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警察 第三十四章 愛?說不出口

作者 ︰ 貓媽

林振英家里。

「怎麼樣?痛不痛?」我蜷著腿半靠在他的沙發上,林振英用消毒棉在幫我清理傷口。

「不痛。唏——」我嘴里說著不痛,卻還是被酒精的刺激的吸了一口涼氣。

「還說不痛?」林振英用埋怨的眼神看著我說道。

「呵呵,我要說痛的話,你就不敢下手了。」我解釋。

「哼!好了,這幾天不要踫水。」林振英站起來,將消毒用的工具拿回到桌子上收拾好。

「謝謝。」我看著他的背影小聲說。

坐在林振英家里,一種安全感油然而生。讓剛剛還又驚又怕又疲倦的我,全身的神經全部放松下來。當困意襲來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他的沙發好舒服。

「我在這里住了這麼久,電梯從來沒發生過故障,今天的事——很奇怪。」林振英邊收拾著藥箱邊說著,「我看,你這幾天要小——」收拾完藥箱,他轉過身,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我已經卷著身體倒在沙發里睡著了。

林振英放輕了腳步走到我身邊,凝神的注視著我熟睡後的樣子。然後笑著搖了搖頭,便將我從沙發上抱起來,放進了他的房間——他的床。

直到清晨,我舒舒服服的睡了個自然醒。從床上坐起來,我揉了揉惺忪的眼楮,納悶環視著這個房間。

「怎麼我的房間變樣了?」我自語道。

就在我還沒反映過來這一切的時候,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了。

我立刻扭著頭看向門口,林振英正站在門外。很長時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就那麼呆呆的看著他。

「做夢呢吧?」我看著門外的林振英喃喃自語道。

「阿貓?你怎麼了?什麼做夢?」林振英被我的舉動搞糊涂了。

「啊————」听到林振英說話,忽然發現這不是夢。一個男人正站在我房間的門外,而我,卻剛剛睡醒。我閉起眼楮大聲尖叫了起來。

「你怎麼了?」林振英被我這一叫,嚇的一個哆嗦,趕忙我問。

「你你你,你怎麼進來的?」我抓起被子拉到了脖子上,慌張的問他。

「當然是打開門就進來了?」林振英指了指房門納悶的回答。

「我是問你怎麼進來我家的?」我繼續問他。

听了這話,林振英好像明白了。

「你睡傻了?這是我家。」林振英淡定的說。

「啊?你家?」我驚呆了,愣愣的問。

「對,是我家。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我的被子。」林振英指指這里,又指指那里說道。

當听到他說是他的被子時,我抓住被子的手立刻松開了,傻傻的看著被子。

「完蛋了。難道從做夢變成夢游了?」我的心髒像鹿撞般瘋狂的跳動著,驚恐的自言自語道。

「什麼完蛋了?」林振英不解的問。

「我怎麼睡到這來的?」我緊張的問他,根本就沒有听見他問我的話。

「昨天晚上處理好傷口,你就倒在外面睡著了。」林振英解釋。

「在——外面嗎?那是你把我——抱進來的?」我指了指外面的客廳,又指了指林振英的床。

「嗯。」林振英點頭。

「那——我睡了你的房間,你睡哪?」我不好意思的問。

「想什麼呢你?當然是睡客房了。」林振英不滿的說道,「怎麼?還不想起來嗎?快點回去換件衣服,我送你上班。」

「哦,哦。」被他這樣一說,我更加不好意思起來,迅速的翻身下地,卻忘了膝蓋上的傷,「哎喲~~~」落在地上,因為傷口的疼痛讓我沒有站穩,順勢向著林振英的方向倒了過去。

「哎,小心。」林振英跨出一步,正好接住了快要摔倒的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要上班你就走吧,我等會自己會走。」我快速的掙月兌開了林振英的雙手,一邊說著,一邊一瘸一拐的朝外面走去。

「唉——哎,好吧。」林振英站在原地,無奈的搖了搖頭。

哎,沒想到一大清早,就給我這樣一個驚心動魄。想起坐在他床上發傻的我,真是尷尬死了。一個上午,我都坐在辦公桌前神游。每每想到林振英的眼神,我就害羞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什麼?墜梯?」午餐時間,我和珊姐搭電梯下樓時,將昨晚的事情告訴了她。當然,並不包括那只鬼。

「噓——小點聲。」電梯里所有人都回頭納悶的看著珊姐,我趕快制止了她的大嗓門。

「我看你呀,要是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成仙了。」走出電梯,珊姐扶著一瘸一拐的我說。

「去西天成仙,對嗎?」我打趣道。

「呵呵呵——」珊姐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Cat,Cat——」忽然,一個很小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循著聲音找去,發現一個女孩正躲在大廈的門口。

「Lesley?」對于她的出現,我有些意外。

「怎麼又是你呀?上次把Cat害的還不夠嗎?還有完沒完了?」珊姐看到Lesley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次很奇怪,Lesley沒有頂嘴。而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扁著嘴低下了頭。

「珊姐,你去吃東西吧。正好我想和她談談。」我想,就算她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她的。既然她來了,沒理由不理她。

「跟她有什麼可談的?」珊姐疑惑的問我。

「哎呀~~~你快走吧。回來再跟你說。」我推了珊姐一把說道。

「告訴你,再欺負Cat試試。她不跟你計較是因為看你年紀小,而不是她好欺負。」珊姐指著Lesley的鼻子說完扭頭就走了。

「跟我走吧。」我淡淡的對她說著,然後瘸著腿向新寶大廈旁邊的街心公園走去。

「Cat——姐。」Lesley張嘴叫道,好像這個姐字很難念出來。

「還好意思來找我?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昨晚那只——鬼,是你做的對吧。」說到鬼時,我特意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問她。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救救我吧。」Lesley帶著哭腔拉著我的手說。

「救你?那誰來救我啊?」我撤回了手,厲聲道。

「Cat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昨晚它來找我了,說殺不了你就要殺我,我好說歹說的才保住了小命。」Lesley眼淚唰唰的流了下來,看來,這次她真的是怕了。

「你從哪惹上的那個玩意?誰教你招鬼的?」我的口氣像極了林振英,問她。

「是一個叫米婆的老太太教我的。說只要跟鬼交換條件,它就可以幫我——幫我教訓你。」Lesley說著,心虛的低下了頭。

「教訓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為什麼你就是要咬著我不放啊?」听了她的話,我氣的七竅就快冒煙了。

「還不是你,還不是你死抓著兆佳哥不放手。你要是早點放開他,我也不至于惹上這麼大的麻煩。」Lesley突然對我吼了起來。

「你還怪在我頭上了是不是?都跟你說過了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不是我想放就能放的。也不是你說喜歡,他就會去你身邊的。真不明白你到底中了什麼邪?」我氣急敗壞的對她喊道。

「不是中邪,是中毒。因為我中了榮兆佳的毒,我愛他愛的快發瘋了你知不知道?為了愛他我去和魔鬼做交換,你敢說你比我還愛他嗎?你知道什麼是愛嗎?如果你真的愛他的話,你敢說出來嗎?」Lesley發了瘋般的叫著,眼淚狂飆。

「我——」我的嘴張開,那個字卻說不出來。

「你看,說不出來了吧。如果你愛他,又為什麼說不出來呢?」Lesley模著眼淚鼻涕的混合物對我說道。

是呀。為什麼我開不了口呢?一個‘愛’字這麼簡單,我為什麼卻說不出來呢?那我對榮兆佳,到底是不是愛呢?我的思緒極其混亂,始終找不到答案。

「它跟你交換了什麼條件?」我平靜了一下情緒,問她。

「它,它讓我幫忙找凶手。」Lesley也恢復了安靜,膽怯的回答。

「凶手?什麼凶手?」我納悶的問。

「就是——這個。」Lesley拿出了那張舊報紙,舉給我看。

我看著報紙上的頭條,越看就越覺得心驚膽戰。難怪林振英老說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原來如此。

「葉忠良?是他?」我驚道。

「嗯。」Lesley嘟著嘴對我點頭。

「你瘋了嗎?去惹它?不行,這件事必須告訴兆佳。」我鎮定的說。

「不要,千萬不要告訴兆佳哥。如果讓他知道是我招惹出來的,他肯定會生我氣的。求求你,不要告訴他。」Lesley聲淚俱下的向我哀求著。

「可是不告訴他,怎麼去找凶手啊?說不定那個葉忠良什麼時候又會出現,到時候你小命就玩完了。」我生氣道。

「所以我來找你呀。你可不可以幫幫我,幫我一起找凶手。啊,對了,你可以從兆佳哥那里打听出消息的對不對?這樣咱們就可以找凶手了。還有,從現在開始我都要跟你在一起。那個葉忠良說,你有一個很厲害的護身符,它都拿你沒辦法,所以能保護我的只有你了。」Lesley再次抓住我的手,激動的說。

听了她說的話,我愣住了,奇怪的盯著她看。真想知道她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竟是滿腦子的歪主意。

「我的天那,我是不是瘋了?怎麼會跟你一起胡鬧呢?」我頭暈目眩的捂著額頭自言自語起來。

「這麼說你答應啦?哈哈,太好啦!」Lesley馬上又恢復了她的本性,眼淚還掛在臉上,卻咧著嘴樂。

重案組審訊室。

「說,葉忠良的死跟你到底有沒有關系?」熬了一整晚,榮兆佳一直在問同一個問題。

「哈——」Sonny打了一個呵欠,無可奈何的說,「Sir,都說了一晚上了,真的跟我沒關系。他死那天晚上,我在酒吧喝酒呢。」

「有人見過你和葉忠良一起在酒吧出現過,你們倆到底什麼關系?」榮兆佳帶著兩個黑眼圈,一臉滄桑的繼續追問。

「我們——我就賣給他點白粉。唉,可是這老小子拿了東西還不給錢,到現在還欠我十幾萬呢。」說道錢,Sonny來了精神。

「他從你那拿了毒品,沒給你錢。然後你就殺了他,是不是?」榮兆佳拍著桌子跳起來吼道。

「哎呀,冤枉呀Sir,我就想要錢,要他的命有什麼用啊?他死了,誰還錢給我啊?」Sonny一臉委屈的回答。

「那你知道他周圍還有什麼人跟他有仇嗎?」榮兆佳問。

「是人都跟他有仇啦,這個老混蛋。認識他的人都想他死呢。」Sonny不以為然的回答。

「我問你認不認識他身邊有什麼人?比如家人,鄰居。」榮兆佳怒道。

「呃~~~他鄰居?叫什麼我不知道,不過人家都叫他們陳叔陳嬸,以前在街邊擺攤的小販。還有誰我就不清楚了,哦對,他家里有老婆孩子,還有一老媽。」Sonny邊想邊說。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現在住哪?」榮兆佳皺著眉頭問。

「那個陳叔陳嬸好像改行了,我小弟在南丫村見過他們賣魚。至于葉忠良的家人,他老婆跟他離婚以後就帶著孩子和他媽搬去石澳村了。」Sonny認真的回答著。

「你去查查這小子所說的是不是真的?」榮兆佳對坐在旁邊的一個組員說道。

「YesSir。」組員回答,打折呵欠走出了審訊室。

「你來繼續審他,記住了,別讓他睡覺。」榮兆佳命令著另一個組員說道。

「啊?輪番轟炸啊?」Sonny表情痛苦的趴在了桌子上。

「榮Sir,你的電話。」榮兆佳走出審訊室,組員將行動電話交給他,神秘的說,「好像是嫂子。」

「去,呵呵。」榮兆佳接過電話,心情顯得非常好,「喂,Cat。怎麼?想我啦?」

「就知道耍貧嘴。是呀是呀,很久不見,十分想念。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吧。」電話中的聲音,十分的溫柔,但電話另一頭的我,卻心虛的要命。

「好啊,沒問題。晚上我去接你。」榮兆佳甜蜜的說。

「嗯,那就這樣,我先掛了。Baybay。」掛斷了電話,我出神的望著窗外。因為緊張手心已經冒出了汗。內心忐忑的,想著要如何向榮兆佳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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