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三國傳 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 第一卷 第三十三回 甜頭還是會有滴

作者 ︰ 水瓶座杰

「停——很好很好,今天大家練得都很不錯。不過某某某,你在這一段這里慢了半拍;某某某,你在這一段里的音量低了些……」

指手畫腳了一通之後,姜游扭頭望向了練習場中的水漏時計,顯示的時間是申時三刻,也就是下午三點四十五分左右。再抬頭看看場外的天空,轉回頭來時剛想說話,好幾個伎樂便都湊了上來向姜游撒嬌道︰

「先生就要回去了?」

「蔡侍中府上距此間怎麼說也有四里多的路程,先生又何必每日都如此往返奔波?」

「是啊是啊,先生還是在司徒府中留宿吧!」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姜游身在花叢之中,心說我哪里又不想就住在這里,然後把你們這幫小妮子挨著個兒的睡將過去?實在是這老王頭(指王允)的用心太過險惡,咱也實在是玩不起這個風流游戲。為了咱的小命作想,就只能「色字頭上一把刀」——忍!

著實的費了些氣力與功夫推開了身邊的這群小鳥,再向陳姬、鄭姬這兩只「鳥頭」打了個招呼,姜游便轉回前院準備離去。至于王允那里,一則是這種小事用不著姜游去打招呼,正常情況下向陳姬和鄭姬打過招呼也就行了;二則是姜游也很怕王允會強留他……盡管姜游的心里其實非常之期待,但事關個人存亡,風流快活的事還是先靠邊站吧。

且說姜游走到正院之中,和路遇的幾個司徒府的僕役打過招呼之後剛想向正門走去,身後卻突然傳來了蔡邕的聲音︰「思歸!」

姜游愕然轉身,一望見蔡邕之後馬上就行禮道︰「師傅?您怎麼會在這里?」

蔡邕望著姜游並表示贊許的點了點頭後才道︰「董公忽然遣人來長安,請王司徒與為師等數人連夜赴郿塢商議要事。只是為師的車駕正在修膳,一時間無車可用,所以來此欲與王司徒共載而赴,順便也可以看看你在此間教習得如何。」簡單點說就是來搭便車的。

王允這時的臉上堆滿了笑意,向著蔡邕連連點頭道︰「果然名師出高徒。思歸雖只弱冠,但樂賦之高令人為之側目。伯喈之前言及思歸只識弄笛?可這教習半月下來,老夫卻覺得思歸于諸般樂器竟無有不精者。現今曲只初成,便已使老夫有耳目一新之感,至大成之時會是怎樣,老夫甚是期待矣。」

其實姜游也沒怎麼樣,不過是套用了現代樂隊的套路,先是把不同的樂器分開編組,然後再讓這些樂組分別演奏不同的部份,同時還把高音部與低音部、主音部與輔音部的演奏方式代入了進去,最後再用統一的節拍來進行組合而已——這些是姜游兒時在興趣班里就要學到的,所以對姜游來說並不算是什麼稀奇事。說起來要不是姜游怕影響到歷史進程而可能會影響到自己的存在,姜游還真想弄幾樣現代的樂器出來……不過姜游並不知道怎麼制造。

不過漢時的音樂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以獨奏為主,組合樂方面並不怎麼樣,而且也極少有高低音、主輔音的組合,所以姜游把這一套一搬出來再組合成型,會令王允這種常年與音樂歌舞打交道的人感到新奇卻也很正常。

蔡邕听過王允的話後在那里點頭贊許不已,可姜游卻因為之前的那檔子事,對王允抱著幾分戒心,因為天曉得這老王頭這麼夸獎他是不是又在耍什麼花招。此刻姜游也不敢在這里多作停留,不然會再出點什麼事,他也會無法應對,所以是向蔡邕與王允深施一禮之後道︰「司徒謬贊了。啊,師傅與司徒既有要務在身,弟子也不敢叨嘮,還請師傅與司徒早些登車赴郿,以免誤了董公要事惹來董公怪罪,弟子自會步行歸舍。」

王允看看姜游,想了想對身旁的蔡邕道︰「伯喈啊,我觀思歸為人品行清正,這半月來雖置身于眾姬之中,卻始終能潔身自愛而不失節禮。即是如此,又何必讓思歸終日往返與你我府中?依老夫之見,還是讓思歸就在老夫的府中長住吧。」

姜游聞言心中暗罵道︰「老匹夫!你是不把我整死就不甘心是吧?」

暗罵歸暗罵……當然期待也是有那麼點的,畢竟如果不是考慮到老王頭不懷好意,那姜游可是非常樂意長住在老王頭這里的。所以呢,姜游把求助的目光遞向了蔡邕。

蔡邕也微微的皺了皺眉。上次姜游一回來就跪在了他的面前,然後就哭訴說自己一時為所迷,所以連著在王允府中留宿了幾夜,後來是突然醒悟過來。對此蔡邕也真怪不了姜游什麼,畢竟誰年輕的時候沒有個行差踏錯的事?姜游能及時「醒悟」就是好事嘛!但如果真的讓姜游長住在王允這里,蔡邕還是會有幾分擔心,因為古人常說「萬惡婬為首」,而色這一關往往是最難過的。姜游還年輕,蔡邕也難免擔心姜游會把持不住。

王允見蔡邕面露難色便道︰「伯喈,思歸每日里都在為老夫勞累,卻又不求薪酬,至夜又不在老夫這里留宿,甚至連飯菜都不吃一口,老夫于心不安啊!況且這要是流傳出去到了那些好事之人的口中,會曲解成什麼謬言?至少也會說老夫待客不周啊!」

蔡邕沉吟道︰「也罷。要不這樣吧,思歸以後每日可在司徒府上用過小食之後再回居舍,若是偶爾天色太晚,亦或是遇上雨雪阻道,就暫且留宿于司徒府中。司徒以為如何?」

王允那可是個老人精,見好就收的本事可不是蓋的,當下便哈哈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嗯……伯喈啊,董公召我等甚急,你我二人的食看來是要在路上進的了,說不定沒個兩、三天的都回不了府。不過這天色已到了這般時候,明日老夫又多半會不在府中,思歸來此容易惹人非議,不如這兩天就讓思歸在老夫府中暫住,以示思歸乃是老夫刻意挽留的客人,並非見老夫不在府中而特意前來拜府之人,如此便可絕他人之口。卻不知伯喈意下如何?」

蔡邕想了想之後點頭應允,王允便馬上就召來了陳姬、鄭姬,要她們好好招待姜游。而蔡邕借著王允去做登車上路之前的準備……也就是放放水之類的事的功夫,把姜游喚至了一旁悄聲囑咐道︰「思歸,為師知你心性清正,而且上次之事你能及時醒悟而不沉迷于此,所以為師對你的為人甚是放心,你偶爾在司徒府中留宿個一天兩天也也沒什麼關系。至于王司徒會遣女侍寢一事,那是王司徒的待客之禮,你若不納便是失禮,其余的自己好好的把持一下也就行了。待為師自郿塢歸來你便即時歸還,旁人便不會有什麼非議之音。」

姜游明白蔡邕話里的意思,就是說你天到晚的泡在這里當然是不行,但每隔個十天半個月的,或是踫上下雨下雪什麼的道不好走的時候,偶爾在這里留宿上一、兩晚卻沒什麼關系,也不用擔心太多。當然,如果你沉迷與此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即然如此,姜游心里當然是非常之樂意,不過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而是面露難色的擺了擺樣子。蔡邕呢?見姜游如此就講了幾句「之乎者也」的道理,然後就和王允一起坐上馬車,往郿塢而去了。

王允府中管事的雖然是個中年管家,但負責接待姜游的卻是陳姬與鄭姬,這二女的身份定位就差不多等于是現代社會里的公關部總經理。眼見著王允離府,姜游又被王允給留了下來,二女知道她們這兩天有活干了,馬上就把姜游領到了客房之中大獻殷勤。不過也真虧姜游能把持得住,客套了幾句之後就把二女給推出了房外……小心使得萬年船,這睡覺的時間都還沒有到的,自己可千萬千萬不能太急色而給人落了口實。

現在的時節已是春末夏初,天黑得比較晚,姜游在吃完了晚飯之後天都還很明亮。看看距離睡覺……確切的說是距離可以搞小美女的時候還早得很,手邊又沒什麼事可做,姜游在無聊之下便在司徒府中轉起了圈當是散步。

走著走著,姜游就晃悠到了伎樂練習場的大院之外。好歹在王允府里混了有半個月左右,姜游知道這時的練習場中不會有什麼人在,自己又閑得無聊,就想進到練習場里胡亂的擺弄擺弄樂器玩。只是才走到廊下,姜游卻從廊窗中望見練習場中好像有人在跳舞。微微的楞了楞,姜游便躡手躡腳的躲到了門旁,偷偷的向場中觀看。

場中的確有個女孩子正在跳舞,但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在編舞、練舞,因為她總是時跳時停,停下來時會半歪著腦袋想些什麼,然後又試著擺出幾個動作。

姜游離得比較遠,而且這時的天色已略顯昏黃,所以他不怎麼看得清場中的女子是什麼相貌。但是姜游能感覺得到,這個女孩子他之前從來沒有見過,而且單看其身段、氣韻,就知道肯定是個堪比蔡琰的絕代佳人。再有一點,就是這個女孩子身上的裝束要遠比一般的伎樂華美得多。

再一綜合以上條件,姜游立馬就楞在了那里,心中暗道︰「難道她就是貂嬋?說起來我已經在老王頭這里混了有半個月的樣子,可一直都沒有遇見過貂嬋,我又不好向誰問起貂嬋的事,也沒誰向我提起過貂嬋來著,搞得我還以為貂嬋作為王允的義女,是像蔡琰那樣平時從來就不出來見人的呢!呃……如果真要是像蔡琰那樣,我想見貂嬋一面豈不是不太方便?」

把腦袋縮了回來,開始很仔細、很認真的思考如何才能與貂嬋見上一面的問題,不過耳邊卻隱隱約約的听見貂嬋在輕哼著那曲《蝶舞春園》,姜游頓時便心中一亮︰「對啊!這段時間雖然是在指揮著眾伎樂練習曲樂,但卻一直沒有看見誰有在練舞的。而王允既然是打算投呂布的所好,那會用這支曲子來伴舞的只能是貂嬋。現在听貂嬋的哼哼,好像是對這支曲子還不是很熟……嗯嗯嗯,想不被人誤會,咱得耍一招‘賊喊捉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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