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殤如夢初醒臉色一變,接著對著漸行漸遠的宮車大叫「你丫才打呼嚕,你全家打呼嚕,你一小區都打呼嚕!」
該死的,她什麼時候有這個毛病了?
「這個時候還不回房休息,怎的在這外頭大吼大叫?」
玄殤一回頭,便看到一身白衣的珩無正立在離她五步遠的地方看著她,只是在月色之下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還說我呢,你不也沒睡麼?」
珩無緩步走過來,眼里隱隱有些不郁「適才見著那仿佛是四殿下的輦車。」
玄殤不以為意的道「四殿下見天色已晚,便好意將我捎帶了一路罷了。」
「好意?」珩蕪的語調微揚,似有深意。但待她細細的琢磨之時,他又換了一副溫和的神情「這宮里最最忌諱結黨營私,你與他身份有別,未免落人口實日後還是少與四殿下接觸為妙。」
玄殤抿唇看著珩蕪,只覺得他似乎話里有話,卻又未能說明,一時間也弄不懂這其中的深意,便只是點了點頭。
珩無勾起唇角,伸手拂去落在她肩頭的粉色花瓣「早些回去歇下吧。」
玄殤半掩雙眸,並未多說什麼,便要退下。
才走了幾步,珩無又開口道「明兒準你一天假,去巫王殿走一趟。」
她回頭看他,挑了挑眉,彼此卻是心照不宣。
翌日,她早早的穿戴好,洗漱完畢便直奔巫王殿。
心想著這時候過去順便還能蹭上一頓早膳,妖孽那家伙最是不肯委屈自己,吃穿用度素來都是極好的,不蹭白不蹭。
一踏進殿里,便見到一貫笑臉迎人的素衣此刻正板著臉,想來是遇到什麼不稱心的事。
「素衣姐姐一大早的臭著臉給誰看呢?難不成你家主子給你氣受了?」
素衣見她來了,臉上好歹有了幾分笑意,但轉眼又變了臉色。
「上煬宮那位又厚著臉皮往這兒跑了,此刻正在里頭陪著主子用早膳呢!」
玄殤笑出了聲「我當是什麼事兒,大祭司駕臨巫王殿,你該覺得蓬蓽生輝才是。」
素衣橫了玄殤一眼「你這蹄子,明知這其中的秘辛,還與我調笑,真正兒是討打!」
玄殤見她佯怒,便笑嘻嘻的閃過身去說「好姐姐,你且莫氣,我這就進去與你分憂,不消一會兒她便要出來了。」
素衣心領神會,便點了點頭,示意她趕緊進去。
玄殤正了正臉色,便去了里間。
不出意外,正看到白衣勝雪雲鬢高聳的女子正細心的為某人添粥。
那戴著碧玉對鐲的皓腕從袖中露出一小截兒,顯得那般的瑩潤縴細。
「禮祭玄殤見過巫王大人,見過大祭司。」
听到她的聲音,翼夭迅速抬頭,那神情似聞天籟一般,又似是發現救命稻草一般,令玄殤不由得身子一顫。
只見他起身走到玄殤跟前,伸手虛扶了她一把,格外「體貼」的道「我不是說過,在我這里權當是在自己家里,很不必在意這些虛禮。」
針尖兒對上麥芒~會發生什麼呢~欲知後事如何,請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