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聲此起彼伏,雖然,基本都是壓低了聲音的,可沒有哪一句,哪個人是逃過淼老這桌人的耳朵和眼楮。
夢丁和唐米爾陰險的一笑,兩個人擠眉弄眼地看著淼老,見淼老只是晃著頭撇撇嘴,並沒有反對的意思,于是,相視「嘿嘿」一笑。
兩個人頭一擺,同時柔身而起……
兩條暗影就這樣,沒有任何征兆地突然的襲到中年人的身前,然後,兩記清脆的‘啪啪’聲,傳遍了整個三樓。
「話是不能亂說的!吃了耳光子是小事,丟了性命就劃不來了!」淼老看也沒看發生地事,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就坐回到了座位上。
他對著白老頭和少女微微一笑,老頑童似的做了一個鬼臉,端起酒杯,把杯中的酒全喝了。
少女沖著已經回到座位的夢丁和唐米爾點了點頭,忍著笑抬手縷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的每個人都精神一震,好似一下子被打了雞血似的,都來了精神頭,看戲的精神頭!
「你們……」中年人莫名的被突襲,著實愣了一會,他有點發蒙。
待他反應過來,擦了擦嘴角的血漬,騰地竄到了夢丁的身後,「連築基期都不到的臭小子,要不是幽靈船酒吧不需死人的規矩,我掐死一只螞蟻一樣的掐死你們!」
一股刺骨的掌風逼近夢丁的頸部,中年人冷冷的一笑,「小子,給你一個教訓!」
「是嗎?你是不是總是被人教訓,所以,才這麼說啊!」淡然的聲音輕飄飄的從他的右面傳來,連耳根都能感覺到呼吸的暖氣。
中年人大驚,收掌刀順勢肘擊,只是,還沒出到一半,夢丁卻是又出現在了他的正面。
「太慢了!」夢丁搖了搖頭,一臉的嘆息!好似他有多強似的!
隨著夢丁聲音的落下,每個人都看到他雙手飛速的打了一個訣,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推,中年人被一股大力恰好推飛到他的桌前。
「你……你不是練氣期!你……」中年人還沒說完,突然火氣上攻,昏了過去。
他的五位同伴,趕緊給他吃了丹藥,扶他坐下,目光都聚到了夢丁和唐米爾的身上。
白老頭好像對身邊的打斗本來一點也不感興趣,但看到童老和唐米爾對于夢丁的打斗根本不緊張,不免也關注了兩眼。
和淼老以及白老頭不同的是,藍衣少女卻是一直在津津有味地看著,嘴角的笑容也是一直不曾變化過。
當夢丁坐回桌邊時,眾人才回過神來,不禁都是相視一笑。
「啊,現在,也該輪到我也來介紹下我們自己了!我叫白蛤,白就是白色的白了,蛤嗎就是癩蛤蟆的蛤了。」白蛤介紹自己的樣子像及了淼老介紹自己的樣子,也是嘻嘻哈哈的沒有一點正統!
夢丁和唐米爾都是一只眼盯著被夢丁打傷的中年人的同伴們,見到他們欲動又止的樣子,便完全的放下了心來。
不過,兩個人卻是被白蛤的自我介紹的表情雷倒了,心里都琢磨著,這個白蛤應該和淼老一樣是個扮豬吃虎的角色。
「這個,嘿嘿,這個是我家小姐啦!我家小姐叫幻莎羽怡。」
「好美的名字耶!和你的身材一樣的性感!」唐米爾忍不住出口大贊,她靈動的大眼楮閃著精靈一樣的暖光,使得她臉上的黑斑都不顯得那麼難看了。
「米爾小姐的名字也是很甜蜜。」幻莎羽怡保持著她的笑容,只是,她的笑容看上去有一絲的心不在焉,她的眼底閃過了一點空無。
兩個女孩坐在一起,幻莎羽怡的婉柔和冷艷不但沒有讓唐米爾顯得更丑,反而使得唐米爾的內在的那種靈動的活力散發了出來,產生了一種非常奇異的美感!
夢丁都在心里不由得發出了贊嘆!「這丫頭的氣質一般的人是沒得比的啊!在如此靚女面前都沒有輸掉絲毫!」
「你們互相研究,我不參與!」淼老嘻嘻笑著說︰「那個,白老管家,酒?」
白蛤看著淼老伸過來的杯子,又看了看幻莎羽怡,夢丁和唐米爾三個人互相大量的目光,也只得做旁觀者。
他不經意的在酒桌上空揮手點了一下,然後才不太情願的樣子,伸手在腰間模索了半天,最後,拿出來的卻是一個酒單子。
「你的那個破打油詩里共有六種酒,七星、幽靈、紅晶果、望月花、清靈和子夜,你只能點一種。」
淼老手一探,想把酒單抓到手里,可白蛤比他更快,一縮手酒單消失了。
「真小氣!讓人點酒,又不給看酒單子!」淼老一臉的郁悶,心里卻月復誹自己出手太慢。
夢丁和唐米爾看到淼老氣餒的樣子,知道淼老遇到對手了。不過,看淼老無所謂的樣子,猜想,白蛤和淼老的修為應該差不多。
「只能選一種。」
「只能選一種!只能選一種……」淼老一臉的不心甘,喃喃著皺著眉頭,琢磨選哪一種。
「嘿嘿,就別的了便宜還賣乖了!你知道的,要不是你這個了不起的重孫子,你還不知道啥時候能喝到正宗的望月花,清靈和子夜酒呢!」
「你這個白老頭的意思就是我應該滿足對不對?!」淼老狠狠地白了白蛤一眼,「哼!敢情你都喝過,不饞得慌!」
「得得得,選什麼啊!說你小酒客一點也沒錯,選個酒也這麼嗦!我嘴巴都干了!」
淼老模了幾下鼻子,不得不做出選擇,「好好,好了!那就選子夜好了。哼!當然要選子夜酒了,我又不是傻子!」
和子夜酒一起上桌的還有五只美輪美奐的夜光杯,而子夜酒就像是一條小銀河被緩慢的注入到了杯中。
夢丁和唐米爾兩人雖然悠然的喝著酒,但眼眸的余光,仍然時不時的瞄向受傷中年人的同伴,他們時刻小心著那些人突然來襲。
他們卻是不知道,他們所在的酒桌此時已經完全被禁制包裹,外面可以看到里面的人,里面的推杯換盞,卻是听不到任何一絲里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