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手及時擋開了不明物體,物體墜落地面,包裹著的黑布散開,里面是一具觸目驚心的干尸。鐵手仔細勘察了這具干尸,發現尸體上並沒有任何致命傷,只是脖頸上留有很深的牙印,很顯然是被活生生吸干了血而死亡的,如此殘忍的殺人手法他是生平第一次見到。這時,雨琳和老者趕來了,看到尸體,雨琳只覺胃部有股酸液翻騰,惡心想吐。老者則是大叫了起來︰「又是一條人命,又是一具被吸干了血的干尸。」
「老人家,你是說進入營府慘死的人都變成了這樣的干尸?」鐵手指著尸體問道。
「是啊,死的都成了干尸了。」
「那些尸體現在在哪里?」
「有些被家屬認領下葬了,有些沒有認領的還陳放在祠堂里。」
「能帶我們去看看嗎?」
老者點了點頭帶路前去祠堂,鐵手看到雨琳難受的樣子,對她說︰「雨琳,你不舒服的話還是別去了。」
「我沒關系,走吧。」雨琳緩了口氣跟上老者前去祠堂,鐵手望著她的背影,眼神復雜,最後邁開腳步跟上他們。
來到祠堂察看那些尸體,正如老者所說的,這些尸體也都成了干尸,同樣在他們的脖頸上都有一個很深的牙印。凶手的作案手法實在是太詭異了,到底是什麼人會飲活人之血?難道這世上真的存在這種嗜血狂魔嗎?看來這整個案件只能從老者口中的三兒入手。于是鐵手問老者︰「老人家,你剛才說的三兒,他現在人在哪里?」
「他現在正在城西的寺廟里,三兒是個孤兒,他瘋了之後就被寺廟的方丈收養照顧著。」
得知三兒的住所,鐵手和雨琳來到了城西的佛安寺。在方丈的引路下,雨琳和鐵手來到了三兒所住的禪房。三兒蜷縮在床的角落,看到陌生人進來,大叫著︰「鬼,鬼啊……鬼……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鬼,鬼……」
「三兒,兩位施主是來看你的,不要怕。」方丈慈祥地說。
「方丈,他一直都是這樣嗎?」雨琳見三兒甚是可憐,問道。
「是啊,唉~~~~我佛慈悲,三兒是個苦命的孩子,若二位施主能讓他走出心里的魔障,那真是功德無量啊。」方丈語帶悲涼地說。雨琳悲傷又同情地看著恐慌的三兒,方丈撥動手里的念珠,彎了彎腰說道︰「貧僧不打擾二位。」說完,離開了禪房。
鐵手和雨琳走到床邊,三兒更加害怕地死命往角落里擠。雨琳坐在床邊,鎮定他的情緒,說︰「三兒,不要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這時,三兒呢喃著︰「鬼殺人了,他們在吸血,把那些人的血都吸干了,鬼殺人了,鬼殺人了……」
「鬼?你看到了?那些鬼是什麼人?」鐵手急切地詢問道。
「鬼……鬼……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三兒整個人都在發抖,眼中滿是恐懼與不安,「死人復活了……死人復活了……鬧鬼了……好可怕……」
雨琳與鐵手震驚地看著對方,鐵手連忙繼續問道︰「你說什麼?什麼死人復活了?」
「死人復活了……死人復活了……」三兒依然一個勁慌張的念叨著。
「那些死人是誰?」鐵手不依不饒地問道。看著三兒極度痛苦的樣子,雨琳阻止鐵手,說︰「鐵手,夠了,你不要再逼他了,你沒看到他現在很害怕嗎?」鐵手只得作罷,坐在一邊不甘心地垂著頭。雨琳撫慰著三兒,說︰「三兒,不要怕,不要怕,這里沒有鬼,不會有人殺你的。」
「被殺的人活過來了……有個人……有個人在……」三兒剛想說些什麼,一把匕首飛了過來直插三兒心髒,三兒瞪大著雙眼停止了呼吸。鐵手朝匕首飛來的方向看去,一個人影匆匆離去,他提氣用輕功追上那個人影,從他的身形來看正是營府扛著干尸出現的人影。那人戴著金黃色的面具,鐵手與之交手數招,這人的武功底子不弱,鐵手想摘下他的面具,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他閃躲著避開鐵手的攻勢,擲下一顆煙霧彈逃走了。
鐵手和雨琳安葬了三兒,寺內的和尚為三兒進行念經超度。雨琳自責地注視著三兒的墓碑,認為都是他們的到來害了三兒。雨琳向方丈致敬,愧疚地說︰「方丈,對不起,若不是我們的造訪,或許三兒就不會死,是我們害死了三兒。」
「女施主不必自責,一切命中注定,或許只有這樣,三兒才能擺月兌心內的魔障,早生極樂。阿彌陀佛。」
「方丈,鐵手一定會查明真凶,緝捕歸案,不會讓三兒枉死的。」鐵手堅定地說道,他在心里發誓,定要將這個殘忍的凶手緝拿嚴辦。
「善哉,善哉。施主,這是三兒從營府逃出來時手里緊緊拽著的東西,不知是否對施主追查此案有幫助。」方丈從袖中取出用藍色麻布包裹著的菱形的石頭,它的顏色呈紫藍色,在陽光下會發出淡淡的紫藍色的光芒,它比普通的石頭要堅韌許多,在這大明朝絕對是一件罕見之物。
鐵手接過這塊只有指甲大小的石頭端詳著,雨琳也湊過來仔細觀察了這顆奇異的石頭,他們都對此物感到疑惑,說它只是普通的寶石,可卻從未見過這麼奇特的寶石,好像它里面蘊藏了一股詭秘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