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三國傳 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 第一卷 第六十八回 隱痛

作者 ︰ 水瓶座杰

天空中的雨還在下,但已經不是那麼的狂風暴雨,不過雨聲淋灕的卻也不怎麼小。

蔡琰自暈闕中幽幽醒來,腦中的眩暈之意方退,她馬上就驚坐而起,只是如此一來她牽動了身下某處的隱隱痛意,險些又再次的摔倒在地。再回想起她暈闕之前所發生過的那些事,莫大的屈辱感涌上了蔡琰的心頭,瞬時之間淚如泉涌。

淚固然是收止不住,不過蔡琰有也注意到自己的衣衫已經被重新扎束好,口中的布團早已被取下,雙手亦得獲自由。再就是她的身下雖然仍在隱隱作痛,但在胯間卻有著陣陣的清涼之意在幫她緩解那份隱隱的痛楚,而且整塊地方都十分清爽。蔡琰盡管沒有接觸過歡/愛之事,但她畢竟是一代才女,曾經博覽群書,知道這是某人有幫她清洗過,還涂上了一些外用的藥物。

只是這點事對于一個剛剛被弓雖了的女孩子來說又能怎樣?眼中帶淚的環視四周,很快就看到了正坐在洞內的灶前發呆的姜游。

「禽獸、畜生、婬/賊……」

姜游緩緩回頭望了蔡琰一眼,臉上的神情顯得相當復雜︰「你醒了……你罵人的詞兒有沒有新鮮點的?」

「你、你……」

姜游正回頭繼續望著灶中的火苗發呆,嘴里則看似漫不經心的道︰「罵吧罵吧,反正我早都已經習慣了。不過罵歸罵,你現在最好別亂動,因為你的身體很不怎麼樣,又是初經人事,隨意亂動的話詁計能痛死你。所以你現在最好是安安靜靜的休息,過一陣子應該就沒事了。現在外面還在下著大雨,等雨一停你就走吧……但是在此之前你最好別再惹我!如果你還想之前的事再來一次的話,我也決不介意!」

「……」蔡琰縱然是有千般的委屈、萬般的悲憤,被姜游最後的那句話一嚇,卻也沒了聲音。欺軟怕硬這種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是人的天性,而姜琰現在又還能說什麼?只能是側過了頭去默默垂淚,甚至連哭都不敢抽泣出聲。

姜游道︰「喝水嗎?這里有燒好的開水。」

蔡琰︰「……」

姜游再道︰「餓不餓?」

蔡琰︰「……」

姜琰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算了,隨你的便吧。女孩子踫上這種事,沒有誰的心情還會好的。不過大小姐,我得提醒你一句,你千萬不要有什麼尋死之念。你如果死了,師傅未成的事業將由誰繼承下去?難不成還真的指望我這個不成器的弟子?現在能承繼師傅的文才、書法、琴藝的人,只有你一個人而已。」

這會兒的蔡琰還真有想死的念頭,可是被姜游的這幾句話一說,卻又把她給整得楞在當場,尋死之念亦在漸漸的消散。

姜游看看蔡琰的反應,心中暗道︰「還好能用這些事來壓住她。話又說回來,歷史上的蔡琰如果不是想承繼蔡邕的事業,詁計早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唉,我理她干什麼?我自己這里的場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呢!」

釜中的粥已煮好,姜游盛了一碗,與一竹筒清水一並放到了草榻旁的土地台上,再對蔡琰道︰「我放在這里了。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不好,甚至都想殺了我,多半也沒什麼胃口。不過盤中粒粒皆辛苦,你就算是吃不下也不要用來泄憤摔砸,放在一邊就好……還是那句話,你要是真把我惹火了,我可不介意再奸/婬/你一次。」

「……」蔡琰沒了脾氣。

姜游沒再理會蔡琰,而是自顧自的坐到了洞口前,望著雨景發呆。而蔡琰見姜游如此,心中也不免犯起了嘀咕,這是他強/暴了她,怎麼現在他的反應,卻好像反到是被強/暴了一樣?這是蔡琰並不知道,因為那些血的緣故,使姜游想起了與貂嬋那一夜的瘋狂。

貂嬋當時是冒著極大的風險,把她最寶貴的東西交給了姜游,但是卻可以說沒有向姜游要求過什麼。之後姜游又在無意中听說到貂嬋用傷害自己身體的方法來隱瞞這件事,這就使得姜游在無形之中對貂嬋有著一份深深的愧疚。今天他在一怒之下強/暴了蔡琰,如果蔡琰沒有出現那些血跡的話可能還好,姜游不會有什麼心理負但,可偏偏姜游怎麼都沒想到已經嫁過一次人的蔡琰居然還是個處/子,那些血跡也就喚起了姜游深埋在心底里的那份對貂嬋的愧疚,隱隱約約間,姜游也就把蔡琰視作為了另一個貂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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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兩個人也都累了,各自都稀里糊涂的睡了過去。次日的平明時分,風雨已漸停,姜游先蔡琰一步醒來,喚醒了蔡琰之後道︰「起來走幾步看看,看看能不能走得了路。」

蔡琰楞了一下,但還是應聲而起,在洞中試著來回踱了幾圈。還好,身下是還有些痛意,但對走動已無多大的影響。

姜游看看覺得沒什麼問題,就把一筒清水和一小包干糧遞給了蔡琰,此外還有一張用從記事本里撕下來的紙頭畫好的臨時地圖︰「你不是那麼笨的人,這張地圖你能看得懂的,而且不出意外的話,你走出一段路後應該會踫上來找你的人,你就沒什麼事了。」

稍稍的頓了頓,姜游又道︰「昨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向你承諾我絕對不會說出去,你那里可以推說見暴雨突至,一時慌亂迷失了道路,結果就跑到了這里躲了一夜的雨。盛水的竹筒你可以推說是在這里找到的器具,干糧不多,吃完了也沒人知道。如此一來你的名節就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反正你本來就嫁過一次人,也沒人知道你居然還是……算了,我不說了。」

蔡琰楞了許久才回過神來,遲疑著問道︰「你、你真的放我走?」

姜游道︰「昨天的事我也是被你逼的、氣的,而且當時我也根本就辯說不清。你走吧,我知道你不想再見到我,反過來我也不想再見到你。我現在只希望你能看在師傅的面子上……當然你也得為你自己的名節著想,所以不要把昨天的事說出去。這樣是給我一條生路,也是給你自己一條生路。最後我再認認真真的提醒你一下,你回去之後馬上就勸季豐公舉家遷離長安,因為長安在兩個月之內必蒙兵難,到時就算是王允也難逃死劫,而蔡府無人護家,必有傾家之禍。」

蔡琰沒說什麼,因為在這個時候能盡快的逃離此間比什麼都重要;姜游要彼此都隱瞞昨天的事的話,蔡琰也只能咬著牙點頭表示答應,畢竟听起來是個能保住她名節的好辦法;至于姜游最後的提醒,先記下再說吧。

話不多說,反正這兩個人之間本來也就沒什麼話可說,所以蔡琰接過了東西之後慢慢的離去了。姜游這里也不敢怠慢,馬上返回洞中開始收拾東西。他可不敢肯定蔡琰就會按照他所說的那樣去做,萬一蔡琰氣不過,回去之後把事情一抖落,他姜游就準備好收尸……不對,可能會連給他收尸的人都沒有來著。所以姜游要盡快的趕回王瓏兒那里,請王老與王瓏兒幫他安排一處可以暫時安身的地方,然後再混在王老一族的隊伍里轉移去荊州。

稀哩嘩啦的收拾完東西,姜游背上背包就準備離開這個小山洞,只是一到洞門前姜游就楞住了,因為蔡琰正低著頭站在洞口前,看樣子好像是在等著自己一般。

姜游呀然問道︰「你、你還在這里干嘛?快點趕回去啊!你要是在外面呆的時間太久,別人肯定會懷疑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的……喂,你該不是一個人不敢走道,想要我送你吧?可這要是被人看見我和你在一起,沒事都會變成有事了……雖說我們之間是出了點事,不過我不敢拿我的小命去開玩笑!快走快走!!」

蔡琰怨恨之極的望了姜游一眼,小手卻向姜游的面前一伸。

姜游愕然道︰「你干嘛?」

蔡琰道︰「那卷血書……」

「……」姜游無語了片刻便探手入懷,將那卷血書交到了蔡琰的手中。

蔡琰接過血書之後沉默了許久,忽然問道︰「我問你一句,你如實答我。這卷血書,到底是父親臨終所授,還是你……還是你偽作之物?」

姜游也有些哭笑不得的回應道︰「我沒有必要去騙你,這卷血書真的是我那天去牢中探望師傅的時候,師傅自知活命無望才交付給我的。如果你硬要什麼證據的話……對了,師傅臨入棺之前的淨身並著殮衣一事,是誰做的?」

這里的「淨身」可不是切那/話/兒再進官當太監的意思哈!指的是死者臨入棺之前,由子嗣親人用清水白布擦拭身軀的葬儀。

蔡琰聞言遲疑了一下才道︰「是我與季豐叔父。」

姜游道︰「那你有沒有留心到師傅的右手食指是不是有一個牙印傷口?」

一句話使蔡琰當時就呆在當場。像蔡邕這種以書法、琴藝揚名天下的人,對雙手的保養可是非常周到的,也時常教導蔡琰說,想寫好字、彈好琴,就一定要懂得如何保養自己的手。所以當時蔡琰在擦拭蔡邕尸身的時候,對蔡邕的那雙手也擦拭得最為仔細,自然有留心到蔡邕的右手食指上有一個小小的傷口。只不過蔡琰畢竟不是仵作,看不出那傷口是怎麼造成的,還以為是蔡邕被關在牢里的時候不小心受的一點小傷而已。

此刻被姜游這麼一提醒而回想起來,蔡琰驚呆了老半晌才回過神來,再看看手中的血書,聲間都在打顫︰「這、這麼說來,這卷血書,真的是父親交付給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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