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殷蟬離了洛邑往八景宮求教太上老君,這一走已有數日。
「唉!」一聲輕嘆從鳳鸞閣傳出,只見妲己手中正把玩著殷蟬贈送的珠花,望著窗外心中暗念︰「殷蟬一走已有數日,不知是否已學到克敵之法……」一縷淡淡的思念不自覺的涌上心頭。
突然間,鳳鸞閣的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殷蟬?」妲己聞聲趕忙回身看去。見來人面如冠玉,身披赭黃袍,並不是殷蟬。「原來是平王……」妲己見是平王來到面上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
平王看在眼中卻不動聲色,說道︰「我看仙子能起身走動,想是好多了。」
幾日來,平王經常來看望照料。妲己感激之余也略覺不便,委婉說道︰「天子操持國政,日理萬機。我有侍女相陪足矣,無須勞心了。」
平王上前說道︰「不是這話,仙子是我救命恩人,自當悉心照顧。何況天子只是在他人眼中,希望仙子還能當我是以前的姬宜臼……」
「這……」妲己聞言一時不知平王何意,也只得搪塞過去。
入夜時分,王宮內一片寂靜,只聞一陣輕輕的腳步聲走向鳳鸞閣。
借著一點月光看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平王。只見其手中拿著一襲錦被輕輕推開房門。平王輕聲走近床邊看妲己已然熟睡,遂取出錦被心中暗念︰「這幾日天氣轉涼,只恐她多有不適。」隨即欲將錦被輕輕蓋上。
此時的妲己雖然熟睡,但別有一番風韻。面白唇紅,更添了幾分憐愛。平王眼見這絕色美人身著白紗,隱隱露出曼妙身姿無比撩人,不由發起呆來︰「這妲己如月宮嫦娥般不食人間煙火,卻又是如此迷人……若能一親芳澤死也甘心啊……」
正想間,平王猛然醒來猛摑了自己一掌,心中罵道︰「姬宜臼啊姬宜臼!她對你有恩,你怎可無禮?不行!」數番掙扎,平王難以自持痛苦不堪。
原來自第一次在宮中見到妲己時便情根深種,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眼見殷蟬橫插于自己和妲己之間,平王早妒意難平卻又只能默默壓在心底。
此時,夢中千思萬想的玉體橫陳眼前,平王的兩只手終于按耐不住輕輕解去了妲己的衣衫,露出似雪肌膚。「寡人貴為天子,哪點比殷蟬差?天下只有這絕色美女才配做我的王後!」平王此時已失去了理智,壓抑許久的似火山般爆發出來。
「誰?」妲己睡夢中猛然驚醒,見有一人棲身而上,仔細看去竟是平王!?
妲己頓時間羞的滿面通紅,急欲將平王推開,奈何此時的她與凡人無異,反不及平王力大。妲己含淚罵道︰「你這畜生!我有恩與你,你反倒這樣報答我!」
平王被問的面紅耳赤,此時也顧不得許多,只說道︰「仙子莫怪,只怪你驚為天人,第一次見過你從此便日思夜想,那**庸脂俗粉怎能和仙子相比?只要仙子願意委身于我,我願立仙子為後!」
「無恥!」妲己幾經掙扎無果,只能閉上雙眼任憑靈魂被眼前的魔鬼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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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金吒、木吒來妲己房間看望卻遍尋不著。問宮女,宮女皆說不知。二人急找楊戩商議。楊戩同二人到了大殿見過平王,問起此事平王神情閃爍、言語支吾也推說不知。楊戩見其神色有異也不好當面說破,只得同二人離了大殿再去尋找……
回說玄都八景宮,太上老君閉目端坐于風火蒲團之上,口中念念有詞。兩名道童各持扇在八卦爐邊煽火,早已是滿頭大汗。
燃燈道人立在一側見那爐火熊熊,不禁擔心殷蟬安危︰「已過了七日,那爐中毫無響動,也不知殷蟬是否能圓此功,若是失敗……」
突然間,老君睜開雙目將拂塵一揮,吩咐道︰「時辰已到,開爐!」
兩名童子領命將爐蓋打開,只見火光沖霄直起三丈青焰,熱浪撲面二人趕忙後退數步避走。豈料轉瞬間那洶涌的火勢仿佛被吸回爐中漸漸消失無蹤。
「不好了!不好了!」兩名童子大呼道︰「這爐中火萬年不滅,怎麼今日反到熄滅了?」正思索時,一人飛身出了八卦爐。
「殷蟬!」
燃燈道人月兌口而出,見殷蟬雙目精光迸射,渾身金光閃耀,心中已知大功告成了。
怎見得?後人有詩為贊︰
天地初開至寶生,俱在玄都八景宮;
八卦爐火為三昧,九轉元丹煉其中。
仙丹能添千年道,爐火煉身似鐵銅;
一朝練就金剛軀,人兵合一為真龍!
老君觀看一番笑道︰「好!好!好一個人兵合一!」
殷蟬上前拜謝老君︰「多謝師伯!」
燃燈道人問道︰「破天戟何在?」
「在此。」殷蟬將手一伸,只見破天戟緩緩從掌心現出,如今已和主人成為一體,隨心而發。那破天戟握在殷蟬手中放出萬道金光,照耀的整個八景宮通明如白晝。原來那爐中的三昧真火並非熄滅而是被破天戟吸納殆盡,如此一來試問三界內還有何人能擋?
燃燈喜道︰「此番大功告成,必能克制那妖皇!」
二人不敢久留八景宮,遂再拜謝太上老君回洛邑去了。
平王听聞殷蟬和燃燈道人已經返回洛邑頓時嚇得心驚膽顫,趕忙派人推說自己身體欠安不能迎接。
殷蟬回到王宮徑直先往鳳鸞閣而去,豈料推開門卻不見妲己人影。「本想給她個驚喜,人卻不在……」殷蟬喊了幾聲見無人應答便尋找木吒等人相問。
此時木吒、金吒和韋護、楊戩幾人正為妲己失蹤之事發愁,听聞殷蟬歸來俱是心中一沉。
殷蟬步入大殿見四人面色凝重,心下奇怪︰「這四人見我歸來為何愁眉不展?」
韋護上前問道︰「道友回來了?可是大功告成?」
殷蟬答道︰「嗯,多得太上老君指點。我現在已經有十足把握擊敗妖皇了!」說罷又對木吒問道︰「剛才我去鳳鸞閣未見到妲己,你們可知她在何處?」
「這……」木吒聞言頓時支吾起來。
殷蟬見木吒言語閃爍似有所感,語氣急迫起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妲己人呢?」
木吒見躲不過,只得如實說道︰「道友勿怪,實不相瞞妲己昨日……失蹤了。我幾人已尋遍洛邑也沒有找到。」
「什麼?」這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擊的殷蟬一顫。頓時千百種不祥的預感出現在殷蟬的腦海里。
只見殷蟬一改往日的溫文爾雅,上前一把揪住木吒衣襟質問道︰「當日我走之前是怎麼交代你的?妲己已如凡人之身,莫說是妖皇便是凡人也能傷她!你竟讓她走丟?」
金吒見殷蟬動了真怒,趕忙上前拉開二人,說道︰「道友莫要動怒,所謂男女有別,我二人也不能日夜看守。何況妲己也是修仙之人,又不是三歲孩童豈能無故走丟不成?」
之前因為殷蟬身世,闡截二教弟子心中已有隔閡;此時殷蟬聞金吒之言心中更是不悅︰「好!闡教弟子終歸是護著闡教弟子,我何必與你們逞口舌之快!」想到此,殷蟬一甩手甩開金吒只將其摜了踉蹌,轉身拂袖而去。
韋護見事態不妙趕忙攔道︰「道友要去何處?」
殷蟬聞韋護相問緩緩止住腳步,也不回頭冷冷說道︰「自是尋找妲己。」
「不能走。」只見一人飄入大殿,來人正是燃燈道人。
燃燈道人對殷蟬說道︰「殷蟬,此時當以三界安危為重,那妖皇隨時會卷土重來,不可為一人而妄動。」
殷蟬聞言淡淡說道︰「對我來說妲己和三界安危一樣重要。何況我乃截教弟子,要走要留還輪不到你們闡教來管。從今日起我們分道揚鑣便是。」說罷一跺腳上了雲頭往四處去了。
「唉!」燃燈道人見不及阻攔,嘆了口氣說道︰「本以為此次大功告成卻又橫生枝節,果真是天意難測啊!」
金吒冷哼一聲,說道︰「他走便走了,難道離了他,我闡教弟子就不能降妖伏魔了?」
燃燈道人捋須道︰「你有所不知,我等全仗殷蟬手中的破天戟克制妖皇的玄陰氣。如今他負氣而去只恐難有勝算啊。」
眾人聞言頓時面面相覷沉默不語。少時,燃燈開口道︰「楊戩,你速速喚回雷震子。妲己失蹤此事我等也有責任,何況其是女媧娘娘弟子,命雷震子速速去尋。」
回說殷蟬離了洛邑,須臾間飛遍三山五岳卻未能尋得妲己。殷蟬不由暗思︰「妲己乃女媧娘娘弟子,若是回了女媧宮也說不定,不如到女媧宮找一找。」心念所至遂直沖三十重天而去。
至了女媧宮前,殷蟬拜道︰「截教弟子殷蟬,拜見女媧娘娘!」
只見一仙童出門相迎︰「娘娘有請。」殷蟬方敢入內。
到了大殿殷蟬拜見了娘娘。娘娘問道︰「殷蟬,你來此何事?」
殷蟬說道︰「稟娘娘,自上次誅妖之役後,妲己受傷留在王宮養傷,不知何故不辭而別。不知是否回了女媧宮?」
娘娘答道︰「並不曾見。」
「哦?」殷蟬聞言心中更是焦急萬分,遂辭了娘娘往他處尋去了。欲知殷蟬和妲己是否還有再見之日,且看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