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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管家死了?」听到鄭永金的話,會客廳中再次嘩然。
作為秦府唯一的罡武境強者,他在秦府的威望並不比秦厚德低,而且他在秦府所起的作用,更是遠遠地超過了秦厚德。正是因為有秦通的陣法保護,秦府的弟子才可以高枕無憂地度過每一天。
可是鄭永金居然說秦通死了,難道是鄭家暗殺了秦通麼?聯想起鄭家最近一系列針對秦家的行動,而一向跟秦厚德形影相隨的秦通現在又不見蹤影,會客廳中眾人基本上相信了鄭永金的話。
「秦天縱,我原本以為你只是修煉資質差了一點而已,沒想到你的腦袋也有問題。居然跟我打這種賭,跟你這樣的人做對手,真是無趣之極啊。」看到大廳中眾人驚慌失措的樣子,鄭元浩驕橫的本性忍不住顯露了出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秦天縱會被鄭元浩給羞辱得勃然大怒時,秦天縱卻突然間笑了,他自嘲地笑了。
前世的鄭元浩就像一座大山橫亙在秦天縱面前,他掌控著秦天縱的命運,讓秦天縱感覺到不可抗拒,在秦天縱心底埋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再世為人後,秦天縱發現自己的對手居然是如此的膚淺和幼稚,這讓秦天縱有種大炮打蚊子的感覺,白白浪費了一個月的準備時間。
「凌菲兒,你剛才雖然冒犯了我,但是只要你願意解除跟秦天縱之間的婚約,我可以不計較剛才的事情。」看到秦天縱詭異的笑容,鄭元浩愣了一下後,便把目光轉移到了凌菲兒身上。
「想讓我解除跟天縱哥哥的婚約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夠拿出跟天縱哥哥一樣貴重的聘禮來就行。」凌菲兒一向反感鄭元浩的囂張,此時看到鄭元浩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先後侮辱秦天縱和自己,她的臉上涌出一抹戲謔的笑容。
「那個廢物能夠拿出什麼聘禮,你趕緊退了就是,我雙倍奉上。」鄭元浩並沒有留意到凌菲兒的神色變化,而是不屑地說道。
「天縱哥哥送給我的聘禮是一種丹藥,讓我從脈武境中階武者晉升為元武境中階武者,你確認鄭家可以拿出類似的聘禮?」凌菲兒小嘴微微張開,露出了適當的驚訝神色。
凌菲兒的話猶如一波掀起千層浪,讓會客廳中眾人陷入了呆滯狀態,緊接著整個會客廳立即變得熱鬧起來。
「凌菲兒不是兩個月前才晉升為脈武境中階武者麼,她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晉升為元武境武者了,這中間可是隔了整整三個大境界啊!」
「難怪她可以輕易擊敗鄭元浩,原來她已然是元武境武者,修為境界已然高了鄭元浩一個境界,我還以為剛才鄭元浩是粗心大意才被凌菲兒給擊敗的呢?」
「能夠讓人短時間內提升三個境界的丹藥,這種丹藥也未免太逆天了吧,我們秦家怎麼拿得出這種丹藥,難道有真正的靈藥師在支持家族麼?」
……
听到凌菲兒的話,鄭元浩如遭雷殛,一張臉羞得通紅,偏偏凌菲兒此時還滿臉「期待」地看著他,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凌菲兒以十七歲的年齡便達到脈武境中階的修為,在桓汭城備受關注關注,她的修為境界並不是秘密,凌菲兒剛才擊敗融武境修為的鄭元浩,證明了她現在是元武境武者的事實。所以沒有人懷疑凌菲兒剛才話語的真實性。
會客廳中熙熙攘攘鬧成一團時,大廳外面突然間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幾條人影走進了大廳,其中為首的人正是秦通,另外一個人卻是葉武,還有三張陌生的面孔。
「少主,幸不辱命,鄭永福的頸上人頭已然帶到!」走到秦天縱面前後,葉武恭敬地把手指的蛇皮口袋打開,露出了一個圓滾滾的人頭。
「大哥,我按照少爺的吩咐,在鄭府周圍布下了天羅地網陣,讓鄭家的人無法邁出府門半步。」秦通則是朝秦厚德點了點頭,興奮不已地匯報了自己的戰果。
「家主,我們已經遵從您的叮囑,三天前便在鄭家的所有水源中投放暴暴藍毒藥,鄭家的所有精英弟子現在已然給廢人沒有兩樣!」另外三個人猶豫地看了鄭永金一眼後,咬牙匯報到。
在秦通走進會客廳中的那一刻,會客廳中便立即安靜了下來。因為鄭永金剛才說秦通已然死掉,而眾人也信以為真,可是現在一個原本已死的人卻活生生地出現在大家面前,這就有點駭人了。
正是因為會客廳的寂靜,所以秦通和葉武等人的匯報聲也清楚無誤地傳入了會客廳中眾人的耳簾,讓大家陷入了極度的震撼當中。
「剛才鄭永金不是說秦管家已經死了麼,原來他是亂說的啊。」
「大管家身後的那三個人好像是鄭家的靈藥師學徒,只是鄭家的靈藥師學徒怎麼會投靠我們家族呢?」
「那個陌生日手中提著的頭顱真的是鄭永福的麼,要是這樣的話,鄭家就真的完蛋了。」
「……」
跟秦通和葉武一起進入會客大廳的三個人的確是鄭家的靈藥師學徒,他們進入房屋後,便緊緊地跟隨在葉武的身邊,而鄭永金和鄭元浩看向他們的目光卻要噴出火來。
「三位大師,我們鄭家一向待您們不薄,你們為什麼要如此對待鄭家?」鄭永金一面暗中蓄力,一邊沉聲問道。
可惜的是,那三個靈藥師學徒只是靜靜地站在葉武的後面,根本就不搭理鄭永金。
「不……不可能的……我爺爺怎麼可能被殺呢,這個頭顱肯定是假的。」鄭元浩听到葉武的話後,他也顧不得秦通死而復生的事情了,他一雙眼楮死死地瞪著葉武手中的人頭,嘴中失聲喊道。
听到暴暴藍幾個字後,鄭永金爺孫倆的臉色就變得慘白。別人不知道暴暴藍是什麼東西,他們卻是再也清楚不過,當初他們收買秦家的兩個靈藥師學徒時,便是讓他們在秦家的靈藥中放入少量的暴暴藍藥粉。
暴暴藍藥粉無色無味,普通人服食後不會有任何不良反應,可是對于武者來說卻是致命的毒藥,因為暴暴藍藥粉會抑制武者體內精元的運轉,要是毒性不能及時解除的話,最終便是全身修為盡失。
讓鄭元浩沒想到的是,自己才給秦家下了毒,轉瞬間鄭家便遭到了報應。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到底哪里出了問題……」看到一切都跟自己的計劃大相徑庭,鄭元浩完全懵了。
鄭元浩以為自己算無遺策,今天可以狠狠地羞辱秦厚德和秦天縱爺孫倆,然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找個機會把秦家連根拔起,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今天先是被凌菲兒給狠狠地羞辱了一番,緊接著又被秦天縱當成跳梁小丑玩了半天。
看到鄭永金和鄭元浩爺孫倆剛才還飛揚跋扈,囂張無比,轉瞬間就變得失魂落魄的樣子,會客廳中的眾人確認了秦通跟陌生強者剛才說的話語全部是事實。
可是眾人卻有點不敢接受這個事實,桓汭城的超級大家族居然說沒就沒了,而且還是被實力遠不如它的秦家給滅掉的?
對秦天縱來說,鄭家就是他心中前世今生最大的一塊疙瘩,這塊疙瘩不去掉,他都無法靜下心來練功。
前世秦天縱成為大藥師後,他也想過復仇,可惜的是那時候桓汭城已然變成了一片廢墟,鄭家也死于蠻荒凶獸的肆虐之中,以至于未能替程姨報仇成為了秦天縱心中永遠的遺憾。
所以秦天縱這一次親力親為,策劃了一場滅絕鄭家的好戲。
發生秦通遇刺的事情後,秦天縱便讓秦通便將計就計,從明處隱藏到了暗處,秦府一方面讓人故意散布秦通死去的信息,一方面又嚴禁外傳秦通死去的信息,這就讓家族內的叛徒把秦通「死去」的消息傳到了鄭家,而鄭家也信以為真,完全被秦家蒙在鼓中。
與此同時,秦天縱用一部煉制靈藥的秘典,成功地誘惑了鄭家的三名靈藥師學徒,讓他們投靠了秦家。對三名靈藥師學徒來說,鄭家對他們的待遇再好,也沒有晉升為正式靈藥師的誘惑大。
秦天縱原本的計劃中並沒有葉武,他只是想讓秦通用陣法困住鄭家,有了葉武後,秦天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把鄭家的另外一名先天強者給殺掉了。
葉武在完全吸食了三瓶增階藥劑後,已然晉升為真武境武者,實力完全壓制了鄭永福,即使鄭永福因為閉關而沒有中毒,葉武擊殺鄭永福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大哥,你怎麼會死呢?你說過要帶領鄭家成為真正的先天秘境勢力的,你怎麼就這樣走了呢?」感受到葉武遠遠強于自己的氣勢,鄭永金突然間放聲大笑起來,眼中全是淚水。
葉武警惕地看了狀若瘋狂的鄭永金一眼,然後緊緊地護在了秦天縱的身邊。秦通的眼神也一直集中在鄭永金的身上,提防他暴起發難或者逃走。
「葉武,去殺掉鄭永金吧,給他一個痛快。」看到鄭永金的樣子,秦天縱不由皺了皺眉頭,他知道這個可憐的先天強者承受不了滅府的刺激,已然陷入了癲狂狀態,為了避免他傷及無辜,也只有殺掉了事。
秦天縱的命令對葉武來說就是聖旨,葉武聞言後,一言不發地朝鄭永金的方向走去,一身殺氣也漸漸外放,鎖定了渾渾噩噩的鄭永金。
「住手,你們不能殺掉我二爺爺。我還沒有輸,我也不會輸。秦厚德,要是你想要你孫子活命的話,你最好放掉我跟我二爺爺,並且給鄭家所有的精英弟子解除暴暴藍的毒性,不然的話你會後悔莫及的。」眼看鄭永金就要殞命在葉武手中,鄭元浩一個激靈,終于清醒了過來,咬牙切齒地喊道。
「我早在幾個月前,便在秦天縱身上下了毒,而且那種毒極為陰柔,不但讓人修煉變得極為緩慢,容易感到疲憊,而且半年之內雙腿便會殘疾,一年之後雙眼會失明,最後整個身體慢慢地失去知覺,直至死去……」
在秦厚德等人詫異莫名的目光中,鄭元浩一字一頓地把秦天縱體內陰毒的事情說了出來。
鄭元浩此時也看出來了,秦厚德對秦天縱極為重視,而現在鄭永金精神狀態極不穩定,很難依靠他從秦家突圍,所以秦天縱體內的陰毒成為了鄭元浩逃離秦家的最後一張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