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後,如一開口打破一室靜默,「唐逸,你無非就是想要我的身體罷了,給你便是。」她低斂眉目,語氣卸去了冷凝,只剩明顯的無力,好似她經過思考,已經認清現狀,放棄掙扎,認命了。
她態度明顯的轉變,令唐逸微不可見的挑了下眉,不過並未接話。只是起身為如一解去手腳上的束縛後,重新坐回床邊的椅子上。拿起床櫃上的煙盒,打開抽出一根遞到如一面前,「你要麼?」
如一輕笑,轉動了下僵硬無力的手腕,撐起身體,靠著床欄坐起來。接過他遞過來的煙,夾在指間,等他劃亮火柴就著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辛辣的味道順喉而下,在肺部循環一圈,煙霧從唇間散出來的那刻,她覺得好似連同心里的郁結,也一並吐了出來。
唐逸給自己也點了一支,淺淺啜吸著,眼楮始終纏繞在如一臉上。
昏暗里,他和她隔著繚繞的煙霧,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一根煙抽完,掐滅後,如一看向他,笑道︰「以後我就叫唐少吧!該說的也說了,如果沒什麼別的,你可以出去了。」
唐逸笑容妖艷,「貓兒,你這是在趕我走麼?」男人將指尖兒的煙蒂隨手扔在地毯上,踩滅。
「你說是便是吧!」語氣不緊不慢。
「如果我說不呢?」
如一輕笑,笑得自嘲,「你會給我拒絕的權利麼?」
「當然不會。」
「只是一半日也不能等,男人不愧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不錯,男人對**執著,才不愧年輕。」
他起身月兌鞋上床,整個身體壓下來,單臂撐在如一的身側,以不容人反抗的居高臨下姿態看著她,「我要你,現在!」霸道強勢的宣布,他眼里閃爍著那樣分明的**,另一只手抬起解開襯衫紐扣……
衣褲在如一眼前被剝落,男人的身體附在她身上,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廓,「貓兒,我的貓兒……」輕聲呢喃著,唇一下下踫著她的耳垂,嗓音因**變得沙啞,性感。
如一身體僵了僵,隨即放軟,不掙扎,不動彈,任他將自己的身體放平在床上。她現在就如一條砧板上等待宰割的魚,已無選擇的余地。躲不過,就將被迫的承歡轉變成享受吧!
他無疑是個漂亮的男子,她和他上床,也談不上吃虧的。沈如一不是良善之輩,更談不上貞潔烈女,也就是一層薄膜而已,遲早是要破的。在她決定踏上前世那條路時起,知道破身的這刻遲早會經歷。
那時如一想,起碼要找一個順眼的男人,不要像前世一般,為了一個任務。
男歡女愛無非就是那麼回事兒,可以有你情我願,也可以成為沒有感情的交換,或是其他……
沒成想,這刻來得這麼早。
睡袍被退下,身上的胸衣被卸掉,也許是她沒有波動的表情令他心生不悅,「我不喜歡死魚。」他不滿的聲音響起,「還是貓兒,你想讓我對你用藥,才會配合?」
如一睜開眼,對上他危險的眸,盡是彎唇一笑,「這麼說,你是對自己沒自信?」絕對是對唐逸男性尊嚴的挑釁。
他笑得越發危險,帶著邪魅,「貓兒,我等著看你求饒的模樣。」
如一唇角微翹的弧度未收,闔上眼,等待即將到來的刺痛。
輕薄的蕾絲底褲被男人扯碎,唐逸很懂得**,靈活的手指游走在她果呈的身體上,不放過肌膚的每一寸。很快,他已掌控了如一身上的敏感點。
男人靈巧的舌挑開她的齒關,探進去攻城略地,卷著她的舌吮吸痴纏。未經情事的身體生澀而敏感,**被他的撫模喚醒,開始輕顫……刺痛……蔓延至身體末梢的每個細胞。
她隱忍的表情,顫抖的睫毛,被迫承受他進入的那一瞬間,收緊的身體,讓唐逸身體升起一股戰栗的快感。
此刻的她,沒了一切防線,沒有一絲抵御能力,任他予取予求,他不用想太多,不用防備,可以全心全意要她。
他在她白皙的頸項上咬出深紅的痕跡,他的牙尖兒抵在她的大動脈撕咬時,如一心生錯覺,以為他會凶狠地咬穿皮膚,吸食她的血液。
她仰起頭,視線被迫和他對上……
那一刻,如一的心被震蕩了,眼前的男人太美,也太妖異,那雙眼楮里,水波蕩漾,撩人心魄。
她終于敗在他手上,失去意識昏了過去。
這一天,他和她有了身體的糾纏。他們的開始,只有性,沒有愛!他們從彼此身上尋找暢快淋灕的**,不眠沉淪,卻也只是身體的纏綿。
這一年,她十六歲,他二十五歲。他以威脅的手段,將她掌控,禁錮在自己身邊,覺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