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論躺在床上的不動的安德烈是怎麼樣的為自己的猜測高興。門口看起來比較瀟灑神秘的凌睿正尷尬著。
原因是他的寶貝坐騎哈迪斯。這幾個月,凌睿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克魯家,但是克魯家離開傳送陣近,他一般都是做傳送陣的。
而上課也因為他們煉金術現在都是在一個教室地點上基礎理論課,不需要換地方(比如劍士部不停的換練習場地),導致凌睿也懶得牽出哈迪斯。又是傳送陣外加稍微走點路搞定。
去其他的地方因為去得少,又在認路階段。
種種原因之下……總之凌睿差點把他特地挑選的烏雲踏雪給忘記了。
直到安德烈被「愛情糾葛」折騰進了醫院,他回去換裝探病的時候,才被賽斯提醒,醫院的位置還是騎馬去比較快……
咳咳,初次排上用處的哈迪斯現在顯得有點興奮。凌睿路上飛奔不說,在凌睿下馬後,一直咬著凌睿的斗篷不放。
「奇怪了,魔馬一般都很溫順啊。只有寵物坐騎才各種脾氣。」醫院門口幫忙管理坐騎的工作人員一頭霧水。完全想不到,這純粹是一披好馬被主人關了幾個月只能在小花園來回踱步的後遺癥。
「早知道,讓賽斯先用用了。不過給他用他也不肯。」主人的坐騎奴隸怎麼能用!賽斯的在禮儀等級上的較真程度凌睿早就不想挑戰了。
安德烈和那個二貨的比武凌睿當然知道,甚至安德烈開賽前還通信他。只不過他那時候在外面所以沒接。兩個人開打的時候,凌睿還去了現場,壓了幾個金幣支持一下自己的後輩。
看著安德烈落敗,凌睿看出點貓膩的同時也感慨,自己沒有主角運,發布了橫財。不過幸好還壓了那個二貨幾十個金幣。(喂……)
小賭怡情後,也想起來,也許應該來看看安德烈。于是回去換了衣服後,就被賽斯提醒,馬還沒用過呢。
于是,稍微給哈迪斯一點偽裝,把蹄子和鬃毛稍微變色一下,就出來了,然後就是這手忙腳亂的一幕。
好不容易安撫了愛馬,凌睿頂著周圍人怪異的目光走進了醫院。穿隱匿斗篷不奇怪,穿著這身來醫院的就奇怪了。你要是治療什麼不方便說的病……
你來學校的醫院干嘛,私下找人解決一下不就是了。
探病?你這個模樣,是探病呢還是刺殺?
凌睿倒是在打量這所為的「醫院」,是集合藥劑治療和光系魔法恢復于一體的。環境干淨清新,一白色的基調為主,卻沒有消毒水味道,也沒有來來往往忙碌的白衣天使。
顯得有點空蕩蕩的。畢竟是在學校里,大型意外傷害還是少的。就算有什麼事情,光系魔法大多都是現場弄好,修養的話回去就可以。
能在這里住上幾天的,大多數都是藥劑事故。而且榮登住院排行首位的就是煉金部。
要說安德烈住的地方,好找是好找,但是不好進。門口劃拉一排明顯是保鏢的人站著。恩……話說,不是每個人只能帶兩個隨從嗎?這些是……醫院的陪護?和護工差不多性質的?
硬闖是不肯能了,只能報上名字了。雖然在一群五大三粗的「護工」面前自報家門。頓時有種上梁山的報山門的感覺。
「找誰?」房間門刷的一下打開,一個栗色頭發的少年一臉平靜但是略帶不爽的看著凌睿,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果然啊,包裹的一絲不露的。但是也沒看出什麼特別的氣質啊,安德烈怎麼就栽在他手上了。
「安德烈。」凌睿看到那個少年一挑眉,繼續自報家門「零。」
「請進。」話說得客氣,眼神可不怎麼客氣。辛迪看著這個黑乎乎的家伙就替好友不值,不滿不爽紅果果的寫在臉上。完全不顧貴族應該喜怒不形于色的要求。
「沒想到你會來。」
「沒想到你這麼魯莽。」
「機會難得。」
「我還以為你會留著那個小姑娘。」上次在國色天香門口看到的那一幕,明顯是他安撫小姑娘又希望吊著她。
「這不是有你了嗎?」安德烈隨後就略有不安的試探。「零,雖然你說過你不會是我的,但是你不至于現在就不管我了?」
「如果是,我就不會來探病了。啊,來的匆忙,沒有禮物。」
安德烈剛剛想笑著借著禮物這話題風趣一把,結果就听到 的一聲。
旁邊的辛迪一圈轟向牆壁。臉色扭曲的瞪了凌睿一眼,然後哼了一句,腳步很重的離開。
這副樣子看得凌睿和安德烈一頭霧水。
「我以為,你讓他旁听,是他知道了我的事情,至少知道了我的存在。」開門的時候不也是問了名字就讓進去了?
「我說過了。」安德烈回憶了一下好友的最近的狀態,「不過他听的時候和剛剛……只要和你有關,似乎就不怎麼平靜。」
剛剛辛迪的失態實在是太明顯了。
「這里……恩?」指了指腦子。
「不會。」回憶了平時辛迪的樣子。「一切正常。」
「那麼只有我出現或者提到我才會這樣?」就算看不到凌睿的臉,但是語氣說明了很多問題。
「…………」安德烈覺得自己腦補太可怕了。
凌睿體貼的替他說完。「有時候友人之間的感情是……很容易突破的。」
「怎麼會,我們才認識沒多久。」
「就算還沒有突破你也注意點,他的獨佔欲似乎很強。」
「恩,我會注意的。」
「這次你哥哥什麼反映?」開始聊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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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安娜自己搞出來的事情?」大哥克萊奧就算是再忙,弟弟的準未婚妻吹了的事情自然還是知道的。
「是的,這件事千真萬確。」是安娜劈腿在先。「二少爺一向對安娜小姐維持在很巧妙的親近度上。」
「但是這事能鬧成這樣絕對是安德烈順水推舟。」大哥也不是吃素的。「那個黑衣人查到了沒?」
「沒有,他每次都能突然間消失,懷疑有什麼特殊手段。」
「刺客的隱匿?」
「並非。」
「繼續盯著這個人。另外,安德烈這事幫他圓謊一下,他現在把事情扣在安娜頭上。你轉一下風向,把事情推到那個……」一下子忘記緋聞炮灰的名字了。「就那個沒眼光的笨蛋上。如果遇到阻力也不用全力而為,把事情保持到個人時間上。」
既然安德烈不想要安娜了,他這里操縱也沒用,還不如圓一下蘭普森家的名聲,沒準長老會還會給自己加個一兩分。如果那個笨蛋的幕後有腦子,肯定也會運作。
但是至少把事件不牽扯到家族是肯定的。
安德烈的安排也能做到這些,克萊奧插手,更多的是一種表現。
「店的事情如何了?」
「全部準備到位了,那個是否要請七級職業者當保鏢?」
「不用。我們不需要這個。」那個七級保鏢是國色天香的老板弄出的宣傳手段,這是值得贊揚的,而這條案例,估計都被有心的人記下,做為經典案例了。但是他們不需要魔法,也不能。
他們本來就是在不錯的地段開的店,又有國色天香的名聲打頭陣。再加上,蘭普森家的隱形效應(獲得繼承權前不能承認是蘭普森家的產業,但是誰都知道他姓蘭普森,不是嗎?)。宣傳是不需要了。
如果再照著國色天香做宣傳,恐怕他們立刻會成為笑柄。什麼都要拾人牙慧。
「最重要的是我們自己的特色。」克萊奧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那些人研制出新的來嗎?」
「沒有……國色天香的使用東西都分析出來了,但是原理……」國色天香的那群人對手法解釋的很清楚,但是藥物的原理確很少說。只是說了,這個美白,這個緊膚,這個瘦身之類的。有的甚至是很復合的作用。
而他們分析出的種種東西,如果不知道到底哪樣在哪兒起的作用。他們很難革新出新的來。
「顏色香味改一下,瓶子換成新款的,另外,他們的手勢手法都要學。裝修顯得高貴,奢華,加錢比他們略高一線。另外……多注意安德烈,我對他不放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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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問題不大。」
「恩,我這次受傷,估計大哥會更急著開業一點。因為你的存在,他對我太疑神疑鬼了。」討論完畢,安德烈也略微放松了一下。「零,你還是不願意接受我的秘籍嗎?」
「無功不受祿,安德烈。」
「可以預付。」
凌睿微笑著拒絕。倒不是他矯情,本來就打算幫忙安德烈的,而安德烈幾番求著他手下。他應該也就這個台階下了。但是剛剛安德烈的表情似乎不是很在意……
他還有別的辦法?
一時間好奇的凌睿就再度搖頭了。果不其然,安德烈這次並不如上次通信會面的時候焦躁,反而有種獻寶的運籌之感。
「還有個事情,你可不能再拒絕了。」
「恩?」
「拍賣會,天城的拍賣會每個月舉行一場小型的,每半年舉行一場大型的。大型拍賣會可是比小型的精彩多了。賞光嗎?零……」
「哦,話說,因為一些原因……」忙著開店。「拍賣會我倒是沒去過呢。」
「兩個月後大型拍會會更精彩。」
「有精靈女奴嗎?」想起來七星奴隸市場那個刀疤男的介紹,倒不是凌睿急色,只是來了異世界,沒見過精靈,總是有那麼點遺憾。
「那個是不能公開拍賣的,而且我沒有得到有貨的消息。」安德烈略微苦惱。這精靈可比秘籍困難多了。秘籍是高價買賣。精靈是根本沒賣。上一次有精靈的消息,都快是20年前的事情了。
而且這些不能公開的東西,都是地下拍賣會排的,這個拍賣會每兩年一次。都是各方大佬參加。而安德烈顯然沒這個資格。哪怕他大哥都沒有。哪怕……這天城最大的拍賣會所……是他們蘭普森家開的。怪就怪蘭普森家奇怪的家規。
不過半年一次的,公開拍賣會倒是可以參加。安德烈是嫡系二少爺。當然可以有獨立包廂。
「是嘛……」這回的停頓,明顯看到安德烈呼吸慢了點。暗笑安德烈還有點女敕。順勢答應了。去看看那個拍賣會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安德烈又有什麼打算。
「那麼有勞了。」別人要給驚喜,自己也不去費這個腦子猜了。
看著安德烈躺在床上可憐的模樣,凌睿想了想……在安德烈的驚訝甚至帶著點驚悚的表情中還是從袖子里拿出了,好幾張符……
由于太過于震驚凌睿手上如同撲克牌一樣展開的符的數量。安德烈錯過了凌睿喃喃自語的一句話。
「哪種有用呢?」
作者有話要說︰辛迪這個很好搞定,誤會不會持續太久。不過容許我為雙方都想歪了,捏一把汗。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