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警察 第一百零二章 妖氣逼人

作者 ︰ 貓媽

得知我已經答應了榮兆佳的求婚,三姑喜上眉梢。憧憬終于變成了現實,讓她瞬間忙得不可開交。催促我們盡快拍照、查黃歷算吉日、拉采購單準備要買的東西、還列出賓客名單。三姑如此隆重的安排我們的婚事,讓我受寵若驚。但看著她笑得眼楮都眯成了一條縫,我也只好逆來順受,任憑三姑自己的想法來張羅婚禮,只要她高興。

而已經完全康復的我,又回到了公司,繼續未完成的工作。對我來說休假是可怕的,因為落下的工作已經堆積如山。此時的珊姐又露出了刻薄老板的樣子,但同時我也感激她,一次又一次的無故請假,居然還能保得住飯碗。

林振英還是一如既往的玩失蹤,回家這麼久了,連面都沒有見過。更沒有機會讓我告訴他榮兆佳已經向我求婚,而且我們就要結婚了。每每經過他家門前時,我都有想要敲門的沖動,想要得到他的祝福。可每次鼓起勇氣敲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始終無人應答,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些什麼?見個面會比登天還要難。

香港的初冬潮濕陰冷,尤其是深夜,可阿武經常會只身走在街上。一個人躲起來對他來說太殘忍了,同是發泄的方式他卻不喜歡這樣。走在街上看看擦肩而過的路人,讓自己覺得生活還有希望,機會也還是會無處不在的。

這天晚上,阿武又是一個人,同樣在街上漫步。無神的眼楮帶著失落的表情,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走出暗戀帶來的陰霾。可下一秒鐘,他突然回過了神,目光投向了身後與他相對而過的女人身上。

薛冷?頭不是說她可能死了嗎?為什麼還活著?而且還能這樣招搖過市?她應該認識我的,因為我抓過她。可是為什麼她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見到我也沒有覺得害怕,還能這樣泰然自若?

阿武沒有眼花,也沒有看錯,在他身邊經過的就是薛冷。神情自若,氣質和樣貌比之前更好。阿武疑惑的悄悄跟了上去,不管她是人是鬼,總之一定要抓到她才行。

早已變為薛冷的貓妖很久之前便注意到了阿武,在它突然出現在文、武、全、才四人面前,又將薛冷瞬間帶走的時候,就對阿武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健壯、魁梧、有身手,在動物認為,這是強者的表現,更是能讓自己采陽補陰的絕佳對象。

跟蹤至昏暗的小巷里時,阿武突然伸出手抓住了貓妖的肩膀。可就在貓妖轉頭之時,一口冤孽氣噴到了阿武的臉上。頓時,幻覺出現了,阿武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貓妖,以為是認錯了人。

「Cat?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在阿武眼里,面前的貓妖已經成了我的樣子,完全忘記了剛才跟蹤的目的。

「因為我來找你呀?」貓妖委婉一笑,千嬌百媚油然而生,看的阿武目瞪口呆。

「你——找我?」阿武難以置信,怎麼我會突然轉變了態度。

「是呀!你送我回家好不好?天這麼黑,我一個人會害怕。」貓妖嬌滴滴的對阿武說,一步一步實施它要修煉出九尾的計劃。

「哦,好。」阿武不再多想,也許這是上天給的機會,除了牢牢的把握住,沒有丟掉的理由。木訥的,他跟著貓妖離開了小巷,向詹雪莉生前的住所走去。

阿武也並不完全傻,一路跟著貓妖,發覺較腳下這條路並不是通往我家的。他感覺很納悶,心里糾結著要不要問問是不是走錯了。

「Cat,這好像不是回你家呀?你要去哪?」阿武想了很久,終于在快到的時候問了出來。

「當然不是回自己家,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看見嘛。」貓妖俏皮的轉過身,一邊倒退著前進,一邊對阿武擠眉弄眼的回答。

「哦」阿武愣頭愣腦的跟著貓妖繼續走,她說的對,林振英就住在她家對面。以他跟榮兆佳的關系,如果看到了我們在一起,肯定會阻止我繼續和Cat來往的。

走上了樓梯,兩人進到了房間里。因為不喜歡詹雪莉生前的遺物,貓妖已經將那些和詹雪莉有關的東西統統收藏起來,眼不見為淨。貓喜歡干淨,所以房間里已經被貓妖打掃的十分整潔。雖然燈光昏暗,但並不讓人感到不安和煩躁,相反更有一種踏實舒服、昏昏欲睡的感覺。

阿武很疲憊,他想了很多,也走了很多,卻始終不能將心里的負擔放下。看著眼前那張熟悉的臉,正對著他笑,笑的很美很甜,這讓他近似于抓狂。阿武更是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怎麼我就會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朦朦朧朧的不真實。

「你——不想抱抱我嗎?」貓妖將雙手背後,來回扭著身體對阿武羞澀的說。

「什麼?可以嗎?」阿武不可思議,但卻已經心潮澎湃,難以抑制自己的激動。

「沒有什麼可不可以,只有你想不想。」貓妖低頭抬眼看著他,對他招了招手。

看到貓妖撫媚又充滿誘惑的姿態,阿武終于忍受不住了。就像餓了很久的人,忽然見到大餐一樣,撲過去將貓妖緊緊抱住,洶涌的吻住了它的嘴。不管這些是不是真的,他都不管了,只想盡情的吻它,告訴它自己有多麼迷戀它。無聲的暗戀,讓阿武完全失去了警惕性,更加愚不可及。

看著阿武輕易上鉤,貓妖笑的將眼楮眯成了一道縫。幻想著成人成仙那一刻,暗地里運功吸食著阿武從口而出的陽氣。當陽氣源源不斷送入貓妖體內後,陰陽得以平衡。只要再有幾次,我就可以修煉出第九條尾巴了,到那時候,就不需要再用吃人的方式來變為人了。心里極度喜悅,貓妖慢慢閉起了眼楮,將阿武推倒在沙發上。騎坐在他身上,迫不及待的退去了阿武的上衣,一邊熱吻,一邊將手伸向了他的。

這一夜,一人一妖如膠似漆、卿卿我我,放佛如魚得水般的快樂。貓妖得到了它想要的,還想繼續要下去,阿武的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但這樣的滿足,他並不想只是暫時擁有。可他卻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已經和他有了關系,要怎樣和榮兆佳了解?

今天約了榮兆佳一起去試婚紗,這讓我整晚擔心的睡不著覺。想想身上那些傷疤,讓我沒有勇氣去穿那性感唯美的白色婚紗。可是女人的一生只有在穿上婚紗的時候才能實現童話里的公主夢,對婚紗的想往是從小女孩的時候就開始了。所以一晚上我都在鼓勵自己,給自己打氣,只要不不是露得太多,應該不會有人看到那些疤。直到黎明時,我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再被榮兆佳叫醒後,臉上已經掩飾不住倦容和熊貓眼了。

「是不是昨晚興奮的沒有睡好?」坐在他車里,榮兆佳對我開玩笑道。看到我一臉疲憊,他知道我這一夜是怎樣過的。他只想讓氣氛變得輕松,可卻更刺痛了我的神經。

「嗯,是,有點緊張。」我強擠出一個笑容對回答榮兆佳,不想讓他擔心我。談婚論嫁是件高興事,我不想因此掃了他的興。

「那看來結婚的時候要準備一個救護隊隨時候命了。」榮兆佳看了看我,然後繼續目視前方專心開始,但他的手已經抓住了我的手,緊握了一下。

「為什麼?」我納悶的看著他,他說的這些好像和結婚都沒有什麼關系。

「今天只是試婚紗你就緊張得睡不好覺。那要是新婚之夜的時候,你還不緊張的暈過去?」榮兆佳一臉的壞笑,將聲調提高了一個八度說道。

我傻傻的看著他,好像在這種問題上反映永遠沒有他快。愣了半天,才琢磨過來他是在取笑我。立刻柳眉倒豎,抽出被他握著的手,兩巴掌打在他肩上,氣他總是這麼沒正行的耍貧嘴。

「討厭你,再敢說一試試?」兩巴掌下去,打得我手掌生疼,咧著嘴搖晃著那只手,教訓道。

「不敢了,不敢了。我是銅皮鐵骨沒關系,這要是把我老婆手打壞了可麻煩了。」榮兆佳笑嘻嘻的拉回了我的手,放在他嘴邊輕輕吹著。

「就會貧嘴,好好開車。」我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但手依舊讓他握著,心里也在暗笑。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心情,榮兆佳都有辦法逗我,哄我開心。

下了車,我跟在他身後慢慢的向婚紗店走去,心里一直矛盾著。那間櫥窗里展示著各式各樣婚紗的店鋪,讓我忽然又多了一份恐懼感。榮兆佳大概也看出了我的心思,沒有催我,只是陪著我放緩了腳步。緊緊的抓著我的手,想要給我勇氣。

當他推開婚紗店的門時,我的一只腳已經邁了進去,但卻說什麼也不能動了。里面的一對新人,新娘正穿著抹胸低背的婚紗,頭發高高挽起,站在鏡子前左晃右晃,十分滿意這件將女性完美的軀體盡情展現的婚紗。新郎則站著她身邊,眼楮里放出贊美的目光,好像這件嫁衣是為自己的準新娘定做的一樣,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

所有的努力和勇氣在這對新人面前全都瓦解了。我抽出榮兆佳握著的手,倒退出店門口,然後轉身就想要逃離這里。里面的那個新娘讓我羨慕,讓我嫉妒,更讓我自卑。美麗的婚紗只能秀出女人完美的線條、凝脂絲滑的肌膚,卻無法遮掩我身上的傷痕,只能讓他呈現在眾人面前,更加清晰明了。

「Cat——Cat——」見我不顧一切的想要當逃兵,榮兆佳追上了我,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兆佳,我求你,求你別逼我。我當不成新娘了,我們還是不要結婚了。」背對著他,我聲淚俱下。一個為我付出所有的男人,我卻不能給他一個完美的婚禮,這讓我開始打退堂鼓,讓我後悔沒有好好想想就答應了他的求婚。

「Cat——」大街上,不顧行人的目光,榮兆佳從我身後抱住了我。伏在我耳邊喃喃的對我說,「誰說不穿婚紗就不是新娘了?誰又規定不穿婚紗就不能結婚了?只要你願意,只要你高興,就算穿牛仔褲T恤衫我們仍然能辦一場永生難忘的婚禮。可我絕不允許你輕易的放棄,隨隨便便就說不要結婚了,你不覺得這麼說對我的傷害太大了嗎?」

榮兆佳的話讓我愧疚,讓我自責。確實,剛才那一刻我只想到了自己,想要逃避,想要遮掩自己不堪一擊的自尊。卻完全忘記了他的感受,他的心情。為什麼他能事事遷就我,處處包容我?就連結婚這樣的人生大事也可以舍棄聖潔的禮服,要陪著我一起穿牛仔褲和T恤衫。這是不是已經超越了愛的範圍了?愛的他根本沒了自我。那麼我剛剛的話,對他來說該是多麼殘忍?

「對不起——」在榮兆佳雙臂一松的時候,我轉過了身。不敢直視他的眼楮,委屈的流著淚像只做錯事被懲罰的貓。

「對不起不是用嘴說的,是要用行動表現的。因為你那句說錯的話,我要罰你陪我一整天。先去警局請長假吧?然後去逛街,就算是牛仔褲T恤衫也要穿新的是不是?」榮兆佳捧著我的臉,輕輕的拭去了我臉上的淚水,疼惜的看著我,不經我同意已經安排好了一天的行程。

我噗哧一聲破涕為笑,眼里還閃著淚花,他的哄對我十分奏效,讓我想哭也哭不出來了。而對他的私自做主,我沒有任何異議。

一夜放蕩的阿武準時走進了特別行動小組的辦公室,雖然覺得兩腿發軟,但心情卻非常的好。初嘗愛的滋味,讓他忘卻了一切煩惱。熱情的對阿文、大全和小才打著招呼,讓三人納悶以為他撿到了什麼寶?之前還因為我答應了榮兆佳的求婚而沮喪,今天卻像換了個人一樣。

還容不得三人想要開口問問阿武到底怎麼了?外面已經傳來一陣騷動,幾個警員快步走過了特別行動小組辦公室的門口,嘴里議論著我和榮兆佳怎麼會到警局來了。

當阿武听到我的名字時,臉色一變。昨晚還和他共度**的我,今天怎麼又和榮兆佳出雙入對?如果我不喜歡他,昨天又為什麼和他在一起?大腦極度混亂,阿武痴痴的走出了辦公室,跟在幾個愛湊熱鬧的警員身後,向重案組走去。

當所有的真相都浮出水面後,我和榮兆佳的誤會也都不攻自破。以前是手挽手走進警局,現在已經變成我挽著他的胳膊了,儼然就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曾經散發過那些流言蜚語的警員,也都尷尬的對我們一笑,以此替代了抱歉的話。

「榮Sir?你回來復職嗎?」抱著一摞文件的重案組組員在走廊上遇到了我們,興奮的問他。重案組已經多日群龍無首了,大家都盼著榮兆佳快點歸隊。

「你小子也太殘忍了?我這忙結婚忙的昏天黑地不幫忙不說,還讓我復職?我來請假的,長假。」榮兆佳一巴掌拍在組員的後腦勺上,笑罵他。

「呵呵,誰說我們沒幫忙?沒那麼大陣容嫂子能答應嫁給你嗎?」組員不服氣的反問他,好像完全忘記了他們的功勞。這一句話也讓我臉頰緋紅,還沒真正結婚就已經變成了他們的嫂子了。

「你們真是的,一丘之貉。」兩人放肆的聲音已經惹得路過的警員回頭相望,我不好意思的瞥了瞥那些警員責怪他們。原來沒正行也是可以傳染的。

「好小子,學會頂嘴了。今天我不理你,等我回來再好好收拾你。」榮兆佳顧及到我,壓低了聲音指著組員說道,不管別人的感受將胳膊搭在我的肩上摟住我。「對了,陳警司在嗎?」

「在呢,早就等著你來了,都快等得不耐煩了,你快去吧。」組員恢復了常態,對榮兆佳一本正經的說。

榮兆佳剛轉過臉來對我要說什麼,就被匆匆趕來的阿武打斷了。他的出現並不讓我和榮兆佳意外,但他的舉動和說出的話,卻讓我倆既不解又吃驚。

「Cat,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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