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來這里?」
看著越走越近的宋禾,他黑著的臉給了夏流宣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她有些緊張,心髒在她的胸腔內跳得飛快。
「一定是你,對不對?」夏流宣反應了過來,矛頭直對林珈落,「你個小賤人,陰險的手段還真多!」
還沒有從剛才自己暈暈乎乎的感覺里反應過來的林珈落,根本就無暇顧及夏流宣的挑釁,只是因為宋禾的來到,給了她一種前所未有安心的感覺。盡管她此時此刻還被男人禁錮著,但她卻絲毫沒有了那種想要反抗的**,似乎是知道宋禾會帶著她離開這里的一樣。
「夏流宣,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宋禾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夏流宣逼近著,眼眸里的寒氣逼人,「一個大小姐,難道就這麼點肚量?你有必要為了讓自己解恨,就去禍害一條生命嗎?」
听到宋禾從頭到尾都是在捍衛林珈落,夏流宣緊繃著的神經也立馬就被他給弄斷。她全身的刺都豎了起來,一種想要跟宋禾拼命的沖動在她的心里泛濫著。
「呵,宋禾,我怎麼會看上你這種人!」夏流宣失控地大聲吼著,眼神里帶著濃濃的嫉妒,「你的眼里到底有沒有我!到底有沒有我這個未婚妻!」
宋禾的眼眸,因為听到了夏流宣的這句話而變得犀利,他直勾勾地盯著夏流宣,看得她感覺渾身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似乎是沉默了許久後,宋禾才開口道︰「早從一開始,你就應該知道我們倆的婚約不過是一場交易。你又何必當真?」
夏流宣緊緊地咬了一下嘴唇,不想承認從宋禾口中說出來的這個事實。
「既然都說了是交易了,就該至始至終不是嗎?你既然當初答應了和我的婚約,那現在又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月兌呢?都是因為她!」夏流宣用手指指著被男人囚錮著的林珈落,「都是因為她,我三年的等待變成了白費!」
被夏流宣這麼一說,宋禾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了林珈落的身上。她的目光也正好投了過來,兩人的目光對視,像是在交流著什麼情感。
收回了目光,宋禾對著夏流宣冷冰冰地說道︰「就算沒有她的出現,我和你也是不可能的。」
終于,夏流宣因為宋禾的這句話被徹底惹怒了。她瞪大了雙眼,死命地瞪著宋禾,沉住氣後她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讓人感覺詭異的笑容。只見夏流宣威脅般地開口道︰「難道你就不怕你的母親再次被伯母擊垮嗎?別忘了是伯母替你母親躲過那麼多劫難。」
被夏流宣這麼一說,宋禾才突然想起了前不久母親和項禹生見面所聊到的話題。從她和項禹生的對話里,除了對韓心銘的憎惡之外,似乎沒有一絲感恩的意思。想必,在自己年少不懂事的期間,韓心銘對付過母親很多次吧?既然如此,他為何還要繼續如她意?
「我奉勸你一句,別太小看我。」宋禾冷冷地對著夏流宣,那眼神看得她再一次感覺冰寒,「惡有惡報,是自古以來就有的傳統。」
經宋禾這麼一說,夏流宣更加得惱怒。她箍緊了拳頭,惡狠狠地命令那幾個男人道︰「給我狠狠地教訓那個女人,今天不把她打個半死,就用你們的命來換!」
見夏流宣一點都沒有悔改的意思,宋禾一副她無可救藥的眼神看著她,並且呵斥道︰「難道你不知道她是Z市‘鷹頭蛇’的大小姐,羅雲的干女兒嗎?她的命你也敢要!」
听到了來自宋禾的威脅,夏流宣更是輕蔑的一笑,她看了一眼林珈落,又看了一眼宋禾。他以為她會退縮嗎?因為怕得罪羅雲而放了林珈落,大錯特錯!
就此,她決定撕破臉皮,讓蒙在鼓里的林珈落大受打擊。既然沒有另外的事情可以打擊到她,那麼,她就決定拿她最最致命的地方讓她難堪,難受,她要她生不如死!
「你以為羅雲真待她如干女兒嗎?」
夏流宣的這句話,讓林珈落的身體忍不住為之一振。她不明白夏流宣的意思,更听不懂她話里的玄機。睜大著眼楮,林珈落一雙大眼楮直直地落在了夏流宣的身上,只听見她嘴唇一張一合地說著︰「說起來也真是可悲啊,寄居在自己殺父仇人的身邊整整十多年,還要親切地喚對方一聲‘干爹’。哈哈,這可真是一樁可悲的事情……」
就像是一支箭,狠狠地射進了林珈落的心里,讓她的心髒迸發出鮮血,汩汩地不斷噴涌而出。林珈落不敢相信地看著夏流宣,不敢去相信她說的話是真的。
她一定是在騙人,為了讓她和羅雲反目!
林珈落自欺欺人搖頭的動作讓夏流宣明白了她心里在想什麼,她輕笑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不然你以為,羅雲干嘛要收養你?憑什麼還要待你如此?」
就像是晴天霹靂,林珈落感覺自己的身心都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明明沒有一點外傷,但她就感覺自己的渾身都疼得厲害,某些不知名的東西漲得她的腦子都快要爆炸了。
「你給我住口!」宋禾見林珈落一副反常的模樣,立即就呵斥著夏流宣。
「呵,宋禾,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留在這里和你的小情人密會最後一次。」夏流宣突然就轉換了一種想法,似乎想要欲擒故縱,「過了今天,你就乖乖呆在我身邊。否則,我可不保證還會對林珈落做些什麼。」
給了男人們一個眼色,夏流宣說完這些話之後就轉身準備離開,身後是一幫她帶來的男人。在走向那陰暗的通道前,夏流宣還回過頭來看了他們一眼。剛剛被松開的林珈落,身體立即就癱軟了下來,就在快要倒地的時候被宋禾一把給接住,讓她躺在了他的懷里。
如此刺眼的一幕,夏流宣的嘴角卻揚起了微笑。她的手里有著所有人的把柄,知道他們每個人的軟肋是什麼,光憑這一點,這場戰役就注定她是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