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之符傳說 勾搭

作者 ︰ 忘卻的悠

「能借一下這件衣服嗎?」凌睿轉頭問法恩登,畢竟衣服是人家的。「給錢。」

「額,沒問題,這件袍子還是以前買來裝酷的。不過我穿不習慣。總是用精神力刺那面罩,如果有時候忘記了,就瞬間一模黑。不過我就穿過幾回,九成新,你看……」法恩登的推銷無非是想從借變成買。凌睿也不和他糾纏,當場付錢。

當然了,他也得知了這件裝備的正確使用方法。偷偷練習了幾次,總算不用低著頭走路了。

還是不錯的東西。

「不知這位……」安德烈禮貌的問起凌睿的名字。哪怕是假名也得有個稱呼的代號不是嗎?

「零。」凌和零同音,凌睿以前的英文名就是Zero(零)。當年起英文名的時候還是小學。那時候還小,對于自己給自己起名字還得意了許久。

現在換了一個世界。但是名字還是自然用上了自己的習慣了二十多年英文名字。盡管讀音上已經不再是Zero了。

「零……」安德烈喃喃的重復了一下。然後和煦的笑著。「多謝你了。」

「不用謝,舉手之勞。」

「這已經很大的忙了。」

「最重要的,你的後續。」凌睿略帶提醒的引申了一下。「還有……細節。」轉頭看向法恩登。

「學長?」安德烈也是笑著看過去,嘴角的笑容不變,但是這次卻是呆著點警告的意味。

「啊?」

「你會保密?」

「我當然會保密一切事情,不然我哪有顧客上門。比如這位(指凌睿),你今天的小問題不想讓別人知道,但是蘭普森少爺……」法恩登一臉疑惑。「你讓我保密什麼?」

他到現在還沒看明白好不好。

這個學弟(忘記問凌睿名字了),猛然間提出要件衣服陪著安德烈走一回,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猛然間上升成熱烈交流的層次了,還是眼神交流,腦波互動的。

他只是隱約的猜出學弟明白了蘭普森二少的來找他哈拉了一句的真正意思,但是……好,他不管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現在問到他頭上來了。

讓他保密?保密啥呢?保密二少拉攏他沒有成功?這需要保密嗎?總不見的讓他假裝被拉攏了。

「只要你保密……這位的身份,以及今天我們所做的舉動。」

「這沒問題。」

「多謝了。」安德烈站起來想法恩登告別,凌睿也跟著一起走。

兩個人一跨出法恩登家的大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管家就湊了過來,噓寒問暖,並且詢問做的如何了。

靠,老家伙。安德烈內心爆了句粗口,但是還是端著親切的架子回答老管家的。

「菲奇,我很好。事情進行的不是很順利。不過學長人很好。也很有才華。了了幾句受益匪淺。」連件隱匿袍子都要精確到銀幣的家伙,的確讓人大開眼界。

「這位先生是……」

「這位是零先生。」安德烈急需溫和的回答,只不過凌睿听出了一絲火氣。

看來,這個小家伙還是個小火山。凌睿在內心給安德烈打了個標簽。至于這個叫菲奇的隨從,一看就是個倚老賣老,兩面三刀的貨色。

一面是蠻有天賦和自己當年有幾分相像頗有好感的「後輩」(凌少爺,按年齡安德烈是你堂兄),一面是不是抬舉,看起來就沒多少本事,不會察言觀色,專給主人拖後腿還希望往上爬的……「後輩」家的麻煩。

凌睿會偏向哪邊,還用問嗎?

「這就是蘭普森家的家教嗎?」壓低著嗓音,威而不怒,上位者訓斥螻蟻的姿態。更是一股子從天而降的壓力壓得菲奇一陣胸悶腿軟。

「對不起,大人。」菲奇惶恐的後退到合適的距離——一個管家應該佔的距離,再也不多問一句。滿頭冷汗的低頭謙卑。並且在心理感嘆,這位神秘的零先生脾氣不錯。

是的,脾氣不錯,他剛剛這樣的冒犯,竟然只是一句話的不滿和略微的壓了一下就算了。沒有更進一步的懲罰。可見這位先生的心性寬厚。

身份神秘,實力強大,脾氣不錯,不知道他和二少爺的關系……

不管菲奇是如何盤算的,凌睿是心性寬厚的前輩?當然不是,只要看看他手上掐著的某張用過的羊皮紙就知道某人剛剛作弊了。

那張羊皮紙就是一張凌睿自己做的符。上面是個壓字。以凌睿的實力寫出來的字體,自然只有那麼瞬間的功效。不過放到這上面唬唬人還是不錯的。

這個字本來是被凌睿歸類為無用的,但是被賽斯無意中發現了這個作用,才保留著,打斗的時候用來偷襲不錯。沒想到第一次用,竟然用到了裝B上。

「多謝。」戲做全套,安德烈還不忘記回頭給菲奇一個略微擔憂的眼神來作秀。

「不客氣。」

安德烈雖然不知道凌睿用了什麼方法,但是他可以肯定凌睿絕對不是什麼隱士高人。畢竟凌睿叫法恩登為學長。在九方,都是按照等級來算的輩分。凌睿這麼叫了。那麼說明他至少5級以下。

不過安德烈對于凌睿的這份心思卻是很佩服。他不但瞬間就明白了自己來找法恩登的真正含義。並且幫自己教訓了以下菲奇。

「這樣有用嗎?即使如此故布遺癥,你也不會得到任何加分。畢竟,你沒有做出任何實際上的成績。」蘭普森家的繼承人爭奪戰,可以說是很廣泛的一件事了。凌睿開口,不會暴露他的身份。

沒錯,安德烈跑來找法恩登,現在拉著凌睿這麼滿校園走一圈,都是在給他的哥哥克萊奧一個信息。我已經在展開行動了。我成功認識了某某某。

「用處不大,但是比什麼都不做的好。」安德烈略微猶豫,還是對凌睿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雖然凌睿的身份有各種可能性。但是他還是願意相信他是自己這邊的。而不是委婉的繞開話題。

這個完全靠著直覺對于證據和分析的判斷,讓往後的歲月中的他,慶幸了很多回。

至少現在,凌睿就更滿意這個「後輩」的識趣和有眼光。

「這樣一來,我有了動作,那些巴望著雪中送炭來展現自己的人也可以行動了。而哥哥那里也會因為我似是而非的動作,浪費人力物力心力來猜測調查。這樣我也就有了活動的空間。」

安德烈感激的看向凌睿,他的橫空出現,這麼陪著走一遍,使得他的計謀更加完整了。

「下一步,你是打算開店。」

「是的,我想……模仿國色天香。」

「…………」頓時感覺有點微妙。

「您不看好?」雖然凌睿肯定不是什麼前輩,但是智商的高低和實力沒有絕對的關系。也和年齡沒有絕對的關系。

現在,安德烈可以基本斷定,凌睿就是一個路過的,看自己順眼,所以順手幫忙的。而不是設計來請求加入的。畢竟安德烈現在的水準和起步遠遠低于克萊奧。而整個九方學院,又不是只有蘭普森一家。

所以說,對這個半路殺出來,天上掉下來的謀士,安德烈可以說盡力拉攏,不能拉攏也要在現在這段關系和諧的時候多問出點什麼來。

「國色天香的成功剛剛起步,所有的模仿估計還有三個月才會出來。你準備,他也會。整個天城會有更多的人插一腳。」在裝備力量不如別人的時候,安德烈的路子肯定走得不順暢。

「產業是要的,蘭普森是商業世家,你在天城求學,如果不弄出自己的產業來,恐怕會很不利,但是現在最主要的,不是你邁開步子,而是鏟除擋住你腳步的巨石。」

「蘭普森的家規……」不得傷害手足。

「聞名已久。巨石指的是克萊奧在九方學院對你的封鎖。其實……你去別的學院會更好。」

「如果我選擇了其他的,這也就是承認我不如他,年齡是他的優勢,我不能戰勝這個優勢,那就是失敗。」

凌睿點頭,在心理給安德烈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這時候也正好到了安德烈的別墅。

理所當然的打發走所有僕人。凌睿喝著這個世界特有的飲料。慢吞吞的給安德烈提了一個醒。

「蘭普森家的爭奪戰。除了最後的考驗外,平時的積分也是很重要的。克萊奧對你的壓制,如果成功恐怕不只是你的發展困難,還會給他加分不少。不過能加分也是能減分的……」拖了個長音,很引人思考語氣。

安德烈也沒讓凌睿對他的智商失望。

「相反只要我能打破入學的這份僵局,這分數……」

「不只是這次。安德烈-蘭普森。」如果現在沒有這層面罩的話,安德烈就會看清楚凌睿的表情,不是平時擺在明面上的溫潤儒雅。而是紅果果的狡詐。「拆房子,永遠比造房子容易。做的多,才會錯的越多。守住方寸之地永遠比守住萬里城牆容易。」

「萬里城牆……」雖然知道這句話只是比喻地盤,但是能在腦子中想象出綿延萬里的城牆是怎麼樣的一種見識和胸懷。

震驚過後,安德烈也明白了凌睿的意思。

「比起我艱難的跨步,目前我最先要做的……就是毀了他的計劃。」蘭普森家的下一代,在繼承人比斗結束前,是不允許把自己的產業灌上蘭普森的家徽的。

而毀壞對方產業的名聲也是常用的手段。這期間的損失被家里稱之為「考試費」。當然了,還有一些別的細節,具體問題總是需要具體對待的。如果有繼承人弄出了十分驚人的產業。家族自然不會讓到手的肥肉被自己人去幾層膘。

「並不容易……」如果在卡米帝國,他也許能做不少小動作,甚至更能拼得自己手下一部分產業,用自損800的方式給他帶來麻煩,但是這里,他連幫忙動手的人都沒有。

「你本來有計劃弄第二個國色天香的,你的計劃,他肯定會知道……」

「而最簡單打擊我的辦法,就是讓我開不成,並且搶在我前面開。」安德烈瞬間就想出好幾種可能性和後路。

他無法起步,那就讓對方出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而且零給他指了個方向,國色天香的大紅是克萊奧無法預料的突發狀況,是今年才有的突發狀況,如果沒有零的提醒,他會不惜一切帶價抓住這個克萊奧不曾涉足的產業。現在嘛……好好運作,不愁他的好哥哥不上當。更何況……

讓克萊奧成功把店開起來……也更方便他陷害啊。

「零先生,萬分感謝。」興奮的來回踱步的安德烈在略微平靜下來之後有些歉意的看著剛剛被他忘記的零。當然還有滿滿的感謝。

「不客氣。」略有好感,順手推他一把而已。

「零先生。」安德烈拉開一個抽屜,遞過一個小盒子。「這是一個通訊器,單向單人的。至于我想說什麼,你也猜得到,我能許諾我的所有,我需要的你的幫助。」

通訊器,朱莉用過的那種,相當于手機……準確的說更相當于90年代初期的大哥大。非有錢人玩不起的。

想了想,凌睿還是接下了,自己的身體內果然還是有不少不安分的因子。再加上,這種奪嫡游戲,當年自己贏得太順利了。這回幕後一把也不錯。

「有空聊聊。」並不是絕對幫助的。

「多謝。」

回味著安德烈最後那個陽光燦爛的笑容,凌睿大搖大擺的頂著拿件斗篷,感嘆,為什麼安德烈不是凌家的娃,他死之前最大遺憾就是還是找到一個合格的接班人。略微看得過眼的,還沒調/教完畢。

「呵,人還不少。」人當然是指的跟蹤自己的人。凌睿從衣服里再拿出一張符。這回是隱,效果和那張壓一樣,只有瞬間。

來到學校的短距離傳送陣。發動符隱後,立刻把那個袍子月兌了,然後啟動傳送陣,等到另一邊出來的時候,就不是那個黑袍神秘人,而是他凌睿。

煉金系的還沒入門菜鳥,蘭普森家的旁系。就算有人監視整個學校的傳送陣,也不會注意他。更何況,蘭普森家還沒這個勢力背景,畢竟,這個學校更貴的人也多的是。

兜兜轉轉好好的欣賞了一下風景,等凌睿踏入自家宿舍大門的時候,賽斯上來就是一句就是……

「主人,蘭普森少爺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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