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警察 第一百七十九章 阿武糗事

作者 ︰ 貓媽

特別任務正在進行時,文、武、全、才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一清早小才便守在走廊里,等著洛曉玲的到來,為其他三人通風報信。焦急地看了看表,林振英很少會遲到,而就在這時,安靜無人的走廊里傳來遲緩拖拉的腳步聲。轉頭望去,便看到洛曉玲一步三搖地緩緩走來。忽然人影一閃,便消失在拐角不見了。懶

「喂喂喂,來了來了,只有假小子一個人。」跑回特別行動小組的辦公室,小才掩好門對其他人急促地說道。好像四個人正在醞釀一場驚天的陰謀,把整間辦公室的氣氛搞得神神秘秘的。

著實見識了我瘋狂的車技,洛曉玲的身心都還未能平靜。雖然對那個酷似小才的身影起了疑心,但仍舊控制不住自己凌亂的腳步,蹣跚地向特別行動小組走去。

走到辦公室門口,洛曉玲忽然停下了腳步,看著半開半掩的大門,眯起眼楮仔細地觀察起來。從我加入這個小組的第一天開始,里面那四個人似乎就對我很不滿意,訂出了那麼多不平等條約,天真地想要限制我的言行。而且辦公室的門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奇怪,是不是他們又想出了什麼新招式來整我?難道是門上放了一盆冷水,只要我推開門就整盆倒下來?還是門把手上有什麼機關?一觸踫就會中招。又或者是里面早已準備好了棍棒和麻袋,趁我不備的時候套住我的頭狠揍一頓?幻想著更重肯能,洛曉玲小心翼翼的推開了特別行動小組辦公室的大門。蟲

「早啊!美女!」輕而易舉地推開了門,里面沒有她想象的水盆,門把上也沒有任何機關,更沒有麻袋和棍棒。有的只是阿武諂媚的笑臉,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頭發像擦了油一樣 亮。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因為他此刻嘴上叼正著一朵紅艷的玫瑰花,不停地閃著色眯眯的眼楮盯著洛曉玲。

也許是剛才把他們想得太壞了,如果真是其中的某種情況,洛曉玲可能不會畏懼,也會機靈地應變。可此時卻看到了與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的情景,尤其是阿武的打扮和神情,讓她不禁大吃一驚,愣愣地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哇——」大腦皮層停止了工作,洛曉玲終于抑制不住五髒六腑的翻江倒海,將早餐全部噴射到了阿武的身上。

剛才還笑吟吟的阿武瞬間變得呆滯,嘴里的玫瑰花也掉在地上,佔滿了洛曉玲吐出來的污物。瞪圓了驚恐的眼楮慢慢低下頭,從襯衫到領帶,從外套到西褲,由內到外都未能幸免。白色的污漬噴了一身,還泛著淡淡的酸味。

「我有那麼惡心嗎?」突然,阿武抬起頭,眉頭重重地擰在了一起,滿臉的茫然,抓狂地問向洛曉玲。幾乎用盡了自己一個月的薪水,好不容易才置辦了這套用來執行特殊任務的行頭,可還沒發揮威力,便慘遭毒口。難免讓他心痛得流血,簡直是糟蹋納稅人的金錢。

「Sorry!我——」洛曉玲捂著嘴,對阿武尷尬的擺著手想解釋什麼,可話還沒說出口,胃里又一次翻騰起來,趕忙退出了辦公室,向洗手間飛奔而去。

看著阿武狼狽的樣子,原本想替他吶喊助威的三個人紛紛捏著鼻子逃開,好像看到了垃圾蟲一樣現出作嘔的表情。第一次猛攻便出師不利,看來這個小丫頭還真是難對付,還好當時選了阿武做她的追求者,否則現在被吐的可就是自己了。發現阿文、大全和小才不講義氣地遠離自己,阿武欲哭無淚,甚至產生了想死的念頭。自己做了這麼大的犧牲,換來的只是一身污物,還有三人鄙視的目光。

拉著阿福的小小手,另一只手揣在褲子的口袋里,林振英帶著他向特別行動小組的辦公室走去。這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就像父子一樣,在寂靜的走廊里顯得格外溫馨。

「你們幾個——嗯?」剛剛踏進辦公室大門,林振英正想介紹阿福,卻發現阿文、大全和小才幾個人正在擦地。很少見到他們做這些事,不禁納悶地輕哼了一聲。

「頭,你來了。這孩子是誰?」剛巧在這個時候,阿武已經換下了髒衣服回來,忽然看到林振英領著個小男孩,連忙問道。同時心里也在慶幸,幸虧更衣櫃里總是放著一套備用衣服,要不然今天就糗大了。可當這個孩子扭頭看向自己時,立刻認出了是曾經在盜嬰案里救過的阿福。「阿福——你怎麼來了?」

「正想告訴你們。曉玲呢?」回答著阿武,林振英在辦公室里環顧一周,發現不見洛曉玲的身影,疑惑的問大家。

「她——可能去洗手間了吧。」一講到洛曉玲三個字,四人的表情忽然變得怪怪的。小才強忍著笑回答林振英,而阿武卻一臉的尷尬,目光轉向一邊咬牙切齒。

「嗯,那就不等她了。」沒有多想,林振英將阿福領到自己身前,對四人布下了一個艱巨的任務。「今天他可能會呆在這里,你們幾個好好照顧他。還有,阿福的情況比較特殊,你們要特別注意。」

「哦~~~看孩子是吧?這個我們有經驗了,小才連剛出生的嬰兒都看過。頭,你放心吧!交給我們。」大全輕松地攬了下來,並沒有太在意林振英所說的特殊,笑呵呵地將阿福拉近了自己身邊。

看到文、武、全、才自信滿滿的樣子,林振英放心地點了點頭。微微翹起嘴角揉了揉阿福的頭頂,像是在告訴他這四個人同自己一樣值得信賴,然後走進了辦公室。此刻的他需要安靜下來,好好想想要如何教導手下這五個組員。總是放任他們自由肯定不行,如果遇到危險的對手,別說保護他人,就連自保都成了問題。

洗手間里,水管里的水像瀑布一樣沖泄下來,洛曉玲捧起冷水撲在臉上,好讓自己清醒。想到阿武剛剛的表情,玫瑰花和西裝的記憶完全沒有停留在腦海了,只記得他一臉的不解,還有滿眼怒火的瞪著自己,不禁心里發怵。糟糕了!不知道他會不會趁火打劫?平時已經看我不順眼了,現在要是讓我賠干洗費怎麼辦?幾百塊倒是可以商量,要是讓我賠個十萬八萬的,我上哪去偷啊?不管了,總不能為了這個在洗手間呆一天吧?要是阿武找我麻煩的話,那就告訴他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看他能奈我何?

把心一橫,洛曉玲擦干了臉上的水珠,對著鏡子堅定的笑了笑,走出了洗手間。心想著阿武的百般刁難,自己該如何應對,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辦公室門口。忽然,孩子的笑聲打破了她的思緒,看都不看的便想到是阿福。正是因為他,今天才領略到什麼叫技術超群,也體會到了什麼是暈車。

「砰——砰——」阿福用自己的小手當作手槍,藏在椅子後面對阿武射擊。雖然只是短短的時間,卻已經和這四個大男生混得很熟了,開心地玩起了警察抓小偷的游戲。似乎有缺陷的孩子更加敏感,可以分辨出誰能讓他感到安全,誰能讓他覺得不安,自然而然的和這四個人成了朋友。

「啊——我死了。」阿武捂著胸口,應和著阿福模擬出的槍聲倒在地上。讓阿福以為自己是了不起的警探,一槍擊中了作惡多端的壞人。游戲雖然幼稚可笑,卻讓他很快樂、很滿足。

「阿福——」突然,洛曉玲從一旁跳了出來,站在門口,笑眯眯地叫道。上次去孤兒院呆的時間太短暫,還沒玩夠。現在沒有人約束了,可以盡顯出自己孩子氣的一面。

「姐——姐——」看到洛曉玲,已經不再陌生,又像是熟得不得了,阿福立刻從游戲中撤出,歡跳地向她跑去。

看到洛曉玲回來,阿武從地上爬起來,和其他三人對了對眼色。奇怪她為什麼會認識阿福?因為這孩子是我和林振英很早以前便認識的,又一直是我們照顧的對象,所以不用問。趁著周末四個人都不的時候,她肯定又纏在我倆中間了。

「喂,你怎麼認識阿福的?」小心地湊到洛曉玲身邊,生怕她再像剛才一樣吐自己一身,阿武納悶地問她。

「哦,我和英表哥還有Cat姐一起去孤兒院時認識的。怎麼?嫉妒呀?」洛曉玲回答,見阿武沒有為剛才的事耿耿于懷,于是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末了還不忘挖苦一下。

「沒事去孤兒院干什麼」阿武繼續追問,想知道她是不是無事可做,只會在我和林振英之間搗亂。但不知道是自己問得太簡單,還是洛曉玲曲解了他的意思,所答非所問,並沒有給他想要的答案。

「因為他們都是發育遲緩兒啊,所以被父母丟棄了,不進孤兒院還能進哪?」只顧著和阿武斗嘴,奚落他少見多怪,卻沒想到不經意間的一席話已經刺傷了阿福。

剛剛還沉浸在歡笑中,現在忽然听到洛曉玲對自己的真實評價,阿福難過地低下了頭,因為自己的特殊,因為自己的自卑而感到傷心。而文、武、全、才也稍稍一愣,沒想到阿福會如此可憐,居然是個發育遲緩兒。

發現自己在無意中竟讓阿福失去了笑容,洛曉玲悔恨地捂住了惹禍了嘴,膽怯地看著阿武,像是在詢問他該如何是好。都怪自己一時大意,說出的話像倒出的水一樣不經大腦,現在要怎麼哄回阿福?

「找呀你?這麼大聲干嗎?還不快哄哄他。」阿武生氣地對洛曉玲舉起了拳頭,真想狠狠揍她一頓。做事說話從來不想後果,想說就說,想做就做,這麼無組織無紀律,真是欠教訓。

洛曉玲害怕地躲閃了一下,因為這次真的是自己做錯了,所以心虛地不敢狡辯,也不敢再理直氣壯。為難地搔了搔一頭短發,絞盡腦汁在想怎麼才能哄阿福開心。

「阿福,你告訴姐姐,剛才是不是和這幾個哥哥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戲?」洛曉玲忽然靈機一動,得意地翹翹嘴角,俯子問阿福。見他懵懂地抬起頭望著自己,撅著委屈的小嘴點了點頭,她繼續說道。「好!那阿福現在可不可以幫姐姐一個忙?這四個哥哥都是大壞蛋,經常欺負姐姐,阿福能不能幫姐姐教訓他們?就用你的小手槍。」

見洛曉玲學著自己剛才的樣子用手當作手槍瞄準了阿武,阿福又興奮起來,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高興的猛點腦袋,興致勃勃地加入游戲當中。雖然洛曉玲哄得阿福很開心,可她剛才那一番話卻引起了那四個大男生的不滿。阿武生氣地敲了敲她的頭,痛得洛曉玲哇哇大叫。見狀,阿福立刻當起了她的護花使者,挺胸而出。整間辦公室被他們幾個鬧翻了天,互相嬉笑打罵,上竄下跳,儼然變成了游樂場,引得其他部門的同事好奇地觀望。

外面的笑聲、吵鬧聲怎能讓林振英安靜下來?他只得站在窗邊欣賞這一幕。看到阿福天真的笑臉,稚女敕的一舉一動,忽然令他想起了兩個孩子——林文皓和林文玥。文皓和文玥在美國應該過得很好吧?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適應那邊的生活和學習?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吃得慣那邊的食物?不過有佘樺在他們身邊,一定會照顧好他們的。兆佳也去了美國很久了,是不是已經見到兩個孩子了?

想到這里,林振英孤獨地走回到辦公桌前坐下,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張便簽紙。然後躊躇地拿起電話,撥通了上面記錄的號碼。這是榮兆佳到了美國以後留給他唯一的聯絡方式,被他深藏在抽屜了,沒有告訴我。而這也是第一次,因為想念林文皓和林文玥,林振英才想到這個號碼。

「喂!」電話那頭,響起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這個時間美國應該是深夜,看來榮兆佳很精神,還沒有睡。

「兆佳,是我,振英。」剛剛接通電話的時候,林振英還在猶豫這通電話打的是不是有些倉促,只想到自己在思念兩個孩子,卻忘記了時差問題。

「呵呵,小英哥。一看到是警局的電話,我就猜到是你了。怎麼?想我了?」榮兆佳輕聲笑道,似乎心境已經平和許多。電話里的環境很安靜,沒有一點雜音。

「你那邊應該很晚了吧?怎麼還不睡?」想說的話在嘴邊徘徊,林振英小心地試探是否打擾了他,客套的問。

「我要是睡了還怎麼接你電話呀?別兜圈子了,是不是想知道文皓和文玥的事?」榮兆佳皺了皺眉頭,看來林振英還是老樣子,不管是愛情還是親情,這樣的話從不直截了當地問,好像說出來會難為情似的。

「嗯,那兩個孩子怎麼樣?在那邊還習慣嗎?」接上榮兆佳的話,林振英低聲問道。他很了解自己,什麼事也瞞不住他,也許坦白一點更簡單。

「你放心吧!小孩子的適應能力是很強的。來這邊才沒多久他們就開始上學了,嫂子——不對,是佘樺姐,把他們照顧得也很好。」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對于現在的佘樺來說不應該再稱呼她為嫂子,立刻改口,然後饒有興致地繼續說道。「對了,小英哥,也許過了不多久你就要當公公了。呵呵,文皓這小子現在有個很漂亮的女朋友,金發碧眼,天天追著他回家,文皓趕都趕不走。」

「哼!別開玩笑了,文皓才多大?告訴他們要好好學習,其他的事要等長大以後再說。」林振英輕笑一聲,怪榮兆佳總是喜歡夸大其詞,所以只當他的話是個玩笑。

「放心吧!文皓知道的。還有,你什麼休假過來?他們很想你,天天問爸爸什麼時候來?吵著要和爸爸一起去迪士尼呢。」話音變得正經起來,榮兆佳嚴肅地問他。從自己第一天見到林文皓和林文玥到現在,幾乎每天都能听到他們問爸爸的事,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這——至少現在不行。最近警局比較忙,月兌不開身。你替我多陪陪他們吧!」听到兩個孩子每天都在想爸

爸,林振英的心被刺痛了。也許是他從未想過要去美國,已經把上次的機場送別當作了永別。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多見一次就會讓他們多一分傷心,既然如此,又何苦再見呢。

「哦,那好吧。警局里怎麼樣?有沒有人替我那個位子?還有,Cat——好嗎?」問起警局的事,借勢才提起我,好像很難開口,又好像怕听到什麼不好的消息,榮兆佳躊躇地的問道。

「都挺好的,你別想那麼多了,早點休息吧。玩夠了就快回來,有什麼事到時候再說。」沉默了片刻,林振英匆匆回答他,然後掛斷了電話。警局發生了這麼大變化,胡卞的到來,陳Sir的離職,都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還有我,他不知道該如何向榮兆佳解釋,解釋他已經違背了陳諾,把我變成了驅魔人。而且更重要的是,就連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的我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美國的夜空下,星星閃爍,榮兆佳躺在屋頂上,兩只手枕在腦後。除了陪林文皓和林文玥兩個孩子,這里是他來美國後唯一常呆的地方,除此之外,哪也沒有去過。Cat,振英哥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現在真的好嗎?我每天都會這樣躺在屋頂上,只要看到滿天繁星,就好像看到了你的臉。原來想念一個人,真的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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