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可不是鄭飛羽和李玄這兩只麼!
只見兩人徑直走到吧台前坐下,其余的幾人在他們身後不遠的位置上坐下。
「還喝那個牌子?」酒保微笑著詢問兩人。
「嗯!」李玄懶懶的輕應了一聲,從褲子荷包里掏出煙,捻了根煙叼在唇邊,也不點燃,一臉的漫不經心,視線掃視著滿堂的酒客。
「納魯軍曹,你們的當家,可是有日子沒見了。」吧台里的中年人,望著那幾人其中的一個壯漢,笑問道。
表情冷酷的壯漢,淡淡瞟了他一眼,「忙。」敷衍清冷的吐出一個字。
沃頓對這樣的回答,已經習慣。仍是一臉笑意,轉移視線盯住面前的兩個,「怎麼瞧著,你們今天沒什麼精神?」眼中閃著明顯的戲謔,詢問道。
鄭飛羽輕嘆口氣,一副惆悵的小模樣,「玩兒膩了唄,覺得沒意思。」語氣痞痞的道。
「嘿嘿……」中年男人笑得很壞,「拉普拉斯刺激的地方多了,一家也沒去過?」
「沒興趣。」李玄淡淡道。他所說的刺激的地方,無非是那些**。
「你們真該去的,都是年輕人嘛!」中年人笑容裂地更開,慫恿道︰「要不我打個電話過去,給你們預留個最佳位置?」話音未落,便收到了來自兩人身後的幾道冷冽眼刀。
鄭飛羽撇撇嘴,「還是算了吧。」語氣淡懶邪痞。
沃頓被那冷冽的視線射中,身體下意識抖了抖。想到那日在他眼前上演的一幕︰那人一副清淡的笑模樣,優雅的坐在目前這個青年所坐的位置,手里把玩著一把瑞士軍刀。淺笑的看著手下將一群不知好歹的「委內瑞拉」黑手黨屠殺殆盡。
也怪那群人不長眼楮,挑釁了不能得罪的人。不過,他們初來此地,不了解這座城市隱在的「規則」,這樣的下場是注定的。
那日的場面在腦中重溫一遍,他頓覺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竄了上來,渾身發冷……感覺額頭一片冰涼,抬手一模,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已是滿頭冷汗。
剛才自己的話根本沒經大腦就吐了出來。要是那人知道,今天他慫恿這兩位去那些地方,他的下場……
咽了口唾沫,沃頓不敢往下想。
「玄子,好無聊,你想個轍唄!」鄭飛羽全沒形象的趴在吧台上,念叨。
李玄滿臉黑線,只覺額角的青筋止不住一跳一跳的,淡淡地瞟了某只一眼,懶得搭理他。
某人輕嘆口氣,捏起面前酒保剛倒好的酒,送到唇邊一點點啜著,還嘖嘖作響——「這酒,我喝膩了——還是國酒最有味兒吶!要是加上茶,一起喝——」鄭某人搖頭晃腦︰「那滋味兒,樂趣無窮啊!酒,杯中佳物。而茶又是口中瓊汁。要說我們國家的一絕,非得說那茅台和茶。」鄭飛羽一臉陶醉,眼底光芒璀璨,星星眼望著李玄,砸吧著嘴道︰「要不咱們現在就去,喝喝看?」
「那到底是喝酒還是品茶?」
「當然是一起啊,這個點兒華人街正熱鬧呢,今天我們就一手喝酒,一手品茶。」
無奈的撐著額頭,李玄真是哭笑不得。還真就沒見過這樣的主兒,真是說風就是雨。不過話說回來︰一手酒杯,一手茶杯,還真是有夠滋味的。飲入口中,到底是茶香四溢,還是酒香勾魂啊?
「真要去?」
「嗯!」
于是,剛到不久的一群人,停留十多分鐘,便起身揚長而去,出門離開了酒吧。
「要跟麼?」勒戈問季志堯。
「當然!」他此刻心里除了震撼,更糾結著數個疙瘩。不解開,不說今晚,恐怕以後的每晚都睡不安生了。三人隨後起身,追出了門,小心的,遠遠的跟著前面的一群人。
「沃頓,這倆東方小子是什麼人?」不認識兩人的顧客甲,好奇的出聲問道。
沃頓點了根煙,砸吧著嘬了一口,懶洋洋道︰「別管是什麼人,總之是咱們惹不起的人!」話罷睨了問話的人一眼。
「剛才跟著他們的人,衣服上的標志,看見了沒?」
「當然,是‘月刺’的標志!」
「听說‘月刺’的首領可是一個了得的人物,有誰見過?」不知是誰高喝了一聲。
此話一出,酒吧里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