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能言善辯的狗奴才,你既不是軍務司職,那你又有何資格在此拿人,行使律法?別說你是奉四弟之命,就算是父皇之令,也要名正言順吧。本皇子跟你一個狗奴才廢那麼多的話做甚?司徒都尉,還不將這囂張跋扈的狗奴才與我拿下,你以為你搬出了四弟李玉出來,本皇子就怕了你不成?」
要是說別的,也許這大皇子李鼎心許還要與趙勇理論一番,可當提起了太子李玉,那火氣蹭的一下就大了起來,不管不顧,直接命人上來拿人。
這時,一名五十多歲,身穿軟甲,一臉的凶相,臉上好似受過嚴重的刀傷,橫七豎八十幾刀傷痕,弄得整個面目猙獰,根本就看不清此人原本的面目。當听到大皇子李鼎的命令之後,此人從其身左側,站了出來,渾身的氣勢鋪天蓋地的朝著趙勇壓了過來。
這時,跪在地上的其余特遣隊成員,都站起身來,就要上前來相助趙勇,卻嘩啦啦的被多于自己近三倍有余的人包圍了起來,看來那些人都是保護大皇子的貼身侍衛,本來大皇子就是久戰沙場,而那些人,哪個不是沙場的老將,渾身透出的殺氣,要比那日搜查太子府的皇家親衛多不逞讓。一時間,一人也抽不得空,去趙勇那相幫。
「大皇子還是稍安勿躁啊,今日可是陛下也要來的,此地可不易打斗,還請三思。」旁邊的郎曲林雖不敢命令侍衛上前阻撓,可自己負責祭祀禮儀廣場的安危,一時心急,月兌口奉勸道。
可這大皇子根本就不屑郎曲林的勸告,陰狠的說道︰「本皇子也不想弄成這樣的,是這人不識抬舉,還不與我拿下。」
而那邊特遣隊的人員也被圍困了起來,不得月兌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攻向趙勇。
「大皇子,那就別怪小的就放肆了。」說話的趙勇,也不敢對撲過來面目猙獰之人有所小覷,無名真氣運至全身,呼呼的帶著風聲的一拳迎面而上。
「砰!」的一聲,那趙勇就和大皇子喊來的司徒都尉對了一拳,瞬息間,迫在眼前的那郎曲林都能听見骨頭與骨頭之間生生相撞的咯吱聲響。
一拳過後,那趙勇好似吃了一個大虧,對面那人幾乎沒有怎麼退步,而趙勇卻是連退了七八步之遠,才勉強穩住了身子,感覺到喉嚨一涌,月復內的鮮血就要噴口而出,在趙勇極力的強忍之下,生生又將翻上來的鮮血硬是吞咽了下去,不過嘴角已經溢出了一絲血跡。
「不好,此人功力之深厚絕對是于滄海一流的,自己可能不是其對手。」思慮之下的趙勇,略微平息了自己受傷的靜脈,運足了真氣,就要拼力再戰。
這趙勇就有一股打架不怕死的瘋狂勁兒,那可是在特遣隊出了名的拼命三郎,若是真打起來,就連二憨都驚悚不已,一般都是不敢招惹這個煞星的。就是面對功力武學遠高于自己的對手,這趙勇也沒有一絲的退怯。
「在本都尉的全力一擊之下,沒有倒地,竟然還有一戰之力,怪不得如此猖狂,那鐵蛋傷于你手,看來也是不冤,閣下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啊,功力、速度,已然是達到了七品的巔峰,要是遇到別人,你還真有猖狂的資格,可倒霉的是你遇到了本都尉,今日就將你命喪當場。」
說完,就運轉渾身的真氣,臉色憋的更加的猙獰,而後大呵一聲︰「小子再接我一拳,保你不死也就剩下半條命。」
渾身的氣勢毫無保留的釋放了出來,比之剛才的氣勢更盛,頭上的幾縷發絲都無風自動,被身上散發出來的真氣所抑動,呼呼的飄了起來,腳下的騰起幾步,幾乎腳不沾地的快速移動起來,對著準備應戰的趙勇就又是一拳。
此時的趙勇已然受了一些輕傷,本來就是自己全勝的狀況下,也未必能接得下這威猛的一拳,何況此時已是受傷之身。
但趙勇也知,如果自己不拼全力的話,很可能就被此人當場掠殺此地,現在的形勢很是危急,已經到了千鈞一發之際,眼看那趙勇就要再次受到那司徒都尉的重傷。
這時,一道黑色的干瘦身影,快是流行般的飛了出來,借著沖勢的慣力,與那司徒威猛的一拳撞在了一起,這次的動蕩可謂不小,旁邊幾個無辜的國子監侍衛雖為沾身,卻也被強烈的拳頭之勢氣所傷,有的已經就地飛出了好遠,半天都沒有站起身來。
而相撞的兩人都各自退後了幾步,幾乎是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對于對方有如此的實力讓那司徒都尉很是驚訝,沒有想到這太子手下還有如此厲害之人,當看清了來人之時,更是大為驚訝。
「邪魔大盜于滄海,你怎會來到此地?」那叫司徒的人好似認得于滄海。
正是這關鍵的千鈞一發之際,是于滄海接到李玉的指示,說是外面好像出了一些亂子,怕是趙勇難以抵擋,讓他前去解決。這于滄海還納悶,是誰能讓趙勇都應付不了,最有可能的就是對方至少是一個宗師級的高手了,于是在這危急時刻替趙勇擋下了這致命一拳,要不然的話,那趙勇可真如大皇子的護衛司徒之言,不死也要重傷了。
「司徒星君,你能來,為什麼老夫就不能來?怎麼還是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記得上次你被那司空老兒給殘虐之後,就銷聲匿跡了,怎麼你又閑得慌,重出江湖了?還敢來到這皇家重地來放肆。」于滄海也不示弱,上來就是對那司徒一陣的奚落。
「你不也是,一個江洋大盜,居然也到了這里,難道你就不怕皇家侍衛通緝,將你拿下,要是我的話,躲還躲不及,哪會大搖大擺的在此地晃悠,還來與本都尉對持。」听到兩人所言,看來都是知根知底的熟人,就算不是朋友,也肯定是非常熟悉之人。
「哈哈,司徒小兒,莫要說老夫,現在老夫的身份可是已經洗白了,早已不是什麼當年的邪魔大盜,現在老夫的身份是太子殿下府邸上的馬夫,一個卑微的下人而已,但卻不是什麼朝廷通緝的要犯,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啊。」于滄海反擊道。
「洗白,你們江湖六大盜,那可都是朝廷的要犯,哪有你這廝說的那般輕巧,說洗白,就洗白,那你以前截獲的官銀,犯下了累累罪行,成了皇家的奴才,以前的欠賬豈能一筆勾銷,若是這般的話,那以後誰還遵守什麼朝廷法度,那朝廷的銀子還不都被你們給搶光了,還不用害怕背負大盜通緝的罪名。」那司徒星君更是對于滄海的邏輯一陣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