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1884 第二部第二卷太平洋上的喧囂 第十七章 汽車風暴(二)

作者 ︰ 炎黃之怒吼

在法國和德國、比利時的維修中心和油庫設置地點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避開一戰時的烈日、索姆河、凡爾登等幾個主戰場,反而在距主戰場不遠的幾個地區都建立了較大的油庫或轉運油庫,只是這些油庫大部分都是深埋地下的戰略油庫,佔地面積極大,油罐相互之間的距離都在二百米左右,相互之間以地下十米處的鋼筋混凝土修建的坑道、地下倉庫、發電站相互連通,以地下油管連接,地面上都以鋼筋混凝土覆蓋兩米,在混凝土上方使用挖掘出來的泥土,按照防御和偽裝的要求布置,油庫周邊都采用組合式的預制水泥構件修建了圍牆,和偽裝後的防御工事,圍牆之外一百米區域都以水泥柱、鐵絲網樹立了警戒線和挖掘了封鎖溝。庫區都按照梅花陣的方位布置了暗堡式地下防御工程,三個暗堡的交叉火力將把進入梅花陣的任何血肉之軀收拾掉。

油庫還有一個「狠」的防御手段,那就是必要時,守衛人員可以使用自毀系統,將油庫里的油料灌入封鎖溝,使用燃燒彈點燃,將侵入的敵方軍隊燒死在油庫基地內,守衛人員可以通過地下三十米的隱蔽地道撤出油庫。一戰時誰想得到油料就得以商業方式來獲得,任何國家想以武力方式來獲得,門都沒有,最後的結果就是你什麼都得不到,甚至還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自從二月四日之後,北美汽車通過世界各大報刊連續不斷的刊登廣告,提供關于汽車的經營服務項目,包括汽車維修、配件、裝飾、保養、洗車、保險、租車、包車,中短途客運、貨運、聯運,公路加油站、汽車旅館、加油站快餐店、加油站商店……許許多多的,適合中小型資本的經營項目。同時,也向沒有拿到代理權、經銷權的大型公司提供了與摩根財團組建的「汽車金融服務公司」相似的部分經營項目,提示他們這個項目不比代理權、經銷權的利益小,因為它的服務對象是已經購買了汽車和將要購買汽車的消費人群,之後還有近期內可能購買汽車的潛在消費者。

于是歐洲各地、美國各地、南美、亞洲各大城市開始出現大量、按照北美汽車在廣告和文章中提供的各種建設圖紙施工的加油站、快餐店、維修站、配件商店、客運站、貨運站……

隨著北美汽車的各國中心維修站「汽車維修技師培訓班」的招生,大量的失業工人,中小公司派遣的培訓人員蜂擁而至,北美汽車的配件供應、運輸、銷售渠道也就隨之建立。

各國的零配件總代理商在北美汽車銷售經理的幫助下,通過區域分銷商招標,也把自己支付給北美汽車的拍賣費用基本收回來了。各國代理商、經銷商、配件商、金融商組成了松散的市場聯合,北美汽車與他們組成了比較完善的物流、銷售、維修、配件、金融服務體系,汽車市場發展的基礎已經建立,現在就等在各地上市的時間到來了。

歐美世界開始因為汽車而瘋狂。

在去年與加利福利亞財團合作時,洛杉磯造船廠就開始建造六千噸級滾裝船,現在已經有兩艘新建滾裝船和四艘改建的汽車運輸船,它們從去年十二月份開始就走太平洋、中國海、南洋、馬六甲、印度洋向亞洲地區運輸汽車,從橫跨美國的中央鐵路向紐約、波士頓運輸汽車,在波士頓港裝船橫越大西洋向歐洲運輸汽車,其他向阿拉斯加運輸貨物的貨船也趕到洛杉磯裝載汽車,向各自的出發港運輸汽車,至二月四日,已經向歐洲運輸了一萬多輛各型汽車,北美汽車的貨物儲備過程是有效而又緩慢地。

自從北美汽車宣布各國汽車上市時間後,就開始與美國、英國的大型船運公司展開運輸合同的談判,在各國經銷權和代理權塵埃落定之後,美國、英國的船運公司就感到壓力了,因為各國的商人都願意采取洛杉磯離岸價格與北美汽車結算,他們自己大多數與本國的船運公司簽訂了長期運輸合同,北美汽車現在表現出不太想繼續談判下去了,幾家船運公司就慌神了,迫使自己降價與北美汽車談判。因為北美汽車的各國代理權、經銷權中沒有英國,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經濟強國的消費能力是歐洲多數國家無法比擬的,具他們了解,北美汽車計劃在英國的年銷售量是一萬輛汽車,按照現在一艘五千噸級貨船的最大運載量兩百多輛計算,需要五十個航次,至少每周一個航次,以每個航次從紐約至倫敦四萬多美元的運價計算,全年至少有兩百多萬的運費,以北美投資的發展勢頭來看,與它建立合作關系是會有意想不到的利益的,無數的與爵士合作的商人現在都堅持這樣的看法,都珍惜與爵士和爵士公司的合作。因此,這筆合同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的。

最後英國船運公司首先敗下陣來,主動提出包下北美汽車向英國的運輸合同,以每輛車運費一百美元計算,希望北美汽車能簽下合同。王致鳴知道後,讓旭初這位北美汽車董事長與這家英國公司簽訂五年的運輸合同,讓旭初告訴那位英國老板,今後北美投資的歐美航線和南美航線運輸合同可以分配給他百分之二十,以彌補他在汽車運輸中的利益損失。

那家英國公司老板在簽完合同後,知道爵士的這個決定時,自己暗暗慶幸自己的決定是無比正確、有先見之明的,同時也為美國同行惋惜,白白送給自己這麼大的一個蛋糕。

王致鳴集團現在的海運能力還是較差,目前滿打滿算也只有七十多萬噸的運力,單獨來看是一個龐大的船運集團,但是,分配在亞洲、歐洲、太平洋上就不夠看了,何況現在王致鳴又把運力主要集中在向阿拉斯加移民和設備、原材料、糧食、生活物資上,要同時保證阿拉斯加和上海、洛杉磯三地的建設、生產,運力大多是分散在太平洋航線上,歐亞航線主要是把澳大利亞的肉食品、羊毛、皮革,印尼的石油產品、香料、高檔家具運輸到歐洲,佔用一些冷凍船、專用油船、少數干散貨船外,就是幾艘快速客船,其余大部分都集中到太平洋航線上,為三地運輸服務。對歐洲的運輸都是找歐洲的船運公司,雖然已經采取了集中報價的方式讓那些船運公司降低了一些價格,但是王致鳴不喜歡被別人制約住。

因此,與兩三個大型公司簽訂長期合同就是比較重要的事情了。所以,王致鳴對英國公司的明智也就給予必要的報答。更何況一八九五年之後,王致鳴就要與歐美之間用拳頭談上一段時間的「世界風月」,在歐洲保持太多的、容易被人攻擊的產業就不是明智的作為了,至于其他的產業多數都是以交叉持股,充斥著各國利益集團的各種利益,沒有任何人會找麻煩給自己樹敵。

王致鳴的遠洋船運規模規劃是︰在一八九六年時要達到兩百萬噸,一九零零年時再增加至三百五十萬噸,一九一零年時達到七百萬噸,一九一四年、一戰前,要達到一千萬噸以上,一九二零年時要突破兩千萬噸規模,二戰前達到三千五百萬噸,以三萬噸級集裝箱、專用貨船船隊為主的遠洋運輸,萬噸級集裝箱與干散混合船隊為主的近海運輸,淘汰一萬至三千噸之間的老舊貨船,把他們低價賣給中華聯邦的加盟國發展近海航運。

一八九零年五月之後,汽車在歐洲各國陸續上市,掀起了一陣「汽車風暴」,這股風暴立即席卷了歐洲大地上的每一個城市。幾個月後,一些精明的商人親眼見證了汽車帶來的巨大經濟利益,于是紛紛準備投資汽車制造時,在有心人的提示下才發現一切與汽車有關的技術,百分之九十以上都被喬丹爵士的各種公司以各種名義在各國都注冊了專利,包括爵士最不喜歡的俄國,都被爵士注冊了專利,這些專利都使得自己在十年內無法繞過,把自己限制得死死的,如果自己一定要進入汽車制造行業,就只能向爵士的各種配件公司購買散件組裝汽車,雖然利潤不如自己直接生產大,但也比單純地經銷權、代理權的利潤大得多,他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要發展自己的汽車技術,就不能繞過專利壁壘,這樣的汽車造價就沒有辦法與北美汽車競爭;不發展自己的汽車技術,單純為了利潤,到是可以與北美汽車合作,購買他們的現成產品,組裝自己的汽車,利潤也是巨大的,但自己將失去發展自己汽車技術的機會,現在的歐洲人還是比較遵守契約的,不會像後世中國的一些企業,把你的技術改頭換面後申請為自己的技術,在國家實力面前讓你無可奈何,只得接受這個事實。

王致鳴也知道永遠封鎖是不可能的,逐步減少前面的封鎖、建立新的壁壘,同時也以合作的方式提供技術、參與利潤分紅,也是一種「空手套白狼」的技術活,以技術壁壘來遲緩歐洲的發展、以技術優勢取得對歐洲的發展優勢,以先進技術換取歐洲的先進技術,這些都是以後的中國針對歐洲的戰略,只是現在是王致鳴單獨以私人財團的名義,在與歐洲財團、資本進行博弈,顯得小氣了一些。

一八九一年四月,王致鳴與維多利亞女王、英國王室、英國貴族合資的「大英帝國勞斯萊斯.賓利汽車公司」正式開始生產、銷售汽車,汽車品牌是︰高端轎車以「勞斯萊斯」品牌銷售,高端跑車以「賓利」品牌銷售,公司只生產高端車輛,只面對王室、貴族、財團。單輛銷售價在五十萬英鎊以上。少量產品量產,大部分是以預定的方式為客戶定制。王致鳴以發動機技術和底盤、轉向、液壓、變速器、車身技術專利佔百分之二十股份,出資二十萬英鎊佔百分之十股份,一共佔股百分之三十,其余的股份女王出資百萬英鎊佔百分之五十,剩下的由王室成員、貴族瓜分四十萬英鎊、百分之二十股份。王致鳴與股東們商議後定下的發展策略是︰「世界上最高貴血統的王室、貴族專用車」,是世界上最高檔汽車的代名詞。

與英國合作伙伴就組建了另外三個汽車公司。一個是以生產中高端轎車為主的「大英帝國羅浮汽車公司」,生產的品牌有羅浮、名爵、蓮花,分別對應商界、爵士頭餃擁有者、女士,銷售價在五千英鎊以上。第二個是以越野車和跑車為主的「大英帝國路虎.捷豹汽車公司」,生產中高端越野車和跑車,銷售價在三千至六千英鎊之間為主,少數車型在十萬英鎊以上,針對「富二代」年輕人和中產階級。第三個是生產中低檔的經濟型家用轎車,公司名稱是「大英帝國寶馬汽車公司」,只有這一個公司是與北美汽車有市場競爭的,它前期是以家庭為主要對象,生產迷你型家用轎車,公司口號是「讓每一個英國家庭都有一輛自己的汽車」,市場價對應北美汽車的T型車。這三個公司王致鳴也是同樣的策略,公司都是兩百萬英鎊的股份,王致鳴佔百分之三十,只出資十萬英鎊和技術。

四個英國工廠,王致鳴都建議設在遠離英吉利海峽的利物浦、愛丁堡、紐卡斯爾等地,理由是土地便宜、人工便宜、港口沒有倫敦擁擠,便于公司技術的安全保密。所有的工廠都建設在遠離海岸三十公里的地方,情願以後公司自己修建專用鐵路也不同意建在海岸附近,其理由是十年內,戰列艦的主炮可能達到二十五公里的射程,超出這個距離就沒有準確性了,因此比較安全。把一幫英國人唬得一愣一愣的,他們都在想︰誰敢到大英帝國的土地上來撒野呢?

後來到了一戰前,他們才終于明白了自己與爵士的差距有多大。

王致鳴制定的英國汽車工業發展戰略,是以發展乘用車為主,以針對轎車、跑車、越野車消費市場來刺激英國人的高消費,帶動歐洲的汽車消費。運輸、工程車輛就不去管了,在英國沒有自己的汽車核心技術前,英國的運輸業、工程采礦業只有選擇他的載重車和工程車輛。誘使英國資本在英國本土,建立大量依賴海外資源進行生產的工廠,削弱英國資本在海外對制造業的投資,刺激英國航運業繼續大規模發展,便于一戰時,德國使用潛艇狼群戰術封鎖英國後,因為英國工業過度依賴海外資源,讓英國斷女乃、失去對抗的實力。

他給英國合作的所有汽車公司都提供了首批兩個版本,高中低三種規格型號的「英式風格」的外形設計,全世界的汽車也應該多樣化不是?

針對歐洲其他國家也是一樣的策略,只是到一九零五年左右再去德國發展載重車、工程車,誘惑威廉二世組建裝甲部隊,橫掃法國這個公子和女遍地的國家。所有這些布局中最重要的是只提供高油耗的發動機技術和歐洲公司合作,大功率汽油發動機、柴油機技術是緩慢地向歐洲提供,時機是把握在歐洲即將突破某項技術或功率指標前,開始大規模提供成品,使得技術開發商的巨額開發費血本無歸,打擊其發展的勢頭和潛力,繼續保持自己的技術優勢,賺取巨額的技術壟斷利益,遲緩歐洲發展裝甲部隊的時間和速度。

這些手法都是後世的西方國家在中國身上使用的招數,現在三少爺來「還施彼身」,也不為過,也是心安理得的。

利用威廉這個「歐洲問題兒童」給英法兩國多放些血,遲緩其戰後經濟恢復的速度、逼迫英法在戰後更多的擠壓德國的經濟、金融。二戰前配合希特勒這個瘋子加快德國的重型裝甲部隊和空軍、海軍的武裝和發展,再給英法、蘇俄放血放得狠一些,放得更狠一些、更多一些,再次遲緩歐洲的戰後恢復速度,為中國資本帶來更多的發展機會。

同時,世界上第一個標準賽道的賽車場,開始在英國的南安普頓修建。

這時,東華的獨立戰爭已經進入關鍵的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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