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情消退,感情升華,一切都已煙消雲散。
鳳璃傻傻的坐在石板上,雙目連眉毛都不曾動一下的盯著自己的右手。上面正沾染著絲絲血跡,剛剛酒千想要為他擦拭一番,可是他卻推開了。
他鳳璃何德何能,竟然能得酒千這樣一個玲瓏剔透的女子如此相待。為了守住他的尊嚴,也為了守住自己的清白,她竟然願意用這樣的方法破了自己的身。
「好了,不要再發呆了,你還想不想治好自己了?」收拾好一切,酒千便朝著這個**著身子發了好一會兒呆的男人而來。
不要怪她想了這麼個餿主意,其實比起被別人欺辱,她寧願被他用手指捅破那層膜。何況,呵呵,剛剛的他令她很滿意。疼痛之後,他還是努力的帶給了她一陣陣的快樂。
「男人,你走不走?」還沒反應,酒千火了。
「千兒,你?」鳳璃只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酒千,而後又回過頭看看自己的手,一時之間,苦澀溢上心頭。
「不要想了,這是最好的辦法,莫不成你希望我被那個欲魔給欺辱了?」知道他深受打擊,她也不能太過口不擇言,酒千的心里該死的無力,什麼時候她需要那麼憋屈過?
「千兒,這一生,鳳璃都不會負你。」望著她的臉,他舉手望天,許下了永恆的誓言。可是,酒千卻是無奈的吐了吐舌頭,而後轉過臉。
「你再不起來,我先負了你。」而後,鳳璃終于覺悟了,穿好衣服之後拿著木棍,開始慢慢的朝著洞外走去。路過洞口時,酒千的袖手輕輕一晃,摘下了一朵紫色的花枝,裝進了衣袖里。經過半日的折騰,酒千和鳳璃總算走出了那個巨大的林子,卻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哎,老伯,請等一下。」一個農夫正牽著一頭大黑水牛路過,酒千立馬扶著鳳璃加快腳步朝著他而去。
「小姑娘,有事嗎?」老農看著面前的兩個狼狽男女,閃過一絲疑惑,卻也沒有問,只是熱切的回問著酒千。
「老伯,我想問一下這是哪里?離安城集市還有多遠?」只有到了市集,他們才能住個店,買一套衣物換下。卻不曾想起,他們的身上,哪里還有銀子。
「哦,再往那邊走兩里路就是市集了,不過小姑娘,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如此狼狽?那位小哥是你哥哥吧。」
老農的手朝著前方一指,難掩好奇的還是開口問酒千問題。
「呵呵,他是我夫君。」酒千堅定的看著老農,一臉的幸福。
老農看著鳳璃,雙腿殘疾,還一臉病態,隨即搖了搖頭,隨著酒千道︰「姑娘,是不是你家里人為了錢財才將你嫁與這般的人啊?小姑娘年紀輕輕,長得可愛又標致,怎會挑了個這樣的夫君呢?」
這話,說的鳳璃的臉那是一陣青,一陣白。
酒千看著他一臉的郁色,偷偷的朝著他擠了幾個媚眼,意識是︰「看見沒,娶了本小姐,是你幾輩子的福氣。」
鳳璃更加郁悶了。
「呵呵,大叔說笑了,夫君很愛我,我也很愛夫君就夠了。那我們先走了哦,謝謝大叔。」
「姑娘,你們身上有銀子嗎?」
老農剛說到銀子二字,酒千的腳步就定住了。
「你怎麼知道?」酒千重新回到老農身前,探究的打量著老農,為何他會知道她沒有銀子?
「呵呵,我看你們二位孑然一身,連個包袱都沒有,有這麼狼狽,就想問一下你們是不是丟了東西?」
兩個人听聞,齊齊的低下了頭,他們確實丟了東西,全身的家當都丟在了馬車上。而馬車全部在山的東邊,他們已經到了西邊了呀。要是回去,說不定又要踫見那個穆楓,不回去,他們前路怎麼去啊?
「要不這樣吧,小姑娘你們在這里等等我,我回家幫你們取兩套衣物和些許干糧,你們再行上路,其余的再想辦法便是。」老農熱切的開口,卻讓酒千心生不安。
「阿璃,快走。」一把推開老農,酒千便邁起步子向鳳璃飄去。
「哈哈,謝謝老大叔幫我拖延時間了,我看你們倆往哪跑?」穆楓在那頭樹林外等候了他們一段時間,不見人出來,便尋思著先來這邊等候,此時那老農的一番好心正幫助他拖住了酒千二人,讓他剛剛好,趕到了。
「璃哥哥,你先走,他不能把我怎麼樣了?」
「不,你先走。」
「璃哥哥,我已經不是少女了,他要我無用的。」酒千執著的堅持要鳳璃先離開,鳳璃卻又要她先行離開。
「你們倆不用讓來讓去了,一個也跑不了。」狂狷的口氣,充斥著殺氣。
「小丫頭,你竟然破身了?」鼻息之中,那抹處子香竟然消失了,眼前的女娃竟然一夜之間竟然成了女人?她身旁跟著的可是一個不舉之人啊。
「哼,誰說破身一定要有男人?不就是一層膜嗎?」輕蔑的笑掛在嘴角,酒千斜視著穆楓的臉,恨意叢生。要不是他,她和鳳璃的洞房花燭夜應該可以更美好的。
「你——」竟然鄙視他,還破壞了他的東西。該死,真是該死!
「就算你不是處子又怎樣?我不能踫你,不代表我不能殺了你們!哈哈!」貴妃要他破了酒千的身,可是還有人,可是要她和鳳璃的命喲。
陰狠的狂風開始卷起,男子的手心開始聚集起一團藍色的光暈。
「我就先送你這個死丫頭去地獄。」光暈月兌離了男子的手心,朝著酒千的方向翻滾而來。
酒千卻只能傻傻的愣在那里,眼看著那巨大的藍色球體,不斷朝著自己砸了過來。
她又要死了嗎?前世被酒嗆死,才活了四年,老天就又要收了她嗎?她空有一身內力,卻不會使用,四年來,她努力探索依舊只學到傳音的那部分,以及從酒千身上承襲過來的輕功。酒千的記憶里沒有那部分內力來源,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該死的,她一代殺手傳奇,在這古老的大陸,竟然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等死。
如若這次可以不死,她發誓,一定要練好武功,讓別人奈何不了自己本分。心里如是想,卻絕望的閉上雙目,內力攻擊,穆楓離自己太遠,近身搏擊術她施展不了,又是等死。而遠處的鳳璃則是撕心裂肺的喊著‘不要——’卻阻止不了那藍色光暈的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