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致鳴現在才回憶起自己的幾個弟妹的身份,他一直懷疑他沒有完全佔領原來身體的靈魂,原來的主人精神力看來還是比較強大的,所以還佔據了一些位置,因此他很多事情德叔一說他很快就能想起來。
老爸有兩個姨太太,他和致雅、致斌是老媽生的,致韻是二媽生的、致文是三媽生的,所以致韻、致文平時要弱勢一些,致雅、致斌要稍微強勢些。但是家族的家教還是比較成功的,沒有其他家族的那種姨太太、妾室的子女受大房子女欺負的現象,兄弟姊妹們都比較友愛、團結。
「我們五個是親姊妹,要相互友愛、團結,和其他的姊妹兄弟也要這樣,因為我們都是王家的人,都是親人,我們之間不允許欺負人,不相互愛護,不相互幫助,不相互團結的事情發生,都記好了,听到沒有?」
「是,大哥,我們記到起了。」兩個弟弟趕快表態。
「哥,記到起了。」兩個妹妹也表態,致韻顯得特別地興奮。
「好喏,明天還要去燒烤,大家早點睡覺。散了吧。」
回到他在成都的小院,幾個丫頭還在等他,他上前去在每個人臉上都親一口、抱一抱,笑著說︰都去早點睡,明天事情還多,記到把明天的東西都帶齊,明天你們都穿那套新的連衣裙,鞋子就穿那雙半高跟、黑色的,記住不要穿其他顏色的鞋子,頭上不要戴多了,嗯,一兩件就是了,不要太打眼,人多嘴雜,听到沒有?
「是,少爺,听到起了。」丫頭們齊聲回答道。
「打水,我洗一洗,其他的就回去睡覺,不要到處跑了,我們在成都呆的時間長,以後你們輪流回家去看看,給家里拿些我們的稀奇東西回去。梅兒,你來安排。」
冬梅服侍他洗臉、洗腳後,他就讓冬梅也回去睡覺,自己也上床休息。
明天要和爺爺說的事情他早就想好了,只是有些事情他還拿不定主意說不說,畢竟那些事牽扯太大,而且是需要較長時間才能看見效果的,中間需要控制的、不好控制的太多。想了一會,還是決定暫時不說,等他在海外建立了穩定的基礎後再來啟動這些計劃。
于是想通了地王致鳴就安心地睡覺,一晚上都平靜的過去。
早上固定時間六點半他就醒來,發現冬梅已經把洗臉水給他準備好了,他示意冬梅上床來,冬梅興奮地爬上床來,他一把拉過冬梅,抱住就「啃」了一口,手也不老實地亂動,把冬梅搞得氣喘吁吁地在他耳朵邊小聲說︰少爺,快起床,他們都在外面等你了。
王致鳴看著懷里暈紅著小臉的冬梅,笑嘻嘻地點頭,說道︰好。
在冬梅的服侍下他很快就出現在他的衛隊面前,他對衛隊長劉海說︰今天去草堂,一個小時。
劉海就按照平時的程序安排隊形,讓領頭的說了一遍路線,就揮手出發。
王致鳴在衛隊的保護下,在隊形中間保持勻速跑動著,觀察著現在的成都是如何的模樣。帶路的已經走到寬巷子了,他對身邊的劉海說︰走琴台路、百花潭、沿河到龍爪堰、到草堂。
劉海點點頭、對身邊的一個隊員示意,那個隊員立即跑到帶路人身邊低聲相告,回來後對劉海點頭示意。
王致鳴觀察到剛才隊形的變化,心里也對他們的整體反應感到滿意,這才半年多的時間,他們能表現出這樣的素質也算不錯了,看樣子要剛叔給衛隊再增加七、八個人了,過幾天他把四川的事情安排好就要去上海,衛隊至少要四五十個人才安排得過來,核心隊員有十幾個就可以了,其他外圍的警戒力量就可以多些,嗯,槍支的問題還是要盡快解決,現在他還是覺得只是的火力持續性和火力密度差了些,他要的是絕對有效、優勢的火力打擊力度,不給任何想打他主意的人以任何機會,出手就是全滅。要達到這種效果,就必須裝備半自動和自動武器,技術到是有,等到美國後,加工能力和材料也有,就是他現在不想自己上規模地搞子彈生產線,如果采用自動和半自動,那子彈的消耗是他現在承受不起的,只有先看美國現在的武器市場的情況再決定。
回來的路上,行人開始多起來,買菜的、送水的、拉糞便的、賣小吃的都出來了,一些茶館也在生火、下門板了,王致鳴知道現在的成都還沒有什麼現代經濟體,所以生活節奏還是農業自給自足經濟體,按部就班的緩慢、懶散、休閑,連早起遛鳥、鍛煉的都少。
他現在也想通了,反正以後自己的工業區護衛隊也要裝備長槍,干脆就先設計、生產7.62旋轉槍栓式的長槍裝備他們,再給衛隊和軍官、身邊的骨干配置和勃朗寧,再把駁殼槍搞成全自動型的給衛隊使用,短槍子彈通用,那樣就只建兩條子彈生產線,以後再裝備重機槍、沖鋒槍、輕機槍時,子彈同步槍通用,重型步兵的12.7大口徑機槍以後再說。
他心中對衛隊的武器配置就開始計劃︰每人一支、四個彈夾,一支勃朗寧兩個彈夾或駁殼槍兩個短彈夾、兩個長彈夾,一把多功能軍刀、一把匕首。以後再設計、生產些高爆和催淚手雷給他們用。服裝就以中山裝、西裝、夾克、西式長褲、橡膠底皮鞋、作戰靴和軍裝式樣設計。
回到家里洗了個澡,就去家里飯堂吃早飯。
幾個弟妹看見他來,都高興的和他打招呼,他也模了模兩個兄弟的頭,對他們說到︰初四開始,你們幾個小東西每天早上六點起床,六點半就跟我去鍛煉身體,每天晚上九點就給我睡覺,听到沒有?
「哦,听到喏,大哥。」兩個兄弟立即就「焉趴屁臭」地小聲回答道。
三個媽在邊上笑呵呵地看著他們三兄弟說話。
致韻瞪大眼楮看著自己的大哥,一雙會說話的眼楮一眨一眨的。王致鳴笑著問道︰韻妹,有事問哥嗎?說吧,哥听著。他也對致韻眨一眨眼楮。
「哥,你早上到那里去了?我去找你,冬梅姐她們說你去跑步鍛煉去了。」
「哦,韻妹那麼早就起來了?找我有事嗎?」王致鳴疑惑地問道。
「哦,也沒有啥子事,就是想和哥待在一起。」致韻說完臉又紅了,趕快低下頭喝稀飯。
「哦,原來是韻妹想和哥呆在一起嗦,那好辦,你自己給二媽說,等哥這次去美國就帶你去,好不好?」
「我也要去。」致斌趕忙說道,雙眼熱切地看著王致鳴。
「我也是。」致文也急忙說道,眼神看到老媽臉上。
「致文,你看啥子看,听你大哥的。」老媽和三媽一起說道,說完才發現她們說得一樣,一字不差。隨即一起笑一笑,二媽也說︰致韻,你也要听你大哥的。
致雅在一邊眼巴巴地看著她哥,王致鳴對她點點頭,致雅馬上興奮地低頭喝稀飯,與致韻用眼神交流,只是王致鳴不知道她們倆在交流什麼。
「三兒,你設計的紐扣真是不錯的,很實用,致韻今天就讓我給她換衣服上的紐扣,她說那些紐扣太好看了,她好喜歡哦。」二媽也接著回答道。
「韻妹,是不是啊?」王致鳴又開始逗妹妹了。
致韻埋著頭喝稀飯,用眼楮上翻看了王致鳴一眼,對她哥一笑,馬上又低著頭繼續喝稀飯。王致鳴也埋頭吃飯,飯桌上就是稀飯、泡菜、幾樣炒素菜、菜包子,王致鳴心想這還是富裕人家的早餐,其他的早餐怎麼樣就不知道了,可以肯定比不上他家的水平。
吃完早飯,回到自己小院的書房,檢查了一下文件櫃里自己的背包,里面的東西都是「逆天」的玩意,不能讓其他的人知道,他準備看情況再決定給不給爺爺看里面的東西,好在他還有一個1T的掌上微型電腦,這個是他平時去講課時用的帶小型投影的電腦,在有電源的地方可以連續工作六小時。里面已經準備了一些可以給爺爺看的內容,主要是滿清滅亡、民國歷史、和抗日戰爭的事情,也有一些科技內容,主要是些理論和關于「核彈」的影視資料。他也不敢把太多的技術性東西給爺爺知道,只是讓他知道「大清」必亡、民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要把「忠君」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強加給他,以免束縛他的手腳,給他的計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帶上巴掌大的微型掌上電腦和他讓冬梅她們做的一個小屏幕,他帶上劉海和衛隊就向爺爺的書房走去。進書房前他吩咐劉海不要讓人靠近十米之內,如果有家里的長輩要硬闖,就給他發信號,其他的人就趕走,包括那些少爺、小姐。
爺爺正在書房喝著茶等他,見他進來就叫他坐在自己旁邊的椅子上,爺孫倆中間是一個高茶幾,上面有兩碗蓋碗茶,顯然爺爺先就讓僕人把茶也給他泡好了。
爺爺的書房是典型的中國式書房,一套大書架前是一個大架子書桌,一張太師椅,兩邊牆邊是三對高靠背、無扶手的椅子和高腳茶幾,進門兩米處是兩個獨立的博古架,把書房空間分隔成兩個相互聯系的獨立透視空間,牆面上掛了幾幅書畫。兩面牆上都是雕花窗框,上面的窗戶紙還是使用的「皮紙」,王致鳴暗暗想道︰還是要給爺爺這里換上玻璃窗,窗框也要改一改,要不密封不好,冬天老年人是容易出問題的。
「三兒,今天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老爺子詢問到。
「已經安排好了,爺爺。」
「那我們就開始吧,你把你的情況給我說一說。」
「是,爺爺。」王致鳴站起來對他爺爺微鞠一躬,老爺子示意他坐下說話。王致鳴側著身子坐下,開始他與他爺爺的對話。
「爺爺,年初我生病時發生了一件奇妙的事情。」王致鳴看著老爺子說道,老爺子示意他自己接著說下去。王致鳴點點頭繼續他的描述︰
當時我高燒不已,德叔去請來的大夫給我診脈後都說沒有一點危險,只是發燒,但是又不危及生命,大夫們把脈後認為沒有危險,我自己會醒過來的,只是告訴德叔不要打攪我,讓我睡,到時候自己會醒來的。德叔不放心才讓剛叔趕回成都報信。
剛叔走後不到半天時間我就自己醒來了,當時腦袋里面一片空白,什麼事情都記不清楚了,連德叔都不認識了。
說道這里王致鳴停頓了一下,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水,望著老爺子。老爺子頷首示意他繼續。
「爺爺下面的事情我好多都沒有告訴爸爸、媽媽和三叔,請您老人家一定要替我保守住這些秘密,任何人都不能說,好嗎?」王致鳴懇切地對老爺子說道。
「好吧,爺爺替你保密。」老爺子向王致鳴承諾道。
「另外,爺爺您也要有思想準備,等會我要說的事情太核人了,我怕您受不住。」
「三兒,你爺爺什麼事情沒有見過,不要怕,爺爺就是天大的事情也受得了,你繼續講。」王致鳴就開始講述他的經歷中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與德叔見面時,雖然不認識德叔了,但德叔自我介紹後我就好像早就認識德叔一樣,腦袋里關于德叔的事情都像潮水一樣涌進我的腦海里,弄得我一陣頭痛,但是神智又是清醒的,後來就不只是德叔的事情了,愈來愈多的家里的、家族里的、您們所有與我相關的人,雜七雜八的亂七八糟東西都跑到我的腦袋中來,後來連英語、法語、德語、俄語、西班牙語、拉丁語、日語、意大利語、美國式英語、一種像京城的官話的發音都一起涌到我的腦袋里面,我頭痛得不得了,肚子又餓得咕咕直叫,我就讓德叔去廚房叫他們給我煮一鍋肉末菜稀飯,並且讓德叔不要來打攪我,我再睡一會,頭痛得要死。德叔去廚房後,我趕緊朝床邊走,爺爺,您不知道當時我是多麼地艱難啊,頭重腳輕地,頭又痛得要死,我花了好長時間才挪到床邊,我馬上躺倒床上去,誰知道腦袋一挨到枕頭,頭不怎麼痛了,但是又來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洋文和洋文符號、公式、數據,這個時候我可能已經昏迷了,完全不知道什麼事情,只是感覺在做夢,腦子里就像在翻圖畫書一樣,又有些像照片,但是那些畫面都會像真的一樣動,而且全都是彩色的,像現實環境一樣,我好像看到了大哥後來把他的大兒子送到美國去留學、二哥也是送兒子去美國留學。
後來腦子里面有一個聲音在說話,他說他是王志岷,志向的「志」,岷山的「岷」,是爺爺您的第六代孫,是大伯的玄孫,是大哥的曾孫,是一個什麼「世界近現代科技史」博士,因為在邛崍那棟小洋樓里寫畢業論文,遇到了一個啥子「機遇」,因為我躺在他睡覺的位置,他就跑到我的腦子里來了,他說因為啥子「技術」原因,他的身體過來不了,只有他的「精神」可以過來,他就把他的知識全部灌到我的腦子里了,所以我剛才腦子痛呢。他還說前幾天我發燒、昏睡是因為他緊到找不到進入我身體的大門,所以就只有讓我酣睡不醒,後來找到大門進來後又找不到它住的地方,最後只好在我的腦子里暫時住下,他知道他在我腦子里住不長久,所以就拼命地把他的知識朝我腦子里灌,所以我就開始發燒喏。
王致鳴站起身來,面對爺爺恭敬地跪在地上磕頭︰太祖爺爺,第六代孫王志岷給你磕頭了。
他這一動作把老爺子激動得熱淚盈眶,嘴唇顫抖著、淚眼朦朧地︰乖孫,太祖爺爺沒有想到會有這種奇遇。好、好。
「爺爺,這是那個王志岷叫我一定要代他給您老祖宗磕的頭,他說他的真身不能見您老祖宗,但是他的所有知識都傳給我了,他請我幫他用這些知識幫我們這個家族改變命運、還懇求我用這些知識幫助我們中國、中華民族改變命運。哦,他當時不知道我是誰,只知道是王家的嫡系子孫,他估計我是大伯的親佷兒,所以他也叫我祖爺爺。呵呵」
王致鳴不敢現在繼續說下去,他已經把他的奇遇和巨大變化的來路講出來了,這樣就把他以後的出奇、驚人向老爺子交待清楚了。他是知道他的原身是很聰明的、也是很受老爺子喜愛的,但是在二十多歲時就因為傷寒不治去世了,所以在家族的記錄上就沒有多少資料。現在看老爺子的神態還是比較正常的,雖然剛才有些激動,現在可能又在考慮問題,因此,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