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照進雲容殿的偏殿,點亮了滿室春光。地上,到處飄散著屬于酒千和鳳璃兩個人的衣衫碎屑,床上的兩個人此時卻只能愣愣的看著床下的五顏六色,對視無言。
昨夜兩人都喝了那加了媚藥的酒,一進到雲容殿的時候,都已經忍受不住欲火的折磨。宮女們剛一轉身,兩個人便纏到了一起,什麼衣服隔閡的,統統雙手一揮,撕裂了。
現在,太後要召見他們,可是他們卻連一件蔽體的衣衫都沒了。
「嘿嘿。」酒千望著鳳璃窘困的模樣,忽地樂出了聲,沒想到兩個人還會有比上次被穆楓更加難堪的時刻。
「還笑?咱倆這樣還怎麼去見太後?」沉悶的發出一聲低吼,鳳璃的臉上露出一絲懊惱。
「參見王爺,王妃,這是貴妃娘娘吩咐為你們準備的衣衫。」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宮女,身著粉色宮裝煞是可愛,雙眼低垂著,有些不敢直視床上僅靠著一床薄被蔽體的兩個人。雙手前伸,正端著一疊衣物,慢慢的挪到了床邊,將衣物遞給了他們。
「謝謝宮女姐姐,呵呵。」拿過宮女手上的衣衫,酒千沒忘記恢復成原來的模樣,雙目含羞的看著宮女走進,再離開。也沒忘記很有禮貌的跟她說聲謝謝。
接著,兩個人很快的穿好了衣衫,朝著太後的寢殿而去。
鳳璃身著一襲暗紅色蟒袍,黑色瓖玉腰帶緊束住他雄壯的腰身,整個人雖然靜坐在輪椅上,卻絲毫沒能掩去他身上的高貴氣質。春風拂面,心里的束縛被沖破,一頓心曠神怡,迎著秋風,他滿意的勾起了泛著微光的薄唇。
而他身後,酒千則穿了一襲粉色的墜地長裙,外罩一件紫色的輕紗,滿頭青絲隨意的挽起,以一支蝴蝶金釵別在腦後。秋風漫過,撩起下垂的幾絲,直撓得她的粉臉癢癢的,小手時不時的就去理一下那幾絲頑皮的頭發。眉眼,一直低垂著,不敢四處張望,卻也遮不掉她身上的那份清雅婉約之美。
一路上,太監宮女紛紛側目,今日的璃王和王妃似乎有些不一樣,好像看起來越發的順眼。
「參見太後。」簡單的行禮,酒千忙著站起跪在地上的雙膝。
「大膽,哀家有叫你起來了嗎?」前方大椅上,太後一身鳳袍加身,一臉威嚴肅穆的盯著下方的酒千。她前方不遠處,皇後和容妃正一左一右的靜站著,一臉輕蔑的看著酒千。
「母妃,這是為何?」鳳璃看著酒千被呵斥,心里有些微疼,便急著向太後求答案。
深切的看了一眼鳳璃,太後的臉上染上一抹擔憂,語重心長的說道。
「璃王,哀家知你喜愛王妃,可是那也不能縱容她跟別人做出一些不知羞恥的事啊?縱然你沒有生育子嗣的能力,也不能放任自己的妻子去跟別的野男人苟合啊。」視線再回到酒千的身上時,竟然帶著一絲絲的憤恨。似乎,酒千真的丟了皇家的顏面一般。
旁邊,酒容的臉上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酒千,縱然穆楓沒有解決了你,但是你不貞是事實,我倒要看你如何狡辯,如何圓過去。
而一旁的皇後,同樣笑得高貴,笑得邪魅。
然,酒千聞言,慢慢的抬起了頭,茫然的看著太後,不知所措的顫抖著。
「哼,看著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沒想到竟然還是個狐媚子,嫁進皇家沒多久,竟然就勾搭上野男人了。」雙目含淚,懸懸欲滴,卻引來太後更多的鄙夷和輕蔑。
「嗚嗚,太後,千兒沒有男人,沒有男人,只有璃哥哥啊。」淚水滑過臉頰,滴到了紫色輕紗上,瞬間消失。雙手,使勁的捏著自己的裙擺,一雙眼慢慢的轉向了旁邊的鳳璃。
「璃哥哥,你跟太後說千兒沒有男人,只有你好不好?」小手,拉著他的掌,輕輕的搖晃著。
縱然是演戲,鳳璃的心總是難受的,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跪在地上,他的心依舊會覺得疼。
「放肆,來人,給我揭開她的手臂。」暴喝一聲,太後很不滿意酒千的死不認賬。
接著,一個中年的老嬤嬤走至了酒千的身側,用力一把扯過了酒千的手臂,撩開了水袖,露出了酒千潔白如玉的藕臂。翻看了一番,卻沒有發現半點痕跡,而後放下了酒千的手,走至太後的身前。
「啟稟太後,璃王妃,已非完璧之身。」
「哼,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來人啊,把璃王妃帶去暗閣處置。」身為皇家人,竟然不忠于自己的丈夫,就是該死。
兩個人開始拉扯著酒千的身子,將她拖著朝太後的內殿而去。
「放手!」忍無可忍,鳳璃只得猛然的用自己的右手狠狠的拍打著輪椅的扶手,雙目寒意陣陣,直視著拉扯著酒千的兩個侍衛。那抹寒意雖為看著自己,太後卻依舊覺得陌生而膽寒。
「璃王,她已非完璧,早已對不起你的萬分疼寵,你又何必呢?」
「母妃,破她身的人不是別人,是本王自己。」一番低沉的話語猶如語擲地有聲的玉珠子一般,砸在了眾人的心房。
聞言,太後震驚,皇後詫異,酒容痴呆。只有酒千,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表示無奈。
再一次,他又要被揭開那恐怖的傷疤,被他們折磨著。
「璃王,你不是……?」隨著太後的話語,所有人都將視線下移至鳳璃的處,隨即覺得失禮,紅了臉,移開目光。而此時,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正慢慢的朝著他們靠近。
------題外話------
求收藏,求包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