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室里,窗簾緊拉,屋頂的水晶吊燈沒開,只有牆壁上幾盞橙黃色的燈亮著。這樣的顏色永遠是不明不安的昏黃色調,迷離人眼。
臥室中央,擺放著一張紅木雕花架子床,紫色的輕紗帳幔被挽了起來。床上,一個身材窈窕的妙齡女子,呈屈辱的「大」字狀,四肢被綢帶綁縛在床欄上,身上只著了單薄的絲質睡袍,且是大敞開的,露出一身羊脂玉般滑女敕的肌膚,黑色蕾絲的胸衣和底褲。
床邊,身材修長的男子,左腿壓右腿,姿態慵懶的坐在絲絨靠椅上。男人美得妖異的臉上,一雙黑眸笑意嫣然,正望著床上的女子。
他的視線好似正代替雙手,將那具橫成的玉體的每一寸,從頭撫模到腳。
室內安靜到死寂,只聞兩道呼吸聲,一淺,一深……
她還在昏睡,長密的睫毛在昏暗的燈光下輕顫著,像展翅欲飛的蝶。兩片薄艷的唇,緊緊抿出涼薄的弧度。睡夢中的她好似很不安,一直微微蹙著眉頭,胸口起伏,呼吸時深時淺。
他探出手撫上她的額頭,燒已經退了,手心里的皮膚微涼而細膩。
順了順她額前的發絲,他收回手,與安靜中點燃一根煙,動作優雅而緩慢。骨節分明的兩指,將煙送至唇間,深深的一口口啜吸著,從唇間溢出的煙霧在昏暗中升騰,在眼前變換出不規則的形態,如此刻他的心緒,滋味莫名。
一根煙抽完,男子隨手掐滅在床頭櫃的煙灰缸里。昏黃的燈光下,他本凝著笑意的眼,漸漸轉為深幽,濃黑的雙眉微凝,目光再次縈繞在人兒臉上,開始細細端詳她的五官。
這幾日,夜夜擁她入眠,體內因肌膚相觸升起的躁動,已經瀕臨爆發,到了難以克制的地步。
擁抱和親吻已經不能滿足男人奔騰的**!
可惜她是睡著的……
良久,他磁性低啞的嗓音打破一室沉靜︰「我的小貓兒,你終于在我身邊了。」語氣盡是有些感嘆的。
他一直相信,一定會和她再遇。
可,將近一個月的尋找,卻仍無伊人的蹤跡,他耐心盡失,只能作罷。
卻,唐逸未料到,在他已經徹底放棄後,打算離開Z國的前日,會再次得到她的消息。楚南一臉激奮的跑進包房,「唐逸,我剛才見到你心心念念的人兒了!」
那刻,他面上雖然平淡如往昔,心盡是不由一窒,有些「踏破鐵鞋無覓處!」的感慨。他說過,再見之日,一定不會讓她月兌離自己的掌控。
于是,他命人將她迷倒綁了來,因為知曉,她不會老實就範,在秋華也不易動干戈。卻沒想到她盡有著那樣的身份背景,即使以唐家在Z國的勢力,也是要忌憚三分的,自古有言︰「賊不與官斗!」唐家的勢力終歸是隱在黑暗中的,不就是賊麼?見不得光明的。
可就此放了她麼?他又覺得有些不甘,畢竟自己頗費時日,尋了那麼久!
要說這世上,他唐逸怕什麼,恐怕還沒有!
二十多年頭一遭,一個女人,讓他惦念至此,每次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可笑至極,在心里自我嘲諷︰「只是個女人罷了,唐逸啊,你何以執著于此?」可是,忘不了啊!每個午夜夢回,她的容顏身姿,那雙清淡的眼,那殷紅欲滴的唇,還依然浮現在腦海,該死的清晰。
三日後,他讓還在昏睡中的人兒第二次嗅了「**」將她抱上飛機,趁夜出了Z國,安置在唐家在Y國的密密基地里。在這里,即使季家手眼通天,也是找不到的。
唐逸想︰「罷了!也許,我對她的迷戀只是一時的興趣和新鮮,等得到了,玩膩了,我會放了她。」不過,這也是以後了,多久會對她膩了,他也不知曉。
有一點是再清楚不過的,那就是︰他想要她!
如一醒來時,頭很沉,意識還有些恍惚。下意識的動了體,卻發現渾身無力。她蓄了下氣力,扯動了下手腳……四肢居然是被綁縛著的,這麼一扯勒得手腳腕生疼。
「她被綁架了!」腦海中霎時浮現的認知,令如一驀地睜大雙眼,入目的光線有些昏暗,下一秒,男人的輕笑聲傳進耳膜……
她猛的側頭看向發聲的方向,入目的是男人笑顏如花的面容,「我的小貓兒,醒了?」
如一心中翻起狂瀾,面上卻清淡一片,只是目光陰冷的望著他,並未說話。將他的面容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很快與記憶深處的影像重合,她想起了他是誰。
倒是沒想到,會和他再見,且是如此「屈辱」的姿態呈現在他面前。
那天下午的片段一一在腦中回放︰她出了包房,去洗手間的途中,在走廊的拐角處遇到了一個男子。他看到她時,眼神明顯一亮,卻只是沖她點了下頭,便與她擦身而過,自顧離開了。
當時如一根本沒有在意,也沒察覺到什麼異常。上了洗手間出來,在回包房的走廊里,和一個突然從包廂里沖出來的女侍者撞在一起。
接著就是女侍者的一聲驚呼……
她沒有防備,想躲開已經來不及。很悲催的,女侍者托盤里的酒撒了她一身。女孩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連連跟她道歉,如一也不打算和她計較,抬步越過她離開。還沒走兩步,一股深幽的香味兒傳入鼻息,如一心道不好,這香味有些詭異,可為時已晚,意識已經開始模糊,接著便陷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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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眼」某女無限期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