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三國傳 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七回 事仍堪憂

作者 ︰ 水瓶座杰

「什麼!?陳公台跑了!?貂嬋帶著呂布的女兒跑了!?他們逃走的時候還順手救走了張遼和高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下邳城中的戰事只剩下了一些諸如納降、安置之類的零星掃尾活,曹操與劉備也已經登上了白門樓。而呂布被擒,對曹操來說本來是件大喜事,可曹操這會兒卻氣樓中氣得吹胡子瞪眼楮。其實在決戰之後,對方會跑掉一些個將軍、謀士什麼的也是常有的事,但陳宮、張遼、高順是呂布班底中的三大精華。

而且這三位對呂布不但忠心耿耿,最要命的是這三位湊到一起時正好文武齊備,走月兌之後被他們躲到哪里再養成氣力,日後再掉回頭來為呂布報仇,大麻煩或許是不會有,可沒完沒了的小麻煩卻肯定會讓曹操頭痛不已。打個這樣的比方吧,假如說呂布是只碩鼠,那陳宮三人組就是蒼蠅。蒼蠅這東西,飛來飛去的打又打不著,你一不留神它又飛到了食物上面,你還得花點時間和力氣去趕,很多時候遠比碩鼠要煩人得多。

此外貂嬋的走月兌也很讓曹操惱火。其實曹操不喜歡少女卻喜歡少婦,猶其是喜歡搶別人的老婆再收入後宮,這早已是曹營之中公開的秘密,只不過沒有誰會吃飽了沒事掛在嘴上說而已。老曹的這種嗜好說起來好像是很怪異,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也是對對手徹底的征服的一個體現,不但讓對手的兵馬戰力、名譽、地位在一朝之間煙消雲散,就連對手的家也都徹底的破壞掉。

作為一個男人,一般來說所追求的不外乎權勢與女人,曹操的這種做法就是不但征服了你的權勢,還征服了你的女人,再說得簡單點,就是讓對手徹徹底底的一無所有。

呂布一直是曹操的心頭大患,現在曹操好不容易擺平了呂布,終于到了可以徹底的征服這個對手,並且享受巨大的征服感的時候。可是貂嬋的走月兌,無疑讓這個征服的達成度打了個不小的折扣,曹操又怎麼會不惱火?

氣惱之下把相關的將士叫過來問了一下,曹操的怒氣值再次提升N個百分點︰「怪異的小舟?召喚雷火的奇物?放屁放屁!我曹孟德最初起兵時打的就是以妖術蠱惑世人的黃巾賊黨!什麼妖術仙術?都是些欺瞞世人的障眼法!」

「啟稟主公!」

這是徐晃站了出來。下邳城破的時候,曹軍將領個個都在搶軍功,徐晃本來是想去南門抓陳宮邀功的,半道上听說陳宮登上了船就改道去了西門,想把張遼或是高順給搶一個下來,結果到那里正好趕上了貂嬋「天女散雷」的尾聲。而于「亂雷」之下,徐晃也不敢冒然的登上城牆,因為他正好看見某個倒霉的曹兵被「雷」得四分五裂,半截大腿還就正好掉在他的馬前。到「雷」聲不再大作,徐晃趕上城頭的時候,陳宮一行人的船早都漂出去百多米了。徐晃再是神射手,那麼遠的距離他也只能是望舟興嘆︰

「末將親眼所見,那陳宮走月兌之時確有妖雷作怪,擊殺了我軍不少將士。而且陳宮的小船甚是怪異,末將並未見其使槳使篙,但其船甚速,只在片刻之間便能行數十步之遠。」

曹操火大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陳宮若是有這般本事,為何早不見他使用?他若早些使用,孤又如何能圍困得住下邳?他若是真能召喚天雷,那為何不干脆一天雷將孤劈死!?」

座中的劉備很是平靜的開了口︰「曹公勿惱。備敢斷言,陳公台的確不會什麼妖術,他所取用者應該是一些我等未曾見過的稀奇之物。」

曹操抓狂依舊︰「他又哪里來的什麼稀奇之物?」

劉備道︰「曹公忘了一個人嗎?他有門路弄到許多旁人弄不到的東西。」

曹操猛然醒悟︰「玄德說的是贛榆縣令姜游姜思歸吧?」

劉備點頭道︰「正是此人。此人有一妹,隨母李姓,名雪,自取字為紫炫。幼時與姜思歸失散,隨養父養母遷居海外,三年前重歸漢土與姜思歸兄妹團聚。此女自海外而歸,知曉海外異域珍稀特產。姜思歸自任贛榆縣令後不久便興建海船組建商隊,時至今日已往赴過海外異域數次,每次亦都是李雪帶隊,那她會于暗中購回些什麼驚人之物,想來也不是什麼怪事。」

曹操道︰「他有他的東西,卻又怎麼會到了陳公台的手中?」

荀攸在一旁接上了話︰「應該不是在陳公台的手中,而是在那貂嬋的手中。主公可能有所不知,那姜游舊在長安,曾被王司徒請去府中教習伎樂,想來必然早已與貂嬋相識,甚至有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私情也未可而知。此外他素與呂布交厚,每次的商旅歸來,他借送納些珍奇之物與呂布為名,暗送些驚人之物與貂嬋護身保命卻也並非難事。」

曹操道︰「貂嬋不過一介婦人耳!即便城破,孤念在她曾為朝庭舍身除卻國賊的份上,也不會為難于她,她要逃命孤亦放她便是,可她拉上陳公台卻又是何意?」

劉備道︰「這就有可能是姜思歸的主意了。早在呂布攻備之前,備便听聞說陳公台曾經拜訪過姜思歸,並將妻兒老母寄居于姜思歸處,現在也很可能早就被姜思歸送去了海外。換言之,陳公台乃遠見高識之人,或許是因為早就看出呂布勢難長久,故此與姜思歸合謀,先設下了退身之路。至于那貂嬋……若她真與姜思歸暗有私情,那在呂布敗亡之時往赴相投,再以她的美貌妖艷,是問天下間又有幾人能不動心?」

「可惡!許褚何在?」

「末將在!」

「孤令你帶兩千輕騎,星夜趕往連雲縣,務必要將姜游人等擒回!」

許褚「諾」了一聲去了。這會兒自然有人勸諫曹操,說姜游是無用之人,陳宮等人也不過是喪家之犬,根本就沒這個必要。當然隱含著的意思也是在勸曹操不必為了貂嬋這麼人女人就如此去做,但曹操卻搖搖頭道︰「姜游固然是無用之人,卻並非如呂布一般的剛愎自用、不納人謀。且陳宮當初能說得動呂布,現在就能說得動姜游。再者姜游有海運之便飄忽不定,一但被其跨海而出,孤亦鞭長莫及,再陳宮有智,張、高二將有勇,且以姜游心性亦多半會對陳宮言听計從,如此一來此根若不除則必為後患!」

——————

就在曹操與眾人議事的時候,陳宮等人的那只小皮筏已經拐進了黃河古道。

按說一百來漢里的路程其實也挺遠的,不過有張遼與高順這二位有力氣的人輪流猛搖螺旋槳,船速也真是快得可以。這是因為要躲避曹兵,差不多的時候找了個地方坐等天黑再上路,不然下邳城破的當天夜里就趕到姜游預定的接應地點都有可能。

時值冬末春初,這月黑風高的,水面上其實怪冷的。幾個人分食了一點貂嬋之前預備下的干糧,呂玲綺便靠在了貂嬋的懷中,與貂嬋相偎取暖,不久便沉沉睡去;陳宮與張遼一左一右的坐在船頭,小心的檢視著方向與警戒,高順則在不快不慢的搖著槳。

行出了一段之後張遼道︰「公台先生,我們大概是到了何處了?」

陳宮看看周邊的環境︰「大概離駱馬湖最南端還有三十里吧。只是姜縣令所說的田莊所在之處……」

三個大男人的目光一齊飄向了貂嬋,貂嬋則輕嘆道︰「請各位安心,思歸他有留圖帛給我。」

掏出圖帛遞給陳宮,因為天色很暗,打火機也遞了過去。這會兒的陳宮已經見貂嬋用過幾次,自然知道這個小小的金屬玩意兒該怎麼用,當下便打著火,對著圖帛細細檢視。也沒多久,陳宮便點頭道︰「我等再前行二十里就棄舟登岸,然後再北行十里就到了宿遷一帶,姜縣令的田莊就在宿遷。若不出差池,五更前可至矣。」

高順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的搖著槳,可是張遼卻很疑惑的道︰「先生,有一言在下不知當講不當講。這姜縣令一向膽小怕事且無甚作為,但凡遇事都只求能偏安于一方。如今溫候兵敗城破,他又為何會早就作下這多安排?難道說……」目光再次的飄向了貂嬋。

貂嬋輕嘆了口氣道︰「妾身知道張將軍是想說什麼。沒錯,思歸他是想要我。」

張遼重重的鼻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貂嬋輕撫著懷中呂玲綺的小臉,復又搖頭嘆息道︰「妾身自知現在的所作所為必會為人所不齒,現在只求思歸能看在與夫君舊日交情的份上好好的照顧玲綺,其余諸事妾身也不放在心上。」

張遼怒道︰「妖婦,若不是你魅惑溫候,使溫候只貪戀美色而不納將謀,又豈會有今日之敗?如今你為求自身安保,又欲對他人投懷送抱,遼以之為恥!」

「文遠!」陳宮盡管對貂嬋也很沒有好感,但現在大家都在一條船上,好歹也得先同舟共濟的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所以還是開了腔︰「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一介女流,但有何事又怪她作甚。到是姜縣令為人絕非你所想的那麼膽小怕事,他那是知勢,亦懂得韜晦隱忍。或許他胸中是無甚大志,但他所知之事甚廣,早已在這亂世之中于海外建下偏安之所。如今溫候敗亡,你我往赴相投也別無他想,只求日後混個清寧無憂也就是了。至于貂嬋會不會為姜縣令所納,那是他們之間的事,又與我等何干?」

高順在船尾那里默默點頭,可張遼的臉上卻盡是不甘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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