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若不是你的那兩個丫鬟口出狂言,污蔑我們青賣唱之身,意下所指,我們身份卑賤,不像你乃是將軍之女,身份尊崇,來到這太子府,詆毀我們卑賤的身份會染指太子府邸的清譽,若不是你們先是如此尖酸刻薄的嗤笑我們,我們豈會那樣說你?」這虞思思也是不示弱,句句那是針鋒相對,不輸分毫。()
本來這樣的事情,就根本不是能說的清誰對誰錯的,本來就是一鍋粥的糊涂事件,你若是真想評判出誰對、誰錯來,而且還要雙方都能折服你說的結論,那可是比登天還難。人常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自己什麼屁官也不是,這他們不是斷不斷的問題,而是你一評判就會惹人,更是要命的是,這兩幫人,李玉那是誰也不想惹,頭疼啊頭疼,今日剛回到府里,怎麼能遇到這樣的扯不斷、打還亂的皮蛋股子精的難纏事件。
「真是可笑至極,你虞思思乃是青歌姬,這是國子監世人皆知的,還用我們來污蔑,說你不知自重,不在直女殿教習琴藝,跑出來到這太子府來,還是輕的,要我說,你虞典樂可是罔顧朝廷法度,身為典樂之職,不做好你分內之事,還說來太子府前來拜訪,實則是放著正經的典樂司職不做,偏偏不知廉恥,重操舊業,再墮紅塵,勾引殿下,你的心思,別以為我不知。」說這話的諸紅纓,那漂亮的臉蛋怒容滿面,突兀的前胸,氣的呼哧呼哧上下起伏不停。
諸紅纓說的如此難听,那虞思思不怒反倒咯咯笑了起來。「醋海生波了,我說諸掌教,你好歹也是大家閨秀,怎地一個殿下,就讓你如此的失態,你如此說我,最終還是說到了點上,不就是埋怨我找了殿下而來,讓你有了醋意,放心本姑娘可是不給你搶男人。至于你說我什麼罔顧典樂司職,實話告訴你,我來的時候已經跟國子監的蘇越大人辭去了典樂之職,今後也與那國子監沒有任何的干系,同時,我來這太子府,是為了報恩而來。眾所周知,殿下李玉幫我殺了那芑凌雲,我早就盟下誓言,若是有人幫我報仇雪恨,殺了那芑凌雲,我虞思思一生為奴,當牛做馬伺候于他,所以今日我也把話說開了,今日所來,也不是什麼拜訪,而是投靠殿下而來,不管殿下同意以否,反正我虞思思今後,就是殿下的人了,今日我已經攜帶了我近年來,所有的積蓄和生活所需,就是做好了長期居住太子府的準備,若是你諸掌教不同意的話,還是讓太子殿下來說一句,趕我走的話,虞思思立馬就走。」
虞思思的一番話,可是把諸紅纓給震驚了,沒有想到這世間還有如此不知廉恥之人,這簡直就是哭著喊著的,送上門來的,如何不讓諸紅纓吃味。可自己也是毫無辦法,于是,抬眼朝李玉看去,眼神似有央求,意思很是明顯︰「我不說了,你看著辦,你若是不攆走這狐媚,後果你是知道的。」站在一旁的諸紅纓眼神可是死死的盯著李玉,等地他的決斷。
李玉也是一臉的為難之色,心想,你們這不是要逼死我嗎?惹急了老子,媽的誰都不要,干脆都轟走得了,正好清靜,老子這可是一大攤子的事,你們還在這無事生非,閑得蛋疼,雖然你們沒有,你們要鬧,那就可勁兒的鬧,干嘛把我給夾在中間,這不是活訛人嗎?想了半天李玉也沒有弄出個所以然來,但有些事始終是要解決的,于是就干咳了兩聲,正要說話,可那虞思思到是先于他而開口。
「殿下,當日你可是答應了奴下的,你若是現在敢說出趕我走的話,我虞思思就當場撞死在你的太子府門前,活不成你的人,那就死成你的鬼,現在你可以說了,但希望你要考慮好了,再說。」
一听到那絕色嫵媚的虞思思要憤死于太子府邸門前,可是把眾人嚇的不輕,那丫鬟憐兒和蓉兒,也是上前緊緊的拉住虞思思的手,哭喊著︰「小姐,你可不能就如此輕生,你走了讓可憐的蓉兒和憐兒怎麼活啊,再說了,你若是就如此撞死在了太子的府前,對太子的聲譽也不似太好,你讓他以後如何面對萬千士子的崇拜,有何臉面接受天下學女對他的傾慕,思思小姐,你可千萬不能做傻事啊!」
「裝、再裝,裝就你們,誰人看不出來,青出來的人就是詭計多端,看到入室不成,竟然以死相逼,你們除了這招,還有沒有新鮮的不?好,你們的虞典樂大人今日不是要死在太子府門前嗎?好,我諸紅纓也把話撂在這,如果你們的思思小姐撞死了,我諸紅纓也敢隨她而去,就是問問你們的思思小姐敢不敢先走一步,在場的學兄學弟,學姐學妹,皆可為你作證,你虞思思要是先走一步,而我諸紅纓沒有隨你而去的話,那我就要遭受天下人的恥笑和唾罵,來,等你撞死在此!」
我靠,還真有不嫌事大的,這不是赤.果.果的挑釁嗎?此刻的李玉感覺自己可是如那被架在燒烤架上的肥羊,吵嘴的人家,而煎熬的是自己,媽的,這滋味可是不好受,自己如何做都是錯的,都是不對的,都是里外不是人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躲起來,可眼下,能有什麼理由躲起來呢?
想到此時,可是有人來救火了,只見賊精賊機靈的劉珍可是出馬了,別看人家年紀小,可那鬼心思可一點也不少?立馬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惶恐樣子,急促的還帶著點哭音喊道︰「少主哥哥你快去看看,二憨哥不行了,眼看著就剩下半口氣了,半吊著就是不咽下,嘴里還咕嚕著,說是要見少主最後一面,二憨是昨日被那黑衣賊人打傷了要害,昨天還好好的,今日就突然的不行了,少主哥哥,你還是趕緊去看看,不然你可就是連二憨的最後一面都見不上了,嗚呼呼」
突聞小珍的哭聲,那李玉可是嚇得不輕,可轉念一想,不對呀,剛在密室的時候,還見到到小子蹦達的可比誰都歡實,而且還說要和誰誰誰來比試來著,記不清了,反正二憨可是比誰都活的健康,怎麼會突然就不行了呢?再看到小珍眼神里一絲狡黠閃過,頓時明白了其意,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嘴里高呼︰「快隨我前去,二憨可是本殿下的好兄弟,你可不能就這麼走了啊,說好了過些日子給你說上一房媳婦的,你的命咋就恁苦來!」說著,還似有傷心落淚,掩面隨著小珍急的跑向了府內的大院而去,期間還抽空,朝小珍豎起了大拇指,暗暗的夸獎了一番,弄的劉珍的小臉,一陣紅暈。
這突然生的事件,也不用李玉來決斷,諸紅纓和虞思思都索然無趣,毫無爭斗下去的心思,雖然心中還有氣,可想想人家現在府上可是出了如此大的人命事端,自己就是再任性,也不敢再如何的放肆,只得個個都放下了偽裝的面容,可是也不爭,也不搶了,竟然雙方還有些禮讓起來,進入府邸門內的時候,一下便沒有了先前來時的氣勢洶洶之色,也都開始陸陸續續的進入了太子府的院內。
而此時接近黃昏,今日招募報名的事項,業已接近了尾聲,旁人也看到沒有什麼好稀奇的,人群也就慢慢的散開而去,隨著最後幾人的登記完畢,秀才和幾名特遣隊員,可是收拾方桌和案台、凳子、筆墨等物件,不一會兒,便收拾停當,就在入院準備關門的剎那,一輛頗具殺勢的戰馬車,奔騰而來,到了太子府的門前,停了下來,從上面走下了一身材魁梧,很有氣勢的男子,身上的軍隊式軟甲,更顯行伍的身份。
秀才見到此人可是不敢怠慢,當下來人正是李玉的正牌老婆諸紅纓的父親,也是李玉的正牌岳父老丈人,藍旗軍掌帥將軍諸國衛。
「小子,本將軍問你,你家主人可在府內?」剛下得戰車而來,一臉的不苟言笑,對秀才凌然問道。
「哦,這不是諸大將軍,您來了,少主在府內等候多時,好像是剛從宮里趕回不久,你還是別在外面站著了,趕緊隨小子入內。」說話的秀才可是一副謙恭的模樣,俯身伸手,可是一副邀請的熱情姿態。
諸國衛沒有跟秀才矯情,對旁邊的馬夫交代了幾聲,那馬夫便駕車而去,即下,那諸國衛便隨秀才跨入了太子府的門檻,進入院內。
此時,在迎客的正廳,虞思思和諸紅纓都在那里候著,一個個一臉的凝重,早已沒有了剛進門前的輕佻和漫罵,心里都在糾結著,為那個叫二憨的人擔心不已,包括那虞思思都已開始了解,這太子李玉對待府里的下人,可是如兄弟一般,就自己再如何,也不敢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再有所鬧騰。
而進院而來的諸國衛,沒有同虞思思他們一樣被安排到會客大廳,而是輾轉幾道,通過後花園,來到了府邸內的地下密室之中。這也是李玉對秀才交代過的,若是見到了諸將軍來了,便可直接引領此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