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真心的道個歉!草根一斷就是近月!!
但瓶子也是沒有辦法,前幾回有說過春節一過完,瓶子身邊的幾個學生工一起辭了職,鬧得瓶子從二月末開始就一直是一個人頂著好幾個人的活,忙得每天下了班再也提不起精神來寫。而公司召人的工資又低,條件要求卻又很高,所以一直都沒有召到人。直到三月末的時候,好不容易才召到幾個新手,之後瓶子又帶了一段時間,這幾天才漸漸穩定下來,能夠恢復正常的更新。對一直在問瓶子是不是要TJ的,瓶子的回答是草根不會TJ。這都快完本了,TJ掉那不是太可惜了嗎?再說句現實點也難听點的話,作為一本了架的,瓶子每天寫個三五千字,每個月就能混到千把塊的稿費,干嘛要TJ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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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游的這番話使陳宮在一時之間無言以對,而姜游自己亦仰望天空的陷入了沉思與回憶。
姜游說自己是個憤青,這的確是句大實話。其實別說是姜游,在姜游自己本來所處的時代,各種各樣的憤青在網絡、論壇幾乎也是隨處可見。而穿越之前的姜游,不過是這諸多草根憤青中的一個而已。
用姜游自己的話來說,自己作為軒轅炎黃的直系血脈,若仔細的翻開歷史看一看,總是會讓人覺得氣憤莫名。論文明開化、發展進步,軒轅炎黃文明一直到明末清初之前都處在世界前列。可盡管是這樣,軒轅炎黃直系的歷朝歷代就幾乎沒有過真正的對外擴張過。
可能有人會說元朝不是打到了歐州去嗎?可在姜游看來,元朝並不能算是軒轅炎黃文明直系的文明傳承。真正嚴格的來說,元朝其實是軒轅炎黃被外來民族給征服的一段屈辱史。而元朝打到了歐州這樣的莫大榮耀,也根本不屬于軒轅炎黃的直系血脈。
當然,元朝的統治並不成功,沒傳幾代就被趕出了華夏中原。但是但是,之後的清朝又何嘗不是軒轅炎黃直系血脈被外族給征服的一段屈辱史?只不過清朝開頭幾代統治者遠比元朝的統治者要精明得多,蘿卜加大棒的策略用得非常好,還一直在鼓吹什麼「滿漢一家」,這樣慢慢的使百姓們都認可了清政權。而在之後的歲月中,關外的滿族也在不知不覺中被漢族給反同化掉了,成為了五十六朵花中的一朵。但對姜游這樣的憤青而言,仍然不認同清朝是軒轅炎黃血脈的直系傳承。
可能有人會說,姜游這樣不是成了狹隘民族主義者了嗎?但是用姜游自己的話,那就是「我就狹隘又怎麼了?我希望我的民族繁榮富強,這又有錯嗎?但凡是有點血性與良知的人,又有幾個會不希望自己的民族、自己的國家繁榮富強?如果只顧著自己的私利,卻為此對國家與民族不顧,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漢奸!」
想到這里,姜游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然後接著沉思與回憶。
憤青情節歸憤青情節,此時的姜游也難免會覺得那時的自己真的相當幼稚而可笑,因為對這一類的事如果只會發牢騷,那實在是和氣憤不過的罵街差不了太多。而且在穿越之後,姜游在殘酷的現實中模爬滾打,並在慢慢成熟的過程中早已明白許多的事單憑著一腔熱血是什麼都做不了的。打個比方來說,三分歸晉之後的五胡亂華,憑當初那個碾轉流離的姜游又能夠去阻止嗎?別說是阻止這麼大的事,真正來說那時的姜游只怕連吃飯都差點成問題。這麼說,姜游明白在沒有相應的實力與明確的目標的前題下,像個潑皮一般的罵街與發牢騷是沒有用的,而在這種情況下套用一句古話,還是「窮則獨善其身」比較現實,否則的話誰會理你啊?
但是今時今日的姜游已然完全不同。今時今日的姜游已是一方諸候而且國富民強,其強大的經濟實力、海實力就連曹操這樣的霸主都不敢輕視,換言之就是現在的姜游已經具備了「富則兼濟天下」的實力。而這次的五胡生亂,也使姜游初時還不怎麼麼明確的目標……或者應該說是心底的夢想漸漸的明確了起來。就如同姜游自己所說的那樣,已快年近半百的他仔細的回想一下自己的人生歷程,總感覺自己這個穿越者還就一直沒做過什麼像樣的事。現在有這樣的機會放在自己的眼前,姜游就想抓住這個機會,讓自己這個軒轅子孫、炎黃兒女做點像樣的事出來。再說得差勁一點,就是姜游知道自己沒有能力、沒有魄力去擺平曹劉孫這三家,然後再來個一統天下的王圖霸業。但是狠狠的教訓教訓五胡游牧,為軒轅炎黃之血脈立一立威卻還是能做得到的。
想完了這些,姜游的思緒已漸漸清晰,再扭頭望向陳宮時,見陳宮正捋著胡須、眯著雙眼的望定了自己,不由得啞然失笑,心里也明白自己如果是想現在做點什麼像樣的事,首先就必須得說服陳宮,畢竟陳宮已經跟隨了自己二十余年,身為夷州陣營中的筆頭人物,對文武諸將的影響力也不是開玩笑的。換句話說,就是陳宮如果對自己北伐五胡的事持以堅決的反對意見,那對諸將的影響、事態是否能夠順利可都有著很大的影響。
再在沉吟中措了措詞,姜游這才開口道︰「公台先生,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踫過這種事。就是在市井之間里,地痞無賴恃強凌弱,仗著手里有把刀就去欺凌他人,而旁觀之人卻因為怕自己被傷到而敢怒不敢言。」
陳宮捋須笑道︰「怎麼會沒有?」陳宮年輕的時候正是天下大亂的時候,這種事踫的自然不會少。不過陳宮又哪里知道姜游所說的,其實是現代社會中已經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
姜游笑而問道︰「那公台先生認為在這種時候,周邊的百姓心里面最想的是什麼?」
陳宮道︰「自然是能有一義士劍客仗劍執義,狠狠的教訓教訓一下這些地痞無賴。更有甚者,還希望自己能夠提劍而,仗義直行。」
姜游又笑了笑,再俯身望了望城牆之外,隨即向陳宮召召手道︰「走,我們且下城去看看。」
陳宮那也是個人精型的角色,听姜游話到這里時多少已經明白了一些,當下也並不多嘴,而是微笑不語的跟在了姜游的身後。再看這二位帶著些衛士下了城牆再出了城門,七拐八拐間就來到了城下某處正在打掃戰場的百姓群中。姜游環顧了一下,舉步來到了某位老者的身邊,隨便的問了幾句話再自我介紹了一下之後,那老者自然是慌忙下拜,姜游也趕緊的扶了起來。
又是幾句沒有油鹽味的話之後,姜游向那老者問道︰「老人家,你恨這些五胡賊人嗎?」
「如何不恨!?」
姜游的問話可正好捅到了老者的心底痛處,接下來的話幾乎是聲淚俱下。這老者原本是一個很普通的七口之家,老者有二子一女,而且二子俱已成婚數年,老者連孫子都抱了,膝下的女兒也即將出嫁。只是本來一個好好的農耕家庭,在這次的五胡之亂中二子一孫皆死,兩個兒媳與女兒亦被胡騎擄去北境,至今生死不明,這位老者也因此成了孤老。
待老者哭訴完,姜游回頭向陳宮道︰「公台先生,這五胡賊寇就好比是方才我們所說的市井街頭中的地痞無賴,而這些北境百姓就是被這些地痞無賴任意欺凌的良善之人,那我們呢?只因不願傷及自身,就對這些地痞無賴置之不理嗎?老實說,我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好人,如果我沒有能夠征討五胡的實力,我或許真的會視若不見的就此避過。但是我現在有實力,就好比是大家都期望的仗劍義士。而這劍,公台先生你到是覺得我們該不該出?」
陳宮聞言沉吟,但卻並沒有開口回應。
姜游說話時旁邊有的是人在听,而話到此處時,旁邊的人可都明白了姜游話里的意思,當時就稀哩嘩啦的跪下了一片,亂七八糟的聲音也不絕于耳。不過亂歸亂,意思卻只有一個,那就是希望姜游能夠征討五胡,為北境百姓報仇雪恥。
姜游環顧了一禮之後也沒有明確的回答,而是喚過軍士好生安頓百姓,這才帶著陳宮慢步回轉城樓。人在路,陳宮終于輕嘆道︰「看來主公之意早已決下,宮多言亦無用處。」
姜游回身道︰「公台先生,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我是覺得有些仗一定要去打。就像我方才所引喻的那樣,市井中的地痞無賴如果不好好的教訓一下,令其心生畏懼之意而不敢欺凌良善,那只會使其氣焰愈發的囂張,對良善百姓的欺凌也會愈來愈過。同樣的,對這些五胡賊寇,該打的時候也要狠狠的打幾仗,打得他們不敢再生劫掠之心!如果他們連劫掠之心都不敢生出半分,那又豈敢糾合部眾掠土害民?當然我也知道這世不可能會有一勞永逸之事,但我認為這一仗打將過去,北境至少能夠安寧三十年。」
話到這里姜游忽然卡住,心說這句話怎麼這麼熟?記憶中應該是哪位偉人曾經說過來著。一下︰「一仗和平三十年」這句話是老.毛在新中國建國不久後的中印邊境沖突說出來的。事實證明老.毛的這種做法相當的正確。在中印邊境沖突的三十年之後,阿三們又開始不老實了,但在這三十年中,阿三們沒敢做過什麼事。
姜游這里卡住,陳宮這邊卻接話道︰「主公只是想打好這一仗?再無其他了嗎?」
姜游回過神來,連忙搖頭道︰「當然不止這些。怎麼說呢?我也知道這仗的確不能亂打,否則我們就是在自取滅亡……適才在城樓之,公台先生所言及的那些弊端,我多少也有想到過一些,但同樣的我也相信凡事只要好好的計較再三,就終究會有兩全其美的辦法,諸多的不利也總有可能會化為有利。比如說……」
陳宮揚眉笑道︰「看來主公心中稍有定略,宮願聞其詳。」
姜游背著手沉吟道︰「兵法說軍爭為利,無利則不往。我們現在陳兵于北境,而且我還打算揮師北,表面看起來的確是勞民傷財之舉,除了能賺回一些好名聲之外好像就再無好處,而且還會引發諸多的弊端。想到這里時我卻想起了漢武帝的西征之事……公台先生,你說武帝西征為的是什麼?」
陳宮道︰「自然是向匈奴復仇,揚我大漢國威……哦,武帝西征也是有為了西域的汗血良馬。」
姜游擺手笑道︰「不止如此!我認為武帝真正想做的,是打通西域商道,與極西之地的西域大秦羅馬帝國互通商貿。」
陳宮笑道︰「主公以商起家,想事情也總是掛著商利。」
姜游亦笑道︰「掛著商利有什麼不好的?商道通暢則國富嘛!」
還一些話姜游不能說,就是姜游翻看史料,明末清初時的鄭芝龍,也就是鄭成功的父親,完全就是靠著海商利來支撐著自己的王國。鄭成功之後能夠收復台灣,與鄭芝龍留下的資本有著很大的關系。這實在是鄭成功的後人不怎麼爭氣,不然清庭想拿下台灣詁計還不知道得拖到什麼時候。而現在的姜游其海實力只怕還在鄭芝龍之,要撐起某個程度的場子完全沒問題的說。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屁話的時候,姜游再思索了一下之後道︰「公台先生,既然我總是把商利掛在心頭,那我就有在北境之事往商利方面來想。這麼說,不管怎麼樣,我們夷州與北境的商貿往來都十分密切。而做生意賺錢這種事嘛……如果是激戰不斷的地區,販賣軍械與糧草會獲利極豐,但對我們而言,第一我們夷州商貿並不以軍械為主,獲利多的仍然是我們夷州的各類特產,第二我們是來這里打仗,賣軍械出去那不是在幫助敵人來打自己嗎?所以我們的夷州商道想在北境這里賺錢,最需要的仍然是一個安寧的北境。北境百姓安居樂業、生活富足,我們的生意才會更好做一些,賺的錢也會更多一些。」
陳宮笑而點頭︰「不錯不錯,主公言之有理。」
姜游接著道︰「其次,我們如果把五胡賊寇給打怕了,使北境安寧下來,我們除了能賺回一個好名聲之外,一則我們賣了個很大的人情給曹操,二則我們對曹操、對五胡,甚至對遠在西蜀的劉備、虎伺夷州的江東孫權也都立下了足夠的威,這樣也算得是恩威並重。在這種情況下,曹操要賣面子給我們,劉備孫權也會不願惹到我們。至于五胡部族,再想劫掠北境則要考慮一下我們會是什麼態度。這話又說回來,五胡的許多特產也是我們南方商道很需要且獲利極豐的,五胡部族如果怕了我們,我們再適時的甩出些差不多的條件,相信五胡也會很樂意安安份份的和我們做生意。公台先生,你意如何?」
陳宮大笑道︰「看來主公也全然不似宮所猜想的那般高風亮節!」
姜游回以大笑︰「高風亮節?從某種意義來說,高風亮節就是迂腐不堪!我說句難听點的話,高風亮節的名士的確值得令人尊敬,但他們也只能是一種精神的範疇,而其迂腐真正的又能做得成什麼事?有這麼一句話公台先生你听過沒有?說‘做一個好人只要一顆良心,做一個壞人則需要千條妙計,如果想做一個能制服壞人的好人,則既需要良心,又要有千條妙計’。我現在是想做能制服壞人的好人,那我就絕對不能迂腐……話又說回來,如果我真是那種完完全全的高風亮節的人,公台先生您又會跟隨我這麼久嗎?」
陳宮楞了楞,隨即再次大笑道︰「當然不會!若主公真是那種迂腐……哦不,是過份的高風亮節的人,宮跟隨到今日只怕早就死了多少次了。」
姜游又笑了笑,然後正色道︰「公台先生,這北伐五胡之事本是我胸中夙願,我又想到了一些可以化不利為有利的大致方略,但軍事終究非我所長,所以還望先生能夠傾力助我這一臂之力!」
言罷姜游便行以大禮。陳宮之前一直是連著在笑,姜游又不是什麼笨人,已經看出陳宮有支持自己的意思,所以這會兒該給的台階一定要給!
陳宮這邊見姜游行以大禮趕緊還禮,禮罷之後正色道︰「實不相瞞,宮早已料到主公定然會決意北伐五胡,因此也早有定下方略。只是宮擔心主公是僅憑著一腔熱血與怒意而執意出兵,若真要是那樣,這場仗就會使主公陷入無邊困境,不打方為策。但現在見主公思慮良多,顯然不是在任意妄為,宮已心安矣!」
姜游心說是這樣?你是擔心我是在頭腦發熱的亂來啊?隨即笑了笑道︰「兵法雲‘主不可因慍而興師’,這點我還是懂得的……嗯,不扯這些了。公台生先,你是如何設想的?」
這會兒這二位已經走到了城門附近,陳宮也沒有急著說話,而是與姜游回到了城門樓之後再揮退左右,這才靠近到姜游的身邊低聲道︰「主公啊,之前宮有所言及,右北平城下的這場決戰的重中之重,是在于能不能把遼東兵馬給引出來。而除去先前向主公所明言的那些,主公可知宮還有一層用意沒有說出來?」
「……」姜游有些茫茫然的搖了搖頭。剛才的那些說辭已經不知讓姜游的腦細胞死了多少,這會兒頭暈暈的,哪里還多想得了什麼事?
陳宮很是陰險的一笑︰「主公既然決意北征五胡,但根本之地卻是遠在千里萬里之外的夷州,想要北征就需要在北境有一個真正的立足之地。可是這右北平與天津,終究是向曹操借的來地盤。曹操一但有變,這右北平與天津,主公是還還是不還?若還,主公可能會前功盡棄;若不還,豈不是正好給了曹操趁機攻伐主公的絕佳借口嗎?」
「嗯……」姜游皺起眉點了點頭。
陳宮再次陰險的笑道︰「自古以來,若是師出無名,這仗就會很不好打……」
姜游猛然間反應過來,呀然道︰「遼東兵馬突然來襲……這不就是給了我們打遼東的借口嗎?公台先生,你的意思是……我們把遼東先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