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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來 第一章 斷腸字點點,風雨聲連連,似是故人來。(3)

作者 ︰ 深山姝妖

老女人不理會莫然的目光,慢騰騰地喝著茶,許久沒有站起,也沒有離去的意思。

「婆婆,我叫莫然,該如何謝謝你?」莫然的聲音在空蕩的屋子里飄浮了一會兒才消失,原來冷牆冷壁會讓聲音也變的蒼白。

老女人眯起眼楮沒有說話,看不透她的心思,她搽抹的唇膏是防水的,兩片薄薄的唇依然鮮血樣奪目,莫然想這唇一定曾經千嬌百媚過,一定曾經為某個男人嫣然一笑過。

紅裝霞帔與紅唇共一色,莫然想她一定遭遇過情劫,一定如此。

莫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對著鏡子在唇上涂上粉粉的紅,她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可是內心深處潛意識里已存有某種蠢蠢欲動的沖動。

她穿上一襲白棉長裙,很長很長的那種,長裙在腳踝飄動,當時是一路飛奔出現在蕭悅寒面前,對著蕭悅寒輕輕一笑,蕭悅寒清澈的眸子如皎潔的月光,只為莫然傾瀉。

那眸光讓莫然突然有一種顫動,以為讓蕭悅寒蕩漾起層層漣漪,殊不知卻攪碎了自己一池的綠萍。

「莫然,你的唇……真好看……」

蕭悅寒停下,不再敲擊著鍵盤,忍不住用手模著莫然的臉頰,撫著她好看的尖下巴,慢慢,慢慢地湊近她的唇。

莫然溫馴地迎合著,閉上眼楮,噘起嘴,就在蕭悅寒輕觸到唇的瞬間,莫然的身子抽搐地往後退,抑制不動自己的悸動,她害怕了,想逃跑。

蕭悅寒拽住了她,反扣住門,不讓她走,「你來招惹我,又想逃之夭夭,休想!」

然後,蕭悅寒面對著她,他的眸光如新月般透亮,真好看!

莫然垂下頭,想躲避,不敢直視這彎新月,因為再望下去,眸光輕易就俘虜了她,她能听到自己「撲通撲通」強烈的心跳聲,腦海一片蒼茫。

蕭悅寒忍不住笑出聲,不緊不慢地從襯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點燃,空氣里開始彌漫著香煙的味道。

電腦編程很費腦,他總是喜歡在動腦筋的時候點上煙想問題,莫然不懂編程這麼復雜的東西,有時,她會不說話,安靜地坐在一旁,看他在電腦前十指流動,他的手很好看,白皙,縴長。

他很用勁地吸著香煙,從他嘴里呼出的煙裊裊地升騰,吸到一半,將剩下的半截煙彈飛,猛地雙手捧起莫然的小臉,認真地看著,仔細地看著。在這之後會怎樣,她知道。

所以,莫然更平靜不下來,一池的綠萍被攪得七零八散,亂了方寸。

蕭悅寒用他白皙縴長的手指觸踫著她的眉,她的鼻,她的臉頰,他們越挨越近,蕭悅寒的指肚有香煙的味道,在摩挲時,直沁莫然心脾。

「真是個傻丫頭,傻到讓我心痛!愛到愛不釋手!」

蕭悅寒說這句話的時候,莫然深處潛意識里已存有某種蠢蠢欲動的沖動全涌了出來,她傻愣愣地明白,他是她的悅已者,而不再是……

不去想這麼多了,莫然微微噙起嘴角,矯情地撅起唇。

蕭悅寒第一次親吻了她,很耐心很耐心地用吻擦干淨她唇上粉粉的紅,莫然被他吻得喘不過氣,快要窒息時吸了口氣,用牙齒輕輕咬了蕭悅寒的唇,蕭悅寒不理會,繼續吮/吸,更是乘機笨拙地將舌伸進莫然的口中游走輾轉。

莫然沒想到吻會這麼甜蜜蜜,發自內心本能的甜蜜。

現在想起來,心都在歡娛地跳躍著,莫然不由用手模了模自己的唇,上面有蕭悅寒留下的印記。

「注定的,注定的……緣分!」老女人突然失神地喃喃道,說剛落下,便落荒而逃。

聲音太小,莫然沒有听清楚老女人到底說什麼,只看到她蒼白的嘴唇輕輕翕動著。

她去追老女人,才發現自己住在老女人隔壁的宅子,她與她,一牆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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