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越下完課回來見到蕭母坐在他的辦公椅上,眉頭微蹙,淡淡的語氣里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媽,您來有什麼事?」
蕭越最近被蕭母逼著見她嘴里的那些所謂的名門閨秀,讓他煩不勝煩,以至于一看到蕭母的電話,眉頭都在打結,更別提見到蕭母本尊了。
「還不是為了你的事。」蕭母的語氣很是抱怨。
能不抱怨麼?她為了他,都開罪了這個圈子里的大部分貴婦了,還剛剛被陳菲菲那個女人給氣的恨不得扇她兩巴掌,真是氣死她了!
若不是那個叫安婷婷的,能整出這些事麼?
蕭越一听蕭母說是為了他的事,就知道蕭母又要讓他去相親,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將教案放到桌子上,直接拒絕︰「我不去!」
「什麼不去?我都跟人說好了,這時間也差不多了啦,你跟我一道!」說罷從包里掏出張雅婷的照片拍到蕭越的跟前,「你看看這姑娘長的多好看,家世清清白白的,連男朋友都沒交一個!」
蕭母的話里話蕭越不是沒听出來,煩躁的將照片一推,「我還有事。」起身就往外走。
蕭母今天來就是特地來架蕭越去跟人女方家見面的,豈能讓他給跑了,硬是生拉硬拽的將蕭越給拽到了咖啡廳,跟張雅婷見了面。
張雅婷是D大邊上另一所大學的,大四,還沒畢業,她有個高中的好姐妹在D大上學,那個好姐妹是蕭越眾多學生之一,有次她過來找好姐妹玩,但是好姐妹不想翹蕭越的課,張雅婷沒辦法,只好陪著她去上課,見到踏進教室衣袂飄飄仿佛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成熟穩重的蕭越,頓時就迷上了。
為此,她經常有事沒事就跑過來听蕭越的課,迷上了這個溫文俊雅溫柔至極的男子。
可惜,她听她的好姐妹說蕭越已經有女朋友了,並且快要當爸爸了,那個心啊,碎了一地,傷心的她都胖了兩斤,可熟知,這沒過多長時間,家里人給介紹的對象竟然是蕭越,讓她以為自個兒是听錯了或者是踫到了同名同姓的人,可是家里人明明確確說了是D大的副教授蕭越時,她的心里像是被巨石激打了的浪花,激動的都快不認識自個兒了。
D大的副教授,除了他還能是誰啊?
跟心儀的男人相親,這怎麼能不激動呢?
迫不及待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顧不得半分女孩子矜持的早早的等候在了這里。
蕭母將蕭越押到了地方就就讓兩人好好聊聊就避開了。
張雅婷看著對面的男人是她心心念念很久的蕭老師,激動嬌羞的臉通紅,也顧不上矜持含蓄之類的,直接說道︰「蕭老師,我喜歡你很久了。」
蕭越面對著女生的告白也算是見多了,記得剛到D大任教的時候,總是有女孩子給他送信或者路上拉住他就這麼赤果果的告白,即便是現在,偶爾還是會有女生這麼對他說,所以,面對著這樣的話,他都麻木了,有免疫力了,拒絕起來也絲毫的不費力氣。
蕭越的拒絕不僅沒有澆滅張雅婷的激情,反倒是激起了她心里的斗志,「蕭老師,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不喜歡我是你的事,但是總有一天,我相信你會喜歡上我的。」
蕭越听著這分外耳熟的話,有些愣神。
他也這麼曾跟安婷婷說過這樣的話︰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不喜歡我是你的事,我只想做我喜歡的事。
想起安婷婷,蕭越的情緒頓時頓時哀傷惆悵起來。
他已經好長時間沒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許邵有沒有欺負她?瘦沒瘦?
深嘆了口氣,他真想她啊!
安婷婷此刻正扶著八斤往三個正在堆積木的小盆友邊上去,許邵不在的這些日子,安婷婷要不每天帶著八斤來蘇蔓家坐坐,或者蘇蔓帶著三個孩子去她家串串門,日子過的平靜,她希望日子一直都這麼平靜下去。
這是種沒有許邵的平靜的日子。
其實,從馬爾代夫回來,安婷婷也曾勸過自己,這不是她一直所期待的生活嗎,有疼愛她的丈夫,有可愛的寶寶,要不就放下那些介懷,跟著他好好的過日子吧。
可是怎麼勸,安婷婷的心里還是有兩道坎,一道是許邵趕走她生病的爸爸,就像是一道刺一樣扎在她的心里,盡管他現在對她爸爸還算不錯,但是只要想起來,她的心里還是很不舒服。
另一道坎是他利用蕭越家里人來讓他離開蕭越。
蕭越對她來說,是摻雜了友情、親情與愛情的特殊的感情,在她最孤單最無助的時候,是他一直陪在她的身邊,讓她有個可以停靠的港灣,如果不是他,她都不知道她和八斤現在在哪里?
她生產前的那次高燒,若不是蕭越及時的將她送到了醫院,果斷的讓她立即剖月復產,她和八斤是真的不知道在哪里。
面對著這樣一個幫她愛她的男人,他不僅沒去感激,反倒是對他動手,還威脅她!
她對他來講算什麼?以前是把玩在手里隨時棄之的寵物,現在,是強娶豪奪過來的寵物,等著那一天他厭棄了,就會被扔掉,如同上次一樣!
如果不是他,她現在可能已經跟蕭越結婚了。
其實安婷婷不知道,就算沒有許邵的強娶豪奪,她跟蕭越也不可能結婚。
她的成長經歷鑄就了她堅韌堅強和超強的忍耐力的同時也鑄就了她顧前顧後的性格。
沒有蕭父蕭母的同意,安婷婷是不可能答應跟蕭越結婚的,而蕭父蕭母更是不可能讓兒子娶這樣一個離了婚又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的女人。
就算安婷婷沒有離婚是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他們也是不會同意的,作為那樣的家庭,作為一個逼死過自己女兒的家庭,他們向來是把家庭利益放在首要的位置的,絕對不會同意兒子娶那樣一個沒有任何家庭背景上不了台面的鄉下來的女孩子。
而許邵,強娶豪奪的將安婷婷給奪回來後也沒有待她有多好,依然會強著她干些她不願意干的事情。
比如說在夫妻生活上。
許邵在這方面上一直保持著極大的**和積極性,每次不管安婷婷願不願意,他都由著自個兒的性子來,好多次折騰的都把八斤給弄醒了,還有她提醒過好多次,不要老是咬那啥,他是答應來著的,但是事後總是讓八斤餓肚子。
又比如說在孩子的教育問題上。
八斤是安婷婷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寶,真真是疼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得將他呵在懷里一輩子,可許邵呢?就這麼直溜溜的給他套了個游泳圈就將他丟在小小的浴缸里,任由他掙扎,還攔著她上前,美名其曰這是鍛煉。
這哪里是鍛煉,這明明就是虐待孩子!
安婷婷又是個特別能忍受的女人,盡管心里有刺有不樂意,但是她還是默默的承受著,不與許邵溝通或者放抗,在這承受中她與許邵的心,漸行漸遠。
遠在國外的許邵全然不知安婷婷的這些心思的,每天想老婆想兒子想的抓心撓肺的睡不到覺,恨不得將所有的工作在一天之內完成,好趕緊的回去摟著老婆逗著兒子。好好的一個陽光帥氣的帥哥愣是整出了滿臉的頹廢,胡子拉碴的魅力大大的縮減。
陳菲菲那天回家後,她就立即查了許邵的行蹤好決定什麼時候下手,誰知一查竟發現許邵現在在安卡拉,安婷婷沒跟著一起,她當即欣喜若狂,立即定了前往安卡拉的機票和帶著從夜店找人買的那種能控制不住的OOXX的藥和從據說很多大齡明星都求助的聖手跟前買了那種生子藥。
信心滿滿的陳菲菲踏上了前往安卡拉的飛機,有了這兩樣,她還愁懷不了孕生不了孩子嗎?
等她生了孩子,還愁許邵不回來找她麼?到時候她安婷婷算哪顆蔥,該滾哪就滾哪去!
張雅婷是個說到就做到的姑娘,自從見了蕭越後,每天都去蕭越的辦公室報到,給他送點湯送點飯菜什麼的,總之,儼然是以女朋友的身份在關心男朋友。
張雅婷的熱情讓蕭越消受不住,他甚至板起了臉孔很冷硬的告訴她,她這樣做給他的生活帶來很大的困擾。
困擾說明他是在意她了,總比她怎麼做他就像沒看到她一般平淡無波的好,當即高興的回道︰「我都說了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你不喜歡我是你的事情,我在做我喜歡的事情,與你沒有什麼關系啊!」
蕭越對著那張笑意盈盈的臉實在是沒轍,硬著頭皮說道︰「你喜歡的事情牽扯到我了,怎麼和我沒關系!」
張雅婷滿是星星眼期待的看著蕭越,「那你就喜歡我吧!」
蕭越別過臉去,語氣僵硬的說道︰「我不可能喜歡你!」
這輩子,除了安婷婷,他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了,做不成梁思成,做金岳霖,他也甘之如飴。
張雅婷的臉上閃過難過,但是又很快被滿臉的笑意替代,「蕭老師,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哦!」然後不等蕭越反應,就一跳一跳的出去了。
明戀,比暗戀需要更大的勇氣,她不想在听蕭越再說什麼不可能之類的話了,她的心是肉長的,並非鐵硬的石頭做的,听多了這樣的話,他會挫敗,也會難過!
所以,她需要更多更多的勇氣去感化他,哪怕自欺欺人的以為她听不到就代表他沒說。
李平和陳月季前幾天在為拆遷的事情上演全武行,這幾天更是為拆遷和陳嫦娥懷孕的事情上演全武行加罵戰。
李平前兩天得知陳嫦娥懷孕了,那叫一個火冒三丈,這好不容易走掉了個小不生蛋的,這又來了個小**,竟然敢給她家瀟湘帶綠帽子,這簡直是在打陳家的臉,打她的臉,哪里能容得下這個,當即就對著陳嫦娥的肚子狠狠的踹了一腳。
陳月季原本就對李平不同意她把戶口牽過來的事情恨不得對她上演滿洲十大酷刑,這會見她還敢踹她的女兒,她還指著女兒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好多分點房子和錢順便找賣紅薯的算賬呢!這下好,她敢踹她女兒,那個氣啊,抓著李平所剩不多的頭發就霹靂巴拉的按在地上打,一邊打一邊警告嘲諷李平,說陳遠翔這輩子不育,陳嫦娥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們陳家的根,她現在打的就是陳家的根。
李平哪能容得下這種屎盆子扣在頭上,抓著陳月季同樣所剩不多的頭發也滾在了地上,兩人掐的天翻地覆的。
陳嫦娥撿起遙控器,看著自個兒的電視,跟沒事人一樣。
陳貂蟬穿著個若隱若現的小吊帶在電腦跟前跟她的那些情哥哥什麼的聊著天說著葷話,還動不動不小心露出大半個胸部或者露露點什麼的對著攝像頭撩撥一下,惹得那些情哥哥不斷的約著要跟她見面,對著客廳里的混亂那是充耳不聞。
兩個人其喘吁吁的打成了平手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誰也不能把誰壓下去的人將心口的悶火怒火統統都轉嫁到了她們共同的仇人——安婷婷身上。心里都在想著,那挺高的那什麼女人,怎麼還不過來帶著她們去找安婷婷打一頓出氣呢!
陳菲菲哪里還能記得這兩個潑婦,她現在正跟許邵在安卡拉國際大酒店的大床上跟許邵翻雲覆雨的生孩子呢!
說起把許邵匡到這里又讓他喝了那杯只要一踫就算是太監也能生龍活虎的X藥,可是費了她好大的腦子和精力呢,不過,這種付出是值得的!
許邵沒有想到,他竟然跟梁逸帆一樣犯了個同樣的錯誤,被一個女人用一杯水給放倒了!
遠在九尾湖給八斤洗澡澡的安婷婷更是不會想到,此刻,許邵正像是一頭被催了情的雄獅一般一遍一遍的在陳菲菲的身上開墾。
不過,的確是被催了情,那種藥,平常人只要用上一點點就能來個一夜三次什麼的,陳菲菲給許邵下了比正常人多好幾倍的藥,那效果就如同《金瓶梅》里的西門慶,別說一夜幾次,就是精盡而亡都是有可能的。
某些個女人,為了達到目的,下起手來有時可真是不管不顧啊!
許邵是在天將微微亮的時候才沉沉睡去,陳菲菲看著沉沉睡過去的許邵,松了一口氣,做了這麼多次,加上藥,肯定是能生孩子的吧!
有的書上說,女人的鎖骨越深,代表X欲越強,陳菲菲的鎖骨尤為深,深的可放下一枚土雞蛋,被許邵翻來覆去的折騰這麼久,竟然都沒有昏睡過去。
這要是安婷婷,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昏睡過去了。
所以圈圈叉叉這種事情,不僅要看男人的體質,女人的體質也是很重要的。
陳菲菲比許邵早醒過來,她側著頭看著身邊沉沉睡著的男人,眼楮里全是溫柔的光,覆上許邵俊朗的臉龐,輕輕的摩挲,這個從小就吸引了她的帥氣俊朗有擔當的男孩子,她接觸過的男人中沒有人比他更優秀了,這叫她如何能不愛,如何不深愛,如何能放的下去手。
一只手模向自個兒的小月復,這里,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有了個孩子吧,或者還有可能是雙胞胎三胞胎呢,嘴角綻放出勝利的笑看沉睡的許邵,哨子,你終于將要成為我的了呢!
視線在許邵的臉上依依不舍的停留了好久,陳菲菲才翻身起床,身子骨雖然疼的厲害,但是心里歡喜的更厲害,扶著牆壁將錄像拷到U盤里,將攝像頭毀滅了,又去衛生間梳洗好後窩在軟軟的沙發上看著許邵等著他醒來。
她知道,他醒來肯定會生氣,可能會逼著她去吃什麼避孕藥之類的,但她已經做好了他生氣的準備,也做好了他逼著她吃避孕藥的準備。
當她踏上來安卡拉的飛機後,這一切的準備她都做好了!包括他拒不承認的最壞的準備。
許邵張開眼就看到窩在沙發里對著他言笑晏晏的陳菲菲,愣了一下,記憶如紛飛的雪片一般向他砸過來。
他記得她突然出現在他跟前,說是順道來看看他,出于對前女友的尊重以及最近安卡拉不怎麼太平,他送她回到了她住的酒店,她說聊會天,出于對她的愧疚,他坐了一小會,喝了杯她倒好的水,然後就、、、、、
TMD,那杯水有問題,他被下藥了!
凌厲的目光頓時瞪向陳菲菲,冷厲的責問︰「你敢對我下藥?」
陳菲菲頓時淚水漣漣,我見猶憐的抽抽噎噎的哭道︰「哨子,我真是太愛了你,我不能沒有你,我也沒辦法!」
許邵陰著臉瞪著她,不發一言的看著她肝腸寸斷的樣子,臉色越來越沉,掀開被子去衛生間,狠狠的一拳砸在牆上!
鏡子里的許邵咬牙切齒的如同一頭暴躁的雄獅,他就不應該同情女人!就應該看到她遠遠的躲著,不給她一點點可以見縫插針的機會!
婷婷現在就不怎麼愛搭理他,這要是被婷婷知道了,指不定她會做出什麼,到時候也不知道要跟他怎麼鬧!
TMD!
一定必須得把這件事處理好,更不能讓婷婷知道半點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