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笑了笑說道︰「我說女人的臉,猶如六月的天一樣,變化無常,上午的時分,還是碧空萬里,一片晴朗,可是都了中午就開始陰沉密布,下午就開始電閃雷鳴,傾盆大雨瓢潑直下,可到了傍晚的時候,大雨初停,天邊露出了七彩的虹橋,這不是說六月的天,變化無常嗎-_」
虞思思,一雙勾魂的大眼楮,睫毛撲閃撲閃一連的眨了好幾下,嗲似得說道︰「剛才殿下之言,思思表示不懂,可能是思思才疏學淺,沒有理解透殿下所說之話的深意。」
說完話的虞思思,心里可是連轉了是七八個彎兒,她何嘗不知這是太子李玉奚落她和諸紅纓,剛進太子府大門時,可是爭鋒相對、水火不容,可到了現在為了澄清他的謊言,又是一副竭誠合作、親如姐妹般的變化之快,李玉如此一說,就是奚落自己剛才和諸紅纓態勢上的變化之快,譏諷自己為了算計他,不惜和情敵示好,這是深入脊髓的諷刺之語,她能不懂?
「殿下,事已至此,你也不要為難于思思了,還是如實說了,下午就是不想管我們的事情,哪怕直接擺出一副任其展的態度,如此一說,也好來個痛快,你這般的扭扭捏捏,真還不如女人般姿態爽快。」見到了李玉還是東勾西扯的盡說些不想干的事,虞思思可是沒有了耐性,直接攤牌,讓李玉承認今日後晌,是為了躲避她們的紛爭,才編造出了二憨什麼臨終之言的荒唐事。
見到虞思思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見黃河不死心的一副非要見到實底的樣子,李玉也不矯情,順便詭異的笑笑道︰「既然虞典樂非是認同李玉晌午說瞎話騙了你們,那麼你敢不敢與我賭個彩頭?」
「賭個彩頭,殿下要賭什麼?怎麼賭?」以前青出身的虞思思,可是對賭也是略有涉入,當然虞思思所說的賭,是實質形式上的賭,跟李玉說的賭可是兩回事。
這時的二憨也是被禁錮了起來,就等二憨說了之後,諸紅纓和虞思思兩人一對,就知道二憨是否有過重傷不愈,臨終之言這事。此時二憨可是比那李玉更能裝慫,一臉的怯意,說話的聲音兒,都開始顫。
「諸掌教,你就不逼問小的了,要知道那都是已經過去了的事了,我二憨現在可是好好的,再若說什麼臨終之言,可是有點晦氣啊。」說完還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面容。
「少裝可憐,哪兒那麼多的廢話,讓你說就說,有什麼晦氣的,不是你後晌的時候剛說過了嗎?那現在說說也是一樣的,反正都是今日,當天的時間沒有過去,都可不算數的,哪里有什麼晦氣之說,本掌教倒是覺得你越來越有點跟你少主早就串通一氣的感覺,不管怎樣,日後我也可是要到這太子府來,雖說我是一個女人,可我來了之後你也應該知道我的分量。」
「是是是,小的二憨可是知道諸太妃遲早是要成了這太子府的真正的主人,即便是少主,那今後也要是听從您的吩咐,何況二憨,那更是以您馬是瞻,你說哪,二憨就打到哪,甚至要是您來了之後,我二憨都忍痛跟您混了,哪怕是做您的臥底,潛伏在少主的身邊,幫您看住他,不讓他招惹別的女人,這都是二憨早就想好要為您做的,何來不知道您的分量。」
二憨的話剛說罷,便引來了一陣的唏噓之聲,大都是擺出一副鄙夷的神情,看這二憨,尤其是特遣隊的眾少年們,把剛才對二憨半天有點的好感,一下撇的干干淨淨,剩下的也只是對二憨那小人般戚戚之態,好一陣的鄙視。
而二憨更是郁悶不已,我二憨容易嗎?這事本來就是跟我連個屁都挨不著,這好好的,就突降橫禍的一下砸到我的頭上,你說我向著誰,這誰也可不是我二憨能惹得起的,一邊是自己的主人,另一半是以後關自己主人的女主人,哪個都是二憨忌憚的人物,唉,這就好比是老鼠鑽到風箱里,兩頭受氣啊。
看到二憨的愣神,諸紅纓又說道︰「你若是不老實,跟你的少主李玉一般的鬼話連篇,那我告訴你,等我到這府上來的那天,也是你二憨死定的一天,到時可我可就不給你留什麼讓你還能說臨終遺言的機會。你看著辦,現在我也算是你的半個主人,你要是不跟我說實話的話,後果,也不用我多加強調了,你懂的。」說完還露出了一副讓人看上一眼,就能陡升寒意的奇怪笑容。
「二憨,不要說,要說也要等我的賭約說完了,你再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也不遲,不然我們可是沒得玩了。」二憨還沒有說話,這邊李玉可是把諸紅纓對他的威逼利誘,歷歷在目,句句在耳。
二憨听到了李玉的警告之言,可也沒有過多的插嘴,再次央求道︰「諸姑娘,諸太妃,你就不要再玩了,你說的那事可不是什麼好事,不說也罷,你就放過二憨這回,今日之恩德二憨銘記在心,他日若有機會,定當報還。」這時,二憨知道已經幫李玉搞定,心下也安然了許多,當然也就開始賣萌了起來。
看到好不容有個機會好好的奚落一下諸紅纓,那李玉也是遠遠的就開始吼了起來︰「諸掌教,若是二憨和我說的臨終之言,內容都一樣,你該如何?」
「你和二憨說的臨終之言,能說的一樣了,這事不大可能,要是一樣的話,那就證明了另一點。」諸紅纓也是出聲作答。
「哪一點?」李玉已經知道了諸紅纓所說那另一點是什麼了,不過還是不死心,還是開口問了一聲,為的就是要讓所有人都听到那諸紅纓為了對付自己,已經無賴到了何種程度。
還未等諸紅纓開口說話,李玉身旁的虞思思噗哧一笑,緊忙說道︰「那還不簡單,要是你們兩人說的都一樣的話,那就證明你和二憨,在此前可是串通好了,一起來欺騙我們,這樣一來,當然你們倆說的內容一樣了,這點是毋庸置疑的,不過你這等行徑可算是更為的惡劣,更為的讓人輕看。」
「我靠!是我無賴,還是你們無恥,都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這本來就是二憨有事了,這不我才先去救人,哪還顧及得上迎接你們啊,可到了現在,你們也不安慰一下人家二憨和那當時飽受煎熬的心,卻連番的前來質問于我,而且還弄著、弄著,好似自己還沒有一個說理的地了。怎麼感覺這事,里外都是自己的不對,還有說理的地方兒不?你們還講不講理,那要真是如你麼所說,那我還給你們在這扯淡個什麼勁兒。」
見到自己一下進入了僵局,要知道不先把這事說死了,即便是自己和二憨都說對了剛才已經對好的暗號,最後也還是逃不月兌串通一氣的結果,這不等于剛才的努力白費了嗎?費了這麼半天的勁兒,其目的就是要讓諸紅纓和虞思思兩人出一次丑,可自己準備下套了,人家竟然說出了這麼一個無賴的結果,這哪能讓她們如願,于是乎,這太子李玉便開始了撒潑、漫罵、哭訴,無所不用其極。
「好了好了,諸姐姐,虞姐姐,我看這天色已將晚,並且今日可是來了這麼多的客人,咱們總不能糾纏在這上面沒完沒了,雖然靈兒是少主這邊的人,但請兩位姐姐相信我靈兒為人,絕對不偏移任何的一方,就按照先前你們說的,讓二憨把他說的話,說與一方來听,而少主也有虞姐姐來公布所說內容,對與不對,如此作罷,可好?」見到這樣的說法,可是沒有個頭,任誰來了也是毫無辦法,理清面前的這種事端,也說不出個誰對誰錯,本來就是屁事一件,哪有那麼多的對對錯錯,還好婉靈兒也是考慮到,這幾日李玉可是心神勞累不小,還是過來中間說和一下,早點了事,早點也好讓少主心神能歇息一番。
「既然是靈兒都出面說了,那我諸紅纓可是不能不給面子,好,就按靈兒說的辦,看虞典樂的意思」說完話的諸紅纓看向了虞思思,意有征詢。
「哦,我沒事,全憑諸掌教定奪,本小姐,就是監督一下殿下,以免到時他在臨時串供,既然諸掌教都說了,那此事就依照先前說的進行對質。」
其實,那諸紅纓也是今日被李玉給拖的疲了,從開始自己可是意氣風,到拖的沒有了力氣給虞思思爭風吃醋,到現在就連追究李玉騙她的之責,都快似沒有了力氣,話說也是到了吃晚飯的光景,人一旦習慣了某件事,尤其是吃飯這事,只要是一到了吃飯點,不管餓不餓,反正到時胃里就開始倒酸水,不吃東西,也會有一些不舒服的反應。再加上那婉靈兒也說了,旁邊可是還有一百多號人,可都等著吃飯呢,到現在,飯可是還沒有弄,那要是吃的話,可就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于是諸紅纓和虞思思,也確實都有些累了,今日也不想爭辯個誰對誰錯,反正這事就是有了結果,也是不了了之,還能把那李玉架起來,烤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