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三國傳 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 第一卷 第十六回 小小厚黑

作者 ︰ 水瓶座杰

「呃……這藥好苦啊!」

床榻之上,姜游正艱難無比的喝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而他的臉色則比碗中的湯藥還要更加的苦上幾分。

陸幽在一旁勸慰道︰「良藥苦口利于病嘛。先生你也別這麼慢慢的喝,這麼個喝法會越喝越苦的,要一口氣全喝下去,苦勁也就一下子過去了。」

姜游苦著臉看了看碗中的湯藥,騰出只手來指了指道︰「這藥里是不是有黃連啊?」

衛氏在一旁接上話道︰「是啊,足足一兩有余。」

姜游啞然︰「一兩多的黃連?然後再三碗水熬成一碗水?那個醫者想苦死我啊?」

陸幽搖頭︰「哎,怎麼能這麼說呢?姜先生,你還是趁熱趕緊把藥喝下去吧,藥涼了的話藥效會有所減損的。」

姜游看看手里的湯藥,索性牙一咬心一橫︰「XX的,難道我還會怕了一碗藥不成!?」

手一舉、脖一揚。

咕嚕咕嚕咕嚕嚕……

用時不過三秒,一大碗湯藥就被姜游硬灌下了肚去。灌完之後姜游把碗往衛氏的手中一遞,然後就張大了嘴巴,雙手不停的向口中扇風︰「哈啊……哈啊……苦死我了、苦死我了……」

衛氏見狀莞爾︰「姜先生且稍坐,我再去給你煮些茶來涮涮口,好稍去苦意。」

姜游點點頭,衛氏便起身而去。姜游在榻上呈了口氣,再抬頭時卻見陸幽側著頭望著衛氏的背景,神情之間顯得有些……反正姜游看得出來陸幽是在想些什麼。啞然中等到衛氏離開房間之後,姜游便伸手輕輕的拍了拍陸幽,低聲道︰「喂,你在想什麼啊?」

「啊……沒、沒想什麼。」

「切——!!」姜游向陸幽豎了豎中指,不過貌似陸幽也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咱倆都是男人,你瞞誰啊你?喂,反正我現在頭暈腦漲的也睡不著,你就在這兒陪我聊聊天吧?」

陸幽道︰「哦,好啊!只是不知道先生是想談論些什麼?」

「談些什麼嘛……」姜游望望窗外夜空中仍在飄灑而落的雨,皺了皺眉向陸幽道︰「喂,我總感覺今天大小姐是故意在整我,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陸幽沉默了片刻之後又看看四下無人,這才向姜游輕輕的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道︰「不瞞先生說,我也有點這樣的感覺。」

姜游苦苦一笑︰「這位大小姐怎麼這麼難應付啊?我既沒招她又沒惹她的,她吃飽了沒事整我干什麼?」

陸幽低著頭想了想,然後附在姜游的耳邊低聲道︰「之前大小姐派來探望先生的那個侍女,先生你還記得吧?不瞞先生說,她是我族妹,所以她暗中告訴了我一點事。」

姜游愕然︰「這麼巧啊?哎……你們這些在下面做事的人,暗中都是這麼互通款曲的啊?」

陸幽嘿嘿一笑︰「這個先生你就不懂了,我們這些人正因為是在下面做事,所以彼此間的消息一定要靈通一些,不然主上那里有點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們若不知情又正好撞上,那可就死得很難看了。」

姜游啞然失笑︰「那到也是。」這一點其實不管在任何時代都是通用的招。

陸幽又環視了一下周邊,這才向姜游低聲道︰「那丫頭告訴我,說先生你離開琴舍之後,大小姐很不屑的對著你的背影,說什麼‘如此不尊曲敬律,真是可惜了上蒼給你的樂之天賦,只望此雨能將你淋醒,從今往後懂得愛樂、敬樂’……反正意思就是說,先生你的樂賦雖高,但太不尊重音律了,所以才讓先生你淋淋雨,而且以後能尊重音律一些。」

姜游再次啞然︰「這、這、這算什麼啊?我不尊重音律?我哪里不尊重音律了?」

抱怨的時候姜游可沒想過,這話反過來說也一樣是成立的,就是他哪里又尊重音樂?其實作為一個平凡的現代草根,姜游有著現代人那種自高自大,「老子天下第一」的潛意識,而現代社會的人,又有幾個人懂得去尊重他人?特別是在網游的虛擬社會中,人人都可以撕破現實中的假面,那自高自大的心態就表現得更加的淋灕盡致。君不見網游中極為常見的口水戰,其起因往往就是自高自大,認為自己不可一世?姜游的情況只是稍好一點、稍微的理智一點,但潛意識里的這種心態仍然是存在的。

貌似又扯遠了,就此打住。只說姜游在听了陸幽的話之後,很是哭笑不得的道︰「這位蔡大小姐怎麼這樣啊?說得難听點,我對音律是什麼看法又關她鳥——(拖音)事!要我說啊,咱們這位蔡大小姐,多半是有些心理變態了。」

「心理變態?」陸幽被這個詞給鬧了個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他一個漢代的古人又哪里會明白這個詞的意思?

姜游這會兒不是病著嗎?頭有些暈暈乎乎的,不是那麼清醒,一些話也就不加遮攔的說出了口來︰「你想啊,她年紀輕輕的就死了老公,接著就被氣回了娘家,心理上本來就很不平衡了。然後呢,礙于禮教嫌隙還有死要臉面什麼的,天天這麼蹲在家里其實和守寡沒什麼分別。這心理不平衡,生理上內分泌荷爾蒙又失了調,思想上難免會有些偏激,然後心理上就變態了。」

「哎!?」陸幽雖然搞不懂姜游話里的一些詞兒是什麼意思,但這番話大致的意思卻還是勉強听明白了的。

姜游這時也想起來自己剛才的好幾個用詞陸幽多半听不明白,想了想便一伸手搭住陸幽的肩頭,用很低的聲音,開始用現代草根青年很常見的猥瑣流作派來蠱毒陸幽︰「我跟你說啊,正所謂孤陰不長、獨陽不生,人一定要陰陽調和了才能有好的狀態的。要是像咱大小姐這樣,天天只是坐守閨中,又自視清高的不怎麼和男人接觸,那就是只見陰長而不見陽生,早早晚晚會把自己給陰長成一個怨婦。到那時候,只怕是看誰都看不順眼,像我也只不過是首當其沖而已。」

「……」陸幽心說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不過貌似听著是有幾分道理……不對,是歪理。

姜游這時也不知道怎麼的,似乎是來了些談興,望望窗外衛氏去煮茶還沒回來,就一把拉過陸幽,在其耳畔陰陰笑道︰「喂,你老實說,你和衛氏有沒有……那個過?」

「……」

陸幽的臉皮可沒姜游那麼厚,被姜游這麼一問臉立馬就微微一紅。剛想搖頭,姜游卻邪邪一笑,向陸幽晃了晃手指頭道︰「可別騙我哦!我可是把你當兄弟才問你的。如果你們兩個真的想做卻不敢做,說不定我還能幫幫你們呢?」

這句話可正好說到了陸幽的痛處。之前有交待過,陸幽與衛氏本來是可以離開蔡府,回鄉成親造小人的,實在是考慮到外面不太平才不得不繼續留在蔡府中繼續當低級僕從,那檔子事也只能先放下,偶爾也只是能偷偷的互相模幾下而已,其余的事可就不敢做了。

正因為如此,他們在受命來照顧姜游的飲食起居的時候都很暗爽,因為這樣他們彼此偷情的機會就多了一些嘛!但也僅限于某個程度,過界限的事他們都不敢,原因是︰

「……不、不瞞先生說,我、我和衛氏還真有偷嘗過魚水之歡,但、但只有兩次,而且事後我與她都份外的提心吊膽。」

姜游來了些興趣︰「怎麼?是沒機會還是怎麼的?」

陸幽為難的道︰「機會固然是難得,但總還是找得到的。真正的原因,我們是怕會珠胎暗結,那可是瞞不住人的。先生你是不知道,現在外面兵荒馬亂的,我與衛氏若因此事而被逐出了主公府中的話,只怕、只怕……」

姜游故作恍然的點了點頭︰「……哦,我懂的。哎,還別說,如果只是這個問題的話我還真有辦法能幫你們。」他這是想起了先前在藥品包里翻出來的「杜蕾斯」。

陸幽立刻便瞪圓了雙眼︰「先生此話當真?」

姜游很不滿的瞪了陸幽一眼︰「我把你當兄弟,你卻以為我騙你?」

「不、不、不,陸幽不敢!」

姜游輕哼了一聲,之前他找完藥後就把藥品包放在了枕邊並用一塊布蓋住,這會兒身子一側就在藥包中翻找了起來。過不多時,姜游把一個「杜蕾斯」遞到了陸幽的手中,然後就向愕然不解的陸幽解說了一下這玩意要怎麼用,卻把個好歹也算是比較厚道的陸幽給听得面紅耳赤。

且說陸幽听完之後,看著手中的「杜蕾斯」,很不確定的向姜游問道︰「先生,這東西真的能行?」

姜游笑道︰「放心啦,我用過很多次的……唔!」突然想起來這話不對,趕緊的伸手捂住了嘴。

不過如此一來,陸幽卻也放心不少,只是仍然很不解的向姜游問道︰「先生此物卻是從何得來?這、這個……我從來沒見過此物。」廢話!漢時的古人哪里見過小套套?別說是小套套,就是外面的那層包裝用的塑膠紙都覺得新鮮。

姜游這里倒是早有備下說詞︰「哦,我以前不是住在定軍山嗎?那里偶爾會有些西域來的客商去采購山貨與蜀錦,我這是偶爾在打獵的時候救下了一個西域客商,他送給我的……那天他還讓他身邊的女僕給我侍寢呢!」

「哦!原來如此!」這麼一說陸幽到也深信不疑。漢時不是有張騫的《西域游記》嗎?蔡邕府中有這卷藏書,陸幽侍奉蔡邕時,也從蔡邕與賓客的談論中听過不少有關西域人氏男女開發的話題,連帶著自然會覺得西域人有些這一類的東西並不算稀奇。

姜游又接著蠱惑陸幽道︰「另外我跟你說,為了保險起見,你和衛氏除了要用這東西之外,最好還是在是在她安全期的時候做。」

「安全期!?」陸幽又被姜游給弄暈了。

又是一番解釋之後,陸幽總算是明白了過來,不過馬上就一拍腦門道︰「哎呀,衛氏她就是三天前剛結束……」

「這麼巧?」姜游啞然中看看陸幽盯著「杜蕾斯」而無比期待的神情,想了想又搭住陸幽的肩頭低聲道︰「那,我把你當兄弟,這次我幫你。過會兒衛氏就會煮完茶回來,你們兩個就躲在我房間里做吧,我則去你的房間先將就一下,順便幫你們把把風。我詁模著一個時辰怎麼樣也該夠了的……嗯,機會難得!」

又是一個「杜蕾斯」塞到了陸幽的手里︰「你們也肯定很久都沒有親近過了,那多來一次也是應該的。不過注意點啊,別把我房間弄得太亂。萬一有人來,我會在門那里幫你們擋住的……哦,我會對人說我的房里有老鼠,所以讓你們兩個幫我捉一下。記住了啊!」

陸幽連連點頭︰「多謝先生,多謝先生!」

不久衛氏便端著茶水回到房中,姜游打了個哈哈自榻上爬了起來,取過了熱茶推說自己想在廊下坐坐,回頭便向陸幽使了個眼色,出門時還順手把門關上了。

接下來會怎麼樣也無需細說,只說姜游在十分鐘後偷偷的回到房門那里,耳朵貼著門板的向里面偷听了一下,而里面二人正拼命壓抑的呻/吟之聲也讓姜游大感滿意。

裹了裹身上的厚衣,姜游在大門門廊下坐了下來。就了口仍有余溫的清茶,人再被幾許微寒的夜風一吹,卻令姜游因為生病而有些暈暈乎乎的頭腦清醒了不少。望望院中自己的房間,姜游不由得陰陰一笑,心中暗道︰「突然發現我非常的陰險嘛!咱一窮二白的,沒什麼東西去收買這兩個人,就只有從這兩個人的軟肋上下刀子了。現在這二位忍不住做了這檔子事,也算是有個把柄在我的手上,雖說不可能對我死心塌死,但好歹也算是綁在了我的戰車上,那以後蔡府中有點什麼消息,他們也會第一時間就通知我才對。嘿嘿,以前的那本《厚黑學》咱還真沒白看,正兒八經的謀略咱是弄不出來,可小小的陰招還是能耍上幾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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