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見到許邵將安婷婷給帶到九尾湖保護了起來,他動不了手,一天比一天生氣,卻也是一天比一天沒辦法。
從他老婆死後,這個小兒子就已經不在他的掌控中,不把他氣的腿腳朝天就已經很不錯了。
可是,到底還是很生氣!
蕭越查到了安婷婷被許邵給軟禁在了九尾湖中,進不去見不到他也很著急,最後不得已回到了安婷婷的老家,想請安婷婷的爸爸過來,想通過安爸爸來見安婷婷。
安昌權在八月底帶著陳貂蟬回來就感覺到身體有些不適,吃飯總是被哽住,于是,就到村里的土腳醫生那里去看了看,熟知那土腳醫生看過後說這個不是什麼好東西,讓他趕緊去縣里的醫院去看,做了一大堆檢查後,醫生告訴他他這是食道癌初期,讓他立即住院做手術。
安昌權整個人被雷劈了一般,整個人都木住了,傻傻的看著遠方。
這是癌癥?那是活不了了?
醫生見多了病人這類的表情,所以也見怪不該,唰唰的開著各項檢查的單子住院的單子,等安昌權回過神來,將這些單子交給他,說道︰「先做檢查,確定病灶的位置,然後盡快住院手續。」
安昌權哆哆嗦嗦的接過單子問︰「這個病大概要多少錢?」
「這個不好說,三四萬肯定是得要著。」
三四萬?安昌權的眼神又變得木木的,家里的錢全部都被陳月季給帶走了,他這里只有三千多塊錢,還是陳貂蟬這個學期的生活費,他拿著這些單子茫然的像丟了魂一般回家去了。
安昌權知道得了這個病是活不長了,特別的想安婷婷,越想就越覺得對不起她,讓她受了那麼多的苦,早知道讓她受這麼多苦,他當初打死也不再娶。
所以蕭越過來說要帶著他去找安婷婷,他立馬就同意了,跟左右隔壁打了招呼又去學校把生活費給了陳貂蟬,就跟著蕭越一起到了D市。
蕭越算好了安婷婷產檢的時間,讓安昌權休息了幾天,第四天一早便帶著安昌權到九尾湖的半山腰上守株待兔。
許邵原本是要讓醫生過來給安婷婷做產檢的,不放棄一切機會逃走的安婷婷少有的堅持的不願意,不得已,許邵順從了她。
遠遠的見到車子過來,蕭越便稍稍準備,等著車子將要靠近的時候站在路中間。
司機見到路中間猛然的站了一個人,側打方向盤,可是蕭越跟著車子跑,不得已車子停了下來。
車子一停穩,蕭越就讓安昌權上去喊安婷婷。
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見到蕭越雇了一個不要命的乞丐,讓司機立即開車,卻被安婷婷大聲的喝住︰「等等!」
搖下車窗,看到瘦的沒有人行的安昌權,她不敢相信的開口道︰「爸爸!」
爸爸?管家一愣?這個不是乞丐?
「婷婷!婷婷!」安昌權深陷下去的眼窩里淌出兩行渾濁的眼淚。
安婷婷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她扣動著門把手,卻打不開門,急的朝著司機喊道︰「快打開門。」
司機看了眼管家,管家眉頭稍稍沉了一下,說道︰「安小姐,您不能下車。」下面還有一個蕭越。
「我要下車,我要見我爸爸。」安婷婷急的拍打著車門。
蕭越跟著安昌權走到車邊,激動的喊道︰「婷婷!」才一個多星期不見,他感覺就像是有三年沒見,怎麼臉色那麼蒼白,抓住她的手問道︰「婷婷,你怎麼樣?許邵那個混蛋有沒有欺負你?」
「我很好的。」安婷婷輕輕的答道然後又急急的看向安昌權,「爸,你怎麼瘦成這樣?是不是生病了?」
「婷婷、、、」安昌權說不出話來。
安婷婷急的拍著車門朝著司機喊道︰「你們開門,我要見我爸爸,我要見我爸爸。」
管家見到蕭越抓住了安婷婷的手臂,打開車門下來,將安昌權拉到一邊的車門口塞進了車里,將還拉著安婷婷左看右看的蕭越攔腰抱起,嚇的安婷婷一聲驚呼︰「你這是要干什麼?你不許動蕭越!」
管家將蕭越扔到一邊後立即上車,司機踩著油門立即沖了出去,蕭越急的上車就追,可是追到山下就不見了那輛車。
安婷婷擔心蕭越,不斷的往後看,管家沉著聲回答︰「安小姐請放心,蕭先生沒事。」
安婷婷見剛才管家確實也沒動手,听了這話,將這事也就放到一邊去了,拉住安昌權的手,問道︰「爸,你怎麼瘦成了這個樣子?是不是生病了?」
安昌權終于看到女兒了,兩手不斷摩挲著安婷婷的手,激動的不能成言,過了而三十秒鐘,才問道︰「婷婷,你懷孕了?」
「嗯。」安婷婷輕聲的答道。
管家將這插曲匯報給了許邵,許邵听完後臉色呈現憤怒,他剛剛查出安婷婷這件事是蕭博生轉了幾只手讓老許知道的,現在蕭越這個混蛋還敢陰魂不散,姓蕭的一家就是全部都欠收拾。
安昌權漸漸的平復了情緒,愧疚的對著安婷婷說道︰「婷婷啊,爸爸之前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
安婷婷的眼眶一熱,哽咽的泣道︰「爸,你說這個干什麼?」
雖然他確實是讓她受了很多委屈,她也確實是恨過他,可是,這到底是她的爸爸,她在這個世上除了肚子里的這個,是她最至親的人,血濃于水,她做不到從心底里不認他,更做不到把他當成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去對待。
前面的管家見到安婷婷抹眼淚,提醒道︰「安小姐,哭泣對孩子不好。」
安昌權連忙給安婷婷擦眼淚,說道︰「不哭,不哭啊!」
安婷婷擦了擦眼淚,止住哭,問道︰「爸爸,你一直都沒回去嗎?」從上次見他,已經隔了七八個月了。
「回去了,貂蟬開學的時候我就回去了,這次是蕭先生去家里帶我來的。我就是來見你一面,見見就走。以後啊,你要照顧好自己,別讓人欺負了去,陳家的那三個人,你以後也不要再跟她們走動了,省的被欺負了去。」
孕婦的心思笨就敏感多疑,安婷婷听這話很不得勁,這怎麼看怎麼都像是爸爸在交待著什麼,眉頭蹙了蹙,問道︰「爸,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你生病了?」
「沒,沒。」安昌權慌的擺手,眼楮躲避的看向窗外。
安婷婷覺得爸爸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突然間瘦成這個樣子,一定是生病了。「爸,我正好去醫院做產檢,你也順便做個檢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