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三國傳 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 第二卷 第七十回 對不起先別看,仍需修改!

作者 ︰ 水瓶座杰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之間就已到到了建安十一年的春夏之間。在這段時間里,荊襄與江東時局都很寧靜,真的很寧靜,寧靜到姜游都覺得很無聊。于是乎,在開春的天氣轉暖之後,姜游就帶著貂嬋這里玩玩、那里逛逛,在游玩之余,也想看看能不能再撿到什麼漏,不過幾個月下來都是一樣的一無所獲。

當然這都只是表面的事,姜游在暗地里得干的活兒還是不少的。像之前在與黃月英的談論中,姜游查覺到自己得修正一下劉備方面的進程走向,但是考慮到不能對蔡瑁有所刺激,所以是暗中授意徐庶去做;江東方面,姜游于二月中去鄱陽湖玩了半個月,與周瑜夫婦在湖一起玩了一下音樂,算是鞏固一下與周瑜的交情,當然順便的也和孫尚香套了套瓷。

而在夷州方面,黃老爺子遠征馬尼拉,前後歷時數月,于建安十一年正月中回航夷州。一如姜游與李雪所預料的那樣,馬尼拉的那些個小部族被黃老爺子打得落花流水。之前不是搶了李雪試航艦隊的財貨嗎?這一打之下不但全部吐了出來,還賠了這些部族的家底……馬尼拉有比較好開采的金礦資源,本來是這些個部族的財富,現在全便宜了李雪。

而這還不算,黃老爺子的脾氣很暴燥的說,惱怒這些異國小族的不知好歹,于是在一怒之下擄了過千人船。一回到夷州,李雪二話不說的就把這些馬尼拉小部族的人給扔到了礦坑里去,同時很明確的告訴他們,肚子不會讓他們餓著,但是得挖滿三年的礦才準回家。

再接下來就是甘寧那邊了。老曹在擺平了袁譚之後揮師並州,幽州那邊則先放一放,反正有甘寧的海盜賊隊去讓袁尚與袁熙疲于奔命。而如此一來,甘寧與石韜搶的那個歡就別提了,著快船發回來的信件,更是讓李雪的下巴骨差點月兌節——到建安十一年正月,甘寧搶到濟州島去,再由石韜清點出來的人口,居然有近十萬之多!

石韜有這近十萬的人口打底,在整個濟州島基本已經沒了對手。但是考慮到地盤的穩定,石韜並沒有作出什麼過激的舉動,而是老老實實的在濟州島西部建城耕田鞏固地盤,並且將願意遠遷去夷州的百姓送交船隊。

至于甘寧,目前正在對艦隊進行擴編與休整,同時向李雪請示,希望李雪能夠給他的艦隊追加船只。要知道現在的甘寧艦隊人員已經超過五千,而最初的三十艘戰船與中間追加的十余艘戰船已經明顯的不夠用,更何況打了這麼久的劫,艦船也難免會有一定的損失。再考慮到繼幽州之後,甘寧如果繼續按計劃行事,那可能就要對遼東、樂浪,甚至是三韓、倭島下手,艦隊規模的確需要進一步的擴大。

李雪在與陳宮等人商議之後,發回給甘寧的消息是「打劫」之事暫時先收斂一點,畢竟濟州島那邊的人口都是搶來的,如果過多過快,石韜方面的消化與吸收很可能會跟不,這對濟州島地盤的穩定不利。畢竟濟州島北面只隔著一個海峽就是三韓的地盤,而且離公孫氏的遼東、樂浪太近,如果事情做得太過火,直接引起了這些地區當權者的注意,那石韜與甘寧不見得就真能應付得了。

另外甘寧追加戰船的請示予以通過,但由于甘寧艦隊的戰船都是眼下夷州最精良的巨型戰船,建造起來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再者夷州本土這里對船只的需求量也日漸增大,所以甘寧艦隊擴編的事還需要時間。對此李雪還有考慮到甘寧的個性,所以是親筆寫了一封信給甘寧,在信中把相關的事寫得清清楚楚,甘寧的回信則表示理解。而甘寧在回信中,除了仍稱李雪為「郡主」之外,對姜游的稱謂由「先生」改為了「尊」,當中的意思很明白,就是甘寧正式將姜游視為了主公。

——————

這些事先放一放,只說到建安十一年四月底,姜游在襄陽這里真的是閑得沒什麼事可做。

襄陽這里的生意有王瓏兒在頂著,一般不會有什麼大事;長沙那邊有徐康在管理,劉磐又很照顧姜游的生意,所以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再轉到姜游這里,姜游又哪里有什麼事可做?

黃月英不是有邀請姜游有空去坐坐嗎?話是這麼說,可是仔細想想卻不太合適,畢竟按當時的禮教,姜游哪有去拜訪別人的夫人的道理?讓貂嬋去?貂嬋不懂那些黃月英感興趣的東西。所以想來想去,姜游只是帶了一點夷州的土特產,以拜訪黃承彥為名去應付了一下,真正見的也是黃承彥,並沒有和黃月英打交道。

時間就在這種近乎于無聊的情形中過去,而現在馬就是荊楚人氏很重視的端午佳節,姜游在襄陽城外的港村之中吩咐大家準備應節,自己卻躲去了江畔垂釣。沒辦法,做咸鴨蛋與包粽子之類的事,也不可能讓他這個大老板親手去做?

姜游在江岸是純屬閑坐,魚跑了多少次的鉤都懶得去理會,甚至到臨近午間的時候,姜游都有些犯困,卻也因此沒有注意到有一乘驢車來到了港村之中。

又過了一陣,貂嬋領著一對夫婦來尋姜游,卻見姜游早已經坐在那里睡著了。貂嬋哭笑不得的前拍醒姜游,姜游回眼一望,頭一眼望見的是黃月英,再一眼望見的,卻是一位「身長八尺,面如冠玉,頭戴綸巾,身披鶴氅,飄飄然有神仙之概」的青年文士。而姜游在吃驚之下忽的一下就蹦了起來,向來人大禮見拜道︰「在下疏懶成性,竟不知孔明先生到來,恕罪恕罪!」

諸葛亮與黃月英飄然回禮,諸葛亮則笑道︰「冒然到訪,罪在亮也,還望賢兄恕罪才是。」

姜游很尷尬的笑了笑,本來是想請諸葛亮夫婦去府中小坐的,諸葛亮卻笑而搖頭道︰「此間景致頗佳,更兼今日風和日麗。若賢兄不棄,亮願與賢兄就在此敘談一番……啊,月英?」

黃月英明白諸葛亮的意思,就向貂嬋停聲說了幾句話;姜游也明白諸葛亮的意思,就讓貂嬋領著黃月英去府中小坐。至于茶點酒菜什麼的手邊就有,也不用特意去準備。

禮罷茶畢,諸葛亮搖著他的招牌羽扇向姜游笑問道︰「亮乃荊襄微末之士,而賢兄大名久傳于世,賢兄又為何會對亮有結交之心?」

姜游笑道︰「水鏡先生之言,又豈能有虛?而且先生自號臥龍,亦常自比于管、樂,想來先生之才定然遠在姜游之。臥龍臥龍,眼下雖沉眠在野,但我料想不日便當醒轉,繼而一飛沖天,笑傲于九天之。到那時乃再想與先生結交,只怕就難于登天了。」

「賢兄謬贊矣!這不過是亮的自夸之言而已。」

因為諸葛亮的到來著實有些突然,姜游這里一點準備都沒有,因此一時之間姜游都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眼見著幾句客套話已經說完,再不找點合適的話題,那場一冷下來可就不太好了。略一思索,姜游決定來個單刀直入,反正自己眼下也只想得起來一些戰略方面的事︰

「先生今年已經二十有五了?」諸葛亮于建安十三年出仕劉備時是二十七歲,現在是建安十一年,諸葛亮虛歲二十五。

諸葛亮輕輕點頭。

姜游接話問道︰「記得次在去往隆中的道與黃夫人偶遇,言談之中黃夫人言及先生樂于躬耕,並無出仕之意……且恕在下直言,在下以為先生並非是不想出仕,做下一番青史功業,而是先生還沒有尋到可投之主,亦或是說先生認為時機未到?」

諸葛亮心中暗自一驚,隨即微皺起雙眉向姜游笑道︰「賢兄何出此言?亮確無出仕之心。」

姜游搖了搖頭道︰「不不不,先生這是在欺我。怎麼說呢?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先生你要知道,我才是真正不想出仕為官的人,而一個真正不想出仕為官的人應該是什麼樣的心境、做些什麼樣的事,我才是最清楚的。」

諸葛亮細看了姜游一陣,微笑著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失策失策,亮真不應該一時貪杯而來拜訪賢兄。」

姜游心說你這算什麼借口?一時貪杯?你諸葛亮難道會買不起我酒樓里賣的酒?就算真買不起,你諸葛亮又不是張飛,又哪里會只為了蹭幾杯酒喝而專程跑來找我?順便提一下,張飛是姜游在襄陽城中酒樓里的常客,幾乎每個月都會來拉一車酒回新野慢慢喝,姜游對此還特意吩咐王瓏兒說張飛的酒給他打個對折,而對蔡瑁則說是怕張飛喝多了鬧事。

甩了甩腦袋,姜游也端起了酒杯︰「卻不知先生意在哪家?」

諸葛亮仍舊微笑︰「賢兄既然知亮有出仕之意,不如再試言之?」

姜游也笑了笑,順口扯出了那首童謠︰「新野牧,劉皇叔;自到此,民豐足。」

諸葛亮心中再驚,但臉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很平淡的道︰「劉皇叔雖忠義仁厚,但可惜時不予他。現今居于新野,北有曹瞞之患,南有劉景升之忌,恐怕終難成事。賢兄又為何會認為亮意在劉皇叔處?」

姜游也很干脆,直接就翻了底牌︰「劉景升雖名高于世,但為人善善惡惡,更兼年老昏花,絕非英主;江東孫權雖禮賢下士,但江東老臣頗多,新投賢士亦不在少數,再較之以先生之年齒、資歷、聲名,先生若投只能是居于末席,胸中縱有曠世之才也難以得施,更何況令兄子瑜已仕于江東,先生若去恐怕易惹人口舌。」

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就是當時的世家子弟,如果條件允許,是不會都只投奔一家諸候的。這是一種保全家族血脈的做法。就拿諸葛亮這一家來說,諸葛氏的「龍虎犬」分在魏蜀吳三家,即諸葛亮的「龍」在蜀為權臣,諸葛瑾的「虎」在吳為重臣,諸葛誕的「犬」在魏為大吏。後來諸葛誕叛魏,一家子死得干干淨淨;諸葛瑾的兒子諸葛恪不爭氣,累得全家死光光;但諸葛亮在蜀卻保全了諸葛氏的血脈。另外諸葛亮早年無子,諸葛瑾就把次子諸葛喬過繼給了諸葛亮。後來諸葛恪一家死光光,諸葛就讓諸葛喬的兒子諸葛攀回了東吳,接起了諸葛瑾的血脈香煙。

又扯遠了,打住。卻說諸葛亮見姜游只說了劉表與孫權就沒接著說,當下便問道︰「賢兄還有一人未曾試言。」

姜游抬手一指北面,笑道︰「你說他?先生啊,你自己都直呼其為曹瞞,足見先生是何等的鄙視其人,又怎會往而投之?再者他那邊的情況與江東相似,或者應該說是有過而無不及,先生若往而相投,只怕能做到一方郡守就已經是到了極致,而且起碼也得是在十幾二十年之後。以先生的才干與心境……」沒再往下說,只是邊笑邊搖頭。

諸葛亮再一次的仔細打晾姜游。老實說,姜游的「見識」已經遠遠的超出了諸葛亮的意料之外,只是諸葛亮打死也想不到姜游的「見識」其實是怎麼回事。但無論如何,諸葛亮這會兒心中的驚呀卻是非比尋常。

緩緩的放下了酒杯,諸葛亮手里搖著羽扇,可是頭也跟著在搖︰「失策失策,亮此番真的是失策之極……罷了,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不瞞賢兄,亮確有投劉皇叔之心,只是眼下時機未到,亮縱然相投亦于事無補。賢兄既知亮心思,還望賢兄能夠守口不言。」

姜游輕嘆道︰「先生只管放心便是。其實我早年間也在劉皇叔的帳下為僚,深知劉皇叔雖勇,然重武而輕謀,亦不得大略之妙,故此起兵十數年來,卻仍未得基業,甚至連安身之所都沒有。一個人如果沒有經歷過真正的磨難與挫折,很多事是不會注意到的。不過我想現在的皇叔應該已經有所醒悟,但也正如先生所言,時機仍未到。」

姜游也很干脆,直接就翻了底牌︰「劉景升雖名高于世,但為人善善惡惡,更兼年老昏花,絕非英主;江東孫權雖禮賢下士,但江東老臣頗多,新投賢士亦不在少數,再較之以先生之年齒、資歷、聲名,先生若投只能是居于末席,胸中縱有曠世之才也難以得施,更何況令兄子瑜已仕于江東,先生若去恐怕易惹人口舌。」

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就是當時的世家子弟,如果條件允許,是不會都只投奔一家諸候的。這是一種保全家族血脈的做法。就拿諸葛亮這一家來說,諸葛氏的「龍虎犬」分在魏蜀吳三家,即諸葛亮的「龍」在蜀為權臣,諸葛瑾的「虎」在吳為重臣,諸葛誕的「犬」在魏為大吏。後來諸葛誕叛魏,一家子死得干干淨淨;諸葛瑾的兒子諸葛恪不爭氣,累得全家死光光;但諸葛亮在蜀卻保全了諸葛氏的血脈。另外諸葛亮早年無子,諸葛瑾就把次子諸葛喬過繼給了諸葛亮。後來諸葛恪一家死光光,諸葛就讓諸葛喬的兒子諸葛攀回了東吳,接起了諸葛瑾的血脈香煙。

又扯遠了,打住。卻說諸葛亮見姜游只說了劉表與孫權就沒接著說,當下便問道︰「賢兄還有一人未曾試言。」

姜游抬手一指北面,笑道︰「你說他?先生啊,你自己都直呼其為曹瞞,足見先生是何等的鄙視其人,又怎會往而投之?再者他那邊的情況與江東相似,或者應該說是有過而無不及,先生若往而相投,只怕能做到一方郡守就已經是到了極致,而且起碼也得是在十幾二十年之後。以先生的才干與心境……」沒再往下說,只是邊笑邊搖頭。

諸葛亮再一次的仔細打晾姜游。老實說,姜游的「見識」已經遠遠的超出了諸葛亮的意料之外,只是諸葛亮打死也想不到姜游的「見識」其實是怎麼回事。但無論如何,諸葛亮這會兒心中的驚呀卻是非比尋常。

緩緩的放下了酒杯,諸葛亮手里搖著羽扇,可是頭也跟著在搖︰「失策失策,亮此番真的是失策之極……罷了,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不瞞賢兄,亮確有投劉皇叔之心,只是眼下時機未到,亮縱然相投亦于事無補。賢兄既知亮心思,還望賢兄能夠守口不言。」

姜游輕嘆道︰「先生只管放心便是。其實我早年間也在劉皇叔的帳下為僚,深知劉皇叔雖勇,然重武而輕謀,亦不得大略之妙,故此起兵十數年來,卻仍未得基業,甚至連安身之所都沒有。一個人如果沒有經歷過真正的磨難與挫折,很多事是不會注意到的。不過我想現在的皇叔應該已經有所醒悟,但也正如先生所言,時機仍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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