菲的聲音里帶了明顯的歡快。
「真的是你?你的樣子變了很多,一點都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是啊,女大十八變嘛,哨子你的變化也挺大的,若不是之前一直有看時尚雜志,我真的都認不出來你了。」
听著這久違的‘哨子’,許邵真的是一點都不習慣,有些不客氣的說道︰「我不喜歡這個稱呼。」听的好像臊子。
「我也不喜歡菲佣這個稱呼。」說完,兩人相視一笑,都覺得好像又回到了當初斗嘴的場景了。
兩人聊了聊這些年來的經歷,許邵才知道,陳菲菲剛剛從法國求學回來發展家族生意,這是第一次以陳家二小姐的身份參加這種公司的活動,也算是正式加入家族生意了。
晚宴結束後,許邵和陳菲菲已經約了下一次的飯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