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高度,那抬磨盤石的兩人可是費力不小,弄了好半天才才把那磨盤放到了曾阿牛身上。在放之前,那阿牛可是咋呼不已,喊叫著︰「哎,怎麼還放啊,如此俺可不玩了,這可是要命的,承受不住了,劉靆,二憨,你們都死哪去了,也不出來管管,我說二位兄弟,你們還是饒恕阿牛,這可不是鬧著玩,弄不好要出人命的,你們可不能任憑一個小孩胡作非為啊哎」
說話間,那石磨呼的一下,又壓在了上面,一下,那磨盤地下的曾阿牛可是一聲也不言語了,臉色也憋的通紅通紅的,腮幫子鼓的老高,像是被人打腫了一般,雙眼圓睜,看那樣子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叫啊,在叫啊,怎麼不叫了,還說我的大錘沒準頭不?怎麼不服氣啊?那個兩位大哥哥,麻煩你們再去找一大磨盤來,我壓死這廝,再讓你叫喚,既然沒有那本事,就不要上來如此的猖狂,還說我小旦什麼大錘沒有準頭兒,一會兒,我就不往大石頭上砸,偏偏砸你的腦殼兒,哼,我先嚇嚇你,讓你再得瑟。」那小旦,一手扶著錘頭桿,一手還指著曾阿牛罵道。
這時,有人已經跑到了殿下的面前,說道︰「殿下,如此可是要出人命的,還是不要弄這節目了,我們可是看不下去了,你看那被壓之人,可是已經沒有了生息一般,眼珠子都快被壓了出來,如此還弄什麼胸口碎大石,還請殿下出面制止一下。」一個身著藍衫的國子監監生跑了過來,對太子李玉俯身說道。
李玉卻笑了笑,欣然而道︰「這位兄台看來還是愛心仁厚,李玉先且說過,但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們還是把節目看完再說,既然是節目,要是平淡無奇,那還有甚意思,繼續,繼續啊!」
李玉如是一說,表現出的可是不慌不忙,不驚不詐,一臉才從容之色,而那藍衫儒生卻是一臉的擔憂之色。
「藍菜籽,你瞎擔心什麼,太子殿下也不是沒有分寸之人,你繼續往下看就是了,是不是你的同情心又泛濫了,你是不知道,殿下手下的這幫人可不是一般厲害,你還是不要小題大做、杞人憂天了。」這時晴兒跑了過來,對那藍衫的儒生說道。
听到晴兒之言,李玉也是笑笑道︰「這位公子,可也是國子監的四大才子嗎?」
見到太子李玉詢問自己,那藍衫男子也是趕緊的上前一拜。
「殿下,我叫藍翎羽,是國子監最為廢柴之人,您就莫要取笑我了,什麼四大才子,剛才秋柏兄都已經跟我說過了,明日說要拉我來府上求聘呢,可我還不如秋柏兄,他雖然學的科目有些偏頗,但好歹也是見識之學,而我確實百無一用啊。」
「哦,何出此言,你要是最廢柴,拿到市面上,那也是寶貝,要知道只要是從國子監出來的人,都是人才,到了地方之上,那可是被人當大儒看待,你可是自謙了啊。」說完,還嘿嘿的滿富有調侃意味的笑了笑。
「要是以前的話,或許還真如殿下所說,到了地方上或許能混上個世家的門客幕僚什麼的,可現我的廢柴之名世人皆知,誰還肯用我?就算殿下,你會要我嗎?」那藍翎羽說話的口氣似乎有點生氣,好像是看出了李玉在調侃他。
「誰說了,俗話說天生我材必有用,你先不要說你擅長什麼,或是有什麼才學,你這廢柴我預定了,明天你也不用招募,直接來報到即可,什麼廢柴,我李玉還就不信了,堂堂的五尺男兒,竟然自慚的說自己是廢柴,你先過來到我這再說!」听到那藍翎羽的口氣,李玉也認真了起來,沒有說什麼招募,直接說明日即可到府上來報到,這可是意外的收獲啊。
「殿下此話當真?」那藍翎羽可是一臉的不信之色。
「什麼當真不當真,到時你只管過來就行,沒有什麼可懷疑的,這又不是朝廷選派官員,這是我李玉招收幕僚,完全都是我一人說了算了,你就放心、大膽的來。」
「可我什麼都不會啊?」
「我要的就是什麼都不會的。」李玉心想,來,就算你在無能,給我抄抄寫寫什麼的,這總會,到時我把你弄過來,也不是多了一個幫手不是?自己這話都說出去了,要拒絕的話,面子上也過不去啊,再說旁邊還有那晴兒在呢,剛才那蘇珠瑩不也是說了,今日領來的幾士子,可都是跟他關系不錯的,不看僧面看佛面,總給人一個謀生的機會。
「那殿下」听到李玉的話之後,那藍翎羽可是一臉的狐疑之色。
「還是別說了,明日你過來即可,現在還是看節目,今日可是娛樂的,還是不要多想了。」李玉看到那藍翎羽還要說話,上前打斷了他,說是繼續看場內的節目。
這時,場內的節目已到了關鍵的時刻,只見那個頭還沒有那大錘高的小旦,開始運用全身的力氣吃力的舉起了那手中的大錘,慢慢悠悠的快舉過頭頂了。
看到那偌大的石錘,相比之下那極度瘦弱的小旦,顯得更是羸弱不堪,那小旦的手臂在舉起大錘的時候,雙腿顫栗,好像自己身體已經承受到極限,時刻都有崩潰的可能。
而那曾阿牛已經被三塊磨盤石給壓的透不過氣來,看到了小旦那力不從心的樣子,這哪里還會有什麼準頭,雖然已是被壓的不能言語,但表情猶在,臉上已是滿臉的驚恐之色,那眼珠子都瞪得快要鼓了出來。
隨著一聲大吼,那小旦已經把那偌大的石錘舉過了頭頂,可剛過了頭頂,小旦準備掄圓了砸大石的時候,自己輕飄飄的身子終于耐受不住那大錘慣性的重力引領,小旦連人帶錘整個身子直挺挺的直接後栽倒地,場地上已然被那大錘砸出了一個土坑。
這時,場內之人好一陣的哄笑
可笑聲還未落下,詭異的事情生了。那倒在地上的小旦,沒有氣餒,而是憋足了氣力,像是有人牽引一般,又直挺挺的憑空立了起來,左旋一圈,頓時那手中的大錘仿佛紙糊一般輕巧,凌厲快狠狠的砸在了磨盤石上,隨即傳來了一聲巨響,那石磨盤被砸開了一條裂縫,之後,那小旦如神附體一般,早已沒有了先前那吃力的表情,顯得很是輕松的右旋一圈,繼續砸那石磨盤,這下那裂縫更為的寬豁。這下所有人都震驚了,莫說那這人的身材矮小,小細胳膊、小細腿,就算是正常人的話,都不能如此輕松的玩轉這偌大沉重的大錘,那感情先前的動作都是裝扮的。
之後那小旦的動作更加的瘋狂,左旋、右旋、上旋、下旋,每次砸那石磨盤的時候,都是掄起了一圈,運足了勁兒狠狠的砸在上面,不到片刻,那摞在阿牛身上的第一塊石磨盤已然被砸了個粉碎,碎石四濺,弄的場地到處都是。就這還不罷休,那小旦又開始砸起了第二塊石磨盤,第二塊,砸的那叫個干脆,直接飛奔起來,凌空狠狠的砸了上去,只一下,那石磨盤便碎開了兩半,緊接著就是第三塊,更是度凌厲,三下五除二,壓在阿牛身上的最後一塊磨盤石也被砸了開來。整個過程那可是驚心動魄,而那小旦砸的也是暢快淋灕,根本就沒有在意石磨盤下還所有那阿牛的存在。
隨著第三塊大石的碎開,那曾阿牛也是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一下便翻身起來,拱手連連的向場內的眾人示好,而小旦也是拱手一臉的笑意,稚聲稚氣的說道︰「讓各位受驚了,剛才是小旦和阿牛我們哥倆為大家表演的胸口碎大石,如有不足之處,還請各位多多指教。」
這時,場外觀看的人才恍然大悟,原來人家根本就是彩排好了的,剛才做出的那一些列的假動作,就是為了烘托出緊張的氛圍,也是為讓節目更加驚險、刺激。
想清楚了這一點,所有人在愣了片刻之後,全部都開始了連聲的叫好,一時間鼓掌聲、吶喊聲、叫好聲,可是熙攘不斷,同時也都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在太子府上的可是藏龍臥虎,能人輩出,就這一個小小的節目,可是給在場的所有人,都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李玉目露精光,把他們的表演都看在了眼里,雖然看似小旦的大錘砸的那是雜亂無章,可每一錘的力道、方向、尺度都掌握的恰如其分,剛剛好,十分的到位,之後李玉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心想,這兩人還真是有心了,能把無名決運用到如此驚險的表演上,可是將力量已經掌握的爐火純青,要不是無名決定達到了一層的高階巔峰,是絕無可能如此輕松的完成這個表演。
而場外國子監的人,在經久不息的掌聲、吶喊聲中,久久還沒有回過味來。
「這還是人嗎?妖孽也不過如此,那磨盤下的精壯漢子,好生厲害,竟然承受住了三塊巨石,這要是常人的話,別說砸了,就僅憑承受這三塊磨盤石估計都承受不了,而這人還能受了那偌大石錘的連番猛砸,這確實需要一個極為強悍的身體,那才能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