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在某個狂風暴雨的日子里,姜游一度化身為猛獸,瘋狂無比的蹂躪與摧殘了蔡琰。但此時此刻,他卻很溫柔、很小心的對待著身下的韓柔。
此刻的韓柔,初時的那幾分痛意已經漸漸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份難以言喻卻又妙不可言的快感與舒暢。這份快感與舒暢令韓柔忍不住想要呻/吟出來,卻因為她的櫻唇被某張臭嘴給嚴嚴實實的封住的緣故而沒有發出過什麼聲響,只有借助鼻間急速進出的氣流來勉強訴說一下她身上的那份快意。
一對玉臂也不知什麼時候死死的扣攬住了她身上之人,而且用力到了那種渴望著能將對方與自已融為一體的地步……
(不寫了,本瓶最不擅長寫這一類的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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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存業已過去多時,姜游目送著早已筋疲力盡,但臉上卻盡是滿足之意的韓柔爬回隔艙再拉實隔板。
對面的隔板已然拉實,姜游卻也輕輕的嘆了口氣,心說我也夠荒唐的了,在逃命的途中居然還有心思去玩/弄別人小MM的感情。之前單是一個蔡琰就已經很讓自己吃不消,現在又掛上了個韓柔,責任度要乘以二甚至更多了。
不過話雖如此,此刻的姜游也不知怎麼的,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舒暢無比,近兩個月來的苦悶與煩躁仿佛就在某個瞬間全部消失了一般。再面對之後凶險難料的路途,姜游也沒來由的多出了幾分樂觀與信心。
其實也難怪姜游會這樣。之前他只與蔡琰獨處趕路逃命,外要防賊防獸,內還要防著蔡琰會不會在突然之間來個怒氣暴發,然後拿刀把他給捅成馬蜂窩。沒辦法,誰讓他對蔡琰做了那麼過份的事?正因為如此,姜游的精神一直是處在一種極度緊張與壓抑的狀態之下。現在韓柔的加入,而且韓柔給他的感覺要親近得多,不像蔡琰那麼的冷漠與難以接近,這在無形之中給了姜游一個釋放點,令姜游的那份緊張與壓仰得到了釋放,其心境自然也就變好了許多。
帶著幾分對剛才的纏綿的留戀,姜游又盯望了韓柔的隔艙好一陣子,這才準備收回目光再安心睡覺。只是在目光收回之時,從那邊蔡琰的隔艙掃過,卻意外的與一道冰冷的目光交錯在了一起。那是什麼樣的目光?冰冷、哀愁,甚至還帶著幾分深深的怨意,當場就將姜游的心頭盯得寒氣直冒。
不過那道目光在漸漸的平緩下來。許久過去,姜游听到了一聲輕輕的哀嘆,然後是隔板輕輕拉合上的聲音。而在隱隱約約間,姜游好像有听到極其低落的抽泣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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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路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蔡琰與韓柔是需要隔離的「麻風病患者」,所以她們一天到晚都在隔艙里不露頭也沒人會覺得奇怪。
蔡琰把自己關得很死,除了每天在接取食物與清水時會稍稍的打開一點隔板之外,根本就不露一下面。到是韓柔時不時的會拉開一下隔板,與姜游或是陸幽聊上幾句天。
水路的行程很快,順風順水的只用了半個月不到,船隊便抵達了高唐渡,然後就停了下來易換貨物。
姜游留在了船中看著,陸幽則下了船去打探消息,差不多時滿頭大汗的陸幽轉了回來,一進到艙中便向姜游急道︰「少爺,恐怕我們的行程得有些變動了。」
姜游微微一驚︰「怎麼了?」
陸幽道︰「月余之前,青州黃巾賊近百萬之眾南下兗州,攻城殺吏,兗州刺史劉岱已為賊眾所害。後濟北相鮑信迎東郡太守曹孟德為兗州刺史,如今正在兗、豫之地與賊兵交戰,陳留、濮陽等地皆有戰事,高唐對岸的東阿渡亦已毀于戰亂之中。此等戰亂之所,我等萬萬不可輕往。」
這些事本就在姜游的「意料」之中,所以姜游也就沒有在意太多︰「既如此,我們不如繼續隨船隊順河而下,去往徐州一帶吧。徐州牧陶恭祖數破黃巾且寬仁愛民,其境內較為清寧,再者老尚書鄭康成亦在徐州,我們往而投之彼必為收留,我們容身不難。」
陸幽又搖起了起,順手還扔了個炸彈給姜游︰「徐州只怕也去不得。黃巾百萬之眾離開青州之時,有不少就是去了徐州一帶,且賊勢甚眾,道路亦為之斷絕。船隊頭人已經商議過,原本打算去徐州商販的船也都不去了,就在高唐下貨再折返河內。他們不願以身犯險啊!」
「……」姜游沒了脾氣。
陸幽道︰「少爺,是歸是留早作定奪啊!」
姜游抱臂苦思道︰「我們都已經到了高唐,離徐州都沒多少路了,難道還返回河內不成?嗯?高唐是歸屬平原管轄吧?」
陸幽道︰「正是。听說平原相劉備劉玄德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奮武將軍公孫伯圭與袁本初相爭,特遣劉玄德至徐州助青州刺史田楷以拒袁本初,而劉玄德領平原,袁本初不敢來犯。再加上劉玄德舊日舉義軍數破黃巾,黃巾賊眾甚懼其威,所以才會舉眾離青而赴徐、兗……」
姜游猛的一拍腦袋︰「劉備?公孫瓚?」
唰的一下爬起了身,趕回己艙在背包中稀哩嘩啦的翻找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之後,姜游攥著卷字帛,陰笑連連的道︰「還好沒被我扔了!昭姬、小柔、陸幽,你們都快點收拾一下,我們準備下船。」
蔡琰很難得的拉開了條板縫,輕聲問道︰「我們有地方安身?」
姜游晃了晃手中的字帛,笑道︰「當然有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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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姜游奉蔡谷之命前去給盧植拜年的時候,曾經一時興起,向盧植討要過給公孫瓚與劉備的介紹信。當時姜游的目的地是荊州,所以還以為這介紹信會沒什麼用處,卻沒想到這時竟然可以派上用場。
因為要「哭窮保平安」,所以在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姜游的那只船就變賣給了準備返航回河內的衛氏族人,得來的銀錢就順便在高唐渡買了些干糧什麼的,再雇了一乘牛車,然後一行四人就坐上了牛車,慢慢悠悠的往平原城晃將過去。
高唐渡到平原城不過百余漢里的路程,而且劉備「外御寇難,內豐財施」,因此平原地區的生活環境要相對安定得多,至少姜游看趕車的老人那優哉游哉的樣就知道路上應該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事件。于是乎在晃悠了一天一夜,路上在某個小村里暫歇了一夜之後,于次日的近午時分,姜游一行人便來到了平原城的城下。
麻風病乞丐裝當然是不合適了,不然多半會連平原城都進不了,所以蔡琰與韓柔都扮作了布衣荊釵的尋常農婦,坐在牛車上又深埋著頭臉的,不怎麼引人注目的進了平原城。進城之後姜游又換雇了輛廂車,把蔡琰與韓柔塞進了車廂之中,這才開始向人打听劉備的屬衙在哪里。
閑話少說,一番折騰之後,在天色黃昏之時,姜游一行人來到了平原屬衙的門前。整理好了衣襟儀容,姜游緩步來到門人跟前,一番客套之後把盧植寫下的介紹信交給了門人。再過不多時,庭院之中腳步聲響,有四個人疾奔出來,為首之人一望見姜游便是一禮到底︰「姜先生請了,在下便是劉備。」
姜游心頭一凜,急忙恭敬回禮。不管後世人如何的非議劉備,但都不能否認劉備即便不是英雄,也是個亂世梟雄,而且還是個真真正正白手起家的梟雄。在這一點上,即便是曹操、孫權,也得自嘆不如。曹操青年時期就是西園八校之一,起兵時還有曹氏與夏候氏的大力支持,算不得白手起家;孫權是承襲父兄基業,更不能與劉備的白手起家去比。
禮罷之後,姜游便細細的打晾了一下這位日後的漢昭烈皇帝。感覺上,眼前這個三十來歲的劉備長相不錯,雖不能說很帥氣,但用現代的話說卻很有男人味;著裝並不奢化,但整潔得體,看過去就覺得很舒服。至于什麼「目能自顧其耳」與「臂長過膝」……姜游到沒看出來什麼比較特別的地方,一時間卻也明白那都是史書上的夸大之辭。
至于劉備身後一身綠袍,身高和姚明都有得一比的美髯大汗,不用介紹姜游都知道是咱武聖關二哥,那個黑臉的大漢自然就是三爺張飛了。唯獨還有一位相貌平平,作一身文士裝束的人,姜游一下子沒想起來是誰。
不過很快姜游就在劉備的介紹下知道了這個文士是誰,原來就是簡雍簡憲和。簡雍與劉備是同鄉,少年時期就是好友,到劉備舉義兵時,簡雍就開始追隨在劉備的身邊,現在一般都是由他在幫劉備打理一些錢糧訴訟之類的政事。能力上或許不是很高,但為人卻相當的可靠。
一番客套之後,劉備便想請姜游入座細談。不過這時姜游稍稍的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的好些︰
「玄德公,其實在下並不是孤身來此,尚有兩位朝臣名士的後人與我同行。今到此間,亦懇請玄德公能暫為收留。」
劉備呀然道︰「卻不知是哪兩位名士的後人?」
姜游咬了咬牙︰「蔡伯喈蔡侍中之女蔡琰蔡昭姬,議諫中郎韓胤之女韓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