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能看到浮島上發生的一切,也能听清楚浮島上荒獸們的交談言語,但浮島之內的荒獸卻是看不到、也听不到外面的。
夢丁在黑蜘蛛出現時,心里就莫名的悸動,好像什麼牽引著他一般,目光緊緊地盯著它,當灰色大鳥出現時,同樣讓他的心咚的使勁跳了一下。
夢丁看了一眼淼老和唐米爾,發現他們並沒有什麼一樣,「怎麼回事,是我發神經了嗎?!」夢丁輕輕咬了一下嘴唇。
蜘蛛和大鳥非常默契,沒有任何多余的交談,一點也不用猜測就能感覺的到,他們不但認識,還是相當緊密的伙伴。
大鳥托著蜘蛛在黑暗中,非常隱秘的向高出飛去,在確認了白色地帶的位置後,迅速的降落到低空的森林中,向島中心的白色區域謹慎的靠近。
此時黑暗大地的另一側,一只牛獸和一只狼獸相遇,而他們的身後一雙冷森森的蟒獸隱在幾棵巨大的樹中間,一霎也不眨的盯著他們。
狂風呼嘯,海浪拍打浮島的聲音就像是憤怒的荒獸群的嘶吼,抽滿了撕裂一切的野性!
巨島前端那噴涌泉眼,也似瞬間增大了許多,利劍一般的刺向高空,足有千米!飄落的水珠雨水似的灑向了大半個浮島。
雪白的狼獸在黑暗中,閃動著它如鬼火的雙眼,在犛牛獸附近不緊不慢的游弋,而犛牛獸也是了得,只在原地,以靜制動。
它低沉著頭,鼓著大眼,噴著粗重的鼻氣,一雙鋒利似彎刀的巨角,時刻準備著給白狼致命的一擊。
空氣中開始彌漫淡淡的血腥味,一百只六階到八階的荒獸,在方圓兩百五十公里的島嶼上,應該說密度已經非常大。
雖然,島上限制了神識掃描,限制了御氣、御物飛行,但是,這些只是讓荒獸們的速度略有緩慢,並不影響他們本身的能量。
很快的,許多的荒獸都尋到了其它荒獸的氣息,有點選擇躲避,有的選擇獵殺,更多的學則偷襲。
向白狼和犛牛獸這樣的面對面的耗時的戰爭是唯一的,兩只八階荒獸的戰圈,圍觀的只有浮島以外的人,島上的競技著都市有多遠躲多遠。
挑逗終于開始了。白狼向犛牛接近過去,距離只有十幾米時,開始迅速的圍著犛牛轉圈,一有空隙就呲牙撲上去。
犛牛的彎角劃動出一片銀光,生生的擊退了白狼的每一次突襲。可白狼始終一成不變的運用著同樣的招數,一次兩次、三次四次,當同樣的突襲幾十次後,犛牛氣喘燻燻的驚然選擇了在白狼無數次突襲的位置靜等……
「白狼成功了!!還是狼聰明啊!」唐米爾輕輕的嘆了口氣。
「可是,米爾,別忘記了後面那雙貪婪冷酷的眼楮,比這兩個更可怕!」淼老淡淡的說道。
「這就叫做︰長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夢丁說畫的時候,心里卻想著,那條莽獸最好被蜘蛛和大鳥遇上,他對莽獸的眼光非常的不喜歡。
白狼並沒有真的成功,犛牛也並不是真的上當受騙!當白狼尖利的牙齒撕裂犛牛的下月復與後腿之間的肌腱時,犛牛獸的腳也狠狠的踢在了白狼的身上。
血從兩只荒獸的身體上流下來,當犛牛側過身,鋒利的尖角,閃著璀璨的光,直取白狼的月復部。
白狼騰躍而起,半空中一個扭身,敏捷的跳出了犛牛的攻擊圈,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它低低的申吟著,嘴角也有血留下來,不過,它仍然不緊不慢的圍著犛牛打轉。
犛牛這次憤怒的沖了過來,白狼輕松地一縱,不失時機的又在犛牛獸的前腿與月復部之間狠咬了一口。
煙塵彌漫,犛牛粗重的呼吸聲和白狼的申吟攪合在一起,刺激著耳骨,眼見著白狼像一個玩物一樣的,在犛牛散發著彎刀冷森銀光的利角間起落……
白狼坐在地上舌忝者自己的傷口,它的眼中已看不到鬼火一樣的狡黠冰冷的光,只有不斷的低低的申吟。
犛牛站在那里搖搖欲墜,它盯著面前的白狼,再一次舉著它的利角狠狠的刺去。
白狼只是靜靜地看著,眼見著彎刀一樣的銀光就要刺中頭部時,它猛的躍起,半空中一個擰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它反撲了回來。
一道雪白的流光,落在了犛牛的脖子上!一張血盆大口緊緊的咬住了犛牛的脖子……
犛牛倒下了,白狼也沒能逃月兌,一半身子被壓在了犛牛的身下。
大蟒出現了,它不緊不慢的扭動著它柔軟的身體,非常感興趣的打量著這兩個比自己階位還高的獵物,開心的吐著它黑色的蛇信子。
「這種低等原始的打斗真是無趣是不是?!」蟒蛇饒有興趣的看了看白狼和犛牛身邊那一哇血,「感覺著你們兩個是打定了注意共死的一樣,完全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犛牛移動了一下頭,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白狼沾滿血的腿,眼中留露出的只有一種解月兌,居然沒有任何其它的任何情感。
「可惜沒有月亮!」白狼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完全無視了蟒蛇的存在,目光直視著天空,只是它什麼也看不見,浮島護罩阻隔了外界的一切,外面可以看到里面,而里面卻不能看到外面。
「那廣袤的草原!那無垠的沙漠!那肥美的黃羊!曾經的一切都像是夢中的一樣!」白狼的眼中閃動著來自血液的原始的狂放,它雙眼微閉,享受著身歸故里的異動。
有一種神往,叫做夢歸故里。
有一種無奈,叫做消散成塵。
無邊的寂靜中,蟒蛇鼓著巨大的肚子沉入了一個黑暗中的水潭中。
「怎麼回事?」淼老揉了揉太陽穴,他絕對沒有想到,兩個八階荒獸的打斗居然這麼的原始,它們幾乎在整個戰斗中都沒有使用靈力!
還有,蟒蛇獸吞噬了兩個八階荒獸後,竟然並沒有馬上運力消化,吸收它們的靈力,而是躲進了深潭中,好像它對于爭奪自由身並不感興趣!
「里面發生了什麼?!」淼老隱隱的感覺,浮島上的荒獸們完全不同于任何以往,它們好像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