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沁馨坐在餐桌旁,听得奇怪的不得了,不由得輕聲問︰「那個……你怎麼了?」
蕭子墨扯了扯領口,露出麥色的胸膛︰「沒怎麼,我一個朋友的電話,他明天從國外飛回A市。」
安逸楓這家伙,肯定是在國外過得太悠哉了,等自己回到A市見到他,非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那我們明天回去吧?」凌沁馨有些尷尬地別開自己停留在蕭子墨胸膛的眼光,故意看向別處。
「回去干嘛?」蕭子墨訝異。
沁馨理所當然的回答道︰「你朋友不是要回來嗎?你去接他啊。」
蕭子墨伸出大手模了模她柔順的頭發,勾起唇角︰「沒事兒,那小子不缺人接。」
的確,他不缺人接,但欠人扁。
「這樣不太好吧……」凌沁馨咬唇看向他。
「沒什麼不好的,來,吃飯。」蕭子墨微眯琥珀色的眸子,替她夾了菜,真女人還真是傻的可愛。
安逸楓雖說有時候真的有夠欠扁,但他什麼性格,蕭子墨不會不清楚,絕對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蕭子墨和安逸楓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親如兄弟,沒有什麼事可以挑撥他們,因為他們都了解對方,知道對方會做什麼,不會做什麼。
記得有一次宮凝雪遭綁架,對方愣是沖著安逸楓來的,非要安逸楓孤身一人去交換宮凝雪,否則立即撕票。而蕭子墨處于兩難之間,一邊是最愛的人,而另一邊是最親的人,選誰都不盡人意。
到最後,還是安逸楓沒有讓蕭子墨為難,說了句——我會和宮凝雪一起回來的。蕭子墨最後點點頭說道——我等你們。
幸運的是,安逸楓成功的把宮凝雪救了回來;不幸的是,安逸楓背部受了一刀,在醫院里無奈躺了幾天,雖說只是幾天,倒也磨光了他的耐心,他本就是個禁不得自由的人。
蕭子墨回想起安逸楓為自己所做的種種,一股情緒涌上心頭,只是他沒有發現,他所回想起的,都參雜著一個人——宮凝雪。
听他都這麼說了,自己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沁馨最終還是安分了下來。
說奇怪也不奇怪,這飯竟然透著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是被周圍的環境渲染了嗎?呵呵,應該是吧。
吃著吃著,惡心勁又襲上來,凌沁馨怕他擔心,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
窗外濃厚的夜色被寂靜襯托得格外撩人,像是一池無風天里的湖水,秋夜天空里的星星點綴滿滿,鋪灑在顯得深紫色的薰衣草上。
看啊,連薰衣草們都睡著了。
早晨,沁馨出奇的起了個大早,看到桌上貼著一張便利貼——我先去晨練了,早點在桌上。末尾還配上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她很難想象出蕭子墨是以一種什麼樣的表情寫下這張便利貼的。
在她眼里,他已經愈來愈不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總裁了。
隨意洗漱了下,利索的吃完了早點,沁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出去走走了。
她漫步在蜿蜒的小道上,縴縴手指撫模著身旁繁茂的花兒,當然,最多的還是薰衣草。
蝴蝶和蜜蜂時不時停駐在花尖上,嗅了嗅,又往別處飛去,飛向下一個載滿夢想的地方,那是屬于它們的夢想。
小小的蝴蝶蜜蜂尚有一顆追逐夢想的心,那現在自己的夢想是什麼呢?
如果可以,她想和他就這樣一直下去,這樣的日子,她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