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恢復了二人世界的兩人拐了路邊的一輛車,易然無私的奉獻了汽油後,開始了朝著B市前進的行程。
「為什麼我覺得我一直在這片區打轉?」易然很郁悶,從S到B,再從B淪落到T,然後被沖到SX,最後再去B……
敖慕天穩穩的開著車,「小然想去西南嗎?」
「……算了,這里也挺好。」和那三頭喪尸那一戰,易然收獲了兩枚五級晶石,一枚四級晶石,還有幾十枚二三級的,「慕天,給你。」
敖慕天沒回頭也知道易然給自己的是那兩枚五級的,這兩枚是從小孩頭和男人頭里挖出來的,本來男人頭應該是四級的但是最後又變異了所以升到了五級,「你先用。」
「可是……」
「小然,你也知道我們需要的晶石數不同,而且你越早升到五級,我們也越安全。」
這倒是真的,一個五級一個四級絕對比兩個四級強,所以被說服的易然把晶石直接用精神力扔到了空間的泉眼里,泉水一陣沸騰,原先用晶石種出的芽苗上開出花骨朵兒。
「還差?」從後視鏡里看到易然臉上毫無高興表情的敖慕天問道。
「嗯,」易然點點頭,「應該還差2個,不過,照我們的運氣應該很快~~」
「……」敖慕天臉色一下黑了下來,確實,他們很招高級喪尸的親睞。
一看敖慕天黑了臉,易然偷偷笑著,然後從空間里拿出吃的,邊自己吃邊給對方喂。
空曠而荒涼的道路上,一輛汽車開得不急不慢,偶爾幾道冰刃擊斃追上來的喪尸。
「咦,慕天,下雪了。」易然搖下車窗,伸出手,一片白色的晶瑩落到手上,冰冰涼涼。
敖慕天眉頭皺得很緊,「希望這雪只是巧合。」
今天早上還是如8月夏天,一眨眼就降溫下雪,怎麼看也不是個好兆頭。
「你說會不會像電影上演的那樣,地裂、雷劈、山洪、颶風大雜燴。」易然望著窗外越來越大的雪。
「那整個人類就危險了。」光是喪尸人類就疲于應付了,如果再加上天災……雖然末世開始那會也天災過,但這麼久沒發生過還以為老天肯放人類一條活路了呢。
易然收回手,察看空間里的物資後,放下心來。
雨刷一直左右搖擺,雪一落下來然後被刷走,卻漸漸的越來越不起作用,可視範圍也越來越小。
但還是有好處的,至少這場雪使得喪尸速度也慢了下來。
無聊的易然找話道,「慕天,你說這雪會不會像我的異能一樣把喪尸都凍成冰棍。」
一想到易然形容的那場景,敖慕天笑了,「如果都變成冰棍,小然就可以直接一敲一個準了。」
「那世界就和平了。」被凍成冰棍的喪尸誰都能敲掉頭顱。
「是啊,然後我就可以努力賺錢養你了。」雖然現在兩人能在一起敖慕天很感激上天,但是若能沒這些喪尸和變異動植物該有多好……
「我也可以養你,」易然仗著敖慕天現在不能還手拍拍對方的頭,「我可以賣水果賣蔬菜,而且空間里的水還能拿來當化妝品賣,」末了,再補充一句,「我連貨架都準備好了的哦~~」
「那小的就靠易少養了。」敖慕天沒在乎誰養誰。
大男人主義得到滿足的易然靠近對方取暖,反正現在也沒交警罰款。
誰也沒想到,下到第二天時,原先還零落的白花如今如鵝毛般飛灑。
易然看眼空間外,「我們再待一會。」這一待就是一天。
第三天,易然無奈了,「外面還在下。」
就這樣一直到了第五天,「雪停了!」易然高興的蹦到敖慕天身邊,拉著敖慕天剛出了空間,下一刻又哆嗦的縮了回來,翻出衣服帽子手套,兩人裹得像只球。
經過五天飛雪,外面銀裝素裹白露芒芒,柏油路上都堆上了雪,更別說田地和房屋了。
踩在地面,滋呀一聲,雪挺大的,已經齊小腿處了,易然一個腳滑,敖慕天忙扶住對方,「小心。」
易然剛穩住腳,下一刻,敖慕天拉過他,手上雷電劈下去。
彭的一聲,易然好奇轉身,一個喪尸倒在雪里,全身硬邦邦的,看來只是凍硬而不是凍成冰棍。
「可惜嗎?」敖慕天看著易然蹲在地上用冰錐戳戳那喪尸。
「可惜。」事實證明,這場雪還不足以達到隨便敲喪尸的地步,不過喪尸和人類的構造一樣,若喪尸都凍成了冰,人類估計也幸免于難。
「走,好歹喪尸速度變慢了。」
雪太厚,不能開車,所以兩人開始深一步淺一步的朝前走著。
敖慕天把易然拉在後面,讓他踩著他的腳印走。
就在兩人走了大概有半天時,一輛大卡開了過來,「小兄弟,要上來嗎?」一個大胡子把車窗搖下來,「每人只要一包餅干。」
大卡確實比他們原先的汽車好,而且輪胎上還加了防滑鏈,兩人互視一眼,敖慕天上前,「不好意思,我們只有一包餅干,可以載我們一程嗎?」
大胡子看眼兩人背的包,然後同意了,「上車。」
敖慕天和易然交出一包餅干上了車,車後廂還有好十幾個人,個個瘦如柴骨,估計是大胡子一路收的,另外還有幾個滿身悍氣的靠在車邊不時打量著那幾個年輕的女人,有一兩個女人甚至還暗拋秋波。
要說這上面的人都是交了食物上來的,易然一點也不信,不過他們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一見又有兩人上車了,其他人都把視線停留在他們的包上。
易然淡定的把包翻了個空,其他人立刻眼楮都綠了,但是下一刻,一片嘆息聲,里面只倒出來一雙手套,易然也同樣嘆口氣,「慕天,我這只有一雙手套了,你呢?」
敖慕天把包遞給他,「沒東西。」
同樣的也翻了個邊,里面也沒有一點東西,不出易然所料,其他人立刻失望的把視線移了開去,沉默的沉默,打量女人的繼續打量女人。
「看來只有到下個基地再想辦法了,」敖慕天揉揉易然的頭發,然後把青年拉過來,「天冷,靠我近點。」
「嗯,哥哥。」
一听這兩人原來是兄弟關系,那曖昧的舉止也正常化多了。
「這位大哥也要去基地嗎?」這時一個年輕的女人靠了上來。
「對,」敖慕天剛說了一個字,傳來一陣嚎啕聲,「寶寶,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易然抬頭望去。
那個年輕的女人就說了,「應該是死了,這幾天天氣冷成這樣,又沒有足夠的衣服,」說到這的時候,羨慕的看眼裹成球的易然,「那小孩一直感冒,能拖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在你們來之前死了好幾個了。」隨後沉默了下來,估計是想起了什麼。
沒有女人說話的車廂只有那母親哭泣的聲音。
「你知道這車開去哪嗎?」半晌,易然問出聲。
對于易然的搭話,回過神來的楊靳很高興,從這對兄弟上車她就注意起了他們,末世2個月居然只是有點臉色蒼白而不是餓得像竹竿,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這兩兄弟絕對是異能者,即使不是兩人,但那哥哥肯定是,錯不了的,異能者!更何況出手就是一包餅干!餅干啊,要知道他們這些先上車的,最多的才交了半把米!所以若能搭上這對兄弟,也許那群人就不敢再對她……「明天就可以到一個小型基地,那里可是有軍隊駐守的。」楊靳也是听其他人說的。
「有軍隊?」易然眼楮一亮,不著痕跡的和敖慕天交換了眼神。
「對,那里很安全的。」楊靳說著說著就坐在他們身邊,打定主意不換地方。
看來這女人是打算讓我們當擋箭牌,易然臉色一暗。
敖慕天揉揉青年的頭發,沒關系的,如果能多提供些詳細資料,當下也無妨。
據楊靳說,那基地原是軍營,末世一爆發,當地居民都擠去了那,就這樣漸漸形成了一個基地,至于其他的她倒不清楚了。
就去那?敖慕天在易然手上悄悄寫著字。
嗯。易然輕微的點了下頭。
晚上的時候,氣候再次降冷,又有兩個一直生病躺著的人死了,如那個小孩般,尸體被扔了出去,然後又上來了一男一女,沒有交食物,據說那女的願意用身體來換取兩人上車的機會,那男的看起來倒挺老實,找了個位置坐下就不再說話。
那女的雖然穿著不少但直哆嗦,一上來就看中了裹成球的易然,然後直接找上最為魁梧的一個男人偎了過去。
敖慕天把易然的臉埋在自己懷里,他家小然好不容易變好了,可不能再變壞了。
听著不遠處那曖昧的申吟,易然老實趴著,就當時給慕天心理安慰。
緊跟著,申吟聲又多了好幾個,就在有人要來拉過楊靳時,那個後上車的女人也開口了,「松哥,人家好冷~~那人穿那麼多不嫌熱嗎~~」
「小子,把衣服月兌下來。」臉上三道傷疤的男人揉捏著女人的胸部。
不用說,穿得多的人特指易然。
易然沒動,敖慕天手一劃,一道雷電烤焦了路邊的一只喪尸。
「……」車上一片靜寂後,沒人再敢提那幾件衣服,而楊靳也因為這下被人猶豫的放過了。
「謝謝。」楊靳松了口氣。
敖慕天沒理她,他正焦急的想著該怎樣讓他家小孩不被那些噪音污染。
作者有話要說︰我再也不說雙更了,特別是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