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南宮墨羽被侍衛蒙上雙眼帶離大牢來到一處府邸,只見此處清香雅致,外有別苑圍拱,內有小橋流水,別有一番味道。南宮墨羽被摘去黑布,見了此景不由說道︰「不想這咸陽城內還有如此景致。」
話剛落音只聞‘啪啪’擊掌之聲,一人應道︰「能得先生夸贊,實感榮幸!」
南宮墨羽回身一看,來人正是贏月。此時褪了禮服換了素裝,手持羽扇,也是活月兌月兌一個美人胚子。
「此處乃我小憩之所,先生在此棲身意下如何?」贏月張口問道。
南宮墨羽不卑不亢,答道︰「在下乃王姬階下之囚,豈敢受之?」
贏月笑道︰「先生不必介懷,沖撞之事我已不再計較。只是先生既然有上天入地之能為何要效命于趙國?」說罷搖了搖羽扇。「我秦國如日中天,統一天下指日可待。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若先生肯效命與我大秦,人間富貴唾手可得。」
「呵呵!」南宮墨羽不由笑了一笑︰「人間氣運我尚不得知,王姬怎知大秦便能一統天下?何況墨羽乃修道之人與世無爭,相助趙國只是與人之約,又豈是貪圖人間富貴?」
「哦?」贏月頓了一頓,笑道︰「與先生訂約之人莫非是……趙姬?」
南宮墨羽背過身去也不答話。贏月只管自話自說︰「她是王姬我也是。若肯留在秦國效命,它日奏明父王招你為婿,又豈會差她半分?」
原來此話才是贏月本意。適才一番打斗南宮墨羽身上的超凡月兌俗之氣,早被贏月看在眼中,心中便暗自盤算︰若能將其留下豈非一舉兩得?
可惜妹雖有意郎無心,南宮墨羽淡淡答道︰「王姬所言皆非我所求,修道之人豈能論婚嫁。」
見一番心意難以打動南宮墨羽,贏月略有些不悅。「自小到大還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遂又冷笑一聲︰「神仙也難免動凡心!若你真的無牽無掛,以你的本事想要離開……在場也無人能攔你不是?你不走莫非還在意趙姬的生死?」
此語一出,南宮墨羽不禁心頭一動︰「這贏月喜怒無常,況趙姬還在她手中,若惹惱了她只怕害了含嫣性命……」想到此,南宮墨羽只得假意說道︰「王姬一番美意難卻,只是容我考慮幾日。」
見南宮墨羽嘴上服軟,贏月這才稍稍寬心,遂命侍衛好生‘看護’。
這別苑內外四處刀劍林立,有如禁宮一般。南宮墨羽只得回到屋內盤膝打坐苦思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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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門口仿佛有人交談,少時一人徑直往屋子走來。南宮墨羽以為又是贏月,不想一見來人不由喜出望外。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在楚國陳都有過一面之緣的商鞅!
「是你……先生怎麼會在此地?」南宮墨羽不由問道。
商鞅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的侍衛對墨羽說道︰「你我入內敘談。」
原來商鞅懷才不遇離開楚國後來到秦國,本欲大展雄才不意秦王不肯召見,不由心灰意冷遂打算另投他國。秦相國听聞過商鞅之名,知道此人有大才遂將其挽留,暫時管理秦國律法的監督和修訂,待時機成熟再向秦王舉薦。
「長話短說。」商鞅說道︰「贏月借秦國與趙國宣戰之機,已經下令明日午時處斬趙姬!如今她正身在死牢之中。我是借審核律法之由前去探視,特來相告!」
「什麼!」南宮墨羽聞言不禁雙手握拳。他斷沒料到女人心海底針,面對心儀之人贏月又豈會讓趙姬分一杯羹?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只有所幸除去趙姬。
「可惡!奈何我被歹人封了法力,若獨自月兌身還有可能,只是如何救她……」南宮墨羽不禁在屋內踱來踱去。
商鞅嘆了口氣,說道︰「事到如今,唯有劫牢。」
「可行嗎?」南宮墨羽問道。商鞅答道︰「那牢頭與我多有往來甚為熟悉,待我安排一番。」二人遂商議一番,定下計策。
且說咸陽大牢共有百間,其中單獨一間位于最東頭,名‘死牢’。正是為即將行刑的死刑犯所備。趙姬被困于此早已是萬念俱灰。
三更時分,兩名獄卒閑聊起來:「听說這趙姬是趙國第一美人,可惜明日就要成了無頭之鬼!」
「可惜!確是可惜!」其中一人打量著趙姬︰雖然發絲繚亂,衣衫不整,但面容嬌美、玲瓏身姿畢現無遺,只看的二人大咽口水。「大哥,反正明日是死,不若今夜便宜了你我兄弟?」
另一人聞言點了點頭,徑直來到牢房前打開牢門。此時趙姬已昏昏欲睡,忽然間兩人闖進來不由驚醒。「你們……做什麼?」
二人婬笑了一聲,說道︰「美人,明日你就要一命歸西,不如先伺候了我兩兄弟,也不枉來世上走一遭!」說罷如餓虎撲羊已將趙姬摁倒在地上。
趙姬手腳皆有枷鎖根本動彈不得,早被一只粗手模在酥胸之上,另一人也肆意上下亂模一番伸手解衣,仿佛兩只餓了許久的狼面對著一只豐韻的羔羊……
「無恥!救命啊~」堂堂趙國王姬何曾受過這等侮辱,頓時淚水如泉。但此時已是深夜,有誰又會理會一個死囚?所幸趙姬緊咬嘴唇舉起枷鎖拼死相抗,二人一時難以得逞。
「媽的!」其中一人心煩不已,隨手一掌摑在面上。力道之大打得趙姬眼冒金星,口水混著鮮血濺到了牆上。
大牢前突然聞叫門之聲。二人不由奇怪︰「誰這麼晚來這?」一個獄卒草草理了衣服上前開門一看,頓時僵在原地。
「怎麼了?」另一個獄卒罵罵咧咧的掌起燈上前查看,還未看清只見一道寒光映入眼簾。緊接著人頭已飛了出去滾落在地上。
來人順勢用腳尖接住油燈,借火光一照,正是南宮墨羽。
「先生,快!」身後商鞅催道︰「救了趙姬速速離去。」
南宮墨羽一個箭步沖進囚室,見趙姬口角淌血頓時一陣心痛。趙姬醒來一見是墨羽,氣若游絲問道︰「我……不是在做夢吧?」
「是我,來救你了!」墨羽也不廢話一劍破開枷鎖,將趙姬背在背上出了大牢。
門口的牢頭早被商鞅買通替二人把風,見人已救出遂悄悄關上大門。商鞅隨即將兩件衣服和一封通關文牒交與南宮墨羽,囑咐道︰「我只能助你到此,剩下的便要看造化了。先生速速往城門去,若出了城往東十里便是驛站,那里有馬車接應。」
南宮墨羽問道︰「放走我二人,先生可會遭牽連?」商鞅答道︰「牢頭昔日受我恩惠,明日只說你劫獄便是。我即刻返回住處。」二人聞言放下心來,趁著夜色一路飛奔往城門去了。
二人先至東門見大門緊閉,城門前又有侍衛巡邏。南宮墨羽沒有太阿在手又無法施展法力,若四個城門皆嚴查死守,斷然出不了城;若等天亮事發更是難以月兌身。想到此,二人也只能踫踫運氣遂往其他三門而去。
奈何西門和南門皆是一樣,南宮墨羽不由嘆道︰「難道真是天意?」待最後來到北門,細看之下不心頭由一喜︰唯有北門城下無人巡邏,城門下有一扇小門虛掩。
「看來天無絕人之路!」二人遂輕輕穿過小門出了城去。
待二人漸漸走遠,兩道人影出現在北城門之上,二人身後橫七豎八的躺著守們兵士的尸體。
「總兵大人,真的就放二人走了?」一人開口問道。
那人嘆道︰「南宮墨羽絕非池中之物,死于此地豈不可惜?」說罷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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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牢頭才匆匆跑到贏月府邸告知二人逃走的消息。
「混賬!」贏月聞言大怒不已,隨手抽出腰間的龍淵一劍將牢頭身首異處。只見龍淵的寒氣將血液凝成一層薄霜,血絲毫未濺出。眾人頓時嚇得禁若寒蟬!
贏月只恨的牙齒咯咯作響︰「我得不到的就算是毀掉也絕不會拱手讓人!」遂飛鴿傳書至秦趙邊界各各關隘處,命守將嚴加盤查一經發現殺無赦;又命五百甲士追趕而去。
且說南宮墨羽和趙姬來到驛站尋了馬車往趙國而去,絲毫不知各各關卡已是守株待兔。
二人跑了一夜,趙姬理了妝容喘了口氣問道︰「我們離咸陽應該有一二百里了吧?」
南宮墨羽正要答話,突然間體內一股莫名的力量發作,無形的利齒猛然噬咬心宮和五髒,仿佛要將身體撕碎一般!
「哇啊~!」南宮墨羽痛不欲生一頭撞下馬車。
「快停車!」趙姬趕忙喝止車夫,跳下馬車上前查看。只見南宮墨羽面無血色,氣若游絲,已是不省人事。「這是……怎麼回事?」
欲知南宮墨羽性命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