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三國傳 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 第二卷 第二十七回 (未完成,一點鐘才好。)

作者 ︰ 水瓶座杰

夜靜更深,院後的涼亭。

「李、紫、炫!我現在真的很想狠狠的揍你一頓!你的都跟昭姬說了些什麼啊?」

耳機中李雪回應的聲音格外的Y險︰「也沒什麼嘛!到是昭姬是怎麼和你說的?」

姜游也真的是拿李雪沒有辦法︰「得得得,我只警告你啊,凡事都適可而止,別把我身邊的幾個女人給帶成你那樣的腐女就行了……哎,我這也是自個兒嘴賤,吃飽了沒事和你說這個干嘛?說正經的啊,你爺爺的……呸呸呸,我不是要罵人,我是想問你李老爺子現在是什麼情況?」

李雪︰「哦,爺爺說他當時逃出去之後先躲了兩年,沒有直接去後備實驗室,兩年多後看看風頭平靜了才去的。因為材料什麼的收集不便,他又沒有助手,前後用了五年多才……」

姜游︰「修好了時空裝置?」

李雪嘆了口氣︰「屁!你當這些東西是那麼好弄出來的啊?五年多啊,爺爺他現在只是勉強的完成了一個初步,僅僅是能夠和我們進行時空通訊而已!這是他當初出逃時帶上了我們所在的時空的坐標資料,不然再也找不到我們都有可能。用爺爺的話說,他如果沒有坐標資料,想找到我們就不是大海撈針,而是在銀河系中找一根針。」

「……那按他的意思,我們……還有機會回去不?」

李雪的語氣中顯出了十二分的無奈︰「很渺茫,但並不是沒有。爺爺當初出逃時是六十四歲,和我們又一直是用同步時間來計算的時間點,所以他那里到現在也是過了差不多八年,爺爺已經快七十三歲了。七十三是個坎,我們都期望著爺爺能安穩的過了這個坎然後再身體健康吧,這樣的樣爺爺再花個八年,應該能把穿梭機再造一架出來。」

姜游開始苦笑︰「你說你們爺孫倆這都做了些什麼事啊?當初要不是你們硬把我塞上時空穿梭機,也不會惹出這麼多的麻煩是不是?現在到好,再來個八年?我們湊個整算十年好了。等他老人家把我們接回去的時候,我們倆可能都四十多了。」

李雪怒道︰「你還好意思說?你怎麼就不的你RP實在是差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穿梭機飛得的都能被鳥撞進螺旋槳里去!」

姜游趕緊扯開話題︰「得了得了,咱們是半斤對八兩,誰也別說誰。不過話又說回來,老爺子現在能恢復通訊,是不是說就可以進行資料傳輸?」

李雪︰「嗯,我現在急需的一些資料,爺爺上次都幫我傳過來了。不過說真的啊,那些專業的資料我看著都頭痛,你能指望著這個時代的人還能看明白?而能在這方面幫我一把的昭姬,又偏偏被你帶去了荊州。我現在白天忙著政務,晚上要轉抄資料出來,忙都忙死啊!喂喂喂,我們商量商量,你是不是什麼時候把昭姬給送回來?」

姜游︰「短時間內恐怕是不行,昭姬不在,我就不太好與荊州這里的文人士子打交道啊!特別是水鏡先生那里。」

李雪︰「算了算了,我想想其他的辦法。哎對了,甄宓那里的事你真的可得上點心。糜貞和甄宓調去你那里之後,現在是甄姜在幫我處理著夷州的財務,我與她接觸得就比較多了,從她口中得知她對甄氏金屬加工業的事接觸得比甄宓要多許多。你可能想不到,他們甄氏居然掌握著白鉛煉銀,還有什麼……名子我叫不確切,反正是可以煉出類似于大馬士革鋼的鋼材,再就是他們對銅的提純技術也很有一手。甄姜的內衣有點像肚兜,上面用的銅絲都是高純度的紅銅,最細的只有零點幾……」

姜游︰「停停停,你別和我說這些專業的術語,反正你的意思就是要讓我知道甄氏的金屬匠人水平超高是不是?然後要我想方設法的把中山甄氏給誘拐到咱夷州去。說真的啊,我現在正頭痛這件事。還有,昭姬要我在‘名節’上多下點功夫,這個主意是不是你出的?」

李雪呀然道︰「真不是我出的!昭姬只是向我問清楚了甄宓原本的身世而已。不過嘛……听昭姬說你不太和甄宓接觸,到是昭姬在你不在的時候常常會和甄宓聊聊天什麼的,也許是看出了甄宓的為人,所以才給你提了這麼個醒吧?說真的啊,昭姬畢竟是這個時代的人,而我們倆卻只是半道上進來的,雖說你呆了十年,我呆了八年,但真論及對這個時代人文觀念的了解,我們都遠遠不及昭姬。她從來不摻合這些事的,現在願意摻一腳進來幫你一把,那她的建議就絕對值得一听,你自己可得把握好,別把事情給搞砸了。」

姜游︰「嗯……那先這樣吧,我再想想看。我掛了。」

通訊一結束,姜游就陷入了沉思。說蔡琰給出的提示對姜游一點啟發都沒有那是扯淡,只不過姜游一時半會兒間還沒有完全的理清思緒而已。這會兒夜靜更深的,姜游再回想起自己當初與蔡琰所發生的那點事,慢慢的一個具體的想法在腦子里漸漸的成了型……

——————

荊北新野城附近,一支約有個四、五百人的隊伍正在向襄陽徐徐進發,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是一支要遷移到荊襄去的宗族隊伍。

對這樣的一支遷居宗族隊伍,在荊襄這里也沒有什麼人會覺得奇怪。事實上自董卓亂朝時起,逃往荊襄的宗族幾乎是一支接著一支。而時至今時今日,黃河流域的戰亂幾乎一直就沒有中斷過,仍會有大量的流民流入在當時最為安定的荊襄地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隊伍的正中間是數乘牛車,不用說都知道車中所載的是這支宗族的中心人物。又行出一陣,忽有人來到車前上稟道︰「老宗母,隊前有人攔道,並問詢我等可是中山甄氏族人。」

車簾都沒有撩,一個蒼老的女音自車中傳出︰「對方可有自通姓名來歷?」

「彼自稱乃是荊襄富商姜游姜思歸的……」

車中 的一聲悶響,也不知是砸了什麼東西,接著車中的老婦人便怒道︰「竟然是他?車駕且住,老身這就去見見這個無恥之徒!」

幾分鐘後,這位老婦人便在丫環的攙扶下站到了姜游的面前。甄老夫人今年大概快六十歲了吧?雖說老態盡顯,但在眉角之間仍看得出她當年的風韻,姜游也不禁暗暗咋舌,心說這位老太太如果年輕個三十來歲,肯定會被老曹納入要搶來的女人的名單之中。

咋舌歸咋舌,這見了面的禮數可不能少,所以姜游畢恭畢敬的深施一禮道︰「敢問可是甄老夫人?」

甄老夫人上上下下的打晾了姜游一陣,鼻哼了一聲冷冷的道︰「正是老身。閣下想必就是海內知名的姜先生了吧?果然是生得一表人才,無怪乎我那不爭氣的女兒會對你傾心!」

姜游心說得,一見面就罵上了,看來李雪派出來的那些個細作所傳的消息很過份的說。只是盡管心里面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臉上的戲還是得演,因此是一臉愕然的道︰「老夫人何出此言?令、令千金對我傾心?這、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甄老夫人又冷哼了一聲,並不接答姜游的話頭,而是直問道︰「甄姜、甄宓,老身這兩個不忠不孝的孽女現在何處?」

姜游現在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轉過身向身後稍遠處的廂車那里召了召手。車簾起處,甄宓幾乎是狂奔了出來,一奔到近前撲通一下就跪在了甄老夫人的面前,眼中亦早已全是淚水。

只是甄宓才剛喊了一聲「娘」,後面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甄老夫人的手已經揚了起來,「啪」的一下就是一個大耳光打在了甄宓的臉上,怒喝道︰「你這個不貞不孝的孽女,還有臉來見為娘?」

甄宓被這一耳光給打迷糊了,楞了老半晌才驚問道︰「母親為何如此?」

「為何如此!?你還有臉問!?」甄老夫人當場就火冒三丈,抬手一指姜游道︰「我甄氏因無男丁繼家,使你姐妹二人外出行商販貨實屬無奈之舉,可你卻不知自珍自重,與他私定終身棄家而逃,已是我甄氏一門的奇恥大辱!而你也當知曉當日為娘本已應下袁家二公子的求親,雖因諸多之故而未下聘禮,但你已是袁氏之婦。你如此行徑,知不知道你害了整個中山甄氏一族!?」

甄宓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個傳聞,這會兒當然是越來越糊涂︰「母親,這、這都是怎麼回事啊?當日、當日我與大姐因官渡交兵而被困于許都且眾從皆散,不得已之下只能暫投在姜先生坻中以求庇護,而後與姜先生合力逃離許都。只是在離去之前,意外的遇上了曹家大公子曹丕,曹丕垂涎于我且意圖強佔。想曹袁兩家已勢成水火,我若為曹丕強納,袁家必會遷怒于我宗族,只能……」

甄老夫人這會兒哪听得進話去,手又揚了起來喝罵道︰「還要狡辯!」

又是一巴掌下去,甄宓可就被打翻在地上了。再看甄老夫人于盛怒之下可就把拐杖給舉了起來要打甄宓。而姜游這時再怎麼說也看不下去了,兩步就搶到了近前,抬手一擋架住了甄老夫人的拐杖。雖說心知肚知,但臉上還是掛起了怒意︰「老夫人,你這是何意?我怎麼听老夫人的話,句句都在說我與甄小姐私情有染?我與甄小姐之間可是清清白白的!!」

——————

新野那里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姜游又十分強硬的了手進去,因此一大隊的人趕了一下路,于入夜二更之時來到了姜游居住的漁村。

甄老夫人的氣還沒消,而且一路勞頓之下又被甄宓給氣了一氣,加上年紀大了些,這暫時的一安頓下來居然就犯起了病。姜游也沒辦法,趕緊的讓人去找醫者來看看。而在這種情況之下,可真不是說什麼話的時候。

再晚上一些,姜游就躲在書房里看起了書……當然,看書是假,實際上是在想應付的辦法。正看著、想著,書房的門忽然被推開。再拿眼一瞧姜游就楞住了,因為是甄宓端著一盤茶點步入房中,而且甄宓現在的妝扮……

甄宓明顯的已經沐浴梳妝過過,衣著竟然還是換上了一身李雪弄出來的夷州女裝,也就是露肩露臂露小腿的那種。都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此時此刻的甄宓那會是何等的「美艷而不可方物」?反正姜游是看得眼楮都有些發直。

這是好在姜游身邊的蔡琰、貂嬋與甄宓是同一級別的美女,姜游又曾經強行推倒過蔡琰、半強推倒過貂嬋,另外韓柔與糜貞又都有自己的獨特之處,所以使得現在的姜游對絕色美女的反應不會太過火,因此很快的就回復了正常,不然這會兒望見甄宓的美態時口水直流都有可能……

卻說甄宓在望見姜游的反應之後似乎也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便在姜游的桌案對面跪坐下來,低著頭把盤中的茶點一樣一樣的擺放到案側。放好之後,甄宓低著頭正坐在陸仁的對面,沉默了會兒才向姜游輕聲道︰「先生,甄宓有一件事想問一問先生……」

陸仁此刻也不願緊盯著甄宓,便順手取過了一張白紙攤開壓好,另一手則取過了筆作勢欲書,借此來避開與甄宓的面對面,口中則道︰「三妹有什麼事想問的就問吧。」

甄宓猶豫了一會兒才問道︰「義兄,你我舊日雖以兄妹相稱,但小妹深知那實與一時之戲言無異。因我雖得拜兄長,但這數年來並未與義兄有過支字片語,彼此之間無有半分兄妹情誼可言,亦或是有什麼深交之誼。今小妹無處安身來投義兄,義兄為什麼能毫不猶豫的收留小妹?小妹斗膽問上一句,義兄心中……是不是別有所圖?」

陸仁聞言楞了一下,隨即搖頭笑了笑並放下了手中虛執著的毛筆,向甄宓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嘿嘿笑道︰「別有所圖?沒錯啊,我的確是貪圖你的美貌且意圖染指,所以才肯收留于你,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甄宓的身軀微微的顫了顫,雙手死死的捏住了衣角,似乎是在強行壓抑著什麼。不過只是片刻之後,甄宓好像就平靜了下來,一直低著的頭終于抬了起來,向陸仁平靜的一笑道︰「義兄到真是快人快語,如此輕薄無禮的話都能毫不猶豫的說出口來。不過……似義兄這般,卻是實實在在的‘寧為真小人,不作偽丈夫’,並無半分的虛偽造作。比起那些明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卻Y險毒辣的J邪之徒,義兄要真得多。小妹也總算明白,為何糜姐姐今年已經二十二歲,卻始終沒有出閣成婚,卻只是這樣一心一意的守在義兄身邊。因為義兄雖然風流,卻能真真正正的以誠待人,而且對每個人都很好,使人不願相離。」

「……」這番話令陸仁有些尷尬的聳了聳肩,回應道︰「喂,三妹啊,你這話是在夸我嗎?不過我怎麼听著你到像是在挖苦我、譏諷我來著?」

甄宓慌忙的搖了搖頭︰「不不不,小妹說的是真心話。其實小妹知道此番來投,小妹並不像糜姐姐那樣能幫到義兄什麼,還會給義兄增添不少的麻煩,兼之你我之間並無甚深交舊誼……人說無功不受祿,小妹也確實應該做些什麼來回報義兄的收留之恩。既然義兄已明言有意于小妹……」說到這里甄宓又低下了頭去,輕輕的嘆了口氣,雙手亦捏揉起了衣角,看樣子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語氣有些低沉而無奈︰「當日拜兄一事本與戲言無異,兼之又無甚旁人所知。所以義兄既然有意,小妹……啊不,甄宓願意從命。只希望陸僕射能在合適的時候給甄宓一個側室夫人的名份,既不危害到中山甄氏宗族,又能讓甄宓能名正言順便足矣。亦望陸僕射能好生安置我大姐甄姜,令她衣食無憂,安心終老……」

「………」陸仁無語半晌,方才臉上的幾分嬉笑之意也一下子就消失不見。沉默了片刻,陸仁起身離座,來到窗邊推開窗戶,抬眼望向夜空中的星斗,嘆了口氣若有所思的道︰「三妹,我說句不客氣的話,你現在這樣是在把你自己賣給我嗎?」

「哎……?」甄宓楞住了。

陸仁依在了窗架上,回身望向甄宓道︰「說句實在話吧,如果是在半年之前,也就是婉兒仍在的時候,忽然听見你這麼說,我想我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再把你抱進房去,可是現在……」

搖了搖頭,陸仁又接著道︰「三妹,風流也是要付出代價的。以前我並不自知,可是自婉兒故去之後,我便突然明白我身上已經背上了好幾筆情債。情債大似天,可我又做不到能厚顏無恥的去賴掉這些債,只能咬牙讓自己硬撐著去還這些情債。唉,男人真的命苦,對我來說,償還掉這些情債是一個男人應盡的義務與責任。我現在想為婉兒報仇是如此,對我身邊的蔡琰、糜貞等人用心安置也是如此。正因為如此,現在的我覺得很累、很疲憊,所以既不想,也不敢再多背上一筆情債。」

甄宓聞言,略有些吃驚的伸手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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