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再無情的人,也會被如斯美人打動。帝王的心是鐵石做的,但也最易軟化,玄殤俯身一拜便讓辰王的冷酷灰飛煙滅。
「那便如你所願,請大祭司當眾施法!」
扶瑤難以置信的看著辰王,美眸里浮現出一絲驚駭的神色「王上,這怕使不得,臣……」
辰王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大祭司不必多說,孤也想要見識見識大祭司平日如何與神靈溝通,如何獲取神諭的。」
扶瑤不敢再推諉,但心中卻有著極深的顧慮。
玄殤低著頭緩緩勾起唇角,扶瑤這般形容已然讓她肯定了心中的猜測,所謂的大祭司或許不過是個有些本事的神棍而已。
見扶瑤面露難色,辰王眼神陡然一厲「大祭司怎的無動于衷?究竟是不把孤放在眼里還是因為心虛而不敢當眾施法?」
辰王並非昏庸之輩,扶瑤的忐忑他又豈會看不出來,故而一發問便戳中要害。但扶瑤此刻是萬不敢再將心思表露出來的,無論是藐視王上之罪還是妄言之罪都夠讓她喝一壺了!
彼時,安公公卻突然走過來道「巫王大人求見王上。」
辰王點了一下頭,便讓安公公去請。
玄殤撇了撇嘴,暗道這人早不來晚不來。
翼夭一到,辰王便賜了座,倒叫玄殤見識了這妖孽在辰國的身份地位。
捧了茶,翼夭瞥見殿里的氣氛不甚對勁,便做不經意的問「不知王上在與幾位殿下商量何事?似乎臣等來的並不是時候。」
辰王不以為忤,反而將方才的事簡要說了一遍。
扶瑤此時的視線一直膠在翼夭身上,眼里竟是別人看不懂的情緒。
「依臣所見,當眾施法頗有些不妥,臣初入宮之時本也是祭司,尚還記得祭司若要施法取得神諭,之前必要齋戒沐浴,焚香禱告,施法更要在幽靜無人之所進行,期間定不可分心,否則恐觸犯神威。」
翼夭的言辭無疑是在為扶瑤辯解,此言一出,辰王便有所釋懷。
「愛卿所言有理,大祭司既然有所不便,大可明說,害孤險些對大祭司有所誤解,實在不應當!」
扶瑤臉上有了笑意「臣不過是怕說出來叫人不信,反而以為臣是在找借口,信得巫王大人來得及時,否則臣也是有口難言啊。」
玄殤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翼夭會當眾替扶瑤說話,而他刻下的舉動無疑保住了扶瑤,卻將她置于無比危險的境地。她的手悄悄的攢緊,自嘲的輕笑。
「大祭司不便當眾施法,孤也是無奈。禮祭玄殤,如此你還有何話要說?」
玄殤抬頭望著辰王,沒有任何表情「無話可說!」
她停頓片刻,轉頭看向扶瑤,那雙漆黑得過分的眼楮里仿佛蘊含著致命的漩渦,要將人活活吸進去一般,她勾起唇角「因果輪回報應不爽,只希望每年的今日,大祭司能親自在奴婢墳頭上柱香,便可安保大祭司夜夜酣睡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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