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下旨國子監,這什麼時候的事兒?本殿下怎一點都不知道!」李玉對這蘇越沉聲問道。
這時蘇越趕緊俯首而道︰「稟殿下,昨日午後時分,陛下的旨意有那皇宮的吳公公傳到,上言明,對于殿下今日籌辦的琴歌大賽很感興趣,並表示了對殿下的一番贊同,且令臣下和郎統領,共同協助殿下把此事籌辦好,不得有一絲一毫的紕漏,屆時那陛下可是還要微服而來,為了安全起見,我們總得有所準備吧。」
「準備什麼,難道你這國子監還有什麼危險嗎?」李玉反問道。
「殿下,不是國子監有何危險,而是到時人多,魚目混雜,指不定會有什麼人冒了出來,且陛下又是微服,害怕到時會有一些不長眼的宵小冒犯了陛下的龍顏,到那時臣下可是吃罪不起啊。」
「那是你的事,與我何干?」李玉上來推月兌的一干二淨。
那奉常一臉的尷尬,惶恐而道︰「眼下,臣就連殿下在哪舉行這賽事,到時會有多少人參加,都是什麼人參加,周圍的護衛如何擺布,可是一無所知,可那比賽的日期眼看就到,只還有一日多的準備時間,如此倉促,殿下到是睡的安然,可老臣卻是如坐針氈,還請殿下多多通稟,知之情況之後也好詳加安排啊。」
「既然蘇大人對此事如此掛心,那本殿下就告訴你吧,我準備在明日月圓之夜,開始隆重舉行,地點就設在國子監最大的進行祭祀禮儀的廣場之上,至于參加觀看的人員,這就要問蘇珠瑩小姐了,看到她手里的入場卷賣了多少張,作過統計之後,才能明了,還有什麼問的,盡管說來!」說完,那李玉臉上還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嘿笑,肯定是向蘇越顯擺把他的孫女拉下水這一無恥行徑。
一听到舉行的地點是那國子監最大的開闊地帶,祭祀廣場,那奉常蘇越一臉的頭疼之色,連連勸告︰「殿下萬萬不可啊,那廣場之大,容納千人有余啊,到時對于我們的戒備護衛是個很大是問題,況且,那也不是什麼禁地,出入自由,我們也不好控制局面,臣下之言,還望殿下三思。」
「三思個屁,你以為本殿下樂意這樣干嗎?這事做起來,勞神又傷身,哪有自己在太子府天天遛遛鳥、听听曲兒般的愜意,本來我是要回轉府邸的,可就是父皇親親自奉詔的那封學之約,我可是不敢忤逆啊,要知道我要是自恃太子之尊,罔天下的士子監生都遵守的條約而不顧,這不是給父皇臉上模黑,讓您奉常大人作難嗎?」
當听到此話時的蘇越,心里那個苦啊,真恨不得自己煽自己幾個耳光,本來想的是挺周全的,即便是那李玉不安份,但到了這兩眼一抹黑的直女殿,能蹦達成什麼樣,當時還記得自己好一陣解氣之意。又開始對那李玉好生勸解道︰「殿下啊,你身為太子之尊,也要講一下風儀嗎,如此瘋玩,不怕有失體面?何況還要照顧陛下的安危啊!」
「也許很多人都知道,想我太子李玉痴傻瘋玩成性,不管到哪都不是一個安份的主,這到了您蘇大人的地盤上,想出又出不去,那還不鬧騰個夠啊,要怪就怪你當初的極力引薦我,非要讓我簽下什麼封學之約,還記得當時你也說了只是什麼為了出入登記方便而已,哄騙我說沒有什麼不對的,也沒有告之簽下了還有封學七日一說,我這才簽下了那限制人生自由的死約定,就是現在本殿下萬般想出去,也要等過了七日之後才可啊。」說完李玉還一臉的大爽特爽,意思很明顯,就是針對這奉常蘇老頭說的。
諸紅纓卻在一旁暗想,自己的這個夫君可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都到這火燒眉毛的時刻,還埋汰這蘇大人對他的一番捉弄,其實蘇大人也沒有什麼惡意,想若是換作旁人的話,感謝還來不及呢,整個直女殿可都是女子的天下,要是對于其他男子來說,這是何等的好事,正求之不得呢,可眼下的李玉卻是埋怨不已。
「我的太子爺,您就不埋怨老臣了,現在我才是後悔萬分呢,悔不該當初讓你簽下這封學之約,這下倒好,最後擔驚受怕不說,說不定這事要弄不好,就掉腦袋了,老臣求您了,我知道你早就想好對策了,有什麼需要臣下做的,你盡管吩咐吧,只要安然度過明日月圓之夜的什麼琴歌大賽,就算是臣下欠您一個人情,日後有什麼吩咐,定當義不容辭。」說完話的蘇越,又向李玉深深一禮,表示很是可憐的乞求。
這下就連那諸紅纓都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幫蘇越說話。
「殿下,你有什麼打算,就告之蘇大人,也好讓蘇大人心里有個打算,不然你這般故弄玄虛,還把這事鬧騰的如此之大,不是讓蘇大人徒增煩惱嗎,要知道陛下出行可不是什麼小事,萬一有什麼疏漏,那到時哭得可不就僅僅是奉常蘇越一個人了,說不定我等都月兌不了干系。」
「好了好了,看在紅兒為你求情的份上,本殿下就不與你計較什麼封學之事了,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保證平安度過這次的琴歌大賽,而且你說不定到時還能落個有功之臣的獎勵。」說到這時的李玉,恢復了臉上的笑意。
那蘇越也是誠惶誠恐的恭敬問道︰「那殿下,你將如何處理此事,又是如何加強保衛,好讓此事安然度過?」
「很簡單,你按照我的吩咐只可去做事就行,其他的就別問了,如果按照本殿下的吩咐去做了,出了任何的疏漏都有我李玉一人來承擔,本殿下都說到這份上了,對你蘇大人,可是夠照拂的吧!」
那蘇越沒有回復李玉的話,而是忐忑的問道︰「殿下讓臣下做什麼盡管吩咐,我和郎統領都在全力以赴,隨時听取殿下您的安排,只是您千萬要把陛下的安危,作為籌辦大賽事項中的重中之重來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