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魔警察 第二百一十五章 徹底搜查

作者 ︰ 貓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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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拿著那張剛剛申請下來的搜查令,胡卞暗暗發誓,這次一定不會再讓酒井龍川像八年前那樣逃掉。毒品的影響已經越來越深,越來越廣,如果不盡快打掉毒窩的話,那麼被毒害的人也將會越來越多。而他也確定那家酒店就是藏匿毒品的據點,因此更加信心百倍。

第一次看到胡卞眼中射出凌厲的目光,組員們一個個像打了雞血般興奮起來,像是早就期待這一刻的到來。自從大學生吸食毒品遇車禍身亡後,上面不斷給重案組施加壓力,要求他們盡快破案,一舉消滅那些販毒的毒梟。不過對于胡卞以前的表現,組員們並不看好,可今天他卻一改往日的作風,忽然認真起來,活月兌一個榮兆佳轉世。

「今天我們的任務就是對酒井龍川的酒店進行徹底的地毯式搜查,不管客房也好,倉庫也好,就連垃圾桶甚至馬桶都要給我一絲不漏地查清楚。而且所有人都最好給我關掉電話,不許請假。就算是拉屎撒尿也只能在自己的褲襠里解決,絕不能給他們可乘之機。Understand?」像是行動前的動員會,胡卞熱血沸騰地對組員們大聲喊道,只要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今天就一定會有收獲。

「YesSir。」組員們異口同聲地回答,積極性一點也不比胡卞差,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加快了流動的速度,高漲的熱情令他們滿面紅光。

「好,出發!」胡卞一聲令下,所有組員一起出動,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震得整個警局不停顫抖,氣勢猶如海水漲潮般浩瀚磅礡。

酒井龍川的酒店里,不管是前門還是後門,統統拉起了警戒線,禁止任何人員出入,以防有人趁機攜帶毒品出逃。上百間客房,兩百多平米的中西日式餐廳,如此之大的工作量對于組員們簡直就是艱巨的考驗。不僅考驗了他們的細心程度,更考驗了他們的耐性,不吃不喝不停歇地工作一整天,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辦得到的。

「胡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這麼個查法看來我一天都不用做生意了,這個損失你賠得起嗎?」收到消息的酒井龍川匆匆趕到大堂,盛氣凌人地質問胡卞。看著他銳利的目光對向自己,才發現真正的較量已經從現在開始了。

「酒井先生,別誤會,這只是例行的檢查而已。既然你確定自己和毒品沒有關系,就不用這麼緊張。你不是也對媒體說過嗎?一定會配合我們警方調查的。」胡卞冷冷地笑了笑,淡淡地回答。酒井龍川有這樣的反應十分正常,也正因為如此才說明他在心虛。

「哼!隨你的便吧。不過你今天要是什麼都查不到的話,我一定會投訴你。」酒井龍川狠狠地哼了一聲,咬牙切齒地對胡卞說道。轉而又一臉輕松地轉向了身邊的森田,冷嘲熱諷地吩咐他。「你在這盯著,別讓他們踫壞了東西,這些人賠不起的。托胡警官的福,我今天終于有時間處理結婚的事了,不要讓別人來打擾我。」

看著酒井龍川說完後便一走了之,胡卞漸漸收斂了笑容,***辣的目光盯著他的背影,心中升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到底他為什麼這麼自信?難道毒品真的沒有藏在這里嗎?不過有賭未必輸,只要不到最後時候,我都有機會贏。

偌大的酒店只剩下了重案組的組員們,他們細心搜查著每一個角落。從衣櫥到床下,從馬桶到水箱,還有餐廳,廚房,冰箱,甚至垃圾桶都不放過。日頭由東升到西落,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們來時的熱情高漲現在正一點點散盡。還以為今天會滿載而歸,卻想不到是竹籃打水,不僅沒有找到指證酒井龍川的罪證,還有可能遭奸人陷害,背上亂用職權的處分。

「胡Sir,都找過了,沒有發現。」一隊隊組員依次返回,說著同樣的話,沒有人為胡卞帶來驚喜。

「確定每個角落都檢查過了嗎?」看著組員們垂頭喪氣的表情,胡卞仍然不服輸,繼續追問。不過答案還是一樣,組員們只是無力地點頭,像冷水一樣將他澆得透透徹徹。「該死的,收隊!」

帶著一行人,胡卞像是打了敗仗一樣無功而返。而一直陪著他們的森田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目送著這群人離開,隨手撥通了酒井龍川辦公室內的電話,用日語講述著他們戰敗的糗樣。

知道重案組今天會有所行動,林振英坐立難安,索性守在了重案組辦公室的門前,等待他們帶回令人振奮的消息。可當他听到走廊里傳來拖拖拉拉的腳步聲時,就知道胡卞的行動失敗了。不過現在不是質疑他能力的時候,好不容易才重新站起來,應該給他更多的幫助和鼓勵。

「胡Sir,怎麼樣?查到什麼了?」見胡卞低著頭走來,林振英立刻上前詢問。雖然已經預感到不會有什麼好消息,但心里始終抱著希望。

「哎——」胡卞重重地嘆了口氣,一邊搖頭一邊走進了辦公室。隨即看到擺在一旁的椅子,突然間火冒三丈,一腳踹了上去,氣急敗壞地大罵。「這個混蛋到底把毒品藏哪了?今天已經把那間酒店翻得底朝天了,還是找不到。難道他原本就沒把罪證放在自己身邊嗎?」

「胡Sir,別急,慢慢來。其實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樣的,酒井龍

川一定會將毒品藏匿在酒店,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至于為什麼會一無所獲,我想應該是有某些事我們沒想到。還是再等等消息吧,說不定那邊會有什麼突破口。」林振英輕輕地拍了拍胡卞的肩膀,以示安慰。如此大量的毒品在入關時都沒被海關查到,就說明酒井龍川肯定用了什麼高明的辦法,所以找不到也不足為奇。而且如果他將毒品藏匿在其他地方的話,那麼負責散貨的古惑仔勢必會將其暴露。因為他們手上的貨總有賣光的一天,既然沒貨了,就一定要取貨。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對了,Cat怎麼樣?」胡卞像是認命了一樣點點頭,轉而又想起我的情況,也不知道林振英有沒有說動我,不檢查就真的讓人無法放心。

「她還好,我看沒什麼大礙。你抓的那個同伙呢?有沒有說出是誰指使他做的?」簡單地回答了胡卞,林振英繼續問他。現在只有清楚誰是幕後主使,才能知道對方有什麼目的,不過要撬開那些古惑仔的嘴恐怕是件難事,因為他們最會的就是撒潑耍賴。

「放心吧!我會有辦法讓他說出來的,不過要等到四十八小時以後。」胡卞若有所思地說道,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如果常規的詢問不能讓他招認的話,那就只能使用非常規的手段了。

又到了下班時間,阿武急急忙忙地沖出了特別行動小組的辦公室,因為牽掛著大全,讓他如坐針氈。而洛曉玲看著他憂心忡忡的樣子,一整天都很少說一句話,總是望著窗外發呆,不禁感到一股莫名的心痛。有多少人還會如此忠實于友誼?仍然對走錯路的同伴不撒手,不放棄。為了這樣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洛曉玲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決定與他一起挽救月兌隊的成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收了三毛的錢,大全今天十分闊綽。逛遍了正座購物中心,豪爽地買下了不少奢侈品。就在他得意忘形的時候,卻沒發現身後正有兩個人影一直跟著他,形影不離。

「大全,你瘋了嗎?居然用那些不干淨的錢來買這些東西?好好的警察不做,你為什麼非要自甘墮落?」當大全離開購物中心,來到相對僻靜的小巷時,阿武再也忍不住剛才他所看到的一切,沖上來抓起大全手上的名表質問道。

「阿武?」意外見到阿武,大全反應不過來愣了一下,可隨即他又表現得十分生氣,好像根本就不想看到舊識一樣。「什麼叫不干淨的錢?那些錢可是我兄弟給我的,我高興買什麼就買什麼,用不著你來多管閑事。」

「兄弟?你竟然和古惑仔稱兄道弟?大全,醒醒吧!我們才是兄弟呀。想想我們曾經一起接受訓練,共同闖過了多少難關?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才是兄弟呀!」阿武吃驚地看著大全,對他的話難過不已。提起往事還都歷歷在目,可他竟然已經忘得干干淨淨。

「誰跟你是兄弟?誰跟你有福同享?警長就你當,妞就你泡,還總是恥笑我蠢我笨。世界上哪有你這樣的兄弟?行了,你趕緊走吧,老子再也不想見到你個虛偽的家伙。」大全不耐煩地甩了甩手,多一眼都不願在看到阿武。原來他是個這麼記仇的人,雖然表面上總是傻乎乎的,但心里比誰都明白。

「大全——你怎麼可以這樣對阿武?你知道他有多擔心你嗎?不止是他,就連阿文、小才還有我也都很擔心你。」見阿武被大全一番奚落,洛曉玲忍不住挺身而出,替阿武打抱不平。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可以為了朋友吃不下睡不著,而有人卻翻臉不認人,甚至為了金錢而彎下了腰。

「你有完沒完了?再不滾——」大全指著洛曉玲急赤白臉地大罵,目光一個勁的瞥向身後,可想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隨後而來的三毛打斷了。

「大全,出什麼事了?」三毛一邊走近大全,一邊問道。從遠處便看見他對著一男一女不知道說些什麼,也許是踫到了麻煩,所以才帶著手下趕了過來。

「哦~~~沒事,踫到兩只狗擋路,趕他們走就是了。」听著三毛的語氣里充滿了火藥味,大全一改剛才的態度,裝作不認識兩人。

「說什麼你——」大全的出言不遜徹底惹禍了洛曉玲,指著他的鼻子就要發威。剛想大喊出他的名字,卻沒想到大全突然躥到了自己面前,目露凶光地盯著自己,驚得洛曉玲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再廢話老子連女人都打!」大全揮舞著拳頭,對洛曉玲狠狠地說道,樣子就像要吃人的怪獸,雖然不是青面獠牙,卻也面目可憎。

「曉玲——」見大全真的瘋了,阿武擔心身為女生的洛曉玲會吃虧,于是立刻將她拽進了懷里,用自己的身體保護起來。看著完全變樣的大全,阿武不敢相信自己曾經真的認識他。究竟是什麼改變了他?是那一紙調令,還是身邊的狐朋狗友。

「行了,別跟他們廢話了,打跑不就得了。」見這一男一女沒完沒了不肯讓路,三毛沒什麼耐心再看他們糾纏下去,對身後的手下招了招手,命令道。「給我上。」

幾個古惑仔同時掏出了彈簧刀,刀刃泛著寒光閃過了阿武和洛曉玲面前,使他們暗地里做好了準備,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幾把凶器上面。可就在打手們剛要動手的時候,大全突然跳了出來,伸出腿高抬低落,一腳踹在了阿武的大腿上。

因為外力作用,阿武倒退出好幾步,捂著生疼的大腿跌坐在地上。因為精神都放在了幾個古惑仔身上,所以沒想到他會有此一招。怒氣沖沖地盯著大全,以為兩人之間的兄弟情份會就此結束,可大全卻對他擠了擠眉頭,像是在提示自己什麼。

「阿武——你沒事吧?痛不痛啊?」見阿武被踹飛,洛曉玲緊張地湊到了跟前,無所顧忌的將手放在了他的腿上,以檢查他是否受傷。

「好了兄弟,別生氣了。走,咱們喝酒去。」三毛背地里再次對幾個古惑仔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把刀收起來。由此可見大全真的不認識眼前的一男一女,也似乎和警隊完全月兌離的關系。放心地勾住了他的肩膀,推推搡搡地從阿武和洛曉玲身邊走了過去。

听著兩個人有說有笑地漸漸走遠,阿武好像明白了什麼。林振英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將大全調走,因為不論組員資質如何,他都從未放棄過每一個人。而且剛才若不是大全提前出手,現在肯定是一場血戰。雖然自己和洛曉玲都有功夫在身,無須忌諱他們人多勢眾,可一旦打斗起來,勢必會暴露自己警察的身份。

「阿武——阿武——想什麼呢?是不是痛得說不出話了?你回答我呀,真是急死人了。」看阿武愣愣地發呆出神,洛曉玲擔心地大叫起來。莫不是這一腳把他給踹傻了?要麼就是傷到了筋骨,痛得出不了聲了。

「哦,我沒事,我們也走吧。」扶著洛曉玲艱難地站起來,阿武平靜地說道。可心里卻在大罵大全,這小子還真夠使勁的,就算演戲也不用這麼投入吧?

「走?那大全呢?你就看著他和那個壞蛋狼狽為奸嗎?」看看小巷里已經空無一人,大全和三毛早就不知道走到哪去了,洛曉玲不解地問道。不是一直擔心他的嗎?怎麼遇到點挫折就放棄了呢?

「大全是我兄弟,我相信他,他不會走錯路的。」阿武對洛曉玲自信一笑,笑得她雲山霧繞,一臉茫然。雖然胳膊架在她肩膀上,支撐著身體一瘸一拐地離開了小巷。十分慶幸自己對朋友的那份執著,才讓他發現了大全和林振英之間的秘密。雖然洛曉玲也是警員,可為了大全的安全,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昏暗的總統套房里,酒井龍川坐在那面像是施了魔法的大鏡子前,再次與安培明會面。當他得知赤鳩帶回的消息以後,氣憤地捏碎了手中的玻璃酒杯。策劃了這起街頭遇襲事件,就是為了讓我因傷而主動投懷,因為他已經徹徹底底了解到我的痛處。一個深愛著某個男人的女人,一定會展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為那個男人帶來快樂。如果我受了重傷,是不會告訴林振英的,寧肯自己靜靜地死去,也絕不帶給他傷痛和難過。

可沒想到赤鳩會偷听到的竟然是我完好無損的消息,這讓酒井龍川恨得咬牙切齒。如果不是我命大的話,那就是派去犯案的人不給力,居然連一個女人都沒能力搞定。

「沒關系,我們的計劃還在掌握之中。只要海洛因還有市場,我就能將這些可惡的支那人變成真正的東亞病夫!」酒井龍川對著鏡子陰狠地笑了笑,終于道出了他廉價販賣毒品的最終目的。那就是讓這座城市的所有人都無法免于毒害,利用毒品來侵蝕華人的身體和頭腦,將其變成不堪一擊的空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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