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還沒有說話,在于滄海的身後,走進來兩個衣衫不整,還不時的打著哈欠的都尉。
進來就看到了這里的緊張氛圍,頓時兩人也清醒了許多。俞不山和袁方兩人一臉的推笑之色。進來的時候,身體還有些不穩,俞不山對著潘國濤說道︰「潘帥,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還敲了傳令鼓,難道你不知道這傳令鼓是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刻才可動用的嗎?今兒個是怎麼了?軍營穩如磐石的,也沒有什麼敵人的偷襲,何必叫什麼真啊?」
「是啊,是啊,昨夜我商議了一些軍營上的事情,很晚了,以至于到現在還沒有睡醒呢,渾身犯困,要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我看我們還是回去,要知道,這幾天陛下的那個什麼詔令,弄得我們已是疲于對待,俗話說的好,治軍之道,一張一弛嗎,兄弟們就是在使勁兒,還不是要休息一下的,難道把我們都尉的當作驢來使喚啊?」
「放肆,你們延誤了報到的時間,還在這里胡言亂語,這要是到了戰場上的話,本帥直接就砍了你們兩人的腦袋,看你們長不長記性,算了,看你們今日的狀態也是不佳,我看還是去領三十軍棍,回去,議事也就不用參加了,不讓你們長點記性的話,以後也總是記不住。」看到李玉的臉色不悅,諸國衛知道了李玉要快作了,可這次正好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還有一個關鍵的是,自己和李玉的關系,要是和他這個太子爺沒有什麼瓜葛的話,自己倒是敢殺一儆百,但此時若是自己過于激勵的表現自己,反而會讓兵將們反感,認為自己為了政治上的目的去討好李玉,這也是諸國衛想到的,可眼下,兩人的行為確實可氣,雖然昨夜兩人同時都忙這忙那,可掌握事情的諸國衛可是知道兩人的脾氣秉性。
「什麼大帥,末將認為不公,我等也沒有做錯了什麼,為何要杖責我等二人三十軍棍?你可知道,在打仗的時候,是誰不顧性命的每次沖到最前面,是誰又在關鍵時刻為我們藍旗軍的軍威,爭得了榮譽。而此事你卻以為一件如此小的事情,真的要責罰與我,這不是你為了自己的政治目的,而犧牲了我們倆嗎?」
「屬下也是覺得不公,傳令鼓響起來的時候,雖然昨夜嘔心瀝血的處理軍務,但沒有想到的是,緊趕慢趕的到了這里,卻是要給我們三十軍棍,這是何道理?要知道,我手里可是有先祖皇帝賞賜的免死金牌,我看誰敢動我?」此時,袁方看到了諸國衛要動真格的了,若是自己不在極力爭取辯解的話,恐怕今日這三十軍棍是免不了的了,如此三十軍棍打來,少說也需要一個月的修養,那還了得,自己還跟那煙雨樓的婷婷說好了,今晚過去喝花酒呢,這事可是不能耽擱了,要是自己在藍旗軍被打了,以後讓自己有何顏面再將混了下去?
見到如此情景,那諸國衛可是氣得不輕,就要再次叱喝,你座上的李玉說話了︰「其實本殿下覺得也是不公!」
李玉剛剛說完,地下兩人也頓時明白了過來,感情今日是上面有人來視察啊,怪不得要敲響戰令鼓呢,不過听到了就連座上的殿下,都支持自己,說三十軍棍的責罰,確實不太公平,一下子兩人的囂張氣焰有升騰了起來。
諸國衛听到了李玉的說話,略有些不解,要知道李玉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是不符合他的性格的,難道是李玉初來乍到,為了更好的穩定軍心,改了性子?不過要說,即便是自己真的怒了,頂多也是對兩人進行棍杖責罰,也絕對不敢要了其命的。
那俞不山,听到李玉如此一說,那顆本來還半吊著的心,也安穩了下來,對著李玉叩拜而道︰「殿下,你可要為我等做主,要知道此次屬下雖沒有按時進入營帳點卯,但也沒有延誤了什麼戰機,更沒有對戰勢造成什麼損失,我等卻是昨夜忙于公務,也是半夜偶然風寒,為了能明日里還能主持軍務,末將確實喝了些許的酒,目的就是為了暖暖身子,這估計也是沒有什麼錯。」
李玉坐在上,表情木訥,沒有什麼多大的變化,更多的是靜靜的在聆听,听他們所講在接到傳令之後,沒有按時到營帳的理由。
終于兩人都不說話了,李玉看著俞不山和袁方說道︰「說完了嗎?這就是你們沒有按時到來點卯的理由嗎?看來,諸帥說的責罰可真是不太公平。」
諸國衛沒有出言辨別,但潘國濤卻向李玉問了起來︰「殿下,你說的不公平是究竟是為何?難道兩人遲遲未來,延誤了議事的時辰,諸大帥的責罰怎麼可能不公呢?」
李玉看著心情漸漸平息下來和一臉坦然之色的袁方說道︰「本殿下說的不公,乃是認為諸帥的處理過于輕巧,其實非常時刻,就要以非常的手段來解決問題,現在的大燊朝正處于風雨飄搖的時段,強敵如雲,虎視眈眈,對于這個關鍵的時刻,哪能就是杖責所能輕易躲過去的,所以本殿下認為諸大帥的這個責罰,其實是不公平的。」
「尤其是對已經早早就來到營帳點卯的將士來說,要是所有人都像俞都尉和袁都尉一樣,那我們以後的仗怎麼打?還怎麼能肩負保護我們大燊朝子女的重擔,怎麼能讓父皇放心,要知道你們可是皇家的親軍,每個將領甚至到兵卒,你們的祖祖輩輩可都是跟隨父皇征伐過天下,也是經歷過生死考驗的,就像是袁都尉剛才說的什麼免死金牌什麼的,就是你們的先輩替你們掙下的聲望和產業。可現在看看你們,都成什麼樣兒了,要知道站令鼓的敲響,就是戰爭來臨的警鐘,你們就是爬也要爬了過來,哪有什麼理由可講,所以不公。」
「那以殿下的意思呢?」潘國濤在小心翼翼的問,似乎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妙的事情生。
而諸國衛卻是膽戰心驚,知道李玉要干什麼了,看來今日是不見血,恐怕李玉這道關卡是如論如何都難以過得了的。
听到潘國濤的反問,李玉一臉的猙獰狠狠的說道︰「我的意思是殺一儆百,什麼狗屁免死金牌,在本殿下的眼里,其實就是一個銅牌子而已。」
袁方本來還以為今日未來點卯之事估計是過去了,還沒有真正領會了李玉意思的同時,一個巨大的反差結果出現了,這李玉要動殺心了。這可非同小可,不過轉念一想,看眼前的這個殿下,雖然是身兼皇儲職責,更是皇帝奉詔的太子,但還是考慮到這個殿下還很年輕,甚至說是年輕的有點過分。一個毛都長不全的人,自己還會怕他,想到這的時候,心里也一下坦然了起來。
而那俞不山,從李玉說出了要殺之的時候,頭一直都是低著,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什麼,總而言之一句話,我說不說都一樣的,關鍵是把袁方這條大腿給抱緊了,只要袁方沒有事,而自己也定是沒有什麼過多的過錯。
「左右的少年護衛可在,你們還在愣著做什麼?剛才本殿下的命令已經出,還不于我先拿下了那擁有免死金牌的袁方都尉。」
李玉話剛剛說罷,早就等待多時,一直都想一展身手。不待李玉二次訴說,那曾阿牛就立刻明白了李玉所要表達的意思,幾步上前,一般便摁到了那俞不山,旁邊協助的還有少年特遣隊的御風。
「拉了出去,給我砍了,把人頭掛在軍營的上,讓所有人都引以為戒,不要在生累死的事件。」
「殿下,不能啊,饒命啊!我袁方在藍旗軍成立的時刻,就已經是元老了,雖然不是什麼帥才,但對于我那個軍團來說,也是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旁邊的袁方上前對李玉說道。
說到這的時候,李玉眉頭略微的鄒了起來,厲聲喝到︰「左右還是沒有听清楚我的命令嗎?先把點卯遲到的都尉拉出去砍了?」
還沒有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曾阿牛和御風,已經去掉了袁都尉頭盔和軟甲,上前一個慣有的擒拿,立刻讓其失去了反抗的內力,隨便拖著,就出了營帳的外面。
李玉此為,可是讓所有人都慌亂了起來,就連諸國衛,對李玉膽大妄為的行徑,可是心里捏著一把汗,要知道戰殺軍團的都尉,可是要嚴格按照程序的方式,一步一步的報上級預覽,不但要經過皇家親軍三個統帥的嚴格把關,更是要避險的同意,親筆簽名,如何能讓殿下的一句話,就能立馬給看頭了呢。這可是逆天的出人意料的一番行徑。
「殿下,此事,末將以為,雖然是俞都尉和袁都尉的失職,但絕不構上砍頭的過錯,現在可正是穩定軍心的時刻,殿下怎可,上來就是下了命令就殺人啊……」
這時,帳內所有的人都能听到,袁方破口大罵李玉的聲音,而且罵聲也是越來越大,隨即好像是听到了支支吾吾的聲音,一定是那殿下的手下,把袁方的嘴給捂了起來,難道這殿下,真的是動了殺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